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拷问
人们纷纷议论着，想着用什么方法把五短弄醒。
被绑坐在树上，耷拉着头的五短身材，也冥思苦想着怎么破当前的这个困局。突然，他感觉到一个肉乎乎、凉冰冰、毛茸茸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嘴唇上不断地蹭着，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他借着一丝机会，偷偷地把眼睛眯开一小缝，他惊奇地发现那个老太太已经没有给儿子揉腰了，现在正拿着他家的花花，用花花的Pi眼在磨擦着自己的嘴唇。
五短身材完全地惊呆了，条件反射地立刻憋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办好。立即醒来肯定是不行的，一个昏迷的人怎么能因为一个狗Pi眼在蹭着自己的嘴就醒来呢？昏迷的人是没有多少知觉的，至少这个是绝对不能醒。五短身材万万没有想到，老太太会这么脑洞大开地用她家狗的辟眼来恶心他，这个经历堪比恶梦，绝对是终生难怀。
“小伙子，你就别装了，老子拼了这把老骨头不要，今天也要陪你好好玩玩，你既然毒死了我家的狗，那你就得跟他赔罪。花花的Pi眼感觉怎样？”老太太的声音略带沙哑，犹如老巫婆，说话的声音都如此地尖锐。
五短身材叫苦，早知道他就不晕了，应该继续装可怜才对。装伤、装可怜至少那时还能扭头躲避，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动。
“你醒来啊，你醒来啊！你醒来了，我还要问你，她家的狗去哪去了？”老太太犹如一个巫婆在拷问捕捉来的灵魂，近乎变态。
“你不用水泼，我怎么醒啊！难道要我醒来找打吗？”五短身材心里愤怒地回应，面对一个疯了的老婆子，他如果反抗，下场肯定很惨，说不定她还真会拔下她头上的簪子，疯狂地扎他。而现在的他则被结结实实地绑着，避无可避。可以说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想要指望围观的人们来救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都怀疑在老太太用簪子扎他时，他们会趁火打劫地再上围殴他一番。
“这傢伙肯定是装的，如果让我发现他是装的，我就直接把他狗腿打断，这个狡猾的畜生！”人群里一个男声大声地说着，听得五短身材头皮一阵发麻，幸好刚才忍住了没了醒来，不然一顿暴打肯定免不了的。
老太太拿着狗在五短身材脸上试了半天，五短身材也憋气了半天。最后，五短身材胜利了，老太太也没有拿狗Pi眼来试探他了，只是把花花骑放在他的脖子上，寓意‘让花花也骑骑五短身材这个人形畜生’，然后自己退开了去。
临走时，老太太无形中帮了五短身材一下，因为她下了一个结论：
“他是真晕了！”
“我看也像，都给他亲狗Pi眼了，他还不醒，看来是真晕了。”中年妇女也附合着作出了判断。“不过，我们还是把他弄醒吧，我还要问他我家的狗去哪里了。”
五短身材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苦涩地享用着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心里五味杂陈。
“泼水吧，泼水能把他弄醒！”人群里终于有人建议，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五短身材听了，差点激动得哭了出来，心里如同大赦一般。原来这些野蛮人是知道泼水能把人弄醒的，不过‘泼水’只是他们最不愿意想到的方法而已。这些人的心肠是怎么的狠辣啊？居然把泼水当成最最不愿意的方法，一心只想着怎么用折磨人的方法去了。
五短身材在听到人们决定用水把他浇醒后，内心无比期待，他一定要借助这个泼水的机会醒来，不然自己这样装死着实在是被动至极。醒着至少还能求饶，能谈条件，而这样装死，就真的只能死撑着呢！
“让我来！让我来浇醒他，我要给小黑报仇。”哭得已经有点力竭的小兰听到要用水把五短身材弄醒时，突然来了力气。大家见这个小姑娘这么激动地想要报仇，便默认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
小兰经常来海山家玩，对海山家的构造也是了如指掌。她迅速地冲进海山的家里，奔向煤炉子旁，端起煤炉了上的一锅滚烫的开水就冲了出来。
海山母亲见小兰主动进去自己家时就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见她端着一锅滚烫的开水出来，差点吓得碰了起来，也立刻朝小兰冲了过来。
“傻丫头，那是开水，那是开水！你快给我放下！”母亲赶紧大叫着冲了上去，拦住了小兰的去路。
“刘阿姨，您让开。就我就要开水来浇他。”
“你用开水会把他给烫死的！”
“我就要把他给烫死！我不满16岁，杀了人不负法律责任！”兰疯了似地尖叫，但尖叫中也带有一点理智，她居然懂法。
五短身材听到这个尖叫声想要用开水杀他，把它给烫死，差点直接吓醒。毕竟生命才是第一位，装死的目的终究是为了保命。他可不认为自己被泼了开水后还能好好地活着。
“瞎讲，你怎么能杀人呢？你杀了他小黑也活不过来啊！”小兰的母亲见状也冲上来制止。扭拗了半天才和海山母亲联合制止住了这个冲动的小恶魔。
海山见状，灵机一动，递来一个舀大粪的粪瓢，塞进小兰的手里，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
“我们不能把他烫死了，我们去舀大粪水把他给臭醒。我家后面的这条臭水沟都是天星街居民的生活用水，下水道的水可比大粪还臭，淋他正合适！”
小兰听了觉得很合适，于是照做了。她最终也放下一锅开水，拿着粪瓢就往后面污水沟旁冲了过去。为了让水更臭，在海山的传授下，她还特意地把水沟的臭水给搅浑了再舀的，满满一瓢臭水，就这样从五短身材地头顶倾泄而下。五短身材感觉到水来了，他也立刻就醒了，心里庆幸着，还好没有用开水浇他。可是接着这个庆幸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奇臭的味道，这种味道比新拉的大便都要臭上一百倍，一个没有忍住，一大口饭就从胃里翻涌而出。周围所有的人都是捂着鼻子笑着，人群里还暴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这里的人们绝对是恶魔！五短身材心里再次坚定地确认，如果这次真的能逃出升天，打死他也不会再踏这地方半步，即使这里遍地黄金，他也不会再踏入了。
他的确是怕了！
“既然你醒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快点给我老实交待，我家狗到哪里去了？”还没有等五短身材从呕吐中缓过劲来，中年妇女就咄咄逼人地追问起他来，“你要是不老实地回答，老子就把这些臭水一口一口地灌你嘴里，喂你喝掉，不再是淋淋你这么简单。”
明明是一个女人，却能剽悍如此，让五短身材连想骗人的心思都彻底没了，他丝毫不怀疑她能做到这点，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恶魔的化身。他连忙开口回答问题，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停顿。
据五短身材交待，他姓邵，外地人。他这次是第一次来这里贩狗。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贩狗的同伙，由于只是临时经朋友介绍的同伙，所以对对方根本了解不多，只知道电话号码和姓吴，其它的一概不知。
五短身材还交待，如果中年妇女的狗不在他的车上，就肯定在他这个吴姓同伴的车上。五短身材为了减轻自己的过错，他把自己的定位成专门运输和放哨的，而那个人则是专门负责下毒。五短身材的话也巧妙地暗示他们的狗的死直接原因不是他，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帮凶而已，真正的凶手是那个下毒的吴姓同伴。
这是他思考后的最佳说法，也是他最后的救命符。他极力地把自己描绘成帮凶，而不是凶手。他又抬出了他‘上有病母，下有妻儿’来装可怜，他也是被生活所迫。他极力地否认自己是那个直接的刽子手，同时他也下定决心，即使人们把他打死，甚至用生命来威胁他，也都要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亲手杀这些狗。虽然，五短身材的的确确是杀了这些狗不假，他也绝不公承认。
做这行很久的五短身材，向来都是比较小心谨慎的。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已经事先把毒狗的肉丸子给扔掉了。这样，即使人们抓到他，他也能把自己描述成一个狗贩子，只负责买卖和运输狗，并不杀狗。而人们抓不到肉丸子的证据，相对来说对他的处罚得也会轻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他的这张保命的王牌最后也的确救了他。
人们最后觉得，既然不是他下的毒手，那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去置他于死地，虽然他仍然是可恶至极，但至少已经罪不至死了。
人们开始重新要求他，要求他把那个同伴给引出来‘将功赎罪’，人们开始希望抓到那个‘真正的刽子手’，抓到后再像打他一样，把他的同伴也暴打一番，这种感觉在中年妇女身上尤为地强烈。
最后，在人们的一致要求下，五短身材也乖乖地掏出手机，拨通了这个吴姓同伴的电话，在众目睽睽下引诱起这个同伴来。就在五短身材准备拨出电话的时候，黑暗而拥挤的看客里，一个陌生的身影早已经悄悄地朝后面退去，他迅速地掏出手机，以更迅速地速度抠出了电池，并悄悄地离开了，头也不回。
开玩笑吧？在目睹了当地人这种折磨人的方法后，估计只有傻逼才会继续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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