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小小佃户,想多了吧你
吴有缺的轻薄,非但没有让吴忧生气,反而,她心里美滋滋的,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轻薄,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两人坐上马车之后,吴忧竟主动伸出酥软的小手,握住了吴有缺温暖的大手。
吴有缺很惊讶的看向吴忧,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难道公主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不然怎么这么主动?
要知道,时下的女人,跟后世的女人不同,大多数是很单纯,很纯洁的白纸。
有时一个眼神,都能从脸红到屁股腚。
再一看,
吴忧虽然很主动,却也是霞飞双颊,想来并非拔萝卜的老手。
吴有缺并没有抗拒,他已经,很久没有近女色了,仅仅只是牵牵小手,就让他有点浑身燥热难耐了。
“你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我可是有妻子的人了。”
有没有妻子,其实都无所谓,关键这娘们儿她是吴国公主,吴有缺本着不睡白不睡,现在不睡将来后悔的想法,搁那琢磨呢!
你说,万一自己要是不小心滑进去了,安靖帝会不会砍了自己脑袋?
“一见钟情?”
吴忧也在问自己。
或许吧!
有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其实好奇心也会害死女人。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动情的显著特征,就是好奇。
源于好奇,然后才会去关注,痴迷。
吴忧对吴有缺的情感,就是最好的诠释。
几个月前吴忧听说父皇白天大发雷霆,因为一个佃户而龙颜大怒,宫中的仆人们很担心安靖帝心情不好,会迁怒到他们。
于是仆人找到吴忧,央求公主去安抚安靖帝的情绪。
听说父皇因为一个佃户而盛怒,吴忧很难不好奇,要知道她的父皇安靖帝向来沉稳,很少有人能左右他的情绪。
纵使朝中那些奸诈的百官,轻易也无法动摇,何况一个身份卑微,与安靖帝完全不会有交际的佃户。
不管怎样吧,总之父亲不高兴的,做女儿总该去哄哄。
吴忧来到御书房,等着她父亲下朝。
在御书房,她看到了安靖帝的手抄,那是吴有缺的寒窑赋。
在这重文抑武的年代,一首劝人向善的宿命论,令吴忧深深着迷。
很难想象,究竟是有着怎样一个经历的耄耋老头,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会是谁呢?
左余德,司马无间,还是哪个名满天下的大儒?
能拜读这样的佳作,吴忧心情很愉快,同时也感慨良多,受益匪浅。
这时,安靖帝回来了,看着心爱的公主在读寒窑赋,就问她有何感想。
父女讨论了片刻,吴忧问何人所写名作?
提到吴有缺,安靖帝就不高兴了,拉着个脸,鼻子哼哼的说是个叫吴有缺的佃户。
和吴忧一样,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佃户,安靖帝也充满了好奇,一个泥腿子,竟能写下感深肺腑的寒窑赋、以及凄美的、令人心驰神往的蒹葭。
谁呢?
吴有缺。
吴有缺是谁?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吴忧忽然想起来,这个叫吴有缺的,不正是惹得父皇大怒的那个佃户吗?
一个佃户,写下这样的篇章。
而且这个佃户的年纪,也与吴忧所猜测的大相径庭,人家压根不是什么耄耋老头,而是一个年轻活力的,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
刁蛮的吴忧公主抢走了他父皇亲自抄写的寒窑赋和蒹葭,放在闺房中拜读,尤其是蒹葭这首空前绝后的第一情诗,更让吴忧爱不释手。
天下的男人都知道吴国有四绝,要说哪四绝,江左有二乔。
其他三绝,不知道。
吴忧也听说京都的男人在背后评价自己,说是吴忧公主相貌身姿,不输二乔。
什么叫不输?
不输,就是输了。
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自己堂堂一个公主,竟让一个小小的侯爷之女骑在头上,吴忧自然惦记上江左二乔。
而今,手中的这篇蒹葭,正是那佃户吴有缺写给大乔的诗。
每每拜读时,连吴忧都忍不住对大乔感到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让男人写下如此凄美的诗句?
在一打听,闻说那个佃户竟入赘侯府,娶了大乔。
而且,那个佃户的容貌,完全可以配得上大乔,世人称之为郎才女貌之标杆。
天呐!
这简直就是野史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篇章,吴忧心驰神往,对这两个狗男女都感到十分好奇。
作为读者,吴忧潜意识的把自己代入蒹葭诗篇,幻想着,也有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为自己写下一片名动天下,青竹留名的篇章。
你知道,成天待在皇宫里,闲的屁疼的女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各种幻想,对外界一切美好事物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尤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这些年,吴忧公主就是靠着幻想度日的。
任男人握住自己的小手,感受着他手心滚烫的温度,吴忧一颗心简直要融化了,好不羡慕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见钟情,不过,本公主确实动心了。”
说着,吴忧移了移腚,挨着吴有缺坐下,肥润的脸蛋凑到吴有缺面前,双手托着下巴尖,眨巴眼睛的问道:“你觉得,我和大乔,谁更漂亮?”
不等吴有缺吱声,吴忧又道:“等等,你先别说。”
随后吴忧公主取下簪子,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荡下来,吴忧甩了甩头,让丝滑的头发遮住两鬓。
紧接着,就当着吴有缺的面,吴忧大大咧咧的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边,扯下束胸。
吴有缺都呆住了,吴国公主这么热情奔放的吗?
她该不会想和自己在马车上哆嗦一管子吧?
“怎样,”
恢复女儿姿态的吴忧,眼巴巴瞅着吴有缺,笑容甜美的问道:“我和二乔,谁更漂亮?”
女人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她想要的答案显而易见。
你要不夸她漂亮,后果会很严重。
何况这娘们儿还是大吴公主。
吴有缺仔细端详着吴忧,说:“比起我家娘子,你更让我心动。”
这可不是奉承,毕竟家花没有野花香,吴忧天潢贵胄的身份,更让人有征服欲。
而且,这女人的确长得不赖,不愧是皇宫里那位的女儿,家里伙食就是好。
十几年的饭是真没白吃,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人无我有,人有我优!
特别的优秀,前所未有的优秀。
优秀到吴有缺都忍不住生出怜悯之心,身材娇小的女孩儿,走路得多费劲呀!
公主啊,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嘻嘻!”
吴忧掩着小嘴,腼腆的痴笑起来,眼波流转的瞅着吴有缺,那暧昧的眼神简直比三哥的神药,还要让人欲罢不能。
“公主啊,时候不早了,泛舟之事就此作罢,学生不敢僭越。”吴有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能跟这娘们儿去泛舟,危害很大的呀!
“哦……”
吴忧喜色一收,满脸的不高兴,
其实她也知道和吴有缺大半夜的去西子湖泛舟,回害了他,可就是忍不住嘛!
“你不喜欢我吗?”
“还是因为担心父皇怪罪?”
吴忧这是明知故问了。
吴有缺说:“学生是有家室的人。”
吴忧道:“那,我明天来找你好不好?”
吴有缺说:“学生身份卑贱。”
吴忧撅着小嘴,“反正我不管,我明日来寻你。”
吴有缺顿时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公主青睐。
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吴忧,有没有利用价值?
拉倒吧,还是离她远点,天下的女人那么多,没必要为了那一哆嗦掉了自个儿脑袋。
莹莹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想到这,吴有缺忽然变得冷淡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吴忧说道:“承蒙公主厚爱,学生受宠若惊,只是……公主乃天潢贵胄,学生不过是个泥腿子。”
“你我身份犹如云泥之别,此生断无可能……”
吴有缺话音未落,吴忧打断了他,
女孩儿气呼呼的说道:“你说什么?”
“本公主怎么听不明白?”
“嗤!”
吴忧冷笑连连,嗤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本公主会喜欢你吧,呵呵,你想多了。”
“区区一个佃户,你真以为本公主会将你放在眼里?”
“能与本公主同乘车驾,盖因本公主欣赏你的才华,你不要痴心妄想。”
遭吴有缺‘嫌弃’后,吴忧和一般的女孩反应不同,不是哭唧唧的博取同情,而是立刻反唇相讥,攻击吴有缺的痛处。
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是倨傲的,岂容一个佃户侮辱。
吴忧望着吴有缺的眼神中,满是怜悯和鄙夷。
吴有缺自嘲的一笑,冲着吴忧拱了拱手,“叨唠了!”
说罢,吴有缺走下马车,渐行渐远,背影消失在暮色深重的林中小径。
望着吴有缺远去的背影,刚刚还气鼓鼓的吴忧,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整个人都瘫了下来,背靠着车窗,腮帮子鼓起来,扁着小嘴,好不懊恼。
她甚至狠狠捏了捏自己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后悔的直跺脚。
“笨蛋,为什么要那样说话?”
“笨蛋,大笨蛋,啊啊啊!”
“气死了。”
“哼呜呜!”
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密林,吴有缺的背影早已不见踪影,吴忧后悔莫及。
眼泪都要出来了,
满腹辛酸,且又好不委屈。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羞辱你的,对不起嘛!”
“呜呜,”
“谁让你突然冷着脸,我是公主好不好,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
吴忧心里很慌,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想和吴有缺道歉,可,又拉不下脸。
毕竟她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会知道如何处理男女之间的关系?
“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陛下知道了会生气的。”仆人提醒道。
“不理我就算了,以为天下只有你吴有缺一个男人呀,哼!”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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