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所不在的“大唐”
“可是出产诸多糕点小吃、批发销售快餐面、推广猪肉食法的唐国？而且是那抛售廉价布匹、售卖各种高档毛皮衣物的唐国？”张宁满脸惊讶得询问道。虽然作为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巾帼女将，但是依然逃脱不了美女对美食和衣物追寻的本性。
大汉各州首府涌现出的一些由大唐国商人建立的商铺、食肆销售的商品以及服务及其优秀地宣扬了大唐国的饮食和服饰文化。以蛋糕、饼干和面包为主的糕点店获得了大汉各地权贵女眷们的拥戴。以煎炒为主要烹饪手段的酒楼饭庄，特别是独特香醇的烈酒和满口留香的回锅肉、红烧肉等等饱受各地豪杰、寒门士人的好评。精美华贵的毛皮服饰供不应求，售价比普通布匹便宜数倍的布匹收到普通平民的欢迎。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唐国的商品遍及大汉朝各地，你随时都能看到与之相关的产品。在普通民众眼里，唐国又称之为“糖国”，是他们心目中的美食之国、服饰之国。
张宝心情沉重地回答道：“然也！”平时不绝的怎么样，但是唐国的影响已经遍及各行各业的时候，作为有识之士的张宝，对于唐国感到深深的忌惮。
张梁道：“可是生产美酒‘三碗不过岗’的大唐国？可是那向我等推销兵器、铠甲的汇丰商行的唐国？”
对于张梁这等武夫，人生追求就是美酒、战争、美女。美女方面暂且不论。而美酒方面唐国上产的清冽春香的烈酒自从出现就让他离不开了。而战争方面武备又非常重要，前些时日汇丰商行又登门拜访他们兄弟三人，向其展示唐国生产的四锻唐刀（普通唐国士兵装备的是八锻唐刀，来回折叠锻打八次），能够轻易地将现在大汉军队装备的青铜、凡铁兵器斩断。还有相同工艺制造的可以给黄巾力士配备的精钢斩马刀。廉价的防御力可以与低级皮甲相比的纸铠。当然除了便宜货还有一些高档货。例如配备武将价值十万钱的精钢鱼鳞铠。除了单兵装备，汇丰商行甚至还出售攻城器械投石车。这些射程百米的巨型器械一旦形成一定的规模，那么在战场上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不明白为甚么有势力出售这种战略级别的兵器。汇丰商行的军火销售员们会告诉他们这些用户，本国军队装备的投石车射程是近三百米的么？给他们的只不过是山寨货或者是军工厂生产的次品么？
“然也！”张宝回答道。张宝通过习作传回来的情报，汇丰商行并不是私人性质的而是有唐国官府背景的。那么就排除了商人为了追求私利而向他们兜售武器的可能。既然这是官府隐藏行为，而且唐王吕布又是吞并了数个国家的强人，那么就排除了国王是傻子的可能。而这么支持太平道只有可能是对方对中原的土地有欲望，希望先支持自己这方，达到扰乱大汉朝的目的。从而为了对方庞大的野心铺平道路。
作为一个大势力的首领的张角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方向自己推销的那些廉价优质装备是自己不能拒绝的。有些武器的造价甚至比自己命令匠人制造的成本价都没有，而质量上又很明显要比普通兵器上一个档次。只不过张角心中暗想的是将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只要取得了大汉政权，凭借着数千万人口的优势，唐国这等百万人口的小势力，是微不足道的。
张角抚摸着神仙胡，说道“商贾从大唐买进的唐纸，推广的活字印刷术，以及廉价销售的各种古籍，让唐王吕布在士族中声望不低，民间传言‘东土大唐出圣人’，可见唐王吕布所谋甚大。我们不可不防！”
张梁满脸通红激动地说道：“既然是敌人，打他就是了！汇丰商行赚得的我大汉的钱币，现在听说已经在地下室堆积成了金山银山，而现在更是从我们手里掏钱，何不做他一笔！到时候就足够我们武装数十万大军了！”
张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抢了人家的钱财，到时候再跟他们买兵器，可能么？”
“不让他们知道是我们做的不就成了么？”张梁挺怕这个侄女的，小声憨厚的说道。
“憨货！”张宝可就不那么客气了，直接指着张梁的鼻子骂道。
张梁要反驳，张角制止了他们，淡定的说道：“虽然唐国的一些行为已经彰显了他的庞大野心，是我们将来潜在的敌人，但是就现在而言，我们首要的敌人是汉王朝，是昏君，是贪官污吏。而现阶段，对方对我们的军械支持，是我们的盟友。如果采取强硬地劫掠对待，一旦事情败露，得罪了大唐势力，那么我们以后起义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兵器、粮草购买渠道。到时候我们反汉，普通商家可没有那个胆子和我们做生意。成大事者，不可缺少‘信义’二字。”
张宝补充道：“大哥言之有理。而且根据我们的宫里的眼线汇报，汇丰商行以唐王吕布的名义每年向灵帝纳贡一千万钱，又贿赂供奉十常侍每年资财亦达到千万钱，另外供奉七彩珊瑚、流光琉璃等珍奇异宝无数。从而讨得了昏君、宦官的欢喜。要不然也不会马韩国后裔到洛阳状告唐王无故灭国毁家之恨，提出了唐王的野心和潜在威胁。灵帝那个昏君没有派兵征讨，反而册封吕布为唐王，承认唐国大汉藩属的地位。”
张梁听了咋舌，说道：“有那个钱，可以买四个三公的官职了！”
张宁不屑地说道：“要想买官，也要名门望族出身，普通寒士要想当官，那是做梦，要想当好官，那更是做梦！”
汉灵帝之前的一些皇帝，也曾有过卖官的现象，但都只是偶尔为之，而且所得钱款一般都是“佐国之急用”。而到汉灵帝之时，一切都是赤裸裸的，最为荒唐的是，汉灵帝竟然在西园开办了一个官吏交易所，明码标价，公开卖官。卖官所得钱款都流入了汉灵帝自己的腰包。汉灵帝亲自制定卖官的规定是：地方官比朝官价格高一倍，县官则价格不一；官吏的升迁也必须按价纳钱。一般来说，官位的标价是以官吏的年俸计算的，如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标价是一千万钱，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两百万钱，也就是说官位的价格是官吏年收入的25倍左右。除固定的价格外，还根据求官人的身价和拥有的财产随时增减。三公的年俸兑换成钱币是21万钱，而名门望族出身的士子想要登上三公的高位，最少需要捐献500万钱。那还是需要具有“名士”的身份，同时拥有一定的功绩和名望。用灵帝的话说：“这是为了树立品牌效应，方便推广官职这个商品，才采取的跳楼优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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