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弟子
寻宝者蒂诺·谢德的记忆。
在她记忆最深处铭刻着的，是完成了数月的基础训练后，第一次与师父交手之后的场景。
“明白了吗，小蒂？”
师父面带微笑地开口问道。
与疲惫不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蒂诺不同，师父的脸上没有一滴汗珠。
她的身高比还在成长期的蒂诺要矮，两人并肩而立时，常常会被人误以为蒂诺年纪更大。
如今——她已不在人世。
“如果克莱先生说乌鸦是白色的——那它就是白色的。你能明白我想说的意思吗？”
她用甜美的声音，仿佛在给孩子讲道理一般，向蒂诺说道。
她竖起的食指，从她矮小的身躯中所感受到的力量，比蒂诺所认识的任何存在都要强大得多。
很难让人相信她们的年龄只相差几岁。
曾经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早地登上了荣耀的阶梯。有那么一群怪物，他们轻松地攻略了众多寻宝者都望而却步的高难度宝物殿。
被赞誉为优秀的蒂诺等人，作为第二世代，不过是在追逐着他们的脚步罢了。
因此，蒂诺从未炫耀过自己的才能。
而蒂诺拜其为师的那个少女，正是那群人中的一员。
她拥有快如闪电、连影子都不会留下的神速。因此，她获得了“绝影（絶影）”的称号。
“绝影”莉兹·斯玛特。
她如风一般、如影一般，无论是在大地上还是天空中，都以压倒性的优势超越众人，她的身姿既是蒂诺憧憬的对象，同时也是蒂诺敬畏的目标。
她脸上带着笑容，但唯有那双眼眸，仿佛蕴含在她身体里的能量正从中泄漏出来一般，闪烁着光芒。
“这和忠诚、仰慕之类的情感无关。我对小蒂你所要求的是——‘绝对服从’。”
恐怕，若是脾气暴躁的寻宝者听到这番话，会愤怒得发狂。
然而，莉兹的语气却无比认真。
“对于克莱先生——”
她稍作停顿，缓缓吐出话语，蒂诺被她凝视的目光钉住，无法移开视线。
“哪怕是再细微的事情，我也不希望你提出意见。”
“无论听到多么愚蠢的玩笑话，无论接到多么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命令，哪怕会危及生命——我希望你能毫不思考地、忠诚地遵从他的意志。”
“如果有与克莱先生作对的敌人，我希望你能将他们全部，一个不留地彻底击溃。无论对方是多么高贵的贵族，多么厉害的寻宝者，在这泽布尔迪亚拥有多么强大的势力，都无关紧要。”
“我无法忍受对我们怀有背叛之心的人多存活一秒。所以——我才收你为徒。我在的时候，我会亲自解决所有敌人，但我不在的时候就会很麻烦，不是吗？”
“小蒂你很聪明，一定能明白的，对吧？”
“哈，哈……是、是的，姐姐大人。”
有时，有才能的寻宝者会被称为怪物。
蒂诺并非认为所有的寻宝者都是如此。
但是，她的师父无疑是连其他寻宝者都感到恐惧的怪物。
尽管这些话是以一种看似玩笑的氛围说出的，但其中却蕴含着绝不允许有丝毫反抗的热情。
她是认真的。认真到让人找不到一丝可乘之机，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怀有敌意。如果蒂诺在这一刻对克莱怀有敌意，师父会像折断身边的花朵一样轻易地杀掉蒂诺。
她的身高比蒂诺矮，四肢也比蒂诺的更加纤细娇弱。乍一看，她不过是个普通人。
但那只是外表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罢了。
而蒂诺意识到这一点，是在蒂诺·谢德这个寻宝者的实力有所提升之后的事了。
寻宝者蒂诺·谢德的记忆。
在她记忆最深处铭刻着的，是完成了数月的基础训练后，第一次与她的师父交手之后的场景。
“明白了吗，小蒂？”
师父面带微笑地开口询问。与疲惫不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蒂诺不同，师父的脸上没有一滴汗珠。
师父淡粉色的金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小小的发髻，淡桃色的眼眸搭配着长长的睫毛。她的肌肤被太阳晒过，却没有一丝伤痕或瑕疵，光滑细腻，任谁看了都会齐声称赞她的可爱。
她耳朵上戴着金属制的红色心形耳环。纤细的四肢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胸部即使与胸部并不丰满的蒂诺相比，也显得颇为小巧。
她的身高比还在成长期的蒂诺要矮，两人并肩而立时，常常会被人误以为蒂诺的年纪更大。
如今——她已不在人世。
“如果克莱先生说乌鸦是白色的——那它就是白色的。你能明白我想说的意思吗？”
她用甜美的声音，仿佛在给孩子讲道理一般，向蒂诺说道。她竖起的食指，从她矮小的身躯中所感受到的力量，比蒂诺所认识的任何存在都要强大得多。
很难让人相信她们的年龄只相差几岁。
曾经有一些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早地登上了荣耀的阶梯。有一些怪物般的存在，他们轻松地攻略了众多寻宝者都无法攻克的高难度宝物殿。
被赞誉为优秀的蒂诺等人，作为第二世代，不过是在追逐着他们的脚步罢了。
因此，蒂诺从未炫耀过自己的才能。
而蒂诺拜其为师的那个少女，正是那群人中的一员。
她拥有快如闪电、连影子都不会留下的神速。因此，她获得了“绝影”的称号。
“绝影”莉兹·斯玛特。
她如风一般、如影一般，无论是在大地上还是天空中，都以压倒性的优势超越众人。她的身姿既是蒂诺憧憬的对象，同时也是蒂诺敬畏的目标。
她脸上带着笑容，但唯有那双眼眸，仿佛蕴含在她身体里的能量正从中泄漏出来一般，闪烁着光芒。
“这和忠诚、仰慕之类的情感无关。我对小蒂你所要求的是——‘绝对服从’。”
恐怕，要是脾气暴躁的寻宝者听到这番话，会愤怒得发狂。
然而，莉兹的语气却无比认真。
“对于克莱先生——”
她稍作停顿，缓缓吐出话语，蒂诺被她凝视的目光钉住，无法移开视线。
“哪怕是再细微的事情，我也不希望你提出意见。”
“无论听到多么愚蠢的玩笑话，无论接到多么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命令，哪怕会危及生命——我希望你能毫不思考地、忠诚地遵从他的意志。”
“如果有与克莱先生作对的敌人，我希望你能将他们全部，一个不留地彻底击溃。无论对方是多么高贵的贵族，多么厉害的寻宝者，在这泽布尔迪亚拥有多么强大的势力，都无关紧要。”
“我无法忍受对我们怀有背叛之心的人多存活一秒。所以——我才收你为徒。我在的时候，我会亲自解决所有敌人，但我不在的时候就会很麻烦，不是吗？”
“小蒂你很聪明，一定能明白的，对吧？”
“哈，哈……是、是的，姐姐大人。”
有时，有才能的寻宝者会被称为怪物。
蒂诺并非认为所有的寻宝者都是如此。
但是，她的师父无疑是连其他寻宝者都感到恐惧的怪物。
尽管这些话是以一种看似玩笑的氛围说出的，但其中却蕴含着绝不允许有丝毫反抗的热情。
她是认真的。认真到让人找不到一丝可乘之机，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怀有敌意。如果蒂诺在这一刻对克莱怀有敌意，师父会像折断身边的花朵一样轻易地杀掉蒂诺。
她的身高比蒂诺矮，四肢也比蒂诺的更加纤细娇弱。乍一看，她不过是个普通人。
但那只是外表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罢了。
而蒂诺意识到这一点，是在蒂诺·谢德这个寻宝者的实力有所提升之后的事了。
异常情况显而易见，无需刻意寻找。
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森林中，他们一边警惕着，一边朝着那隐约可辨的“白狼之巢”的方向前进。
队伍的排列是蒂诺站在最前方，后面依次是吉尔伯特、格雷格，最后是负责警戒后方的鲁达。
就这次临时组建的团队而言，既没有擅长广域歼灭的魔法师，也没有在身负重伤时能派上用场的治疗师。
格雷格和吉尔伯特是前锋。格雷格是擅长各种武器的战士，吉尔伯特则是擅长使用大剑进行一对一战斗的剑士。
虽然队伍的平衡性很差，但另一方面，有两名擅长索敌的盗贼。鲁达的危机察觉能力带有独自行动者特有的谨慎，即便视野不佳，也不会错过带着敌意靠近的幻影。
在还未抵达宝物殿之前，森林中就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气息。
因为都是长期与魔物和幻影战斗的寻宝者，所以大家都能察觉到这股独特的气息，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仿佛远吠般的叫声。格雷格警惕地环顾四周，痛苦地说道：
“不对劲……有股很不妙的味道。可我们还没到宝物殿呢——”
“所以才让你们写遗书啊。”
蒂诺眯着眼观察着前方那一排树木，随意地回答道。
“准确来说，是被要求写的……”
寻宝者不好的预感往往很准。由于魔力物质的作用，寻宝者的感官被强化到大脑都难以处理的程度，这种感觉会以直觉的形式向寻宝者敲响警钟。
如果珍惜自己的生命，当察觉到不好的预感时就应该立刻折返。这是寻宝者们最广为人知的一条准则。
然而，对于这次的情况，这条准则并不适用。
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并且是在接受了这一情况的前提下才来到这里的。
而且，即便这是个临时团队，相关情况也事先讨论过。至于当时说的话有没有被相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最后的鲁达眨了眨眼。
“你是说……克莱明知道这种情况，还是把我们派来了？”
“再补充一点……这次的成员编排恐怕也不是偶然。”
“哈？ 喂喂，这也太——”
算上两名负责索敌的成员，再加上两名专注于近身战斗的成员。
确实，首领在给蒂诺分配成员时，装作是偶然为之。但在身为团队核心的蒂诺看来，这显然是在掩饰。
蒂诺是“足迹”氏族的老成员了。在此之前，她也经常有机会与师父所在的“叹息的亡灵”交流。
蒂诺的寻宝者生涯可以说是充满了地狱般的训练，以及在这种训练基础上被安排的各种试炼。
这不是她第一次接受克莱派来的任务了。
起初，蒂诺也不敢相信，但现在她已经理解了。
“首领看透了宝物殿的异常以及在那里发生的一切现象，引导了所需的人员，从而组成了这个团队。吉尔伯特，你和他的试剑以及试剑的结果也不例外。”
经过试剑后老实了许多的吉尔伯特，听到蒂诺的话瞪大了眼睛。
鲁达惊慌地打断了对话：
“等一下！？ 必要的——人员？ 不管怎么说，我参加‘足迹’的成员招募只是个偶然——而且，要是派任务的话，你的手下不是有很多更优秀的寻宝者吗！？”
“对、对啊。而且，我和‘千变万化’的相遇，那可是第一次——”
他们露出难以置信、不愿相信的表情。
蒂诺轻轻叹了口气，对团队成员们说道：
虽说还没进入宝物殿，但在附近喧哗的话，很有可能会引来幻影和魔物的袭击。
说不定连这一点都在首领的预料之中，但蒂诺想尽快结束任务然后回去。
当然，是活着回去，而不是成为一具尸体。
为此，有必要让大家知道这并非意外。
“首领——掌握着帝都所有寻宝者以及宝物殿的信息。即使从未谋面，对首领来说，推测出对方的行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种事，就算不是蒂诺，只要是“足迹”的成员都知道。
一般来说，一个8级认证的寻宝者不会无缘无故地在成员招募时迟到，不会在现场煽动他人引发骚乱，更不会把酒馆破坏到半毁的程度，也不会因为吉尔伯特一时愤怒就把试剑的对象换成蒂诺。那样做的人简直就是个蠢货。
那都是演技。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演技，但这是连蒂诺都难以看穿的高超谎言。
听到蒂诺略带不耐烦的话语，吉尔伯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首领能如此轻易地做到这些。在训练场看到的“千变万化”，确实有着那种难以捉摸的特质。
吉尔伯特突然格外在意起背上炼狱剑的重量。
魔法师使用的魔法中，存在着一些能附着水、火等元素，从而增强威力和攻击范围的法术。
武器型宝具常有的“属性附加”能力，无需构建法术，就能发挥出相同的效果。
炼狱剑所具备的能力之一——火焰附加，能让剑身缠绕上炙热的火焰，在斩击的同时将目标焚烧殆尽，极大地提升了攻击力。
在以往的宝物殿中，还没有遇到过这招不起作用的对手。
然而，这次会怎样呢？
“千变万化”那凌厉的火焰操控，超出了吉尔伯特对炼狱剑性能的认知。如果那才是炼狱剑的真正实力，那就意味着他目前只发挥出了其极小的一部分能力。
吉尔伯特至今攻略过各种各样的宝物殿，但对于这次的宝物殿，他却有着一种远超以往的不祥预感。
蒂诺看着面露不安的三人，轻松地说道：
“放心吧。首领掌控着一切。他不会随意派发无法完成的任务。只要我们做好必死的准备，就有可能攻略成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折返。毕竟我们都写好遗书了。”
“哦……说得也是。”
按照寻宝者的理论，遇到危险应该选择逃跑，但为了获取宝物，他们又究竟愿意赌上多少性命呢？
格雷格心里想着自己被卷入了麻烦事，但还是勉强露出年长之人的倔强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闯入了他们的视野。
一个遮挡住太阳的影子。
蒂诺最先察觉到从空中袭来的影子，她猛地将格雷格撞飞。就在一秒前格雷格脖子所在的位置，一道暗灰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稍迟一步，吉尔伯特和鲁达拉开距离，摆出战斗姿势。被撞飞后翻滚在地的格雷格条件反射地采取了防御姿态。
他们的目光捕捉到了目标。那个悄无声息、偷偷靠近的影子。
鲁达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蹲着不动的真红色野兽，声音颤抖地喊道：
“……诶……这里的幻影——不是狼吗！？”
吉尔伯特回瞪着那对闪闪发光的金色眼眸，将拔出的炼狱剑剑尖指向对方。
躲过了先发制人的攻击，那只真红色的野兽以一种可以说是缓慢的动作站了起来。
——它用两条腿站立着。
它有着像铁丝一样的真红色毛皮，竖着一对犬科动物特有的耳朵。从后面伸出一条同样颜色的粗尾巴，它的鼻子微微动着，仿佛在判断当前的形势。
然而，这只野兽的大部分身体都被像血一样红的铠甲覆盖着。它戴着手甲的手，像是在牵制对方一样，缓缓地晃动着手中的武器。
“这家伙……穿着铠甲啊！？ 和听说的不一样啊！！”
“还拿着剑……首领……首领总是出乎我的预料……”
出现在“白狼之巢”的“幻影”应该是巨大的狼才对。
然而，眼前出现的这个对手，除了颜色和外形，与他们的预想完全不同。
仿佛要盖过蒂诺那略带悲伤的话语，这只狼形的武者发出了咆哮。
“啊，我都快吐了，真想辞掉寻宝者这份工作。”
我一边小声嘟囔着抱怨的话，一边在空无一人的氏族首领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要是伊娃在这儿，肯定会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我。
说真的，要是蒂诺能好好跟我说下理由然后拒绝的话，我也——。
脑海中浮现的尽是些毫无建设性的牢骚。
比起那个生死未卜的救援对象，莉兹的弟子（蒂诺）可要重要得多。
毕竟蒂诺都已经到4级了，起码的寻宝者理论她应该是知道的吧。情况不妙的话，她应该会回来的。
但是，“足迹”氏族的成员都很鲁莽。不管出现多么强大的敌人，他们都不会那么轻易就撤退的。
蒂诺在这方面也受到了影响。或者说，最鲁莽的就是“叹息的亡灵”的成员了，这大概是受她师父的不良影响吧。这下糟了。
要是蒂诺因为我的命令而死了，本来就脾气暴躁的莉兹师父会变成什么样呢？
“啊，要是实在不行，就算拿吉尔伯特少年和格雷格先生当盾牌也好……”
如果他们能为了蒂诺做出牺牲，肯定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一定是这样。
我当时选成员的时候太随意了。至少应该派“足迹”氏族的成员去的。
那个混蛋委托人，就不能提前好好提醒一下——不，不行。怎么想都是我错得最离谱。根本没有借口可找。
真的非常抱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蒂诺肯定会没事的。她肯定知道在“白狼之巢”出现的是巨大的狼，也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应对措施。我这样不断地安慰自己，可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一点都踏实不下来。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在帝都里面还有街灯照明，但外面可没有设置街灯。
夜晚是魔物和野兽活跃的时间，所以大家都很忌讳夜间行军。而且，就算现在派休息室里的成员去，也肯定追不上蒂诺他们了。
果然，没有亚克在身边，我还真不行啊。
抱着一种半是逃避现实的心态，我下定决心，走近了氏族首领办公室墙壁上设置的书架。
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关于氏族运营和帝都历史的厚重书籍。我握住书架上那个不太协调的把手，用力一拉。
书架悄无声息地向内侧打开了。在书架后面，是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
隐藏门的另一边是我的私人房间。我小跑着下了楼梯，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开关。
打开开关后，柔和的灯光照亮了这个比氏族首领办公室大两倍的房间。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有一张足够睡下好几个人的大床、书架、桌子、书桌、沙发。墙上贴着一些不知从哪儿得来的画，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作为氏族方针的三条规定。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房间里密密麻麻摆放着的宝具。
剑、长枪、铠甲、外套、锁链、戒指，种类和形状各式各样。
有我买的，有别人转让给我的，当然，也有潜入宝物殿后得到的。
这些宝具可以说是我们“叹息的亡灵”寻宝者的心血结晶。
恐怕，只要把这些宝具都以合适的价格卖掉，我们就能舒舒服服地过上十年的好日子了。
但是，我们的目标还没有达成。
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开始寻找那些或许能打破当前局面的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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