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回家
江小鱼：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女友，常回家看看……
咖啡君：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声唱……
围观书虫：作者，猪脚，憋煽情啦，你们跳戏啦……嘿，可爱的老王头！
1月21日，全校期末考试开始。
老师们阅卷很快，小伙伴们可以带着成绩回家过年。江小鱼考了个全班第10，比期中考试前进了那么一小步，可喜可贺，只是他没怎么在意罢了。要放寒假了，或者说，快过年了，大家都喜气洋洋，宿舍里一片欢声笑语。
土特产之类，是不用带的，怎么说也是一个地级市的同伙……同乡，本地的自然感觉不大，附近县的也还好，平时周末也可以回家，像江小鱼这种100多公里远，每学期回一次的可怜人，回家比考试拿第一还要让人兴奋。
发手册，上法制教育课，打扫卫生，通知开学时间，然后，滚回家去吧。
江小鱼在电话里，跟苏影说了放假回家的时间，不过具体寒假去她家的时间，还没说好。他决定直接回家，而不是取道英城市区去苏家，毕竟第一次放假，先回家看爷爷，比看小伙伴更有意义，不能寒了老王头的心不是。
又坐上那每天一班的清源市到含水镇的长途汽车，开学出门的点滴，仿佛还在昨日，时间过得好快，一样的座椅，一样的司机，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擦，一样的人，这不，上来个蛇精病。
黑色长发，黑色小夹克，黑色小西裤，黑色紧身毛衣，拿着个小黑包，毛衣胀鼓鼓的，肌肉好像又发达了许多啊，那艺术学院的体育教学，有那么好么？
艺术学院的寒假，其实早就放了，朱丁丁一个人留在宿舍好几天，其她小伙伴，要么赶回家过年，要么回去联系工作，各自进行着最后的争取和狂欢。她在宿舍里犹豫着，思考着，自己将来的打算，那家公司，该去么？
朱丁丁家在含水镇，三年前考入清源市艺术学院舞蹈系，父母是很传统的普通百姓，家境还好。关于应聘到那家月薪1万元的外贸公司，她在电话里跟家人商量时，家人是坚决反对的，理由很简单：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凡高薪聘用都是陷阱。
自己也不是纯粹的花瓶，虽然周围的小伙伴，说过自己有点物质，说白了就是爱钱，喜欢享受，可喜欢钱没错啊，我不骗不偷不抢，碍着别人什么事了。自己只不过想要过好一点的生活，没有钱，又有什么用，你看后排那个小鲜肉，那么帅，都一个学期了，也没带个女朋友回家。
额，想的歪了，怎么会注意到他呢，是了，瞪过自己几眼，当时自己只是赶时间，不然，有他好看。刚想到哪了，对了，女朋友，男朋友，自己也没谈男朋友的啊，小伙伴们肯定不相信，堂堂艺术学院的校花，3年时间怎么可能不恋爱，我是看不上学校里的不行么，爱钱不等于滥情吧。
唉，还是想想工作吧，自己面试通过，年后就可以参加实习了，听说还要参加培训。刚毕业就有一份如此丰厚待遇的工作，似乎有悖常情，但这机会真的难得啊，即使是一场骗局，也只是多一份经历。
况且那位甜歌皇后还是我们的考官，最起码这家公司不会是皮包公司。娱乐新闻不是说这甜歌皇后正跟着香港一位富豪打得火热，如果消息可靠，这家公司的后台老板应该是香港人，香港的白领丽人月收入万元不算多吧，唉，回家再商量商量好了。
江小鱼一个人坐在后排，4个多小时的车程啊，有得熬了，幸好现在自己有随身听，还拿了本书《红与黑》，绝对高逼格了吧，咦，你看，那蛇精病往自己这边看呢，绝对是被自己这本书所吸引，是名著，绝对会放射自己的光芒，就如那叫什么咖啡君写的书，开学后一定要小伙伴们投票。
离家4个多月了，不知爷爷现在过得怎么样，白发多了么，絮叨少了么，皱纹多了么，婆娘少了么……家里没电话，真不方便啊，农村这最后一公里的问题，什么时候能够解决，一定要我在书记会上拍桌子才能解决吗……啊抱歉，跳戏了……
爷爷都不知道我今天回家吧，只能通过苏家来传递消息，真麻烦啊，听说都出了大哥大，好厉害的神器，不知家里那有没有信号？要几万块钱呢，好贵！
4个多月，自己再也不是一个孤单求学的人了，认识了好多小伙伴，陆琪，糟老头，晓婷姐，豆豆，张希博……怎么会想起冷面神，奇怪。陆琪和晓婷姐买了好多吃的给自己，怕我家里没吃的么，怎么可能，就算爷爷没力气种菜，还有大公鸡呀，不知道涮鸡肉好吃不？
全班第10，校运会无数个冠军，是市里的人了，还学会了功夫，这个学期收获蛮大的……等等，武力值涨了，可以安排猪脚抓小偷斗路霸的车上戏码，导演，我要加戏……不理我，信不信我一拳把摄像机给你打碎……切，继续发我的呆。
苏洵那小子怎么样了，他和郭美丽谈恋爱了吗，高中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呢，估计他都没时间练球了。那粉红幼稚鬼，老是在信里说学习怎么怎么好当什么什么干部，有什么好显摆的，拿过冠军么，我拿了无数个，嘿嘿。还有那粉红鱼竿，哎呀，想起来就无语，自己还没用过呢，能钓鱼吗，大冬天，只能到白石崖去试了，那里有鱼的吧……
“嘿，铁人鱼！”什么声音，母书虫的声音。
铁人鱼，白石崖上有铁人鱼么，没听说过啊，回去问爷爷。
“嘿，铁人鱼，铁人鱼！”还在叫。
都说没听说……额，什么时候旁边坐着个母书虫了，淡蓝色外套，披肩发，黑色小包，小麦色肌肤。咦，是导演助理么，要给我说戏？
“铁人鱼同学，你在发什么呆？”淡蓝书虫从包里掏出随身听。
铁人鱼？是在调戏我么，哼，回调，“美人鱼同学，你是含水镇的吧？”
“嘻嘻，你怎么知道我是美人鱼，我含水一中的，你在校运会上好厉害哦！”
美人鱼？没想到还有比我还自恋的，江小鱼无语，“呵呵，还以为你是导演……”
“你怎么知道我将来想考导演？”淡蓝色书虫捂住小嘴，好看的双眼惊奇的看着，这大冬天洗冷水澡的公书虫。
额，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吧，“我张北镇的，下了车还要转车呢。”说完也拿出随身听。
“你是不准备和我说话了么？”还是那么直接。
“导演说咔了！”
“你怎么知道……哦，很遗憾还没开始聊你带的书呢。”
（围观书虫：这淡蓝书虫，到底是什么鬼？给了作者什么好处啊，出镜那么多？）
（咖啡君：她订阅投票推荐打赏……都木有……就是发了张玉照过来，哈！）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借问王家何处在，村人请我快跟随。离家50年，在火星奋斗了50年的江小鱼……靠，拿错剧本了……含水镇下车，再花4块钱搭摩托车，离家4个多月的江小鱼，终于踏上了深井村的土地。
人还是那些人，地还是那些地，就连成片的竹林，也还是绿的。傍晚近6点，他提着大包小包，来到王家豪宅前，远远就听到莺声燕语，走近院门，正赶上一堆婆娘从自家鱼贯而出，家里变怡红院啦？
“小鱼回来啦。”
“高中读的是什么？”
“清源很大吧？”
“长壮了不少，学校伙食不错嘛！”
婆娘们很自然跟他打招呼，仿佛昨天还见面着，进院门，此时老王头听到外面声音，显然有了心理准备，很随意打了招呼，“回来啦，休息一下。”就见他在收拾杯碗茶碟，感觉院子里刚开完茶话会。
江小鱼放下行李，就出来帮忙收拾，不待他问，老王头就讪讪的解释，“跟你几个大姨大婶算算命，聊聊天，讨论了下庄稼收成……嘿嘿！”一副被抓间在床的样子。
嘿，爷爷转性了，居然会腼腆了，自己又没问什么，婆娘嘛，习惯了，不稀奇呀。“爷爷，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
“就是我们眼睛的秘密啊……不说了，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去抓个鸡！”老王头麻利收拾完，转身出门去隔壁买鸡了，江小鱼这才有功夫看看这个离开许久的地方。
爷爷的精神看起里很好，动作也顺溜，乍一看老了些，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院子里变化不大，大公鸡依然雄健，看到自己的出现，扑棱了几下翅膀。大黄是老了，窝在地上的火盘旁，呜呜对着他叫了几声，又眯起眼烤火。
傍晚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寒风一吹，飘下几片落叶，刮在脸上，挺萧瑟的感受，早上还身处热闹的小伙伴们中，现在一个人站在这清冷的环境，心理突然有点难受，爷爷找婆娘算命什么的，也是为了排解孤单吧。
自己回来，爷爷一定很开心，过年要好好陪陪他，屋里的人气，实在太少了。嗯？这算不算长大呢？以前没这样的感受吧，心理落差太大，对家里的环境还没适应，应该是这样了，晚上睡一觉，明天就能习惯了。
家，还是自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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