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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走漏“疯”声


(上)

        尤晓俊跟那儿疯狂地按着手机,哥们心里明白,他那儿又有鱼咬钩了,手机的那头反正不是李蔚,丫的就爱吃新鲜的。麻哥也安全地回来了,一脸的畅快,看来释放了不少“压力”,经过这么一折腾,体重估计降了不少,也给这楼层减轻了负担。

        “尤晓俊,你的纸暂时存在我这儿。”麻哥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叫你狗日的别吃那么多,跟二师兄似的。”我依然不肯放过麻哥,“又没人跟你抢,是不以后不吃了,要冬眠啊你。”

        “你还说,你们几个洗澡都把热水用完了,老子用的冷水淋的,不然老子会拉稀吗。”

        “我操!”尤晓俊一声大叫,直接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吓得麻哥跟着一颤。

        “叫你妹啊,差点又给你吓出稀粑粑了!”麻哥坐在床上。

        “大事不好了。”尤晓俊似乎真的摊上事儿了,“完了完了。”

        “什么大事,咱们班的女生逼你献身啊?”麻哥这回可是逮着机会反击尤晓俊了。

        “妈的,真被你说中了!”

        “哦?”我和麻哥异口同声,相互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尤晓俊,我连忙通知边上的吴远洋:“哎哎,听见没有,一比七呀,必死无疑啊。”

        “嚯,你倒是有韦小宝的命,却遇到了江南七怪,孽缘啊。”吴远洋也跟那儿感叹着,“什么情况,你丫到底暗地里都在想什么,连那帮人你也敢招惹,不活了?”

        “咱班钢牙妹在逛夜市,我白天看见那儿有桃子卖,就叫她帮我带两斤,给她发短信的时候,将“桃子”打成“套子”了。”尤晓俊好无奈的表情,“手按得太快了,这他妈的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输入法呀,这不祸害人吗。”

        “你得感谢设计的那前辈,人这是帮了你个大忙呢,你丫是不是故意的呀?”麻哥一阵痛笑。

        “故你大爷!我是手误,不行,这事得解释清楚。”尤晓俊又开始疯狂的按着手机,刚按了七八下,发现他不动了,呆呆地坐在床上,手摊在前面傻傻地看着我们。

        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被点穴了?”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醒悟过来:“刚准备发短信跟他解释,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

        听了这话,哥们几个笑得人仰马翻,吴远洋跟抽风似的,两条腿使劲砸着他那“担架”。

        “哎,你们说钢牙妹会不会真的给尤晓俊带两斤套子回来呀?”麻哥又开始邪恶了。

        “那得用多久啊,论斤称,两斤呢,怎么也得几百个啊!”我也跟着邪恶地计算着这中间的分量,“当气球吹也得给人吹没气儿了。”

        “说不定人钢牙妹就盼着这一天呢。”吴远洋也跟着不掉队,哥仨又一次顺拐了。

        “你们怎么这么没人性,有你们这样看着兄弟去死的吗?”尤晓俊是害怕了。

        “这你可说错了,你这不叫去死,你这是去欲仙欲死。”麻哥进一步邪恶。

        “哈哈……”哥们几个笑得直拍打着床铺。

        “哎哟,又来了又来了,我得去了。”麻哥这是把屎都笑出来了,人家这才是拿命在娱乐大伙呢。

        “哥哥们,你们行行好,帮帮我成吗?”尤晓俊开始哀求我们了。我们止住了嘲笑,我给吴远洋使了个眼色,吴远洋立刻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我们穿好衣服下床。

        “哎哎,哥几个,辅导老师发短信要我们下楼啦,走啦走啦。”我和吴远洋驱散着房间里的其他成员。

        “干吗,你们去哪儿?”尤晓俊一把拉住我问。

        “帮你啊,这不是给你和钢牙妹腾房间么。”哥们几个又一阵痛笑。

        “你们还真落井下石啊。”尤晓俊是没招儿了。

        “谁落井下石了?”麻哥拉完稀回来了。

        “麻哥,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尤晓俊又摽着麻哥了。

        “我说啊,这话可以乱说,东西可真不能乱吃啊。”麻哥算是道出了今天这一出的要旨,真是一语双关,“尤晓俊都能把“桃”打成“套”,而我却不能再乱吃了。来,尤晓俊,这俩鸡蛋是我下午从食堂顺的,我是用不上了,给你吧,好好补补。”这孙子顺手牵羊的毛病是没治了。

        正说话呢,外面有人敲门,班长王栋进来一脸的羞愧,从没见他这样过。

        “刚才你们房间是谁上了女厕所?”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难为情,就跟上女厕所的是他自个儿似的。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的诡异,像这种伤疯败俗的事自从两年前小丁试过一次后就再也没人敢造次了,丢不起那人。

        “你们不要不承认啊,刚才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亲眼看见一个男生从女厕所出来后进了你们房间。”

        “是我!”麻哥从床上下来走到王栋跟前,跟就义似的,还这么大义凛然。

        “我操,怎么哪儿都有你。”我凑近麻哥耳边,“感觉怎么样?”说后半句我故意压低了音量,奸笑着活像个流氓。

        所有人齐刷刷的目光朝王栋射去,王栋拿手蒙着自个儿眼睛。

        “说说,味道怎么样,香不香?”尤晓俊过来跟着凑热闹,更像个流氓。

        “你丫没病吧,厕所什么味道你还不知道么,还问香不香?”吴远洋算是比较正直的了。

        “哎呀,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放着男厕所不上,你干吗非要上女厕所呀,我该如何跟人解释?”王栋继续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你是不蓄谋已久的呀?”这班长也有这么邪恶的时候。

        “哥们,你够胆识!”

        “有气魄!”

        “高品位!”

        “好!”

        一个个听说后纷纷上前道贺,有抱拳行礼的,有竖大拇指的,还有鞠躬的,就差跪拜的了。

        “什么胆识气魄品味好的,你们什么意思啊,当我是流氓是吧?”麻哥这是真急了,丫的一直就是个流氓,还不自省。

        “您怎么是流氓呢,您是好汉呐!”我朝麻哥竖着大拇指,“人小丁是醉酒不甚误入女厕,您可是明目张胆不羞不臊大踏步挺进,这境界高下立判啊!”哥们几个一阵接一阵的暴风似的嘲笑。

        “尤晓俊,钢牙妹的电话找你,都打我这儿来了,看来是瞄准了你了,晚上当心点啊。”吴远洋将电话递给尤晓俊,尤晓俊接过电话就溜出了房间跟那儿拼命解释“套子”的事儿去了。

        麻哥今儿个被王栋把脸拍墙上了,不上火不行了:“你们这几个无情的牲口就知道嘲笑老子,你以为我愿意进女厕啊?要不是男厕满员,我才不会拿自己的清誉冒险,老子拉稀还不是拜你们几个所赐。”敢情麻哥今天是被我们冤枉了。

        “你早点说清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王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早点说?你问问这帮畜生给我机会了吗,各种拍手嘲笑、击节叫好啊。”

        “我进女厕之前朝里头喊了两声,确定没人后我才进去的。可我刚蹲下就进来俩女的,我怕一会儿出来罩面尴尬,就故意用力整得噼里啪啦把她们吓跑了。”

        “哎哟!”王栋是被恶心到了,估计是联想到了当时的“暴力”场面,丫的今儿个跟脸有仇似的,反正我们几个已经习惯了。

        “我小心又小心,可还是被人发现了。”麻哥一副功败垂成的样子,很失望。

        “好了,搞清楚就好。大伙休息吧,明天上午九点到楼下大厅集合。”王栋说完就出去了,麻哥也跟了出去,双宿双飞了。

        直到十点多钟,麻哥和出去逛的几个家伙才陆续回窝,尤晓俊也成功拿回了他的桃子。这一晚感觉特别漫长,醒了好几次,厕所又太远,硬是憋着没上。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闹出这么多笑话,真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几天还会发生什么事,只求麻哥不要再闹下去了,要丢人咱回去了再说,也别逮着一个地儿可劲儿丢,咱留点换个地方丢不是。

        (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不到七点钟,好几个都睁着眼躺在床上按手机,估计也是昨晚没睡好的吧。

        “哥几个,你们不下去吃早饭吗?”麻哥第一个打破宿舍的宁静。

        “太累了,不想下去。你帮我带上来吧。”我仍然躺着没动。

        “我先刷个牙。”

        楼下这时候也响起了音乐声,哥们以为要开演唱会,趴在窗台一看,却是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

        “我去,我晾的内裤呢?”麻哥发现了不对。

        哥们闻声看去,这货昨天奇思妙想了半天晾的内裤不翼而飞了,那半截桌腿还在那儿放着。麻哥踮着脚从窗户往楼下看去:

        “我看到了,在下面,我这就下去捡。”说完就冲下了楼。

        “别忘了帮我带早饭!”我给他交代着,丫的早没影了。

        我到窗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条奶牛花纹的三角裤掉在楼下的空地上,而旁边就是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这货裤子颜色都选的这么骚的,改天得探讨一下这个品味问题。

        直到八点钟,麻哥才锤头丧气地回来,手里也没有他那心爱的奶牛裤。

        “这么久才回来,你给我带的早饭呢?”

        “就俩蛋了,给。”麻哥从口袋掏出俩鸡蛋。

        “又是俩蛋,你怎么老跟这蛋过不去,他妈的,自从来了宜昌,你就每顿饭揣俩鸡蛋。”我实在受不了他顿顿鸟蛋的生活习惯,“你上辈子是不没长蛋啊?”

        “免费的你还想吃海鲜呀你。”

        “俩蛋也不够吃啊。”

        “我裤裆里还有俩你要不要,大补的。”麻哥提着腰拉开裤子皮筋。

        “滚!你的那俩是坏蛋。”

        “小明,这你就说错了,麻哥的那俩明明是混蛋!”吴远洋一边穿裤子一边与我击掌。

        “你不是下去捡内裤去了吗,怎么空手回来了?”我好奇的问。

        “不要了!”

        “不要了?这不像你麻哥的生活作风啊,面包掉在茅房都能捡起来吃的人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一边讽刺一边刺激着他。

        “我是打算下去捡来着,可掉的那位置也他妈的经典了。一群大妈在那儿跳舞,就在人眼皮子底下,我哪还好意思去捡啊,也败人家的兴不是。”

        “人家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当你奶奶都有剩余的,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反正你一直这么不要脸。”吴远洋补充着。

        “大妈我倒是不在乎,可我看见好几个我们专业的女生也跟那儿跳。哎,你说她们是不吃饱了没事干了啊,人大妈跳个舞是中老年人的特有生活态度,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更年期呀。”麻哥越说越激动,跟那儿埋怨,“原本我打算趁她们转身不注意的时候瞬间抢过来,可这群大妈越跳越欢,完了还各种搔首弄姿,在我眼皮底下给我内裤踩了N脚,好好的奶牛裤硬是给整成蜘蛛侠的面具了。有个大妈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一口浓痰不偏不倚正吐在我内裤中间,我那个蛋疼的,这得多准呐,估计跟那儿排练了好久了才一击命中的,反正我是不敢再穿了。”

        “这么热的天,不穿也行,凉快。”尤晓俊也补充着。

        “空空荡荡,在裤子里荡来荡去,太累。”麻哥对“小弟”照顾得倒是挺周到的,“中午再去买一条,不然真得凉快了。”

        集合的时候,辅导老师终于不吹哨子了,不知道从哪里借了个喇叭,跟那儿叫喊个不停,还不如整个哨子清净。

        “各位同学,昨晚睡得好不好?”辅导老师倒是精气儿十足。

        “好……”下面跟抽了**似的,有气无力,与老师的状态形成鲜明的反差。

        “昨天吃的好不好?”

        “好!”麻哥一声大吼,淹没了所有人的声音,丫的又不知道在抽什么风。

        “靠,把老子耳朵都炸麻了。”站在他旁边的传中使劲掏着耳朵。

        “看来那位同学昨天吃的很好啊。”老师可算找到一个给面子肯响应的了。他吃得不好,谁吃得好,都拉稀了。

        “今天上午,我们去大江电厂实习参观,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随意走动,去年有个同学不遵守规定,在电厂里随意乱窜,结果……哼哼。”

        “前年有个同学,不听老师的话,擅自触摸配电设备,结果……哼哼。”

        “大前年,有个同学,……哼哼。”老师脸露奸笑,表情好邪恶。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结果……哼哼啊,这老师也是为老不尊,总爱吓唬我们这帮年轻人,吓得哥几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尤晓俊跟传中在下面嘀咕:“他到底意欲何为,说又不说清楚,怎么就哼哼了?”

        “应该是嗝屁了的意思。”传中猜想着。

        “不是吧,参个观还得把人整哼哼了,算了,我不去了。”尤晓俊一听这么严重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对了,昨天不知是哪位高人,偷偷在我的哨子里灌满了泥沙,吹不响了,而且味道太重,我希望你主动站出来,我既往不咎,有各位同学作证。”辅导老师一出口,我看了看麻哥,麻哥倒是镇定的很,所有人都在下面窃窃私语。

        “老师,那不是泥沙,是晒干的牛粑粑。”麻哥咬着大拇指羞羞地说,虽然声音不大,咱们几个听得却很清楚。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还时不时冒出各种惊讶感叹词。

        “Oh,mygod!呕呕……”老师也不顾形象当众干呕起来,麻哥昨天说给他哨子整成哑铃,丫的就是这么整的,这下可真是玩大了。

        “你……咳咳……这个市区你都能找到牛粪,真难为你了,晚上到我房间来。”老师在那使劲抠着嗓子。

        “老师,你说过既往不咎的。”麻哥还在那儿跟老师谈条件,没当场就地正法了你算网开一面了,人既往不咎明显是个圈套,傻逼还天真的以为就这样算了。

        “呕……,我是说过既往不咎,老子今儿个就说话不算数了怎么地?”兔子逼急了会咬人,老师逼急了也有爆粗口不讲道理的时候,“晚上到我房间来,咱两谈谈。”

        “老……老师,你看咱俩都是男的,你房间我就不去了吧?”

        “可以!那我去你房间。”人群中一阵苦笑。

        “你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

        “嘿,你还想换药啊,换成个美女可好?”

        “好啊。”

        “好你个屁,美得你。对了,你怎么那么眼熟,……你是不是那个抗洪抢险的?”老师似乎认出了麻哥,凑近了上下打量着,“嘿,还真是你。”

        麻哥连忙双手把脸一捂:“不是我!”

        辅导老师一把扒开他的手:“果然是你!”

        麻哥继续捂脸:“果然不是我!”

        “好,我记住你了。”这老师是要日后再寻仇咋地。

        “各位同学,上午实习,下午你们自由活动,可以出去玩,但是晚上九点前必须返回招待所,出发!”老师说这话就跟大赦天下似的,所有人都解放了。一行人兴高采烈、浩浩荡荡朝电厂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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