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卷 15章 初为庄主1
黎二叔老泪纵横，告诉了蒙真这一年多发生的故事。
首先是汪古惕部北迁了，蒙真妈妈王氏的部落也随之北迁，部落不再把烈火山庄作为过冬基地和贸易据点了。部落的人这一年多都没有来山庄了。
其次，上次攻击烈火山庄的部落，这次又来攻击了。听说这个部落叫须发部。须发部这次和新丐帮联合攻击烈火山庄。幸亏北方丐帮回春堂的兄弟早来报信。烈火山庄的一百多号兄弟四散逃去。散落在懿州周边。有很多兄弟重新当了其他部落的奴隶。没有逃走的，都当了须发部的俘虏，也成了奴隶。这次烈火山庄彻底完了。须发部把烈火山庄占据一段时间后。把山庄的土地和奴隶打包卖给了一个李姓的员外。
第三，黎二叔逃走后，在周边收扰了二十多个原来烈火山庄的兄弟，但他们无家可归，只好逃到深山中。山中找不到吃的，无奈，黎二叔带着27个弟兄大板山庄碰碰运气，这时大板山庄已经成为空庄。北方丐帮被新丐帮赶走了，新丐帮看不上这个地方也走了。黎二叔觉得这里不错，可种田，可打猎。还有残破的房屋稍修整下就可住。就大板山庄住了下来。然后又收罗了一些兄弟，共有51人。
第四，田光北海之鞭的马贼队伍到懿州后，先联系明军想加入，无奈被明军拒绝。又被明军设计围杀。人虽然全部跑出来，但全部马匹丢失。田光的北海之鞭由马贼降级为土匪。他带着北海之鞭的余众也进了大板山庄。田光强迫黎二叔的队伍加入他们。田光对黎二叔51人的队伍不感兴趣。但害怕黎二出庄后，泄露了他们的秘密。同为汉人，田光又不愿意把他们都灭口，就强迫黎二叔的51人加入了北海之鞭，成为土匪。黎二叔成为土匪六首领。
故事讲完了，已经深夜了。叔侄二人抱头痛哭。黎二叔终于和蒙真见面了，但没有想到是在大板山庄见面，而且以黎二叔以土匪的身份和蒙真见面。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离开这里么？二叔？”
“我也想离开这里，我也不想和土匪混在一起，但离开了我们又能够到那里去呢？在官府这里，我们已经上了黑名单了，成为了土匪。先住在这里吧，走一步看一步。等先过了这个时期，明年再说。田光他们暂时也不敢出山抢掠了。”
“也只好先这样了，二叔，先避避风头吧，先躲过明军和亲丐帮的追击再说。如果不出意外，过几天，明军还要来围剿。”
第二天，田光召集各首领，商议防务大计。他们严密布防，在求在明军攻击时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从容撤离。
然而，令他们失望的人是，之后的很多天，却没有明军来围剿，留在大板山庄中庄附近的暗哨，也没有看到任何明军来袭的动静。明军只是来运走了上次阵亡倒地的那名明军骑兵。懿州的明军没有兴趣了。显然他们不想对一群窝囊之极的土匪花心思了。
这期间，蒙真与七尾狐想离开，去寻找北方丐帮在海棠山的联系人。但他没有任何线索，也放心不下黎二叔和十九个兄弟。他和七尾狐于是一直都没有走。反正熊庄就在海棠山中。留下来也许会得到一些线索。
很快，蒙真发现自己不得不忙起来了。大战之后，大部分人都受伤了。蒙真先是忙着为黎二叔手下的十几个兄弟治伤。这些兄弟先是不信蒙真这么小的小孩能够为他们治伤。但山中没有什么医生，就抱着乱投医的心态让蒙真治疗。良好的效果让蒙真名声大振。他越来越忙，开始是黎二叔的十几个手下，然后扩散到整个山庄。蒙真忙活了一个月，终于把大部分成员的伤都治好了。众土匪对蒙真也越来越尊重。
九月的一天上午，七尾狐和蒙真在熊庄闲逛。他们豪无头绪地商量着今后的道路该怎么走。突然听到议事厅中传来一阵暄闹声。蒙真不由好奇，带着七尾狐走到大厅门口。
众人并没有发现门口的这两位客人，仍然在激烈地争吵。
“田首领，自从陈大哥走之后，你就是我们的实际首领，这次张大哥又走了，首领的位置你不当，谁当啊？”
“老二，我一点都不会武功，只适合当军师，兄弟们在我的带领下，已经折损得差不多了，我实在无脸再当这个老大啊。还是让老四来当老大吧。”
在几个北海之鞭头目正在争吵时。蒙真与七尾狐二人走了进去。黎二叔也在。
……
“恩公好！恩公夫人好。”看到二人进来，众人纷纷站起来招呼。
“恩公好！快来帮我们出出主意。”田光赶紧招呼道。“你说，我们究竟谁来当首领比较合适。我说我不适合当首领，他们偏要让我当。我推荐老四。”
……
北海之鞭以前的大首领陈鱼在抢劫北方丐帮时死了，此次战斗，众人拼死抢下的新大首领陈规受伤太重，第三天也伤重而亡了。蒙真本以为他们在争当大头领的，听了几句，蒙真明白了。原来他们嫌当首领死得快，都不愿意当这首领。
“干脆让蒙真来当吧。黎二叔觉得如何？”七尾狐指着蒙真说，开玩笑地说，“他虽然只有11岁，但武功很厉害。又精通医学。”
“我看行！”田光说。他已经不想当首领了，他想找机会回中原。不能带着北海之鞭集体回去，他就想单身回去。
“别开玩笑了。他还是小孩啊。”五首领说。
“我给你们出个主意，投票选举，你们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投票，谁票多就谁当。”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实在没有办法了，大家投票吧。”田光说道。“但我有言在先，无论谁当选，都不得推辞。无论是小孩还是女人。”
人很快被全部召集起来，列了七个候选人，田光把蒙真和七尾狐也列在内。在每个候选人面前，放了一个碗。每个人发了一个小石头。选谁，就把小石头放到谁的碗里。79个人依次上台，把小石头投入了各自的碗中。
结果出来了，蒙真19票，七尾狐18票，田光16票，赵猛13票，……
蒙真当首领了！
田光也高兴起来。“恩公，你不要走了，就给我们当首领吧。”
“我不当，我不想加入你们，我要找机会离开这里。”蒙真才不想在这里当什么土匪头子。
有人哗然道，“他还是小孩，怎么能当首领？”
“让蒙真来当有何不可？”有人发话了，原来是黎二叔。“我推荐蒙真来当首领，第一，蒙真虽然是小孩，但他也有11岁了。第二，这里叫大板山庄，蒙真本来就是这里的少庄主。第三，蒙真得票最高。少数服从多数嘛。第四，兄弟们这么多人受了伤，有多少是蒙真治好的？”
“但我没有加入北海之鞭，怎么能够当你们的首领呢？”蒙真有点蒙了。
“蒙少侠是原来大板山庄的主人么？要不你不当北海之鞭的首领，你还是当大板山庄的少庄主，我们是你的庄丁。”
“好主意！就让蒙真当庄主吧。北海之鞭暂时不要提了吧。”北海之鞭二首领赵猛大声叫道。
“少庄主，你一直是这里的庄主，其他人都是客，现在他们要大板山庄来作客，你当然是主人了，是首领了。”黎二叔补充道。
蒙真还想拒绝，但看到七尾狐给他施眼色，就不说话了。
“这样行不行，既然蒙少侠是这个山庄原来的少主，我们就奉他为庄主。我们是少庄主的客人。至于当不当首领，这个以后再议。”田光找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这个主意好！先让蒙少侠来当庄主吧，首领导的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是少庄主的客人，在首领没有选出来之前，就先听蒙少庄主的吧。”
“这个主意好。”田光的手下大声赞同，大家也都说好。
“让我们鼓掌通过，我们加入大板山庄，新的首领，不，新庄主产生了。他就是蒙真。田光宣布。这次大败，让他威信大减，北海之鞭许多对他不满，认为田光把北海之鞭带到了死亡边缘。田光心灰意懒，不再愿意当首领了。
众土匪齐声鼓掌，在黎二叔、田光为首的等人拥带下，蒙真坐到了原来首领才能坐的位置。
“首领好。”众人齐呼。
“不是庄主么？怎么成了首领了？”蒙真纠正道。庄主和首领可是有本质的区别，没有人愿意当土匪。
“少庄主好！”在田光等人的带领下，众人重新齐呼。
“少庄主夫人好！”众人均把七尾狐当蒙真夫人了。自从蒙真出现以来，一直是七尾狐相伴，时刻不离。这大板山庄没有多余的房间居住，二人晚上也是**一室。虽然没有任何故事，但在外人看来是夫妻无疑。田光私下问黎二叔，黎二叔以为七尾狐是蒙真的童养媳。
“你们可别乱喊，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夫人啊。他是我的弟弟。”七尾狐笑嘻嘻地纠正道。众人一看，不由更加迷惑，这表情到底是否认还是默认呢？
“庄主的姐姐好！既然不是夫妻，姐弟是最好的解释了。只是这女真人的姐姐和汉人弟弟不太符合逻辑。叫庄主女朋友又不合适。
“我觉得叫庄主姐姐好，庄主的姐姐多别扭？”北海之鞭三当家的吕品插话道。
“叫二庄主如何，莫姑娘在投票中占第二嘛，仅次于蒙真少庄主”田光插话道。田光发明了这个新名词。还是书生聪明。
“二庄主好！”北海之鞭原来的伙夫队长刘海附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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