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程白夫妇
糊里糊涂地融合了涅化珠后，莺儿外放的死气倒是收敛了，可是依旧没法转化灵力，林月儿对此也无可奈何。
赶往固州的途中，杨黎带着歉意向林月儿提起了用通天涅化经换取紫元破障阵辅助一事，林月儿的态度果然和他料想的差不多。
“这门玄法本就不属于莫家，而且莫家早已成为过往云烟，我自然没必要抱着它不放。那日我把通天涅化经转交给你，也就给了你自由处置它的权利，杨兄不必在意此事。”
杨黎抱拳道：“如此就多谢林姑娘了，请你放心，即使要不到四个名额，我也会保证你拿到一个名额。”
林月儿摆了摆手道：“杨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瞒你说，紫元破障阵对我并无太大用处，我自有方法进阶灵海。”
看林月儿的表情，进阶灵海对她好像真的很轻松，何雪瑜有感而发道：“姐姐真是高人，我和木头为了灵漩化海都快愁死了，你却像没事似的。”
林月儿谦虚道：“无非是受了祖辈一点余荫罢了，不过我以此法进阶灵海后，未来的路就很窄了，若是寻不到黄泉，修行之路就彻底断了。我之所以有把握说服白前辈……”
……
三人稍稍改变了方向，经过五日奔波后终于来到固州中陵山，何雪瑜和林月儿的关系在这几天里突飞猛进。按照林月儿的话来说，杨黎是她进入修仙界后第一个朋友，何雪瑜则是第二个。
当白芳和程田发现来访的三位客人居然包括林月儿时，他们的表情极为复杂。白芳还好，勉强能做到面不改色，程田就不行了，冷哼一声后扭头就返回宅院。
林月儿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索性开门见山，直接向白芳求取涅化珠。白芳倒也没为难她的意思，涅化珠对她本就是无用之物，正当她取出涅化珠要交给林月儿时，程田出声阻止了她。
“你以为这是你家吗？想要什么就能拿走什么！”
“是晚辈无礼了，还请两位前辈听我一言，我这次过来并非只是为了求取涅化珠，而是想与两位共谋一桩大机缘。”
林月儿娓娓道来，原本还有些不屑的程田在得知固本筑基之法的真实功效后，眼光都快直了。他和白芳都只有三眼灵海，筑就道基的概率基本为零。如果林月儿说的都是真的，那对他当真是天大的机缘。七成概率进阶道基期，没有灵海修士不会心动。
察觉到程白夫妇犹疑不决，林月儿郑重道：“晚辈适才所言绝无任何夸大之处，固本筑基之法的真实功效确实逆天，莫家已经见证了数千年。”
“可你也说了，黄泉极难寻觅。你刚刚说要和我们共谋一桩大机缘，莫非是你发现了黄泉的踪迹，想与我们共同探索？”
程田发问后，杨黎也好奇地看向林月儿，等待她的回答。
“晚辈确实有一些发现，就不知道两位前辈是否愿意和我走一遭了。”
“你能不能说的详细一些？”随着谈话的深入，程田明显比先前客气许多。
林月儿点了点头，肃容道：“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觉得通幽河底八成有黄泉的存在。”
……
这次谈话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程白夫妇几乎把方方面面都问了个遍，他们从最开始的质疑逐渐变成犹豫不决，到最后终于答应和林月儿共探通幽河，林月儿也如愿以偿要到了白芳手上的涅化珠。这场谈话结束后，林月儿又邀请杨黎单独一谈。
“刚刚我们的谈话杨兄都听到了，不知道杨兄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
杨黎没想到她居然邀请自己，有些讶异地道：“我？林姑娘没搞错吧？我实力低微，又不比你家学渊源，即使去了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吧？”
“杨兄倒是坦诚，老实说吧，其实我看重的是莺儿，我觉得她对阴阳气息的感触非常灵敏，肯定对我们寻觅黄泉大有帮助。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黄泉对她也大有好处。你没有发现吗？她好像只对纯阴纯阳至阴至阳的物事感兴趣，比如你的血液，我的涅化珠。”
杨黎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也未必全对，她对红桑果就没什么反应。”
“哦？”林月儿思忖了片刻后道：“也许是红桑果蕴含的至阳之气太淡了，你可以把它捏破试试看。”
杨黎半信半疑捏破一枚红桑果后唤出莺儿，小丫头这次看到红桑果后的表现和先前大相径庭，他分明记得莺儿之前对红桑果没啥反应，可这次她就像馋猫看见鱼一样，飞快地把杨黎手上的红桑果卷入口中，吞下后眼巴巴地看着杨黎，眼中满是求恳之色，显然还想吃。
难道仅仅是因为没有捏破红桑果的缘故？这个解释好像有些牵强，或许是莺儿自那以后又发生了什么变化，杨黎想了一会后觉得莺儿通灵应该是主要诱因。
“我猜的还蛮准吧？”看着杨黎错愕的表情，林月儿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杨黎笑了笑没有说话，林月儿追问道：“那杨兄到底有没有兴趣入伙呢？”
……
杨黎最终还是拒绝了林月儿的邀请，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第一是风险太大，通幽河底和中湘湖底十分相似，都有猛烈诡异的暗流，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杨黎畏惧远离了。
第二是收益不足，林月儿只是猜测通幽河底有黄泉的存在，但到底有没有谁都说不准。即使最后寻到了黄泉，万一数量有限怎么办？该怎么分配？
第三是没必要，杨黎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是冲击灵海期，尽管黄泉可能对莺儿有好处，但也仅此而已，自己没必要为不可预知的好处犯险。
林月儿大概猜到了杨黎的想法，失望之余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杨黎不禁有些惭愧，自从遇到林月儿以来，他前前后后得了不少好处，这次莺儿又生吞了人家的涅化珠，压根没有任何回报。
此间事了，杨黎也不想久留了。临走前，他特意和白芳提起前事，虽然他压根不认识李应丰，可是他现在有门道接触比李应丰地位更高的邱璇，照样可以引荐他们夫妇进入紫阳宗。
可能是林月儿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想法，两人异口同声拒绝了杨黎的好意。杨黎也乐得自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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