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谋取太守
到了客店,见了段温,常言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段温温文尔雅谈吐有气度,就给人以信服的感觉。
段义将与张辽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段温点头称是,说这些确实是我的意思。段温知道段义特意去招来这个人,肯定不是平常之辈。
于是又加了几条:可获得宝马一匹,盔甲、兵器一套,段颎的全部兵法,另外十六岁前绝不上战场,十六岁后也只是历练,两年之后方才正式上战场,对方的身份也不是段府的家丁、家将,也可以自由来去。愿意的可以先将家眷迁到洛阳。
可以说这样的条件已经相当的优厚了,张辽、张泛兄弟非常满意,毕竟这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能想的这么周全,可见段温是一个值得让人追随的明主。
段温又赏赐了几百枚五铢钱,张辽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又相约事成还是由段勇前来寻张辽。两兄弟才告辞而去。
“父亲看这张辽如何,可有培养价值?”
段温,略作思索道:“此小儿虽年纪不大,但沉稳有度举止有礼,颇见机敏练达,是个可造之才,比之前我儿多有过之,比之现在也不差多少。这样的人我儿以后还要多招揽,你放手去做,为父支持你。”
段义直感觉有父如此,值得骄傲啊,这得省多少事啊!
那段温此人怎么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呢?
其实想想也就释然了,汉末天灾、人祸、瘟疫,加上黄巾大起义,就死人无数,接着又是诸侯战乱,三国厮杀,人口从最鼎盛时期的将近六千多万,锐减到到三国后期只剩下一千多万,这得有多少才智之士死于非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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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一夜,第二天又开始赶路。
出了雁门郡就是太原郡,过太原郡往下就是河东郡,在河东郡杨县略做停留,段义打听了一下徐晃的下落,无人知晓,也就作罢。
近乡情更怯,段温催促的急,于是众人过平阳走绛邑,过了萁关直奔孟津渡,过了黄河就进了洛阳城了。
数天之前段家就有人在渡口来迎接了,前来迎接的正是众护卫之首段智段子通。
段智的名字也是段颎给起得,取的正是为将五德之首的‘智’字,表字子通,取智慧圆融机敏通达之意。也是与段信一样的经历,只是年纪比段温还长两岁。却从不肯以兄长自居,只允许段义叫他智叔。
段温见到段智,立即大步走上前去:“子通,家母他老人家可还好?”
已经两年没有见到母亲了,段温最怕的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了。
“公子,老夫人还好,只是思念公子和小公子。我已经派人回去禀报了。”
“好,好,我们快走。”段温招呼一声,也不待众人客套,当先带头就走。
段颎狱中饮鸩而亡,家属自然不能居住太尉府,所幸有段颎用历年封赏在洛阳所购的别宅,未被抄没。所以老夫人带领仍然留下来的部众搬到现在的段府。靠部下的几家小店铺接济维持生计。
临到段府门前,就能够遥遥的看到一群人,中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翘首以盼。
段义远远的飞奔过来,来到老妇人面前,双膝跪下抱住老妇人的腿,泣声道:“祖母,孙儿回来了,父亲母亲都回来了,祖母我想死你了。”
段义是魂穿后两个灵魂融合,又想起前世自己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的慈祥的奶奶,所以更加悲痛。乌拉哇啦的哇哇的大哭了起来,之所以这样半是真半是装,是怕老太太太伤心,他哭的厉害老太太就不好太悲伤了,算是以毒攻毒吧。
果然老祖母被弄的不知所措,只是抚着段义的脑袋:“乖孙,不哭,乖孙不哭。”
直到段温过来,段义才起来站到一边搀扶着祖母,得给老爹让位子啊。
段温夫妇具都跪下,给母亲磕头。口中道:“母亲,不孝儿回来了,母亲可安好?”
老夫人先扶起了周氏:“我儿受苦了,这父子俩儿多亏你照顾了。”
周氏连忙起身到一旁搀扶老夫人:“母亲,孩儿不苦。”
“我儿,你也起来吧。去谢过子略、子通和你的众位兄弟,老身这几年多亏他们照应。”
这老太太不愧是跟杀神段颎做夫妻几十年的人,两年不见的孙子儿子回来了,没有大喜大悲,先扶起了儿媳妇,又叫儿子给众人行谢礼。一下子儿媳妇和仆从的心都给收了。
段温赶忙站起来对着段才、段智等人躬身行大礼,口中道:“段温谢过子略、子通兄,谢过众位兄弟,对家母的照顾,谢过众位兄弟对我段家不离不弃。”
众人连称不敢。
扰扰攘攘一家人扶了老夫人进了段府。
这一天自然免不了杀猪宰羊庆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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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扰攘后,老夫人及周氏都去歇息去了。段温父子精神尚好,于是招来段才、段智了解家中的情况。
段才向段温通报了一些家中的现况。现在府中连上众人的家眷一共不到三十人,有米铺一间,有铁匠铺一间,有饭铺一间,家中尚有存钱四百万钱。
这些都是托庇在几个追随段颎的老部下的名下,所以才保留了下来,但是实际上都是段家的家业。
段温对两人再次表示感谢后,让二人下去歇息。
“这个还是远远不够啊?”
“父亲什么不够啊?”段义问道。
段义觉得家中还有四百万钱已经不少了。
“我们要谋取武威太守,是要向皇帝陛下交钱的,太守是二千石的官位,要两千万钱的。”
“啊?这么多?”
段义虽然知道汉末灵帝卖官鬻(玉)爵,可也没有想到这么离谱。这简直够普通百姓一家花用几辈子了。
“原本也不至于如此,只是你祖父两次当太尉,又任司隶校尉及颍川太守等,就交了三四千万,这还是看在以往你祖父的功绩上,否则这个价钱还得翻两倍。”
东汉灵帝刘宏,不是上一任皇帝的儿子,是上上上任皇帝的玄孙,继位时才十二岁,血脉又不是离上任皇帝很近。也是宦官和外戚等当朝的掌权派,为了好操纵皇帝,所以选了个小的。不然刘氏的皇子皇孙那还不是遍地都是。
汉灵帝是相当奇葩的一位皇帝,完全以另一种方式在青史上留名。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卖官鬻爵,明码标价儿而且购买形式还很灵活,可以讨价还价,对于一些确有功劳、有德行的可以少交,没有那么多钱你可以先欠着,到任后再逐步还清。
所以就出现许多怪事,如一些有能力又清廉的人,最后官都当不下去了,还有的因交不起钱就拒绝当官,不行,不允许,最后逼的官员自杀而死。
有那聪明点的比如羊续,也就是羊祜的爷爷,蔡文姬妹妹的老公公,是著名的清官。下属给他送条鱼,他都挂起来对别人说这是我的下属贿赂我的鱼。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钱?
灵帝派人招他为太尉的时候,他扯着自己的破麻衫说,我可没有钱啊,我就这一身破衣裳。后来灵帝听了很不高兴,就没让他当太尉。
所以灵帝一朝的官真特么不是人做的,也难怪有黄巾起义,有各地此起彼伏的叛乱,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啊!皇帝把臣子当猪杀,当肥羊宰,那官员怎么办?官员只能向百姓伸手,本就灾荒瘟疫不断,又受各种叛乱影响,地主恶霸又为祸乡里,这天下哪还能够不乱?
“这简直是官逼民反啊?父亲,那我们家以前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
段温‘嘭’的下给了段义个脑奔儿。
“你这小子,不要想歪了。你祖父的钱大多是贪墨的战利品,非是搜刮百姓的血汗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朝廷从皇帝到宦官,到各处督堂都要上下打理,部下伤亡要抚恤。这些不都要钱啊?后方不处理好,如何与羌人作战?好在你祖父用兵如神每战伤亡极小,十余年下来,也不过几百阵亡的将士。这也是为何你祖父能够自己募兵平叛的一个原因。跟着你祖父打仗基本没有什么危险,还能够获得战功。在军事上你祖父的能力同时期是无人可与之比肩的。为父比你祖父可是差的太远太远了!”
“祖父虽然军事上父亲难以望其项背,但在朝堂上,或者在战略上,祖父还是有些缺点的。如果祖父当年能够对羌人一面镇压一面招抚,对羌人反复无常之辈坚决镇压,对于受招抚愿意跟随者,则带领他们去攻取西域,以西域所获,来奖励封赏羌人,迁徙羌人,岂不是一举两得。或许现如今羌乱已无,而西域又重新被我大汉控制。如此功劳足以比肩卫霍了。所以祖父未尽之业就由我父子来完成吧?”
“我儿雄心壮志可嘉,但还是帮为父想想如何解决钱的事情吧?”
自从段义醒来后言行大变,常有惊人之语,又有路上十余天的谋划筹算,段温已经不把段义再当小孩子看了。许多事情都和段义谋划商量。
“必须要足额二千万么?”
这特么的也太黑了!
“也不是,如果有功绩可少交,比如你祖父第一次任太尉,太尉要五千万钱,你祖父只交了两千万。再一个也要看皇帝的心情和有没有人帮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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