第38章 刺杀
妙楚心中别有深思,因着万花节,全城盛典,王府肯定也疏于防范,万花会晚宴皇家与民同乐。今年由为隆重,因为欧阳极今年选秀选了不少美人,二来颇有威望的慧明郡主已经定亲更是大喜。
夜晚,夜幕降临,礼炮冲天。千名精英训练有素伴着四相国最尊贵的国君款款而来,百姓欢腾喝彩,他身后的两驾凤鸾坐着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最后是洁白的高头大马,民间有女子捂嘴羞怯,妙楚也望着那些皇族众人其中有觉得很是面善者,其人风姿翩翩,在马背上的姿态洒脱自在,英气风范。“这是前年被封了亲王的贤王,欧阳宇!”梅流芳似乎看出妙楚好奇的眼神,以为也是为少年英姿而痴迷,心中难免失落一分却也是好心相告!
可最后的一驾凤鸾,镶珠流苏摇曳,奢华而又内敛,那一抹红影早已经拉走了妙楚的注意力,“慧明郡主的驸马绝色倾城,我倒是觉得配慧明可惜了!”梅流芳有心无意般说笑。妙楚没有抬头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夸赞慧明郡主曾有的丰功伟绩的心情,红衣对面的女子正面对着她的方向,其女也是一身红衣,打扮的雍容华贵,美艳逼人,可是这张脸却是震碎了有一些失落的心,竟然是若水。她心里冷笑,竟然是若水,慧明郡主天下还是太小了……她不是没设想过,但是自己否认了。
“我们去凑凑热闹如何”
梅流芳望着妙楚,“那我们走吧!”万灵犹豫着:“姑娘!”
梅流芳望了一眼万灵,“怎么了!”
妙楚也望着万灵,“姑娘,天黑了不安全!”万灵是告诉她,天黑了她要隐去的,妙楚心下不甘:“你待会可以想回去,有梅兄呢!而且不是还有管家候着我吗!”梅流芳似乎懂了:“无碍,今日热闹,如果晚了,我与安生送她回府!你放心!”万灵怕妙楚等会玩性大了,不舍得走!更是害怕姑娘……
这场君与民同乐的万花会热闹非凡,开席前有一场取乐的才艺比试。不分贵贱富贵不管绿林还是官家都可以上台比试,得胜者可以得到银两,甚至才学出众之人还能得到皇帝赐官和重用,所以万花会开幕是由为热闹的。
这琴棋书画各类才艺的比试,众人都跃跃欲试,有特别才艺者还可以独演,若是皇帝高兴了一样赏。若是连胜三场比试者还能开口要赏。
“梅兄可是要去要点赏”梅流芳摇摇扇子,表示没有兴趣。妙楚看着众人对着苏门那副垂涎的模样和若水心花怒放的样子,心里来气的狠,一舞动全城一人退万兵琴棋书画歌舞精湛才貌双全此时都是令妙楚十分厌恶。她千想万想没想到若水竟然是四相国的郡主。
拥挤看热闹的人群莫名感觉到压力,纷纷让出一条路,妙楚随着众人让出来的路款款的走向比试台。万灵一惊,梅流芳也是,妙楚似乎不是这般喜欢热闹之人啊,梅流芳想着,难道自己觉得错了
妙楚的妙曼姿态引得众人瞩目,这张不甚美丽的脸却无法掩饰她空灵的气质,苏门慵懒的双眼却不经意落了一眼在妙楚身上,之后又很快没了兴趣喝着自己的酒。倒是贤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妙楚。
妙楚轻而易举的赢得了猜谜这一局,台下对她机敏的回答表示了欢腾的掌声。“听闻慧明郡主不仅美貌倾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也听闻更是才情无双,一年一度的万花节是君民同乐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今年又恰逢慧明郡主大喜,郡主可否乐意与小女一同比试,与民同乐!”下面的百姓更是欢声雀跃,郡主也是不扭捏,她开心着呢!
台上亭亭玉立的素色妙楚与红装艳丽的若水,让比试台有了别样的风情,下一局是解棋盘,台上放了十局一样的死局,要求比试之人在一曲杂曲结束前解开,先者胜,可得赏银百两。
只见妙楚粉色衣衫清逸,纵观了一眼棋盘就开始解局,众人惊呼。若水不以为然的笑,她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一个人对弈,加上后来为了能与苏门好好下棋是翻遍了很多棋谱。
眼前的棋局妙楚早几年就会解,有宫二这样的好棋师兄,再加上这只是万花节取乐,棋局不难。妙楚已经起身,比若水起身快了那么一丢丢,若水很有皇家风范:“这位姑娘胜了!”台下为他们郡主的大度和睿智雷声般的鼓掌。
欧阳极故作开怀:“好,赏!”
下一局是歌!但是恰逢欧阳极宠爱的妃子说鹿家进献了一把上好的琴,不如比试琴。晚来的鹿家二公子鹿长云已经闻言来跪礼。
“好,难得好琴的长云也来参加比试。”欧阳极开怀之色并未深入眼底。妙楚心中勾勒一抹笑,鹿家与欧阳家的间隙鹿家二公子盛名在外,这北坛的女子个个更是面红耳赤希望鹿公子多看他们一眼,鹿公子倒是温柔对着若水施礼向着妙楚问好。
“鹿公子远道而来先请。”若水此时更是大方。
比试的琴曲因着若水与鹿长云等琴场高手的加入,换了一首比较难的曲子:《征战》。
此曲跌宕起伏,分为三部,每一部难度差不多。
鹿长云倒是不客气,开始了第一部,千军万马奔腾之感,摇旗呐喊之景,似乎都随着鹿长云手上的琴声幻化。
若水在妙楚的相让下,紧接着鹿长云第一部曲子的最后一声沉冗,相接的天衣无缝……那战场上的悲欢离合和儿女情长也是淋漓尽致的展现,闻者之人不免心中惆怅,沧然泪下。那一声哀叹急急如骤雨敲进百姓的心里。这是他们四相国的功臣,一个人曾说服了大西退兵,免了边境百姓战争之苦。
妙楚眼前的琴,一声咋起,为国为民为家,没有儿女情长,没有难舍难分,男儿当为民献身,那种决绝,那种保家卫国身先死,不足为惜的英雄气概在妙楚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纤细的手中激昂。
晚风吹动她的鬓发,这最后一部其实就是她的心声,即使魂魄俱散她都不足惜要报家仇。苏门和贤王忍不住望着这女子琴声中的万箭齐发,刀光剑影时的淡定从容,毫不退惧之意,让百姓闻琴,似乎自己都在战场,有了勇气奋起杀敌。
最后一声沉闷,仿佛尸横遍野,山河俱破,两败俱伤,却是各自退兵,保了残破家国!贤王最先鼓掌:“妙哉,妙哉!”征战的后曲是大获全胜,妙楚竟然改成了两败俱伤,为的就是说明战争血流成河,胜利也是站在血肉上的成功。宅心仁厚不喜战争的贤王是深得此心。百姓惆怅,但是却也是动容的鼓掌!
鹿长云起身,“这位姑娘琴技不凡,这最后的心境是酣畅淋漓,鹿某敬佩!”若水望着妙楚,望了一眼欧阳极:“许久未如此尽兴,难得有这么一位姑娘才情出众为万花会助兴!你连胜三场,可向皇兄讨要个赏赐!”其实是难分胜负,其他人也不比了。得到了欧阳极的肯定后,有人说会不会要求皇帝娶她为妃会不会是要豪宅会不会是要黄金万两会不会是要官百姓七嘴八舌、
“万花会是君与民同乐,小女冒昧,小女就要求一舞动全城的郡主为百姓跳一支舞吧!”百姓欢腾,郡主的舞姿岂是他们这些百姓能见的!若水也不恼怒,“荣华富贵可求你不要,加官进爵可要你不求,好!”她的眼神落在了苏门的身上:“不知夫君可愿抚琴!”妙楚一愣。全民更是兴奋不已……
苏门微微皱眉,显然是不乐意,但是满城百姓在前,很多外邦的人也在,若水这样堂而皇之的要求自己的驸马也是合情合理,难怪若水这么乐意答应献舞。妙楚只是想着让若水为百姓跳跳舞,下下她的锐气,她心里冷笑自己怎么会有了这样狭隘的心境。她刚要转身下台,苏门却开口:“这个要求既你提出来的,不妨与本主同奏一曲,伴郡主同乐全城百姓!”
若水一愣,随机笑颜绽放,只要苏门愿意为他奏乐就好!她会让他看见她唯美的舞姿,让天下知道他苏门玄夜是她欧阳若水的人。
苏门选择的竟是《万物生》。若水一愣,但是乐已响,她不得不翩翩起舞。
台面上的女子在妙曼的情谊中显得身段纤柔,美丽的发髻上的珠花因着夜色而度这光芒,宽袖半遮半掩,步子款款,手指在半空变换,说不出的美人如羞,舞步轻移,仿佛静夜中这万花中最美的女子,即使是这般,苏门玄夜都没有抬头看若水的妙曼舞姿,而是专心的奏乐,没有弹错一个音,似乎眼前没有什么风情美人,也没有那明媚的娇羞神态,妙楚愣了半响,加上了万物生本来就有的副曲,苏门一愣。没有人觉得那里不对,倒是梅流芳望着二人,这曲是妙楚当时在千曲楼弹奏的曲子而后家喻户晓,没想到苏门公子也喜欢此曲。
琴奏到一半,一声巨响。百姓骚乱,有万剑朝着比试台方向齐发,人潮顿时像砸开了锅。妙楚眼疾手快拿琴挡了一下箭雨,万灵一惊:“姑娘!”天其实已经黑了,没想到姑娘既然上台比试,她没能拦住,如今自己只能强忍着站着,梅流芳速度更快,一把扇子已经甩出,行云流水挡去了朝着妙楚避无可避的箭,苏门眼睛未眯,妙楚已经落入梅流芳的怀里!这箭雨没有停歇的迹象。梅流芳正准备带着妙楚离去,却迎来众多的黑衣人。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现场混乱。梅流芳护着妙楚一路抗衡。随从也是护着梅流芳,“公子先走!”
“看样子不解决一些人,是难以脱身!”妙楚却此时为自己是个废人而冷笑。也望着不远处苏门为若水挡剑与刀的姿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妙楚看着场面混乱,众人都护着欧阳极,敌人来势凶猛,似像一举夺地。妙楚袖中的娟秀朝着专心杀敌的若水而去,妙楚虽然不能动用内功,但如今身子好了很多,这暗器的手法还是可以使的,这一招妙楚已经用了能尽的力气,苏门的耳朵太敏锐,已经手指截断那突如其来防不胜防的攻势。想着妙楚可能是奸细,也就怒从心中来,毫不留情,一股强大的内力朝她而来。妙楚一惊,心中一寒!见着妙楚没有抵抗,万灵眼睛灵敏:“姑娘!”万灵灵动的身影只是刹那挡在了妙楚的身前,梅流芳心想他的身后是苏门是安全的,不曾想怎会出现了这么一出。
妙楚一惊:“万灵!”
万灵扑倒在妙楚的怀里,鲜血吐在妙楚的胸前:“姑娘,弄脏了你的衣服!”
“你!”妙楚惊慌之下,动了内力,只是一点点,心口就巨疼:“姑娘,千生先生说你不能动内力!”
“安生,带着她们两个走!”
“少爷,我来掩护,您带她们走!”
苏门玄夜见状虽然停留了一分,却仍然没有手下留情下一步攻势却被梅流芳挡下,苏门玄夜望了一眼梅流芳:“她是奸细!”
梅流芳眼中是不悦和责怪:“那我也是!”
苏门公子没有再出手,只是甩袖将身后几个黑衣人掀翻。妙楚的眼神没有感情,只是望了一眼苏门冷笑,这笑却仿佛有杀伤力刺进了苏门的心房!他莫名觉得有些疼……
这场杀戮掀起了满城风雨,却是在及时赶来的兵力下得到了镇压,没有一个活口。安生抱着万灵,梅流芳扶着妙楚却被妙楚推开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紧。这个细节落入在苏门玄夜的眼里,若水根本没有察觉到妙楚猝不及防出的招,苏门只是现在疑惑,妙楚为何要杀若水,而且她竟然没有武功。她的那双眼睛那么熟悉,带着那般的失望甚至绝望,他竟然有一丝难过。
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比试台上,苏门的衣袍边沾上了一点点的血迹,落寞地望着梅流芳带走妙楚,妙楚粉色的衣裙上满是鲜血,走过的每一具尸体都像一把利剑刺进她的心。
果然师傅说的没错,做大事者怎么能感情用事!苏门玄夜却忍不住望着刚才弹奏万物生时跟他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女子,那感觉仿佛是妙楚在身边,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只是妙楚是欢快的,从来喜欢穿白衣,这粉色艳俗之色她定不喜欢,她有倾国之色,她的眼神是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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