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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找到你,我就安心了


走出杂货铺的巷子之后,站在水泥大路上阳光再次烤上人脸,对面就是大姐说的四街,只是薛凌彻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周围寂静的可怕,路面很宽,村子里像这样的空地比比皆是,若是他方向感不好,肯定会走错。

        四街是个区,分几条小巷,走进去应该会凉爽很多。抬脚朝向最近的一条走去,却看见正前方的巷子阴凉地里走出一位身形颇为熟悉的…熟人。

        是宋南捷。

        看来关熠住在这里是一定的了。只见那人朝自己走来却没有驻足,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吧,不过薛凌彻也不敢掉以轻心,宋南捷他是不怕,但就怕周围有什么埋伏。乔装本地人淡定地走着,与来人擦肩而过。

        因为小巷很窄。

        几乎是一瞬间,南捷就已经断定此人是谁。同样的,薛凌彻在对方有反应的时候也迅速做出反应,两人同时掏枪,双双对准对方的胸膛。

        “南捷…谁是谁非,你不糊涂吧?”薛凌彻开口直奔主题,相信此话他能听懂。

        南捷面无表情,答非所问冷言道:“你不要伤害他。”

        话落薛凌彻来不及开口,暗处隐藏的杀手就已经井然有序地将他和南捷围在中央,显然是针对他薛凌彻来的。

        临危不惧四个字是来之前薛戎洛刚提醒过,他与对方僵持了一时半会之后主动收了枪进腰间:“我不是来和你动手的,我孤身前往只是要带走我妻子。”

        两个人一直在交换眼神,与南捷,薛凌彻他不熟却也不陌生。当着众多手下的面,他有很多话不适合说在明面上,毕竟头上是关熠,这些杀手最终从的也是关熠。

        宋南捷在找一个“叛变”的机会,因为他不赞同关熠一心系在女人身上的做法。薛凌彻与关熠不是情同兄弟但也算是相爱相杀,虽非友但更非敌,两人本就有儿时的情分存在,宋南捷赌薛凌彻万万不可能伤害关熠一手一足。

        大家都是人精,薛凌彻怎么会不明白南捷的想法,他身居关家与承云堂要位,他盼着关熠回去主持大局呢,再不回去家产就要被剧雨菲夺走完了。

        想到这,薛凌彻心里默默笑了。

        这次行动大家相互作用,只要关熠这边放下了,回去之后还是大权在握,剧雨菲那小丫头在关夫人那的利用价值也没了,连带着潘恩佑手里关家的势力也就消失了,这对他薛凌彻倒也是好事一桩。

        聪明的两个人一拍即合。

        “都退下。”南捷眼神不离薛凌彻。

        薛凌彻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副堂主!”手下的人有了异议。

        “退下!”

        “这……”

        虽不赞同却还是不敢忤逆,所有人都退下了。南捷离开了这里,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就在附近。

        薛凌彻权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朝小巷尽头刚才南捷出来的那个院门走去。

        开门的是位大婶,年纪比刚才那位大姐大不少,叫大婶是不会错了。

        “大婶。”他一贯的清冷之风。

        “你找谁?”

        “我找……”说话间眼睛朝大婶身后的院子里望去,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

        “找谁?”

        “你家有谁?”他反问,口气比刚才硬了几分。

        “我家没谁,老伴走得早,就我老太婆一个人。”

        “是吗?打扰了。”薛凌彻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嗜血般的冷笑,在渔夫草帽的遮盖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薛凌彻走了,大婶战战兢兢看人走远了才敢关门进去,里面的两个人又吵开了。

        “关熠你混蛋!”谭辛蔚一个木头板凳甩过去,她听见了敲门声,也听见了薛凌彻的声音。

        奈何被关熠掌控着死活挣脱不开,再大的力气也敌不过这样一个大男人。

        关熠手臂扬起打飞了板凳在墙上,自己毫发无伤,迅速向谭辛蔚逼近:“听我说!”

        “我不听!”她就像脱了缰的野马,甩着头看周围有没有可防身的武器,窗台上放着个铁秤砣,捡起来就扔。

        “噗咳…”关熠胸膛中招,她力气可比普通女人大多了。

        谭辛蔚趁他难受的时候使劲一推就朝院子里跑。

        “大婶拦着她!”关熠在后面着急大喊。

        “给我让开!”这女人跟疯了似的要跟老人动手,大婶吓得躲进院子的厕所不再出来。

        “谭辛蔚!”关熠在他后脚跑出来,抱着她的身体不撒手:“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一边制止她的疯狂挣扎,一边动之以情。

        “你放屁,给我滚!”

        “你不能许诺我一辈子我也不强求,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愿意我从来不碰你,难道一点陪我的时间都不愿意吗?”

        谭辛蔚低下头去咬他的手掌,血腥味充满口腔都没有松口。

        “算我求你。”忍痛继续:“你想怎么对我都行,给我时间,我求你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给我一些时间……”他几乎快哭出来,只怕留不住她。

        薛凌彻来之前,关熠已经接到手下的通报,正打算带她走呢,奈何晚了一步,以至于成现在这样。

        “你放开!放开!”谭辛蔚吐了一口血,死活拉不开他的手臂,自己也急哭了,好不容易听到了彻的声音却看他又被骗走了。他就不能再问两句多呆一分钟吗,说不定那时候她就可以跑出去了。

        “不…我不放,我不要你的心,只要时间也不可以吗?”再等等说不定事情有转机,但他的想法不能全部说出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她疯狂地哭喊着:“我都在这里这么久了,他肯定想我了我也想他,你就让我走吧!”

        关熠依然不撒手。

        “关熠,我恨你!”她喉咙有些喊哑了,但这句话还是说的异常清晰。

        不管过去几年还是过去的一个多月,发生任何事她都没想过去恨谁,顶多讨厌已经算是她的极限,连潘恩佑她就是吵着恨,没有薛凌彻的允许她也不能有什么动作,更何况关熠呢,她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拿他当朋友的人,如今也遭了恨。

        关熠的心脏比刚才被秤砣砸了还疼,不过还是:“恨吧。”

        谭辛蔚突然很疲惫,不挣扎也不说话了,身体瘫软在了关熠的怀里,他难得享受这样的安静,一时也没有撒手。

        薛凌彻就在二层楼的房顶上,目睹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既然他们结束了,那就该他上场了。

        沿着房檐走了几步,向下跳上二楼的阳台,然后是院子的围墙之上,到这里,他才发出了提示人的声响。

        关熠转过头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可能是他,刚才只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罢了。

        谭辛蔚倒吸一口凉气,挥一把眼泪:“彻!你没走啊!”一时之间被喜悦冲昏头脑,进而喜极而泣。

        关熠松了手,谭辛蔚朝围墙跑去,薛凌彻这才跳下来紧紧抱住快哭成泪人的女人,两个人抱作一团,以解相思之苦。

        “不哭…我来了……”

        谭辛蔚抱着他哭了好大一会才好象觉得哪里不对劲,使劲用鼻子嗅了嗅怎么闻见腥臭腥臭的味道,拉离了一点和薛凌彻的距离才发现他这怪异的打扮。

        “你…你穿的这是什么啊?”她嘟嘟囔囔出声,有些沙哑。

        薛凌彻低笑:“还不是为了你……嫌弃我?”

        谭辛蔚乖乖摇头,踮脚主动吻了他,轻咬他的舌尖,这味道真的很想念。

        薛凌彻余光瞄了一眼傻在原地的关熠,没理他,先和蔚蔚亲热才是当务之急。

        “我好想你啊……”谭辛蔚吸吸鼻子,嘴唇因为亲吻变的嘟嘟的红。

        薛凌彻虽然也是极度想她,拼了命的找她,没有她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但见了面却没有表现出心底渴望到极致的程度,一般而已,很一般。没找着的时候一颗心都吊着茶饭不思,现在看她完好无锁吐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一口怒气没撒,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回家再说。

        “嗯,我也想蔚蔚…”一遍一遍摸索着她明显瘦下去的脸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想问关熠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又觉得是不信任她的表现,所以欲言又止了。

        “没有没有没有……”这一刻无比小鸟依人的谭辛蔚声音轻细:“我很好的……”

        “好……找到你,我就安心了……一切都交给我,我们回家。”

        “嗯。”

        薛凌彻从后腰掏出一把黑家伙给她:“拿着。”

        这玩意谭辛蔚可不陌生,这都是当年玩转的东西,动作利落地收好,又吸了吸鼻子认真道:“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

        “杀了人算我头上,别跟伤害你的人客气,知道吗?”

        “嗯。”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真没打算大开杀戒,但自己的女人不一样,一定要谨慎,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能担着,但自己要克制,毕竟关熠的人也都不算是敌人。

        谭辛蔚也懂,他说的是别跟伤害自己的人客气。

        两个人转身的时候院子里空荡荡的,关熠已经不知所踪。

        “走吧,我们先离开。”

        “好。”

        他的装备都还在渔船上,先赶到沙滩再说,那里再简陋,现在也算是他们的根据地。烈遥会在他之后几个小时里赶到,他一知道地址就火速赶来了,烈遥他们不放心,随后非要跟来,薛凌彻也就随他去了,已经过完年了,祈祷潘恩佑不要在他不在长源的时候攻击夏如风。

        薛凌彻现在恨不得有分身术,老婆孩子前后出事,潘恩佑步步紧逼,家里的糟心事也是一大堆,只是刚做完祈祷的时候,老天爷果然应验了。

        也许真的是他前半辈子享的福比潘恩佑多,现在都来向他讨债了。本不是这种神神叨叨的人,但在这一刻,未免不会怀疑真的有因果报应那一说。

        远海地方有那么几艘规模不小的轮船向他的方位驶来,不是烈遥,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人,关熠又不会围剿他,况且他人在这早就不问世事,南捷也私下里给过他通融,那么过来找事的当然就是潘恩佑党。

        薛凌彻和谭辛蔚就这样站在浅水里远望,他很淡定,谭辛蔚也就不急,他就像一位预见未来的老者,此时面上无惧,心里却是在早早打算,然而这一次,薛凌彻只是简单想想豁出去算了,总有这么一场浩劫,不分早晚。

        两个人正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之时,身后突然狂风大作,回头看见一架直升机正向村子一片草木茂盛的空地降落。

        “阿樾……”薛凌彻几乎第一时间判断那个正下飞机的身形的主人,还是一身黑色的希赫加拉作战服,气宇不凡,昂首阔步。

        “怎么会是他?”谭辛蔚握紧了身边人的大手。

        薛凌彻还来不及回神,又看到身形熟悉的女人,是荆颜。谭辛蔚大惊失色,差点忘了这丫头跟他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过,这杀千刀的宫樾,竟然把她带到这种场合。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直升机方向走去,虽然近在眼前,但颇有一段距离,赶过去的时候,宫樾和荆颜就要入下榻的民居。

        奇怪,周围好像什么人都没有,村民们都到哪去了?

        “颜颜!”谭辛蔚冲着那两道背影破口大喊:“咳咳咳咳……”本来跟关熠撕扯的时候就有点哑,这一喊更难受。

        不过还好当事人听见了,转身寻着声音的主人,看到远处的谭辛蔚和姐夫的时候压根不顾身边宫樾的反应撒丫子就跑。

        “颜颜!”谭辛蔚又向她招手。

        两个姐妹情深的女人就这么抱在了一起:“我想死你了!”荆颜眼泪横飞:“我可算知道为什么宫樾非要来这了!”

        薛凌彻一怔想到了什么,谭辛蔚也有点僵硬,松开了荆颜问她:“你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大剌剌的荆颜才不给人藏着掖着,知道就是知道:“我真是恨死你了,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呆在他身边嘛!”

        “好好好,是我不对,你快告诉我,你们怎么样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在这种地方遇见自然是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薛凌彻带着两个不淡定的女人去了之前买水的杂货铺,奇怪的是里面也没人,不过三个人还是在这呆着了,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驻足之地了。

        “宫樾压根就不理我,之前在法国的时候他一下飞机就扔下我不管,我死气白咧就跟着,他顾及你也不敢伤害我,就随我怎么缠着他,他不理我就是了。后来我各种烦他,他生气还给了我一枪,差点就活不下去了,还好他良心发现,也许是怕你责怪,就开始医治我,不过……他从来不正眼看我。这次也是……我问他去哪他也不说,可我看他做那些准备工作就是知道去冒险,我一定要跟着他,一开始他把我关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想通了,就把我带了过来。我想…他是想趁此机会把我带离他那里,摆脱我,以后随便去哪他都不再管了……”荆颜大致讲述了她的悲惨经历,说到枪伤的时候总觉得右肩靠下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能来就不错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就不信他的心是铁打的,就算是,我也要给他弄化了。”

        “颜颜……”谭辛蔚拉着她的手心情复杂:“你这又是何必呢,他一个没有记忆的人……”

        “不,不是的…他脑子里虽然没有记忆,但他什么都懂,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荆颜反驳。

        “他是被控制了心智,除了深度催眠之外,他还在长时间的服用毒素…”薛凌彻开口,心里满是苦楚。

        荆颜被吓到,不过振作的很快,就不信她感化不了那个明明爱她的男人:“我真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也没想到…他是来对付自己人的……”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

        “姐夫…我们怎么办呀?”荆颜担忧。

        “别怕,没事别出来乱跑,还回去阿樾那里,这些事和你都没关系。”

        “不是,那你们怎么办呀?”

        “你别担心,照顾好自己。”薛凌彻只能这样讲了。

        “哎?彻,这里人都去哪了?”谭辛蔚半天才感觉出不对劲。

        “我想是关熠和南捷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安排到别的安全的地方去了。”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今天的事?”

        “未必,应该比我们早不了多久。”关熠还没那么神:“渴不渴饿不饿?这里应该有些东西可以吃。”

        “咦?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谭辛蔚笑笑。

        “我向这位老板娘打听你来着。”笑着起身去外间的柜台找东西去了。

        拿了两盒看上去相对不错的奶制品,精挑细选了生产日期最近的面包才又进到里屋。

        “你们俩凑合着先吃点,这没什么好吃的。”

        “没事啦,我还好,倒是你,只拿了我们俩的,你呢?”谭辛蔚怀疑的看着他,怕她挨饿,让她吃,只怕他自己洁癖的吃不下去了吧:“你不吃我也不吃。”

        “乖,听话,你们俩吃吧。”他知道谭辛蔚担心。

        荆颜接到谭辛蔚的眼神,立马同仇敌忾:“姐夫不吃,我也不吃。”

        薛凌彻宠溺地笑笑:“好。”撕开包装袋,自己先咬了一口才递给自己的女人打趣道:“可以了吧,没毒,放心吃吧,我再去拿一袋。”

        ------题外话------

        好久没有人留言了,放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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