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魔藩刃 > 第26章 毒侵全身将丧命 真气逼毒师傅亡

第26章 毒侵全身将丧命 真气逼毒师傅亡


如此危机时刻,裘老鬼恶狠狠的看着子铭,眼中充满了怒火,随即双手伸向他,猛地一把掐住了脖子,子铭顿时觉得喘不上气来,整个人就快要被喘不出来的气憋炸了身体一般。

        眼看着子铭就这样被裘老鬼卡着脖颈,众人毫无办法,嫣儿抬手运气,正准备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空灵银针封住眼前似乎疯狂一般的老怪物。驼医上前挡在了师傅的前面,大声喊到:“嫣儿不要,他是我师傅,千万别伤害他。”

        嫣儿停下了手,可那老怪物却一直那样掐着子铭不肯放下,眼看就要将其掐死,突然裘老鬼松开了双手,自己痛苦的用两只手使劲砸自己的头,发了疯一般的在屋子里一顿乱发功,每一掌都劲力十足,掌气所打到的地方,桌椅破碎,墙角开裂,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而且能明显感觉到,裘老鬼的掌中含着剧毒,如若打到人的身上,就算不被其内力震死,也会被毒药所伤而忘。

        看到自己的师傅如此惨状,驼医不知如何是好,赶忙上前从身后一把搂住自己的师傅,紧紧的勒住他的双手,使其不能够自残。年岁已不小的驼医,此时眼眶中积满了泪水,传授自己一身武艺和救人本领的师傅,现如今不知为何变得暴躁不堪,六亲不认。

        那裘老鬼使劲挣脱开驼医的束缚,回手一掌打在驼医的胸口,顿时只见他口喷鲜血,倒地后奄奄一息,嫣儿趁机麻利的出手,三道银针死死的封住了裘老鬼的几处大穴,使其暂时丧失攻击能力。

        此时,驼医已经不行了,子铭上前将他扶住坐在地上,看着如此的惨状,连雪翁老怪都感到不详,此时也是束手无策。紧要关头,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驼医支支吾吾的说:“答,答应我,别,别,别伤害,伤害我,我师傅……”在众人伤心的眼神中,驼医渐渐的闭上了双眼,一生救人无数,与人为善的驼医就这样惨死在自己师傅的手中。

        此时,大家都傻了眼,一旁的裘老鬼看到自己的徒弟死了,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真气在体内逆行,冲破了嫣儿封闭的穴道,也因为真气逆行,脏器瞬间受损,大口喷血。就好似突然失去至亲至爱的人一般,冲过去一把抱起驼医,嚎啕大哭,完全不是刚才的样子。

        性情大变,这似乎让老怪想起了什么,他迅速离开,子铭看到,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只见老怪径直走进马武的房间,子铭就站在外边偷听。

        “马武,你在地宫时日长,应该知道地宫领主会一种邪门功夫吧?”对于驼医的死,老怪也很伤心难过。

        虽然马武经历了痛苦的选择,最终也没能下定决心杀了自己的师傅,对于此时,突如其来的发问,反而有点莫名其妙,他惊讶的看着师傅,说到:“师傅,您的意思是,地宫领主的炼狱千魔之法?”

        老怪听到这个名字,叹了口气:“哎,这世间果然有这等邪门的功夫,相传地宫中各种奇毒,邪功都为一人所执掌,此人就是地宫领主黑袍判官,对于这人的来头,江湖中没有耳闻,凡是深入调查的人,最后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是啊师父,其实黑袍判官本人几乎没有人见过,在地宫中,能见到所谓的领主,不过是坐在轮椅上的人,这个人并非领主本人,而是受控于领主罢了,真正见过他真身的,目前还没听说过。“

        站在门外的子铭,听到这些,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二位看到子铭闯了进来了,先是一惊,接着问到:“驼医是否有救了?“

        子铭摆了摆手,突然像想起什么,问到:“马武兄弟,那炼狱千魔之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马武想了想,说:“所谓炼狱千魔之法,并非一种掌法或刀法,它是内力修炼到一定境界,习得的一种心法,该心法共分十成,每成要修炼至少三年时间,还必须是内力深厚,悟性极高的练武之人。若能达到三成以上的修为,便可轻松控制敌人,不费吹灰之力。”

        “那这武功靠什么制敌呢。”子铭问到。

        “潜入意念,阻断思想,控制行为”马武的四个字,让老怪都为之一惊,练武几十年,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种武功,还能潜入人的意念,把人本身自己的思想搅和乱了,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

        这样一来,看似疯癫的裘老鬼,实际上是被人家控制住了,这一招比给人下僵虫,搞毒蛊巫术还要恶毒百倍,千倍。目前到底是何原因,裘老鬼被地宫领主下了那种可怕的心法,又跑来千尺峰亲手杀了自己的徒弟,使驼医惨死在他的手下。

        此时的裘老鬼可能已经醒来,已经脱离了恶魔一般的心法控制,面对已经被自己亲手打死的驼医,他这般风烛残年的岁数,相信将会在自责和痛苦中渡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冤仇,让地宫领主下狠手,这样折磨裘老鬼,没人知道。

        薛子铭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跑了回去,见到屋子里裘老鬼依旧抱着已经被打死的驼医,旁边是满脸伤心的上官前辈,此时,他忍住难过的心情,走上前去,在驼医的身上摸了几下,似乎在找寻什么。

        不一会,看到子铭嘴角有了笑容,“果然有天淳金丹。”

        他赶忙拿了一颗,放进驼医的嘴里,并喂了水。以前子铭差一点丢掉性命,就是这驼医用天淳金丹救了自己的命,如今是否能起效果,再次出现奇迹,就要看他驼医自己的造化了。

        裘老鬼紧紧盯着驼医,嫣儿也看着,伤心至极,好似丢了魂魄一般,子铭在一旁默默的祷告,希望驼医能够醒来,能够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哪怕是个无名小卒,哪怕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都可以,只要他能醒过来,经历了一些事,彼此间建立的不仅仅是信任,还有一份怎么都无法割舍的情义。

        如今,驼医倒下了,却不是倒在了敌人的追击中,而是被中了心魔的师傅亲手打死,就在驼医临咽气前,还不忘嘱托所有人,别伤害他的师傅,这种恩情不能跟裘老鬼去讲,否则带给他的自责和深深的愧疚只会如上了铜球的枷锁一般,更加让他余生无法抬起头,无法继续活下去,这样的结果,不是驼医想看到的。在他的心里,对师傅,只有思念和爱,没有恨,没有憎。

        眼前,子铭似乎发现驼医有了反应,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能感觉到微弱的喘息,只是非常的弱而已。看到驼医有了一线希望,裘老鬼兴奋的赶忙扶起他,嫣儿从正面抵住驼医的双肩,自己从背部将真气直接打入他的体内,用自己的内力把侵入脏器的毒逼出来。

        嫣儿刚要问什么,只听裘老鬼说到:“全力救我徒儿,其它的都不重要。”

        听了裘老鬼的话,嫣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双臂平行,掌心冲前,从驼医的前面支撑起他,裘老鬼从后面运气出掌,真气源源不断的从驼医的后面注入体内,可如此一来,置换出来的毒却开始反噬裘老鬼,从手掌处开始,手心到整条胳膊,最后毒走遍了裘老鬼的全身,嫣儿隔着依旧昏迷的驼医,焦急的看着裘老鬼,想说什么,只听得他厉声喊道:“救人,莫管其它事。”

        眼看着驼医体内的毒全都被裘老鬼的真气置换掉,渐渐苏醒过来,可裘老鬼自己却倒向一旁,满脸都是汗水,身上已经开始发黑,毒素已经被全身吸尽,恐怕华佗在世,也是回天无力了。

        嫣儿让子铭来扶驼医去休息,自己静静的站在裘老鬼的旁边,问到:“请允许我叫您一声前辈。您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驼医吗?”嫣儿明白,此时的裘老鬼已经不行了,相信他有很多话要对自己的徒弟说。

        裘老鬼忍者毒带给自己的痛苦,说到:“上官嫣儿,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喊我这种人一声前辈。只要驼医能活,我此生到这里完结,也算圆满。我心里已知足了。再无牵挂,可以一个人安心的去了。”

        嫣儿倒了一杯茶水,递到裘老鬼嘴边,只见他摇了摇头:“不要管我了,好生照料我那傻徒儿吧,他的一生光明磊落,为了我,曾经做了一些自己不开心的事,他是个好徒儿,为了自己的师傅,宁可违背自己的意愿,我的一辈子,欠他不少。”

        此时的裘老鬼,已经开始大口吐血,嫣儿试着封住他的穴道,但为时已晚。见到还在为了救自己而努力的嫣儿,裘老鬼笑了:“孩子,别浪费自己的真气和内力了,没有的,我一百岁老怪物,何须让你如此呢。告诉我那徒儿,让他不要因为我的死而难过,也不要去想着报仇,我和地宫之间的恩恩怨怨,是很难说的清楚的。”

        嫣儿认认真真的听着裘老鬼说的每一字,生怕忘记了什么,因为她知道,这是驼医的师傅在世上最后的遗言了,为了还未苏醒的驼医,她马虎不得。

        “告诉他,小心熊天火,但他未必是坏人。人都有贪念,贪念深的人,未必是坏人。但,一定要提防着黑旗帮,古楚有天大的阴谋,他的野心不比地宫领主的小,切记,咳,咳咳……”裘老鬼已经开始一个劲的咳嗽,但嘴角的血似乎不流了。

        看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毒掌下,旁边是还未完全苏醒的徒弟,真不知道该怎样跟驼医说起。

        一旁的子铭,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这事又是与地宫有关系,自己陷入了沉思中。

        他知道,地宫的人当时搞翻了船,就是为了要那唤魔金符的,如果单纯的护送金符给了赤耀圣王的后人,惦记他的人,仍然会费尽心思寻找,守护迷踪森林那位老者的后代子孙,依旧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样,有怎样能守护好这片疆土。

        所以,眼前最重要的是把整件事调查清楚,地宫的人为何会知道金符的事,如果说雪翁老怪知道此事,是因为千尺峰耳目遍布四处,那这地宫黑袍判官的本领,相信也绝不可小视。

        目前要弄清楚这一切,只能靠自己,靠身边的可儿。既然决定要深入了解,就必须得到黑袍判官的信任。子铭摸了摸藏在身上的唤魔金符,紧紧咬了咬牙。

        子铭是要做大事的人,他仍然记得,在父亲生前,他信誓旦旦的说过,自己要做个万人敬仰的人。所以,不管前面有多艰险,脚下的路有多难走,他都要咬着牙走下去,就算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整夜,子铭无法入眠。眼睛湿润了,抽咽着几下,看到白天裘老怪的死,想到驼医的重伤未醒,心中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自己的老爹薛瘸子。这世间过的好快,还没得丧父的伤心劲从自己心间溜走,已经一年多了。想回到牛庄去祭拜自己的父亲,可眼前的一件件,一桩桩事,自己怎么可能走的开。祥昊还在地宫,他自己根本不清楚地宫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潜藏什么危险,也许他不该出生在寒冰寨这样历代学武,历代当掌门的家庭中。他就应该做个普通老百姓,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穿粗布,吃地瓜。

        事情好似陷入僵局,子铭看来,要想把整件事弄清楚,目前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下定决心,做地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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