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空痕
第二十六章．空痕
空旷的草原上，缓慢舒浅的地形变化，在这情况下，后面若有追兵，唯一策略就是能走多远是多远。
而这群追兵，连日来已陷落迷失方向的窘境。
但就在一个转折下，领袖艳孋下了一个决定，于是他们往约略东偏北的方向行进，似是无巧不巧的，朝往双玫行进的方位。
当时艳孋，指着远方天空，对众人说了这样的话…「刚刚天空飞过了一群不算小的鸟，有点像鸡，看起来飞得不很高，不像要长途飞行的。倘使牠们就生活在这片草原，便需要两样东西。」
战阎脑筋转得快，拿起自己的水袋，道：「水！…还有，食物。」迷失目标的他，此时也已暂且回归到队伍，不再当驱前探路的小队长。
艳孋点头，又道：「而我们也需要这些东西，谁都需要的。但是，在这片草原上，对那些体型不算太小又飞得不大高的鸟而言，牠们需要辛苦飞去某个地点寻找的东西，必然是水！」
战阎恍然大悟：「所以，妳意思是，先前那些有点像鸡的鸟，牠们要去找水！？」「没错！」「所以………」
艳孋道：「你们还不了解吗？！我们所追的那两人，也一定需要水！而且别忘了，这一路来，我们大半是在淋雨的！换句话说……」
「那些鸟是往他们的方向去，他们经过的地方都会下雨，一定会有积水！」战阎惊愕道。
艳孋昂声道：「就是这样！我们跟着那些像鸡一样的鸟。」事实上她自己对这也没太大把握，但在完全迷失目标的情况下，她能做出的判断就是这样，用以保持众人的信心与士气。
艳孋心想：「没关系，再过不久了吧，援兵应该快要到了……再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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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一端，司云回望后方天际所出现的霓与虹，以及飞掠过的一道道鸟影，道：「又是那些很会飞的鸡。」
蕊瑜夕端坐船舷一侧，享受着风的吹舞，道：「那是珠鸡，比较正式的记载，是和宁国八九十年前纪录的。」「妳知道的满详细的。」
「不，我只是筹划这趟计划前调查过这草原的情况，我不像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起来，雨水对牠们的吸引力不小啊！」
司云道：「好在妳没带任何书来，不然这风之车肯定跑不动了。」
蕊瑜夕：「我是有这样想过，不过几本书根本不够我打发半天，而且会乱晃。」「是啊，反正有我负责掌舵、拉绳，妳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看书啊…」一路上，司云常常就是侧一边的斜躺或靠坐一边，去注意风向和风速，照料风帆。
蕊瑜夕不吝对他报以微笑，道：「不要计较这么多嘛！和我一起这趟旅程，不好吗？」司云愣了瞬间便马上脱口道：「不会！」
但有时司云还是难以不这样想：「感觉我被骗…不，是被利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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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术的训练中，还有更多更复杂的训练方式和道具，很多都是可以长年并且非得自主训练得到的。
在天地之门所在的砾石地带，拳圣文彦正讲解着自己拳法的锻炼。
「我不信！」Ｊ对于与人过招也能从自行的训练中得到高度进化这点，表示不相信。
「哦？」文彦扬扬眉毛。Ｊ看往巴洛，巴洛则像是趾高气昂一般，双手交叉兄前，昂头回瞪他。
「这小子竟然给我一副…我正看着井底之蛙的脸孔！」Ｊ忍着一丝不爽，对文彦道：「我见识到你们说的拱形与发劲，由柔韧与大小不一的竹杆来训练精确与力道，经由打击训练到拳脚长满茧等等…但对于反应和过招这点，我不相信也能经由自行的私下苦练得来！」
文彦道：「不是早说了，我不就是个例子吗？为了圆谎，我私下进行各种极限般的苦练，并且不能让人知道我其实是靠努力得来的成果，因此就连与人过招的锻炼，我都得私自找到门道，并在正式对阵时以很少与真人过招对练的经验，去击败也许比我常与人过招百倍的强敌。当时，也的确造就并增添了又一笔我的传说，甚至传言我经常消失是去蛮荒地和熊王对打，但事实上那可是我呕心思考解决之道并且努力锻炼才得来的。也因此，在我的成长历程中，非但没有能与我正面较量的同级对手，甚至可说从未苦战过。假如我只是专注于纯粹基础的训练，很难做到比试或实战的临场反应不是吗……」
Ｊ道：「但你是文彦啊！天下第一国和宁国的拳圣，你那样努力而又拥有那样的资质。」
巴洛道：「文彦大哥，看来用讲的是不明白的。」文彦点点头，于是走近Ｊ面前，道：「对我发拳。」「呃…确定？」「没错，随便你怎么出手…」
一瞬间，文彦一手接住Ｊ的发拳、另一手出拳而在Ｊ的脸前停下，Ｊ才发拳就变成自己脸前停着一个拳头，迅雷不及掩耳。
「这是我接住你发拳的劲道，以自身为中心将这力道回转，传到另一只手打出。」文彦收回手，并道：「能这样熟练，也是我当年独自累积训练得来的。如你所见，我将你的拳接了，并出拳。事实上，只要反击的动作熟练了，剩下的先决问题就是对对手攻击的反应和应变了。」
Ｊ有点疑惑：「如何自行训练，反应和回击？」「嗯，事实上，自古就有‘桩’这种训练器具，桩类似人形，或有些像是手臂、打点的结构，用来架招、打击等训练用，但一般来说，桩是死的。我参考了它的功用和设计概念，做出比较活一点的桩，也就是稍微能活动的，便于训练反应。」
巴洛听着也感到有趣，便更加凑近来听。文彦道：「最初，我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比较简单的活动木桩，其实基本架构就如稻草人一样呈十字，只是基部能够旋转，大小和人差不多。于是，当我对它一只横着的手臂施力，它就会旋转，也就是说我站近一点，另一只手臂就会往我扫来。」
Ｊ大为醒悟，道：「这样一来，当你打的速度越快，它旋转、回击的速度也就越快了！？」
「没错，而且当这木人打过来，我还必须大力挡开，然后它又会往另一面转来打我，而我再挡……」文彦说着说着，不禁低头看看自己双腕，道：「除非退开，不然越打就越痛……」
连巴洛都有点皱起眉头，他想到这样训练久了，不论对手拳脚怎样的攻击，似乎都难以让文彦防御的手部产生较大的麻痹。文彦又道：「但是，我不能退…」
巴洛突然道：「啊！难道说，这就是你和百库交手的……」
文彦苦笑道：「没错，和他那个攻击招式威猛无比的怪物交手，我也从未退过，起先是和打桩一样苦撑，这我都习惯了；后来打久一点，反而还领悟如何运用他的攻击来增大力量去回敬，或者打到他手都痛了，自己先退后；和他第一次交手时，我想得出他虽然面无表情，实际上手却疼得厉害！他一定不曾遇过有人可以面对他而不避其威，最后还让他先退开的，嘿嘿……」听他说着，巴洛暗吞了口口水，他想到自己在图枇国王宫的那夜和百库交手，就暗觉自己化劲和抗打的能力实在不到家！
Ｊ道：「就这一个训练道具吗？应该不只吧。」
「当然不只，太多了，甚至有设计过异想天开的。我还想过要对付想抛摔的对手，在脑中不断模拟各种擒拿、抛投的应对与反制，好面对各种意外状况。被抛出去可能会让人以为我力量不够，甚至出现屁股碰地的难堪，为了不让人抛出去、并且能够马上反抛，我还拖着重物进行力量和拉甩的特殊训练。有一次，有个对手就使出怪招，竟然绕到我后方，准备将我摔出或擒抱，当时我连转身都没能做出，只是微微偏过身子，然后在场的众人就只看见他接着倒下，一时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
巴洛问道：「为什么？！」「因为实际上，是我知道根本不用转身，我只是在他将要抓住我之前，微微偏过一边臂膀，超短距离的肘击发劲在他胸口，而这全是我自行模拟与训练的成果。事实上，从未有对手逼得我被抓住而必须进行反摔之类的，但我还曾特意展现过将人抛出的技巧和力道。」
Ｊ佩服的道：「呼…真让人敬佩，我服了你啦！」「嘿，承蒙抬爱，战神兄。」「别叫什么战神了，和你相比，我根本不算是什么。」
文彦：「不，您过谦了，真要打，人类是赢不了你的。在我看来嘛…其实你比较像…一头野兽！」「你说什么？！」Ｊ猛然佯装发飙的大叫！巴洛则汗了一下。
文彦道：「人的身体，即使再怎么锻炼，都很难像真正的猛兽那样强壮、皮粗肉硬，而且人类也跑不赢大多野兽。我以为，拳法是用来对付人的，当然事实上也是；人类不是用拳法对付野兽的，要对付野兽，必须用脑。没经过真正严格武术训练的你，却拥有不属于这世界人类的速度和力量，就像是一头猛兽一样，唯独你还有更胜一般人的头脑，因此或该称你为‘神兽’，也许更为恰当。」
「嗯，神兽吗……」Ｊ摸摸下巴，道：「总比野兽好！」
然后，突然的「啪」一个落地声，三人回头望去，只见在天地之门的那个大半圆岩石之好几米开外，竟然有个人宛如从天而降一样，站在那边！
更让三人惊讶的是，此人……身着黑衣并蒙面。
「零号！？」文彦、巴洛，无不如此的震惊了。
那黑衣人看来高而瘦，并没有正面对着三人，反而打量一下旁边的那岩石半晌，然后才用怪声道：「嗨，三位大侠。和宁的拳圣也在吧，那就请你，先上吧……」他做出挑战的手势。
巴洛道：「文彦大哥，先等一下…」文彦对他示意打住，道：「没关系，他指明找我。」于是他走上前去，面对那个黑衣人，并问道：「阁下可是传闻的零号么？你们组织已经败亡了。」
黑衣人一句话也没说，而巴洛看着文彦的侧背影，心中不禁敬佩文彦气魄：「他沉着稳定的态度，还有镇定的语气，丝毫不认为自己不如对手……没有错，他可是和宁国的拳圣啊！我也该要有这样的气度和自信。」他想着，顺势看看Ｊ，只见Ｊ皱着眉头看着对峙的两人，像是不解什么似的。
「他到底是谁？是零号吗？还是哪个成员……难道他一直在那偷听！？」Ｊ心里相当疑惑。
巴洛不禁小声问Ｊ：「那个人就是零号…？」Ｊ依然眉头深锁，没有回答。
突然地，黑衣人迅速闪身，从文彦的左前方低身袭来！面对这样迅速诡异的身法，文彦偏转身体避其锋头；但接着黑衣人又是一闪更朝往文彦左侧欺近，文彦眼见不适合回避，便雷电般出掌与黑衣人刚要飞出的一脚对上。
这一下宛如，巨大的撞击，文彦依旧立于当场，但冲来且出脚的黑衣人却整个向后略离地的滑了出去！只见黑衣人也是不慌忙的稳住而站定，双方再度对峙。
「怎么会？！怎么是他……」Ｊ看到这，显然相当吃惊，嘴都张开了！巴洛在旁见状，忙问：「怎么啦？你发现什么？！他是零号吗？」
Ｊ跟着巴洛摇他肩膀的力道而晃着，道：「不是…哪可能是零号！」「那是谁？！」
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眼前这身形高瘦的黑衣人，道：「他是……不可能，…他不该在这边的啊！」「谁呀！？」巴洛更加迫切要知道答案。
Ｊ也愣了，随口道：「这样如电般的快速身影，你还看不出是谁？你和我对他都相当熟悉的啊……」「谁啊？…啊…你是指他………」巴洛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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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妳不觉得，我们后面的雀鸟好像越来越常见了？牠们也跟珠鸡一样来找水吗…但又不像啊！」司云看着后方地上与天空不时闪过的鸟影，不解的问。
蕊瑜夕也观察起后方的几只小鸟，过了几秒，才道：「原来如此！这是‘象足效应’！」「象足效应！？」
「约距今好几年前，在和宁国一处郊圈附近发生的事，当时那附近莫名的有头丛林象出没，然后在大象所走过的潮湿泥土上，出现了一些雀鸟。事实上，这些鸟是所谓的田雀的一种森林近亲，专门吃虫。」田雀是一种喜食虫的雀鸟，不太怕人，喜欢在人们种植、挖土时凑上去，趁机捕捉被挖出来的蠕虫、蚯蚓。
「我明白了！」司云看看后方那些鸟，拥有着吃虫鸟专有的尖而小的喙，又道：「那么，所谓的象足效应，就是大象走过松软泥土时，由于挖起一些泥土，所以有些土里的虫会露出来，于是那些鸟就来吃了！」
蕊瑜夕：「没错，这几天，看来这草原上的一些食虫雀鸟也发现这现象了，开始循着风之车的轨迹。」
司云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有点不妙？若是牠们老在空中飞上飞下，就会成为醒目的痕迹。」「嗯，得想个法子对付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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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流水的声音，迷茫中或激或徐的无断衍生。
有意识、无意识，在这之间所处的，究竟怎样情况？当有知觉却没有意识时，又是何种境地……
流水声入耳越发清澈，然而刺痛，尤其是右边手臂所传出来的痛感，竟然是这样的灼热而强烈……！
原来以现实观来论有意识状态，就是肉体感官的复苏！是精魂再次就位到清醒时的大脑位置！
头痛、晕眩以及薄弱欲昏的微眇意识间，安洱自觉似乎醒来的不对时，眼皮下只感到漆黑一片，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莫非沉入水里。
不慎被金蚕咬到后，就此坠河不省人事的他，现在是第一次有知觉，感觉不到冰凉的水，听不到人声，周围尽是水声和依稀的虫声。
唯一令他稍微安心的是，身上感觉不到冷冷的水；抑或，自己灵魂已然超脱残躯？
这是他再次昏睡前残余的一点意识与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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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两棵巨木所连结成的天然拱桥，安洱与蛊毒的斗法暂时中止。
竭涓与左主教在一边等了很久没结果，雾气对面也没有应答或动静，于是他们终于过了拱桥，却发现现场都已人去楼空，不管是那条会幻化人形的水中金蚕或安洱都已失踪！
两人争论着是否被骗，然后才回到后方待命的教众们，然而此时也出现几个刚与主队会合的教众，带着余悸犹存般的惊恐，声称他们在树林中遇到岩石妖怪……
竭涓：「冷静点，到底怎么回事？」左主教也附和道：「没错，你们先镇定，大家都在这，好好讲。」
原来，他们这支稍微殿后的队伍，在今日天将光的清晨，从林子边缘的驻扎地听闻到一些时而间断的奇怪巨响从丛林内传来，像是树枝折断和一些重击般的响声。
当下决议，由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入内探查，他们越走越感声音就在前方不远，只要再穿过一些树……
他们也有点担心是熊或野兽，但他们本身就是丛野人，且三人一起，加上好奇心驱使，仍是小心但果敢的往前查探。
就在他们很接近声源处，他们看到地上或树干有些被破坏似的树木枝干，甚至看到有刚倒下一样的小树。
更奇怪的是，他们借用些许的天光，看到了更深处好几米的地上，有个很巨大的东西，那是宛如一张大床之大小而低矮的一块灰黑色大岩石！
而那岩石竟是压在几根算是粗大的枝干与小树上！那些被压着的树干上面的叶子都还呈现鲜绿，这表示这岩石是最近突然出现在这边的，可能就是刚刚那些声响！
于是三人当场吓得拔腿就跑，连同其它同伴全数飞奔逃离了林子。
左主教听完后，皱眉头道：「这怎么回事…有人在河面上看到河神，现在又有看到树林中的怪岩石！？小娃子，你说呢？」他询问竭涓意见。
竭涓并没有回答，心中也想不透这无数怪异的事情始末，她比较专注在自己亲身经历…「那人到底去哪了？还有那个能幻化人形的水之金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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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是要施放‘半鹰’，把那些捡现成的鸟给赶走？」司云看着正用望远镜观看后方的蕊瑜夕问道。
所谓的半鹰，据说是和宁那位传说般的机关与发明大师所发明制造的，目的就是能像老鹰一样的飞行，但由于不是活物，所以只取名半鹰，其外型仿似老鹰一样，有着宽大翅膀；传说，那是一个让人惊讶赞叹的飞行之物。
而这天，蕊瑜夕将来自和宁的半鹰取出，准备当成老鹰来吓跑那些雀鸟。
此时，蕊瑜夕放下望远镜，平淡道：「看来不用了。」司云有点错愕问道：「牠们不再跟了吗？」「可以这么说。」「什么意思？」
蕊瑜夕闭上了眼睛，任风吹拂她的秀发，片刻才道：「真正的鹰，来了。」司云呆了片刻，道：「天上有老鹰！」她点头，又道：「我最害怕的事，终究发生了。」
司云惊愕道：「妳是说…老鹰，是对方派来的！？」「我想没错，那个空中的形影，看来不像是这边该有的种类………牠来了。」
而司云抬头看着，果然看见远远的空中，有道宽阔的鸟影，逐渐逼近…「是隼！那么，该怎么对付牠？！」
蕊瑜夕摇头道：「对付不了，除非把牠打下来，但这也不太可能。」「怎么会？！妳早知会有这种情况，却没想过如何应对！」
蕊瑜夕道：「不是的，你先想想吧，蛊毒教，是专门使用什么的？」「毒，毒物，但是鹰没有毒。」
「没错，事实上，我只是有听说这样传闻，但想不到真的发生，想不到隼真的出现。」蕊瑜夕若有所思的用长指卷着自己一撮头发，又道：「你知道的，蛇可以说是毒物的一个代表，比起许多有毒的虫，剧毒之蛇具有更强更多的毒性、更大的体型。但在自然界，老鹰却专克毒蛇，因此蛊毒教是规定不能养鹰的。」
司云道：「既然如此，他们如何临时准备一只老鹰！？啊，莫非他们不是临时准备的……」
蕊瑜夕道：「是的，虽然规定不能养能克所有毒蛇的鹰，但有个人却例外………就是教主，代表他位居蛊毒至尊！」
蕊瑜夕看着天上的那隼，道：「看来，已经确证这隼的确是对手派来的了。」「嗯，不幸应验。」
两人看着半空上宛如找到猎物而在周围盘旋的隼，不得不接受这现实，对方已可用鹰的能力来准确锁定己方行踪。
※※※※※※
预告：第二十七章．智者
即将揭晓的奇情奇事。
在那片森林中，超乎想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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