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洗劫
没错！这人就是五短身材的同伴，一起来贩狗的吴姓男子。可是他们的关系并不像五短身材所讲地那般轻描淡写，他们的关系更像是电影里的周星弛和吴孟达，绝对是很好的死党，而且还是亲密的搭档。两个人自从下了学，就在一起‘偷鸡摸狗’，然后用得来的钱一起吃喝嫖赌，花天酒地。
五短身材得来的钱也并不是如他所讲的那样去供奉了老母妻女。事实上，没有几个小偷是有多少家庭观和责任感的。他们既然能选择好逸恶劳的‘偷盗’行业，不脚踏实地勤劳致富，就注定他们会是社会的害虫，人民的吸血鬼。他们不找父母要钱就已经是败类中的精品了，又何谈拿钱去供养父母妻儿呢？
当然，海山也不能保证自己家族里，所有的人都老实本份，是良善的人民。海山就有这么一个表哥被海山定性成人渣。他也如五短身材那样，一样偷鸡摸狗，而他换来的钱不是去吃喝嫖赌了，而是去和朋友一起吸了毒。
当海山看见这个表哥用注射器把毒液注射进自己的静脉中时，拔出来时鲜血还喷涌而出时，海山当地就震惊了。也正是从那时起，他再也没有和他讲过话，家族里除了他父母外，所有的人对他都是避而远之。
如果五短身材没有吸毒，那么他相对于海山的这个表哥，似乎是要好上一筹的，但仍就属于人渣的行列。他因为这份贪念，被父亲用计捕捉到了，也只能算他自己倒霉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常在‘河边’走，总是会有‘湿鞋’的一天。
在人们的一致要求下，五短身材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照做。他缓慢地掏出手机，在别人的帮助下，拨通了同伴的电话。吴姓同伴显然比他更谨慎更聪明一些，在看到五短身材要拨通自己的电话来引自己上钩，他立马向远处退去。
他没有选择用直接关机来避免暴露自己，因为手机关机时是有关机声音的。在这关键的时刻，手机的铃声很可能会置自己于死地。镇定的吴姓男子选择的是直接抠出电池，这样就把暴露自己的机会降到了最低，逃过了一劫。
由于吴姓同伙的谨慎，人们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引诱失败！
中年妇女知道结果后，意识到自己没法像其它人一样，找到自己丢失的狗，甚至连尸体也找不到，她气急败坏地上去，又狠狠地赏了五短身材几个耳光，朝五短身材脸上吐了几口唾沫才算完事。
第一次引诱失败，人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怎么引诱他同伴来。人们提到了很多种办法，但没有一个是切实可行的，最后大家一致认为的方法就是‘等’：等他的同伙因为找不到五短身材一起回去，而一路找过来，这样他们就能把他逮个正着。
不过天真的人群却忽略了一点，这里人满为患的局面，即使是这吴姓同样没有亲眼看见，也断然不会冒着风险过来的。因为吴姓男子的特征也很明显：骑着一个摩托车，后面载两个竹筐。他贩狗的装备和五短身材是一模一样的。
在确定了‘等’的方案后，围观的人群就开始聊起天来。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海山家甚至还从屋里摸出两副扑克牌来，供来人消遣。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着，不断有围观的人从远处赶了来，其中也不乏几个远处失了狗的人家。农村的消息在邻里之间传播的速度本来是不快的，但如果是新鲜事，特别是这种可以‘大展拳脚’的新鲜事，那这个传播速度就得另当别论了。
新来的这一大波人只有几个是丢了狗的，其它的人虽然没有丢狗，但家里也是遭过小偷的，不然，他们不会大老远地跑来，只为打他几下。他们其实还报有一种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家财物丢失的线索，即使找不到丢失的东西，他们也要问他的做案手法，以便于以后更加有效地防贼。
聚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互相认实。新来的一波人中，那几个也丢了狗的也一一上前，轮流地审问着五短身材，稍有不满意，就会赏五短身材一个耳光。
有一个丢自行车的老大爷，在问五短身材有没有偷他的车时，五短身材回答‘没有’。老大爷不信，居然也气愤地上去，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才算完事。
这种没有任何理由就打的现象十分普通，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不打打这个兔崽子也会被人们看做是一个损失。相反如果打了他，回去跟街坊邻居聊天时就有了新的聊资了。
其实，老大爷的怀疑是没有错的。狗是用来看家护院的，很多贼第一次选择偷狗，其实也是为了能偷人家家里的钱财埋下一个伏笔。既然他都能偷狗了，偷钱理应当是的事。
这个逻辑不但行得通，而且非常巧妙。当老大爷把道理讲给他听，自己为什么赏他这一耳光时，大家纷纷都表示赞同。在老大爷的影响下，这些新来的人群中，即使没有丢狗的，也开始新一轮的轮流审问。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什么坏的事情都可能是他干的。只要他有一句回答不上来，就是一巴掌或者是狠狠地一脚。
很多人在围观审问经过，还有一部分人则围在两个牌桌附近，指点着人家打牌的得失。
海山这时混在审问的人群里，父母则在两个牌桌旁。围观的人群中，甚至有人还带了零食，‘嘎蹦嘎蹦’地嚼着，完全把这里当成热闹的电影院了。
海山混在审问的人群里，时不时地也会上去踹五短身材一脚，小兰，则捡着几个不大的石块，配合着海山砸着五短身材。他们是根本不会同情的他，即使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没有杀这些狗，说自己只是出了钱从某个人手上买来的这些狗，他们也丝毫地不会相信。海山和小兰都强烈地希望他被打死，每当人们打他一下，他们的心里就愉快一分。
就这样，在零零碎碎地审问下，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有一部分看客也疲了，打起了哈欠，除了那几个打牌的精神还是神采奕奕的外，其他的人该打的也打了，该问的也问了。五短身材也老实得狠，几乎是有问必答。不过他还是一再地强调：‘狗真的不是他杀的，他只是狗贩子，他只是运输一下。’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同伙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他的同伴没有来寻他，这让人们感觉再待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这些人中的看客也陆陆续续地开始离开，回家睡觉去了。有几个先回去的人在走时还跟大伙打招呼：如果事情如果有新进展，随叫随到，显然他也不想因为睡觉而耽误一场看好戏的机会。
觉什么时候都能睡，而这戏却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你的同伴到底什么时候来？”丢了狗的中年妇女看人家玩扑克也看累了，重新过来审问起五短身材来。
“大姐，我真的不知道！电话我已经打了，他手机又关机，我跟那个同伴也不熟，只是认识而已。他也许自己先回去了。”五短身材哭丧着一张脸，回答道。
“你这缺德的狗东西！你个小偷居然都有手机？我都还没有手机，你个狗日的小偷居然还有手机！”人群里一个人突然意识到这个五短身材手机，心里觉得不平衡。
手机在十年后的时代可能再常见不过了，但在那时，还是在乡下，有手机的人是十分稀少的。因为每一部手机都贵得要死。这并不是说人们买不起手机，只是人们觉得钱花得太心疼了，不舍得买而已。
“砸了它！砸了它！”
人们仇富的心理开始作祟，于是人们一拥而上，把五短身材的手机踩了个稀巴烂。
“既然你说你没有杀狗，我们也不要你以命抵命了。但你仍就是帮凶，你偷了我们的财物，我们也就要让你破财。”人群里有一人讲道。
大家听了十分赞同。于是打牌的人也不打了，众人一哄而上，把他所有口袋都翻了出来，洗劫一空。五短身材身上的钱全给抢了去。金链子也给人扯成了几断，被几个人瓜分了。那个丢了狗的中年妇女也趁乱入手了五短身材的那块手表，翻来覆去仔细看着，显然很满意。一个老大爷手慢了一点，没有抢到钱，不过他看上了五短身材的牛皮皮带，也毅然地把这的皮带抽了出来，系在自己腰上。
当人们一拥而上开始抢劫的时候，就决定了东西肯定不会均分，是‘谁抢到谁得’。几个中年妇女目看到这个中年妇女得了块手表，有点不甘心，她们甚至把五短身材的鞋子也脱了下来，检查袜子里而有没有藏钱。然而，她们失望了。
一个大汉见其它几个人都分到了一小截断掉的金链子，心里也不甘心。他知道有些人是有把钱藏在内裤里的习惯，他也想碰碰运气。
他在众目睽睽下把手探到五短身材的裤裆里，试探着摸着，五短身材的脸顿时也胀成了猪肝色，不知道是羞愧还是紧张。甚至连几个中年妇女也红着脸，笑骂着这个男人‘死不正经’。
虽然这个大汉冒了一点道德风险，但还真让他掏了几张大钱，羡刹旁人！完事了他还若无其事地闻了闻手，粗鲁地说着句‘这钱真几把臭’，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五短身材此时已经面如死灰，连自己藏得这么好的钱都给人搜了去，还当众给一个男人掏了裤裆，这绝对算他今生最恐怖的经历，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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