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潜入者
第十六章．潜入者
蕊瑜夕道︰“你先冷静，现在感觉怎样？”“记忆消失了，我隐隐感觉得到，一些记忆似乎消失……”
“司云，看着我，认得我是谁吗？”她坐在床沿对着司云。
“妳是蕊瑜夕呀！”“你一个自夸战神的朋友叫……”“Ｊ。”司云立即回答。
“他是什么样的人？”“……呃，很幽默又自信的人。”“是唷！不是低能狂妄唷？”“……”
她又问：“瑞美是……？”“边隼城的城主千金，是我带她出来的。”“你记得带她出来的行动过程吗？”“完全记得！”
“那么，你能清楚记得你是谁么？你的出生、成长，故乡，家人、朋友……”“唔……嗯。”司云想了想几秒并点头。
“看来是没有大碍的。”蕊瑜夕看了看他，接着拿住他的腕脉，“相信是没事，至少许多主要的事你都记得，只是术后的轻微反应而已。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司云发现自己的记忆其实不算很有损失，便道：“嗯，记忆基本上仍旧完整，只是好象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对了，蕊瑜夕，你知道｀天地之门＇吗？”
“天地之门……？那是什么？我从没听说过。”“还有，你的本命到底是什么？怎么能将我的行动封住，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蕊瑜夕稍偏开头，侧脸是一种不同角度的绝美，接着她起身走出几步，又转过来问：“你认为是什么？”
“未来！我感觉、我认为，你的本命是｀未来＇这样的性质。你知道的，言语很难讲清。”
她稍微惊讶而张大双眼，“差不多是这样！我也无法清楚自己是否还有什么能力。不过你竟能看出这点！怎么办到的？”司云告诉她关于自己以记忆和经验整合而成的估测能力。
“看来这是你解放左脑而产生的力量吧！能确实的把所有资讯给统合起来，真不可思议！”
不久，蕊瑜夕要司云再稍微休息一下，最好是能睡着，然后告退。她来到一个厅堂，可西正在那刺绣着……“蕊姊你来啦！那个司云怎么样了？”
“他拥有好奇特的症状和能力，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那边怎样了？”“两千人的先发部队，几天来已经失去消息和联络了！”
蕊瑜夕击掌：“厉害！不愧是和宁国，他们必已将之都制服，而且没有死任何人吧。”
“还有，牧群这边眼见前锋二千兵力不见踪影，奇袭计画失败，看来和宁很有准备，所以也已暂时终止出兵计画了。看来和宁国也应该捎来密函，以两千人质要求停止战线、进行谈判……”“没错，那些智者一定会这样做的，为了阻止真正的战争展开。”
“幸亏蕊姊有先对泉夜国王进言和宁国何等厉害，建议国王别一开始就派大军出去……”“没错！这么一来，我在政务军事面的地位将会更高。”
原来早前，牧群入侵和宁的计画中，一早就有蕊瑜夕在幕后操盘！她知道只要出兵人数少，和宁就越容易达成近乎零死伤、全俘获的完美获胜！当和宁国悉数活捉牧群军的结果传来后，会让国王取信于自己的纳言。蕊瑜夕当时请求先派少量兵作探路先锋，若果真的全灭，至少损失最小，也证明入侵和宁不易……这进言最后被泉夜王所采纳。
“接下来，就是达到牧群国的高峰……”蕊瑜夕又叹道：“只可惜我还是没法主导一切，国王、迷宫客……要能随心所欲掌控这国家，看来还得先查清楚潜藏在王国高墙后的巨大阴影。”
“没关系，蕊姊是最厉害的。经过这次，国王陛下会更加信赖于你、甚至追加减少折损的功绩！蕊姊决然离乡，投入此地，不就是为了这目的么！”
蕊瑜夕浅笑：“呵，说得没错，要取得陛下更大的信任，看来应该只差一两着棋了！而这再次帮陛下立功的盘势要如何布置呢，目测我需要额外的棋子……”“没问题的！我们有情报，而整理这些情报的是世上唯一本命觉醒的天才、蕊姊你。”
据可西占卜数次的结果，当今世间只得一位觉醒者出世。其实，先天本命觉醒的神人，百年都难出一个！上次的降世，恐要追溯到智者鼻祖创建和宁的昔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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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Ｊ已潜入王宫……
偌大宫中各式宫殿建物、甬道信道处处，周围许多花园布景，若说要躲藏潜伏，对Ｊ而言是易如反掌。
他已潜至王宫中心外缘，不过却不知道司云在哪，又不能问人，“现在什么情况啊？……算了！就当是冒险探秘吧，顺便偷点宝物，这才是我飞贼本色。”看准时机从暗影中的廊道冲出，沿途穿过几栋屋殿，直往中心去。
一会他灵敏的耳力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由侧边远处接近，赶紧跳起、攀上走廊顶板下的横梁伏着。说来惊人，这高近四米的横梁条，他墙也不踩、跑也不助，一跳就能攀抓上去！
脚步声来到一旁园子，乌暗梁条上趴着的Ｊ，见到十几个卫兵模样的人，各持刀剑火把，领头者轻声道：“快，把人捉起来，不要惊动大人们，快点！”卫兵分散向别处远去，四个留此搜查。
Ｊ暗暗惊疑：“难道我被发现啦……”
好一会，卫兵又聚集回来，都说毫无发现。领导的道：“继续去搜，他可能躲到东边院子了，走！”
护卫兵离开后过个几秒，殿外走廊四下无人、回归寂静，Ｊ正想下来时却听到极细微的声音，来自是对面屋顶，像是瓦砾的踩踏声。他上方视野被横出的屋檐给挡住，不过很快就见到前方十多米外一个黑影，“啪”的一小声落下！看来卫兵追逮的正是此人。
“是个高手！”Ｊ推估他由那么高处落地却只发出一小声，必是瞬间足前端先行着地，再沉身屈膝、脚跟后落，乃至整个蹲下摸地或打滚来缓掉下落声响。尽管Ｊ精通的是探秘，这人应该是刺客或武师，这些人对于落地身法如何消音消力上，往往都有所钻研。
Ｊ见这潜入者的黑影缓缓由低身稍微挺起，蹑手蹑脚的迅速沿角落潜行，暗自心喜：“又让我逮到个黑衣人！”他缓缓沿墙柱攀滑下来，偷偷跟踪对方。
这尾随并不容易，要跟上速度、停顿又要匿声，还要闪避黑衣人偶而的回头紧戒。黑衣人左转右躲、忽窜忽伏，不断穿行过了许多殿堂。
Ｊ终于比较接近黑衣人身后，见这名黑衣潜入客相当高大，几乎不比自己矮，体魄还更健壮！这样体格加之那落地脚法，Ｊ猜想此人战斗力应是超高手等级。
“这家伙不会也忽然来个转身吧……”他跟将一会都没事发生；黑衣人来到个角落蹲伏下来并稍微喘气，Ｊ也已无声无息的紧贴到其身后，眼见这瞬间机不可失，他出右手绕过黑衣人右侧腰际，扒他怀内……
好死不死的，偏偏对方也出左手入怀，摸到Ｊ的手！
黑衣人惊吓极点！左手一掐这只不知哪来的｀鬼手＇，右肘雷霆般后击！豁出生平绝大力量！
Ｊ觉右手被握得发疼，又见黑肘袭来，赶紧低头避过。黑衣人随右肘的挥动转过大半身，左手将Ｊ扯向自己，Ｊ被拉得头部被迫迎向对方。
黑衣人右肘快绝向下沉落，Ｊ虽低头而看不太见，却也知对方必攻击自己上露的脑瓜后顶，当即左手往脑门上一架，果然挡到肘击！但由于对方劲强、Ｊ也不大确定位置，肩背仍给打中了些，有相当程度的痛楚！
Ｊ哪会一直被动？右手使劲一翻，反扣住对方左手关节，左手再下挡对方抬起的膝击，并道：“有话好说！”
黑衣人左手一兜一甩，挣脱Ｊ的擒抓，右拳迎面刺出，Ｊ再以左手挡住，但觉此拳强横无比，有点手都要给炸飞之感！这记惊涛裂岸般的重拳一镇，使Ｊ脚底‘噗嚓’的往后退滑两大步。
不过黑衣人却暗自心惊不已：“我在有利状态下抢攻数招，他竟然能毫发无伤接下、站稳？！”也感到被反擒的左腕关节正发疼发麻，看清面前是个比自己隐约略高一点点而较瘦的夜行衣人……
当场，两个黑衣暗行者在此对峙起来，不过Ｊ仍是一派轻松的站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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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天前，和宁国那个乌龟集中的盆子地形边，毓心站在上面，对底下掳获的龟们喊道：“各位自牧群国远道而来的大爷们，请务必细心做好呀！这样我们也会提供较多、较好的食物给各位，这就叫公平互惠吧，请多加油、多用心点吧！”
这些战俘们还不知道，他们不但要被当作人质，用来与牧群国交涉停战协议还有赔偿与赎金；扣押时间更会大幅延长！
和宁国利用这些俘虏的二阶计画是——故意造成各种交涉上的不同调、妥协时的细节讨还、繁复的往来协商等，逐渐耗去许多时日，藉此推延整个时间；用以确保牧群更难再轻易造次，最终让原本集结编排好的军伍士气低落、耗费甚巨，难以负荷而被迫解甲，打散回原本单位……
撑过这个夏秋就是冬天，和宁打算让牧群国的军略行动，至少被推延到明年才可能再次发起。而这中间，则尽可能想法去阻止或改变他们……
白袍持破扇的起恒，问一旁的巴洛：“你还是要去探险？”
巴洛一身黑装：“当然，这种时节正是最佳时机！不过我还有点事要先办。”他抬头遥望西南远空。
毓心反讽赞曰：“这种节骨眼还是不忘自己动物猎手的身份，不愧我和宁最顶尖的职业猎人！”
巴洛失笑：“我可不是没事就打猎，我才不胡乱伤害自然万物呢！”“那么你想逃离这地方对吧？”“呃？”
毓心指着盆底的龟们，“你不忍心万一他们真的造反，你就必须射杀这些乌龟，毕竟他们也是动物。”
“……”巴洛被这冷笑话消遣得无言以对，只能擦擦额边流下的水线。
起恒：“打猎吗……这倒是些愚蠢王族们喜爱的，自以为高尚。如若他们几天后被你这神箭手当成猎物瞄着，恐怕要吓得魂飞魄散、悔不当初了……”
巴洛楞了下，道：“你竟然看出来了！我的另一项意图！”
起恒侧过脸，微微的一笑：“看你一身黑衣又望着南方偏西，我自然一目了然。你个性一向正义凛然、嫉恶如仇，既然近来牧群开始动作，你必然不会置身事外！之前你不也在河边对上他们大军。所以我想你一定会去寻他们晦气！这身黑衣正说明你打算潜入王宫之类。”
巴洛对毓心道：“看来起恒君在推理方面比你强呢！”“他推理确实有一套。”
起恒笑笑：“哪里，还有比我更高明的人呢！”
他们三人年纪相仿，都在二十出头，盆中射龟计这几天，刚好常凑着聊天。
之后，巴洛背起弯弓锐箭、手提爱剑‘寻幽’，首先向南进发，前往牧群国都｀彗庞城＇，要找挑起战祸的牧群国王室的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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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彗庞城王宫中，一处僻静走廊边，巴洛与Ｊ正对峙着。
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暗自惊讶对方身手。巴洛更是惊骇极点：“此人是谁？看来也是个偷入者，但重点是他怎么这样厉害！”心中隐约感觉似乎不是对手，但他一向英雄气慨，哪肯轻易退走，此时却又不敢贸然抢攻。
Ｊ忍不住走前来……巴洛心头一跳，发现自己竟害怕对手！他自尊与气魄上不能容许，呼气一喝，正面中段的右拳呼啸而出，威力直如石破天惊！
Ｊ心念一闪：“他果然是当世强者，按常理我不是他对手。但那是我在现实世界而言……七成功力！”左手也出拳迎去，两拳相冲“啪”的一声，各退了一步。Ｊ立即站稳脚步。
但巴洛却是身形微晃，寻思：“我比他早出拳，他那拳也显然筹备不够好，威力却比我还大些？何况他看起来还这么瘦，他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他没时间惊讶或思考，Ｊ已抢上一步，两掌一面一腹的分别轰来，他连忙往旁边躲，见对方如斯强悍，决定铤而走险，直接侧踢踹出！
Ｊ迅速回手挡下，这次他已站稳，反而巴洛自己往后震退一步，“可恶，若有带剑应该就能制住他了！”为了行动方便，他没把随身的弓箭和长剑带来，而先藏在某处。不过他哪知Ｊ有心试探，根本未尽全力。
然而，Ｊ顶完巴洛这一拳一脚后，也是暗自发疼。毕竟Ｊ肉身上的防御力虽也较强，但并不像体能或视力相对远强于一般人，痛还是会痛。
巴洛的拳面、指骨、掌底等，都经千锤百炼般修行，不说四指上的拳面拳眼，就连握拳时内侧的拇指关节，都练得隆起带茧。因此他在桥头与牧群将领萧傅对战时，右手臂下穿出的左拳能击断萧傅的枪杆。
拳头的修炼本来就是越淬炼，骨质与茧皮就越深厚。行家的铁拳一握紧时，指根骨上的韧带便会自然岔开；外行人则可能因没岔开又打硬物而伤到。
巴洛眼见这人对自己的攻击似乎不痛不痒、游刃有余，心头发麻，打起了应该离开的念头……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四周火光大起，两人已被包围！建筑物外、庭院中、屋顶上、围墙边……都有手持兵器的卫兵围住！已来到三十人！并还不断增援，远方可见火光闪烁。
一个气派模样的高壮武将站了出来，道：“好两个飞贼呀！竟然还会匪类互斗，这下让我等渔翁得利，来个瓮中捉鳖了呀！”这人名叫｀网浩＇，是宫中高等护卫头子。
原来是两人方才对峙、打斗过久，刚好被一个卫兵发现，暗中回去通报。网浩认为这两飞贼身手厉害、普通兵力难以擒拿，便火速悄悄集结卫兵，来个天罗地网。
巴洛暗啐：“真倒楣！可恨，这么多人，要是我有带剑，还能杀出去……”他瞥眼见Ｊ一派轻松的站着，一手搔痒、一手插腰，像在看戏，“天！你怎还能这般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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