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卷 14章 再回辽西:土匪2
七尾狐和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进退不得。现在回去吧，似乎没有达到目的，还是继续前进，又到那里去呢？
“回去吧！”七尾狐提议。
“再往前走走吧，万一明军纠结更多军队来袭，我们两个不正好碰上么？总之不能走明军撤退的路线。”孟真挡住了想往回走的七尾狐。
二人漫无目的的向前走。找机会再看看这群土匪的情况，最后找另一条路回猪圈药房。
二人继续向前走，树林完了，出现了一片开阔地。突然，几个人向着二人的方向跑过来了。蒙真一看，居然又是那群土匪。
这几个人来到二人面前，为首的双腿跪下，“恩公，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代表北海寨幸存的77名兄弟谢谢你。”其余几人也纷纷跪下。
蒙真一时不知所措，赶紧叫跪在地上的土匪起来，当土匪头领抬起头来时，看到一张瘦削白脸的蒙真愣住了。
“你是田光？北海之鞭的田光？”
白脸也大感意外，“你是北方丐帮的？我似乎见过你，那次北海之鞭与北方丐帮的战斗中你也参加了么，我就是田光啊。”
原来，这伙土匪居然是北海之鞭。在王神医带着北方丐帮的商队回伯力时，北海之鞭曾经想来打劫，被打得大败。大部分被李小雨的队伍俘虏。后被李小雨放回去了。
“原来是你们，你们不是说要投明军的吗？怎么会被明军追杀，你们虽然是土匪，但是出自于马贼的土匪，也是土匪之中的百战之师，怎么战斗力这么差。”七尾狐也想起来了，原来这群土匪是“北海之鞭”这群马贼。
田光一脸尴尬，“恩公，这些说来话长，北方丐帮和“北海之鞭”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也是朋友。先到寨中说话吧。恩公，你们再走原路返回不安全，很可能遇到明军，不如先进寨，从寨中另一个方向出山比较安全。
在田光的带领下，蒙真与七尾狐很快追上了北海之鞭的大队人马。一行人到了大板山庄的中心。
山还是那些山，树还是那些树，但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你是蒙真么？”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传过来。
蒙真转头一看愣住了，居然是黎二叔。他怎么会加入土匪的队伍呢？叔侄二人相见，分外亲热。蒙真赶紧下马，寒暄起来。
黎二叔告诉他，在新丐帮攻下大板山庄之后，烈火山庄受到了新丐帮的攻击，他们只好四散逃命。他在附近收罗烈火山庄失散的村丁，收集了二十多人，有一天，他听说新丐帮不喜欢大板山庄这个地方。撤离了，他就带这二十多人进了大板山庄，原来烈火山庄的兄弟陆续又收齐了一些，共51人。想在就这里住下来。没有想到才住了十来天，北海之鞭就来了，不但占了大板山庄，还把他们全部强留下来，他们无奈，只好加入了土匪的队伍。
“恩公，我们可能得马上撤离，如果你们要出山，建议立刻出山。明军如果再来进攻，山庄没有抵抗力啊。”黎二叔刚讲了个开头，田光过来打断了。
蒙真本来想从北面出山，但看到黎二叔带着烈火山庄的余众也在这里，就决定不走了。
“明军很可能要来了，我们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知道地形，我带你们先撤离，撤了后山去。那里地形复杂，都是密林，明军来了我们很容易逃脱”
一行人在田光的组织下，在蒙真与七尾狐的带领下，向南撤退。走了十里地，到了熊庄。熊庄现在是一座空庄，没有熊也没有人。正好可以暂时栖身。蒙真与七尾狐让他们在熊庄宿营。田光听说以前是新丐帮养熊的基地，经常有熊回来，有点害怕，七尾狐说，“这里有房住的。不住这里住哪儿？再说，熊早跑完了。如果真有两只回来，正好当我们的晚餐。”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了。土匪大小头目聚集在议事厅，讨论对付明军围剿的对策，他们把蒙真和七尾狐也叫上了。大小头目争吵不休。
“你们不是要投明军么？怎么和明军打起来了？”七尾狐好奇地问道。
“说来惭愧，１个多月前，我们派了两个使者去找明军，说明来历，表示要投明军，明军首领马明答应了。然后我们就带着自己的队伍，按照指定的地点，去投降明军。没想到，马明却在投降地点设了埋伏，想把我们全部消灭，幸好消息走漏，而马明的军队又一支没有按时到达埋伏地，让我们逃了。我们逃出来之后，就跑到了大板山庄。但大板山庄没有吃的，我们这么人要吃饭啊。听说明军押送的军粮从这里过，我们一百多个弟兄就去劫粮。没想到这队军粮居然是马明亲自押送。马明带了他的马军护卫营，虽然只有50人，但却全是精锐。我们被打败了，马明亲自带了十多匹马出来追击我们。我们的队形已经彻底乱了，让马明的队伍把我们杀得大败。要不是恩公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蒙真一听，有点乐了，原来已经去投明军了，但马明不要他们。还围杀他们。
但很快他就乐不起来了，自己和妈妈也曾经去找明军，想找到爸爸，结果差点惹来杀身之祸，弄得现在和妈妈相隔千里，只能十年之后才相会。
“明军为什么不要你们？”
“谁知道啊？恩公，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明军不现在和北元交战很激烈吗？我们是汉人，对北元有切骨的仇恨，又熟悉蒙古的地形，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加入。”
“因为马明不喜欢你们，马明在懿州一手遮天，胡作非为。他不想要一支他控制不住的军队加入。相反，他收了北元的很多军队，这些军队和你们有仇，所以怂恿马明不但不收你们，还想趁你们投降时攻杀你们。”七尾狐补充道。
“为什么你们的战斗力会差到这种程度？十几个明骑军就可以把你们的一百多人杀得狼坝不堪。你们以前是马贼，你们的马怎么不见了。”
“本来我们还有二百多人，一百多匹马。但是已经全部损失了。在突围时，我们最精锐的一百多马军兄弟断后，保卫我们非战斗人员先搞，结果被马明消灭了。这一百多匹马也被马明缴获了。我们剩下的一百多人根本不会打仗，就如黎二叔的二十多人以前都是村丁。其他人都是我们在南下过程中救出的汉人奴隶，生性懦弱，本为是当伙夫和运输队的，根本没有上过战场。这些人最大的毛病是一打仗就害怕，就想逃跑。他们只适合当平民。当不了土匪和马贼。”
田光听了七尾狐的解释，恍然大悟。一时愣了说不出话来。
“田光头领，黎二叔带的二十来个烈火山庄的村丁（原有五十一，阵亡了大半）我想把他们带走。”蒙真突然向田光提出要求。
“没有问题，恩公。”田光满口答应。“但是，你把他们带到那里去呢？他们同样也无家可归，一旦出山，很可能被明军捕杀。”
蒙真一时语塞，“唉，这的确是个问题，哪儿呢？还是和你们多呆一阵吧，等局势安定下来，我们再离开。”
等安顿下来，盘点人数，北海之鞭原来可有154人，居然只有79人了，气氛极为压抑。黎叔清点了一下，原烈火山庄村丁本有39人，现只有19人了。
危险暂时消除了，总算是安全了，蒙真和七尾狐终于安心了。新的问题来了，大家发现自己都饿了，该吃饭了。吃什么呢？
“兄弟们，庄中粮食不多了，大家将就一下。”田光吩咐道。
晚上送上来了，是清粥。这粥与其叫粥，不如叫米汤，一大碗汤中就没有几颗米，怪不得打仗如此糟糕。
蒙真和七尾狐不由皱起眉头，这样下去，大家迟早得饿死了。
“我是庄中老人，我知道以前大板山庄有个存粮的地方，庄中多余的粮食都藏在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余粮。”蒙真站起来说。
“你是庄中老人？”田光很奇怪。但经过蒙真一解释，他明白了，原来蒙真七尾狐二人才是真正的庄中主人。蒙真是真正的少庄主。
在蒙真在指引下，众人来到了一个山洞中，挖干一层土，一个地窖露了出来，还有粮食，众人齐声欢呼，又有吃的了，但后来发现这是空欢喜一场，这些粮食只有区区三百来斤斤。最多再吃三五天。粮食下面，是存的几大坛酒。酒是好东西，但现在粮食都没有，大家显然对酒的兴趣不大。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在庄中住了两天，虽然大板山庄是蒙真的老家，但久留在土匪之中似乎很不妥当，但出山又能够到那里去呢？自己和七尾狐可以一走了之，但黎二叔和他的十九个兄弟怎么安置呢？带着二十个人，始终是很大的目标。容易引来明军的围剿。二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顿下来了，蒙真和七尾狐去找黎二叔，他急切想从黎二叔那里想知道这一年多发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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