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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三个男人一台戏2


其实,她在他们争着要喂药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开始是因为太累,不想面对他们。就是她想反抗,恐怕还会被猛批一顿,光听他们的对话,对她私正胡乱跳桥一事,相当不满,少不了醒来就被刮。而且昏迷还有一大好处,这药虽然苦不堪言,还是被狐狸哺喂的,顺便也苦苦他,要不是他给自己中了蛊毒,也不会在过去的半年时光,天天受此苦毒。好在燕九州每一次喝完后,都会送上蜜水类的东西,而男人当然不屑于用那种东西了,她就高兴地想象着白狐狸受苦的模样,暗自继续装昏迷。

        殊不知,碧姬在姜霖奕喂完药后,都有马上递上茶水,当然是甜的,这伺候主子的活,他们三婢仆绝对周到细致,不会漏掉这等小事。

        好吃好睡了一整天,她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天一亮,双方的医师都一同会诊。

        焙之道,“内息已经平衡,药起了作用,没有大危险了。”

        莫楚材道,“嗯,再喝上几副,就没事儿了。”

        后者的话遭到几道不赞同的眼光,可别看莫楚材生得一副文弱书生相,那白嫩嫩的脸皮绝对比任何市井流氓要厚百倍,挑着温文尔雅的笑,优哉游哉,踱回临时炉灶边熬药去也,完全无视于自家主子和敌对方同时投来的眼杀。

        姬凤倾急忙候在了莫楚材身边,进一步询问轻轻的病情,顺便抢占清早喂药的权利。

        这方姜霖奕直接坐到轻轻身边,搭起她的手腕,号完脉后,一直不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轻轻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直觉着那双狭细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好像非常清楚她已经醒了似地。但下一秒,他已经松开手,她立即感觉到脸颊上有手指扫过,带着淡淡的茗香,让她冲动地想睁开眼看看他现在的表情,这关心是真,是假?

        不过,她还是打住了。因为旁边传来姬凤倾的声音,叫着又要喂药了。姜霖奕退开了,身边立即生出一股压迫感,是一股熟悉的阳麝味儿,属于姬凤倾的霸道。感觉到他揽起了她,手臂微动着,就要开始哺喂。轻轻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挣扎着要不要醒来自己喝。

        “啊,少君?您的身子……”

        突然,一串咳嗽声响起,熟悉得,惊心动魄,她想也没想便睁开了眼,看向声源处,不料姬凤倾的嘴巴已经压了下来。

        “不,奕……”

        她急忙侧转了脸,嘴唇擦过脸颊,停住了,她听到咕哝一声,知道姬凤倾没办法之下自己将药喝下去了。

        “啊,小姐,您终于醒了!”碧姬的叫声丝毫不弱,急忙靠了上来,这使得姬凤倾不得不退开了身子,只能抱着,不能再做其他的了,手中的碗被碧姬接了过去。

        轻轻感觉有大汗滑下额头,瞧碧姬大惊小怪的表情,感觉她像是故意的。眼前的屏障一消,她便看到采之和焙之扶着姜霖奕坐下,虚掩的绝色面容,是可直视不伪的苍白憔悴。

        记忆中,狐狸可不是一般的狡猾,之前喂药的机会就没一次落姬凤倾手中,全是恰恰好地被他抢去了。也正因此,他耗掉的功力引发了他的旧疾。

        轻轻自己喝着药,耳朵不禁竖得尖尖地,听着那方的动静。

        采之道,“少君,您不该如此任性。”

        焙之道,“少君,就是您赶我们回去,我们也不会再让您动手了。”

        姜霖奕喝完采之递来的药,轻轻牵起唇角,“好,就依你们的。”他的眼光睇来,正好撞上轻轻偷看,瞬尔狭眸一眯,笑得温柔,又带着一丝狡黠,“人没事儿就好。”

        这话她知道是以她说的,没由来的,脸颊开始发烧。

        “哎呀,小姐,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喝上火了?”好死不死地,碧姬给来这么一句,窘得她直想打地洞,无奈地只有瞪过去一眼。

        “没事儿,消化不良罢了。”

        碧姬捂嘴笑,“嗯,也对啊!小姐金枝玉体,这两日的伙食确实差了太多。为这身子着想,我们还得尽快启程才是。”

        说着,又送上香甜糕点,应该是从车里抢救出来的吧!轻轻吃着,开始思考下一步。

        双方争斗的焦点人物终于醒来,之前轻缓的气氛骤然一转,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双方的医师又再一次会诊,结论都差不多,大难已过,还需悉心调养,不能再大动干戈。

        轻轻瘪瘪嘴,不以为然。这样的话她听了不下嗯次,每一次还不都折腾回来了。

        “你个笨蛋,谁叫你往桥下跳的?!”

        “笨女人,你嫌你命太长了是不是?!”

        刚一诊完,两座大山轰隆一下压来,轻轻只觉眼前一暗,被四道怒气涛涛的眼神杀得片甲不留。两主子吼完她,又对上了,空气中那交接的眼光,擦撞的气波,崩得四周一片低气压,星光火花在两男人之间兹兹作响,互不相让啊!

        姬凤倾低喝,“你没资格说她!”

        姜霖奕狭眼一眯,淡淡回应,“那你又凭什么说她?凭你把她逼得屡屡跳崖吗?”

        瞬间,姬凤倾的脸色变了又变,刚要开口,被轻轻喝断,“够了,你们不要吵了。是我蠢,是我笨,是我喜欢跳崖,通通不关你们的事。我不想见到你们,你们都给我滚——”

        ――等等,还有――

        随着那个震天价响的“滚”字出口,仿佛整个天地只余下这一个音响,在山谷间久久回荡,荡得人心一阵刺疼,那双明净的大眼一片刺红。

        “小姐,别动气啊,你刚醒,这身子经不起的。”碧姬立即发现不对劲儿,转头急忙打眼色,叫其他人阻止。

        轻轻猛喘了几口气,又吼,“你们走,我不想看到你们。走——”声音明显弱下。

        那两个挺立如山的男人,互视一眼,重哼一声,纷自退开,走远。

        轻轻闭下眼,想平伏心底翻腾的血气,那一句“把她逼得屡屡跳崖”就像一根钢针,戳得她好疼好疼,她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欠妥当,而且大可不必如此。姬凤倾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他只是在……只是在逼她回忆,刺激她罢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再逃避一下?

        是呵,白狐狸早就对她说过,逃避不是办法,要她认清现实。可是她还不想……

        再睁开眼时,瞥到不远处那抹黑色的身影,他似乎一直静静地待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上,还拿着小纸包。她对上那双担忧的黑曜石眸子,心底双是一丝抽痛。

        醒来了,就必须面对这一切了。

        “九州。”她唤出声,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多人里,此刻只想接近他。

        燕九州没想到轻轻会突然唤他,有一瞬间认为是幻觉,因为他这两日完全被摒除在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连碰一下都不可能。直到轻轻又唤了他一声,他才提步上前,可没走两步又被主子的眼神给喝住。

        “碧姬,我想单独和燕大哥谈谈。”碧姬有些不甘地点点头,看了看自家的主子,自家主子也没有异议,便退下了。

        燕九州的心,第一次如此激动,迫切,伸出手接住那双伸来的小手时,好像胸膛里跳动的东西,也骤然停止在那一刹那,排山倒海的悔意几乎淹没了他,若这个时候她叫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也绝不会再有分毫犹豫。

        哪知道,她却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九州。”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说这话?应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呀,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她……在哭,他的心亦不可遏止地痛,不舍,不舍,都是不舍,他能做什么才能让她不露出这样悲哀的表情。

        “我以后不会冲动行事了,我……我不会再……”

        他伸手,轻轻触到那开盍的丰唇,笑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我食言而肥了,不是轻轻的错。所以……所以轻轻不会变成小肥猪,我会变成大肥猪。”

        小脸一愕,意识他在说什么时,手儿一抖,不由自主,情不自禁,伸开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笑了。

        这个男人呵,好傻好傻,弄得她的心也好疼好疼,好软好软。

        “轻轻……”

        她松开他,手臂还故意挂在他脖子上,破啼为笑道,“大将军第一个笑话,是说给晏语轻轻我听的,不是周芷兰,对不对?”

        他微微一愕,笑着,点点头。

        她埋下脸,靠着他的心口,低声道,“九州,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我绝不骗你,包括传国玉玺的真正所在。”

        他浑身一怔,无法出声。

        她继续说,“因为,你是我重生后,第一个对我最好的人,第一个以性命相交的人。她的心也知道,所以这双手不想放开你,就算你之前骗了我也一样。你懂吗?”

        “我……”

        “九州,我喜欢你。”

        他又听到了梦寐以求的话了,那双明净般的大眼里,现在只有他一人,她正对他说着他曾经以为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听到的话,他默默守候在她身后数百个日夜也不可能听到的话,但现在,却清晰无比地从这张嫣红的小嘴里吐出,是世界上最美的天籁之音,他好想……

        轻轻想尖叫了,她正在跟他表白啊,为什么这呆子之前能说那种笑话,现在居然成哑巴了?!

        “九州,你……”天哪,难道还要她直接问嘛!她想撞豆腐了。

        他看着她有些急切的小脸,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打从心底想满足她的渴望,她的任何愿望,可是……

        一串低弱的咳嗽声传来,虽然已及力压抑,却仍清晰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心神一回时,望我的两人立即发现周围不知何时,竖起了数双耳朵,明目张胆地偷听啊!简直不当他们是回事儿,雷达眼瞪得大大地,还猛放着光,生怕漏掉一点细节似地,无耻得通天彻地。

        碧姬尴尬地笑着,摆摆小手,道,“呃……小姐,您口渴了么?要不要喝点我刚煮好的沐液梅香?”好在这方还要掩饰一下,但另一方连掩饰一下都懒做。

        靠得最近的莫楚材,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很丢脸,被当事者发现后,翻了个白眼,转身边走边道,“哎,废话可真多,直接吻上去不就得了。没劲儿!”

        燕九州的压力最大,双方的主子都狠狠杀来眼刀,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了丢进山崖下去喂鸟儿。

        但轻轻不想错过这机会了,急道,“九州,你……”

        “九州,我们必须启程了。”姬凤倾率先命令,断了轻轻的话。这一句,当如晴天霹雳般,瞬间炸回了燕九州的理智,放在膝上的手重重地握紧,身子也越绷越紧。

        接着,姜霖奕这方人马也开始动作,收拾东西,往寻回的马匹上装货,准备离开。

        再一次,姬凤倾和姜霖奕站在了轻轻面前。

        燕九州垂下眼眸,不敢再承接那双大眼中的渴望,只是低声许诺,“轻轻,我……对不起,我没有资格……”话从齿间迸出,痛彻心扉,亦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

        他闭上了眼,突然起身,挣开了一直紧握着襟口的那双小手,再不敢看她一眼,退到了姬凤倾身后。

        轻轻想唤回燕九州,但那两座大山又压了过来。

        不过,率先开口的是姜霖奕,他将碧姬递来的一个小包裹递给轻轻,淡笑道,“如果你要跟他走,这里的药和沐液梅香够你喝的。切记,不可动气。”在她开口时,他刮了她鼻头一计,叹道,“你呀,总是这般任性,看来是注定要变小肥猪了。”

        嘎?这……这什么话?!

        ―――要票票,也许……还有,嘿嘿―――

        他抿着笑,起身离开。爬上山头的阳光,瞬间罩在那雪纱长身上,风儿扬起墨色腰带,缠上了那头如瀑的青丝,茗香似乎仍盈绕在鼻端,鼻尖还有淡淡的温,她的心突然坠进了一团软绵绵的云雾里,很想伸手去够住那片飘飞的绿叶儿,但伸出的手被人狠狠攥了回来,对上一双尤怒的凤眸。

        “你必须跟我走。”凤眸的主人,口气霸道,眼神霸道,周身都是隐抑的怒气,他伸出手托住她的后脑,她立即惊觉他要做什么,低吟,“我……痛……”

        凤眸凛光一闪而逝,急问,“哪里痛?”

        哼哼,就不信还让你占了便宜去。

        口气弱得不行,“胸口……我……”闭上眼,立即被他抱了起来。

        莫楚材哀叹着,不得不依主子命令给装样儿的女人号脉,完了讽刺一句,“心神紊乱,气血逆行,换个人抱抱就好了。”

        轻轻不得不睁眼瞪过去,这个臭儒子的人品太差了,真是讨厌!要不是他,她当初根本不用吃那么难喝的药,这笔帐她记下了。

        姬凤倾低喝,“周芷兰,你敢再给我胡思乱想?!”

        “我……我是……真的……痛……”妈的,被他们给气的。她虚着眼瞄向那个正在套马绳的黑色身影,心中掠过失望。唉,第一次表白啊,被这两个臭男人给扼杀在摇篮里了。她不甘,所以她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暂时让霸王龙猖狂一下吧!

        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包包,相信里面的东西不仅药和茶那么简单吧!

        两方人马各自整顿妥当,都准备离开这片血战山谷,头顶一片鬼窟,嚎声依旧,但人员组合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姜霖奕策马上前,与姬凤倾对立,轻咳了两声,狭眸冷光一闪,道,“候爷此次送给奕的惊喜,奕铭刻在心,定不敢忘。咱们,后会有期!”丰唇一勾,眼神飘过姬凤倾怀中闭目而歇的人儿,绝美的容颜上划过一丝几不可辩的失落。

        姬凤倾眼神一凛,勾起一抹狠笑,回道,“少君真是爱开玩笑。这次都是误会,兰儿向来调皮贪玩,才会闹出这些麻烦。少君还需多多保重,毕竟皇帝陛下的重任还需少君多多废心了。”大掌似有无意地抚过轻轻的小脸,十足的占有欲令狭眸微微眯起。

        轻轻感受到明显的眼杀,不得不睁开眼,正对上姜霖奕锐利无比的眼神,心中一悚,感觉自己好似个偷情的老婆被人抓了个现场似地……不自在。该死,她这叫什么心理啊!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哼!

        想着,直接瞪回去。但在他策马转身时,她看到他包着绷带的手,回忆突然撞进了脑中。

        “奕哥哥……”

        唤出声时,她惊诧地立即闭了嘴,感觉到腰间的手收紧,勒得她生疼。但她心底却有十分的急切,希望他能回头,只要回头一眼就行,若是不回头,她就再……

        已经走出数步的人,突然转回了头,冲她淡淡一笑,扬声道,“小肥猪,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挥手间,那雪纱下,飞扬出一抹耀眼的绯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风姿绝艳,让人久久无法回神。

        不愧是尚朝第一美男子呵!众人不约而同地赞叹。

        渐行渐远的人影,在她脑子里却没有消失,在跳下深渊的千均之刻,她听到了他的声音,突破了层层迷雾和冷冷山风,她的手被狠狠攥住,迎上的是一双焦急无比的狭长眸子,那里没有一丝作伪,她还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她脑子里闪过了太多的画面却一个也抓不住,只留下一个深深的遗憾和疑问。

        她想问他!还有好多事想问他,问他那个小肥猪的话,是不是他发明的?还是……

        姬凤倾气得抬起轻轻的小脸,低喝,“说,你们做了什么约定?”

        “哎呀,好疼?你……放手!”这只暴龙,难道就不懂怜香惜玉嘛!她不自禁地向旁边的燕九州求救。

        后者似乎也不怕主子不高兴,便策马上前,“候爷,我们现在往何处行?”

        这一问只得来姬凤倾一个冷眼,但是成功为轻轻解了围。

        莫楚材不得不插话,“候爷,周姑娘现在需要多休息,不然这痛怕会成旧疾。”说着,非常嘲讽地看了轻轻一眼。

        哼,臭酸儒子!轻轻索性闭目不理人,养好了身子才能偷东西。她和他的约定,就是铁和马,还有传国玉玺。

        “按计划,去皇都。”姬凤倾看了看怀中的人,轻声说道,“皇帝陛下五十大寿将至。”

        哦,赧帝要过大寿了。那么姜霖奕他们八成也会去,到时候或许还能见到乐阳公主、雁悠君他们。是个令人期待的目标,还能顺便看看尚朝首都是个什么样,传言中即将倾塌的皇朝啊!

        不过,现在的同行者实在教人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这趟出行,她为什么老走回头路呢?

        路线总结:西秦出来,走到晋溏国边境,遇上刺客杀手一堆,反反复复逗在边境上,遇上姜霖奕后突然说是往西秦,结果在华丽驿馆宿了一夜后,他们又继续往晋溏国去了,然后又遇上刺客,眼看着要到燕渠国了吧,又要走回头路,目的地换成了皇都。当真是一步三回头,废啊!

        ……

        另一方,姜霖奕等人从峰回谷出来后,转道山中暂歇。

        碧姬急忙烧水熬药,递给主子用,看主子又连连咳嗽不止,一副欲言又止状。

        偏偏这边采之焙之又猛给她打眼色,害她更加左右为难,急得把手帕都快绞成烂盐菜了。

        最后,姜霖奕好心地笑道,“碧姬,你有什么要问的?”

        “少君,我……其实……”狭眸一眯,迸出一丝寒光,碧姬暗自紧张地吞了吞喉头,“您不是说过不会让小姐离开吗?现在又为什么……”

        她不敢抬头,没有小姐在少君身边,少君就完全是那传闻中温文尔雅,却绝对阴狠手辣的笑面冷狐狸。冷不防的,就会被他算计到尸骨无存,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姜霖奕轻逸一声,靠身道,“原来你们是担心这个。”

        “是啊!其实……这些日子相处,小姐并不似传闻中那样的人,我们都挺喜欢她。所以才会觉得……有些可惜,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若雍西候带她回西秦国,我们就更难见到了。当时若是真跟他们拼硬的,我们也不会输。”

        姬凤倾只带了莫楚材、萧尊素和燕九州三人,实力相差并不大。

        姜霖奕淡淡地看了碧姬一眼,道,“碧姬,你知道峰回谷中,他们埋伏了多少人吗?”

        “弓箭手五十人有余。”轩辕七杀开口了。

        碧姬啊了一声,笑脸一下垮了下来。“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姜霖奕笑了,这一笑,如初晴天光般,温暖舒逸,是轻轻常看到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皇帝五十大寿将至,姬凤倾为表忠诚,定会亲自去皇都拜寿。而且,听说戴家的新兵器——霸天雷又半路失劫,相信皇都会非常好玩。”

        “啊?真的?”

        姜霖奕缓缓闭上了眼,一勾唇角,吐出一句,“况且……小别,总胜新婚,不是吗?”

        幽幽一句,碧姬脸红成一团。

        采之焙之不好意思别开了眼。

        轩辕七杀额角抽搐。

        大家同一个心思:少君真是太狡猾了,这等攻心之术也用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无语!

        ……

        夜里宿下,轻轻再无法沉寂了。

        “不要,我不要跟你一间房。”

        “我不想这路上又出什么事,你最好乖乖听话。”霸王龙完全驳回小母鸡的申诉。

        “不要——你强迫我,我就……我就……”

        “我对病人没兴趣。”凤眸绽出一丝嘻色。

        “我对急色鬼更没兴趣。”

        “意见一致,没必要再罗嗦了。”他把横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不要不要——九州,救我!”

        “你有胆再给我叫一次看看!”

        “我就叫了,莫楚材,救命啊——”

        “周芷兰——”怒吼紧追尖叫,小院里一片热闹。

        “我不是周芷兰,我是晏语轻轻!”

        被指名点姓没法离开的人们实在不想看那两个人,恶女丢脸没关系,但是堂堂大候爷也这般失控,实在……做为属下的实在看不过去,惨不忍睹啊!很想偷溜,当不认识这两人,但是更担心未来成为某人的迁怒对象,只有死蹲这儿受荼毒。

        燕九州想冲去时,被娃娃脸萧尊素拉住。萧尊素直摇头,拍拍他的肩,要他不能冲动。燕九州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只有压下一腔的痛,静静地立在一旁。

        姬凤倾突然一笑,带着明显的狡猾,“不一起睡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跟那小子做了什么约定?”

        嘎?他还记着这个,果然是个小鸡肚肠的男人。

        没办法,谁叫他摊上了这么个女人。他不想在意,不能在意,但是他却该死的很在意,所以完全不顾往昔的骄傲,开始耍着无赖要她说。

        “什么约定,根本没有这事儿。”

        “周芷兰,你别以为……”

        “我说了我不是周芷兰。”她哼一声,转身走进屋子,砰地一声关上门,迅速落了栓,叫道,“我头疼,我要睡觉了。”

        “晏语轻轻——”

        暴吼又传来,大门传来重重一响,轻轻吓得眼皮直跳,祈祷着门外那几个斜眼男人能起点作用,拉住那只肆虐的暴龙。当第二声响起时,她左右四顾,寻到窗户就准备登桌子爬上溜掉,不做待死的兔子。

        幸好斜眼男人们终于发挥了作用,没有再响第三声。

        叹一声,逃过一劫。

        眼一转,急忙缩到床上打开了那个小包包,她很急,但是她不想承认自己急着找东西,是什么呢?组织的指示嘛?!靠,她才没有,她这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对,是这样的没错。

        可惜,大包小包茶包药包,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啊?!

        她失眠了。

        ―――看到此章不留言,出门立即顶鸟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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