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双重保险
只是瞬间，他便反应了过来。
吕国忠这么做，一来可以让自己完不成军令状，安置灾民却发生灾民暴乱，仅是这一条就足以置自己于死地，然后以此对付太后。
二来还能趁机多杀些灾民，然后假报死亡人数，方便他们贩卖人口。
而且附带的好处还能将自己辛辛苦苦修建的酒坊变成他们的资产。
一念至此，秦牧只庆幸自己运气爆棚，若自己没有事先让羽墨、陈平安等人分别查人口贩卖与晴儿一事，也不会将线索指到石忠这里。
若自己不是好奇蔡文姬如何帮自己，没有来到翠玉楼，也不会遇到石忠，更不会想到故意激怒石忠，来请君入瓮。
最终，自己也不会从石忠嘴里听到这个阴谋。
只是瞬间，他便反应了过来。
吕国忠这么做，一来可以让自己完不成军令状，安置灾民却发生灾民暴乱，仅是这一条就足以置自己于死地，然后以此对付太后。
二来还能趁机多杀些灾民，然后假报死亡人数，方便他们贩卖人口。
而且附带的好处还能将自己辛辛苦苦修建的酒坊变成他们的资产。
难怪自己酒坊都快完全修好了，还不见吕国忠有任何报复！
一念至此，秦牧只庆幸自己运气爆棚，若自己没有事先让羽墨、陈平安等人分别查人口贩卖与晴儿一事，也不会将线索指到石忠这里。
若自己不是好奇蔡文姬如何帮自己，没有来到翠玉楼，也不会遇到石忠，更不会想到故意激怒石忠，来请君入瓮。
最终，自己也不会从石忠嘴里听到这个阴谋。
他不敢想象，若真让吕国忠他们的阴谋得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连忙追问了一番细节，石忠也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眼看再不能从石忠嘴里挖出有用的信息，陈平安将秦牧拉到房外，担忧道：“二弟，吕国忠这老贼实在太卑鄙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秦牧思索了很久，这才说道：“既然他给我设下了这个圈套，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陈平安听得似懂非懂，但见秦牧十分自信，也不再多问，只是最后问了一句：“那石忠该如何处置？要不杀了他？”
秦牧正色道：“不行，他毕竟是户部尚书石清的儿子，杀了他只怕会打草惊蛇，更何况他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宝贝，说不定会起到大用！”
“大用？有什么大用？”陈平安疑惑道。
秦牧神秘地笑了笑，道：“无论是人口贩卖还是想用山贼假扮灾民引发暴乱，吕国忠都不亲自参与，所以即便我们抓到了石忠也很难拿他怎样！”
陈平安点点头，不甘地说道：“没错，这老贼实在太过狡猾，若发现情况不对，他随时可以斩断联系，我们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秦牧正色道:“正因如此，所以我们如果想通过这两件事扳倒吕国忠，就必须找到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你说的是谁？难道就是这石忠？他方才不也说了，他只是个办事的！”陈平安疑惑道。
秦牧笑道：“这件事还是石忠提醒我的，他方才也说了，吕国忠的很多事都是由户部尚书石清去做的！”
“人口贩卖也好，引发灾民暴乱也罢，都是交代石清去做的，石忠也只是个跑腿办事儿的，既然如此，我们只要能让石清出面指证，那他吕国忠想不认罪都不行！”
陈平安愣了愣，突然大喜道：“没错，石清身为户部尚书，他若在朝堂上指证吕国忠，份量自然不一样，此事必成！”
“而且石忠不是说了吗？还有一些女子被关在城西永慈庵的地牢里，只要石清肯出面指证，那些女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秦牧点点头，道：“不仅如此，即使人口贩卖一事他能推脱掉，我们还可以利用灾民暴乱一事，只要我们能抓住那门客，逼他出面指证，他本就是吕国忠的门人，再加上石清的指证，吕国忠想不死都难，这就叫双重保险！”
顿了顿，又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说石忠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大宝贝了吧！”
闻言，陈平安眼里射出兴奋而激动的光彩：“没错，真没想到，这么一个贪身怕死的富二代，竟对我们如此有用！”
秦牧会心一笑，道：“这也许就是上天对我们地眷顾吧，能让我们在翠玉楼遇到石忠！”
二人对视一眼，不禁都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片刻后，陈平安又突然担忧道：“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让石清出面作证？据我的了解，石清此人身居户部尚书多年，一直为吕国忠办事，此人谨小慎微，而且又是吕国忠的忠实狗腿子！”
“上次你刺杀吕国忠一事，他肯定知道，以他的性格，定然也会为自己加强保卫，想要像绑架石忠一样绑架他，只怕是难上加难！”
“你想想，连他的儿子都有五个一品高手保护，他自己的护卫肯定更厉害，而且一旦我们失败，定然会打草惊蛇！”
秦牧闻言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陈平安分析地极为准确。
缓缓道：“不错，正如大哥所说，而且就算我们两个绑来了石清，只怕他也不会像他儿子石忠这般好对付，不然他也不会成为吕国忠的心腹！”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平安疑惑道。
秦牧笑道：“办法他儿子不是已经说了吗？”
陈平安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道：“让石忠把他爹骗出来？怎么可能，你真的相信石忠吗？”
“我相信他！”秦牧正色道。
陈平安狐疑地看向秦牧：“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二弟，石忠这种软骨头，怎能相信？”
“因为这小子很有原则！”秦牧笑了笑。
“他还有原则？”陈平安不屑地说道。
“没错，他这种人的原则就是自己的命大于天，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命更重要！”
“而且他不傻，知道他现在没有选择地余地，就算我们不杀他，一旦他被我们绑架过的事情传到吕国忠耳中，以吕国忠的性格，也绝不会放过他！”
秦牧说着，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也许是上一世经历过太多地生死，对于人性，他比别人看得更透彻。
见秦牧如此此信，陈平安长叹一声，道：“二弟，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我还是不放心！”
秦牧笑了笑，凑到陈平安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后，二人再次回到房间。
来到石忠面前，秦牧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刚刚说的对我很有用，但我还是不敢太相信你，张开嘴！”
说着，将一个黑色黄豆般大小的丸子拿出来。
“这，这是什么？”石忠惊恐不已。
秦牧笑了笑：“你说呢！”
说着，一把将丸子塞进石忠的嘴里，沉声道：“放心，这药吃了不会马上死，但一旦两天得不到我的解药，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石忠脸色惨白，疯狂点头，道：“我，我知道了，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秦牧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让你兑现方才说的话罢了！”
石忠愣了愣，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找机会把我爹骗出来……”
秦牧点点头，又追问了一些山匪假扮灾民地事宜，这才将石忠放走。
看着石忠消失在眼前，陈平安担忧道：“二弟，你真的就这么放他走了？”
秦牧笑道：“那不然呢？”
“可是你不担心他泄露今晚的事情，将你我二人说出去？”陈平安追问道。
秦牧自信道：“他不敢！”
陈平安仍是担忧不已：“我还是不太放心，万一他……”
秦牧打断道：“放心吧，不还有那颗药丸吗？”
陈平安愣了愣，道：“二弟，你是在说笑吧，是你让我在身上搓出的这个东西，难道还真能毒死他啊，他只要找郎中检查检查就知道自己没中毒！”
秦牧笑道：“你不懂，他早已经被我们展现出来的实力吓破了胆，对于这种人，郎中越是说他没事，他只会越肯定自己中毒了，等他每次来，你就再从你身上搓点下来就行！”
天降拂晓。
秦牧回到皇宫后便将吕国忠打算引发灾民暴乱与石忠交代的贩卖人口的事情告知武媚娘。
武媚娘勃然大怒：“可恶，没想到户部竟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简直是一群败类，有他们在，我大楚如何能不亡！”
顿了顿，武媚娘又叹息道：“可按照石忠所说，他并没有与吕国忠直接联系，我们即使知道了吕国忠贩卖人口一事，只要他矢口否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这，这该如何是好？”
秦牧正色道：“放心吧，此事我已有计划！”
武媚娘追问道：“是何计划？”
秦牧一把将武媚娘拉了过来，深深地香了一口，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只见武媚娘神色大喜，忽而又担忧道：“可，可是这样真的能行吗？”
秦牧正色道：“此事能否行通的关键就在媚娘你了！”
武媚娘想了想，正色道：“我明白了，你放心！”
正说着，她突然又怒道：“可恨那吕国忠竟还想引发灾民暴乱，要不我命城防军将那群山匪一网打尽？”
秦牧一把将武媚娘揽入怀中，抚了抚她那因暴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笑道：“媚娘，不必如此生气，如果现在就出动城防军，定然会引起吕国忠的警惕，若他再想出其他的计谋，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武媚娘被他的安抚手艺弄得心痒难耐，娇嗔道：“那难道就等着他对你下手？”
秦牧道：“莫着急，现在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了他的计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他真的是要等到酒坊完全修建好后动手，那我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准备，此事我已有计策！”
武媚娘愣了愣，似乎还在回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娇笑道：“秦郎，你说话总是这么有趣儿！”
武媚娘实在被秦牧弄得瘙痒难耐，索性紧紧抱着秦牧香了一口，逃到了床上。
秦牧一脸坏笑地追了过去，道：“有趣儿？我还有更有趣儿的呢，媚娘要不要见识一下？”
“不要，我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
……
次日上午，武媚娘慵懒地趴在秦牧身上，丝毫不在意自己那敞开的春光，更不在意秦牧不安分的大手。
“哦，对了，你的酒坊情况如何？”武媚娘问道，又被秦牧弄得娇羞地嘤嘤一笑。
“一切都很顺利，待会我再去瞧瞧，现在只要等着酒大卖，这太监总管我就当定了！”秦牧说道。
“如此最好，只要秦郎你当上了太监总管，我们便可好好整顿一下大内，这样一来，也就铲除了吕国忠的一只羽翼！”武媚娘眼里射出兴奋的光彩。
但随即又担忧地说道：“虽然我们知道了吕国忠的计划，但秦郎你还是得小心些！”
“放心！”秦牧说着，依依不舍地将武媚娘吻了个遍，“我这就去看看酒坊的情况！”
说罢，起床穿衣，准备出宫。
武媚娘突然拉住秦牧，道：“对了，若酒坊生意真的像你说的会很好的话，营收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牧想了想，道：“一部分用于酒坊的运作，剩下的自然归朝廷！”
武媚娘正色道：“不行，若此酒真的大卖，收益将极为可观，归朝廷自然是好，但却免不了进了户部的口袋，无异于给吕国忠做了好事！”
秦牧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此事容我再想想！”
离开皇宫，一路上秦牧都若有所思。
武媚娘说得不错，酒坊的收益自然不能落到吕国忠掌控的户部，但若直接交给武媚娘，似乎也不太妥当，毕竟人有钱了就会变坏！
他也很难保证武媚娘会不会将酒坊的收益变成她自己的“金库”，最好的办法无疑是让一位忠君爱国的中立派，顶替掉现在的户部尚书。
如此一来，这笔收入才真正归于西楚朝廷。
再者，贩卖人口一事户部也有参与，晴儿正是被他们卖走的！
既然要铲除吕国忠的羽翼，那户部就必须是第一个要铲除的。
想到此，原本想先去酒坊看看，突然改变主意来到了工部尚书裴秀的府邸。
甫一进门，就被裴秀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秦牧啊秦牧，你怎的如此不识好歹，简直太让老夫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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