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绝才少女
第九章．绝才少女
昏暗的塔顶楼房中，白雪色的短发者和红褐色的秀发者，各在微弱的光影间闪烁着奇异光彩，就像是白与红的玫瑰一般，而彼此相距不过约七十厘米之近。
白发的俊秀美少男与红发的绝色美少女，相互凝望对方，但两边的神色却各是骇异难平与笑容可掬的鲜明对比。
过了好半晌，司云才逐渐回复平静，道：“在宇郡轩聚会时，你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分？”
蕊瑜夕从贴着白晰颈项的右手背伸出修长细玉的食指，轻点着下颚，“应该说可西没机会通知我关于你的变装。都那个怪侠Ｊ啦！临时想出这啥的怪点子……而我本就安排可西不要参与聚会。”
“为了在外策应，避免露出马脚，因为现场多少有人认得她。”
“嗯。因此，我是在聚会中看出你是反串变装的，就推测你多半是前晚大闹边隼城官邸的那小贼，旁边的小丫头则是刚失踪的城主千金。竟然诱拐城主千金，你还真有点过火了啊！嘻嘻……”她俨然是谈笑嬉戏那样，一派轻松。
“那易容化妆应该是无懈可击吧。想来你是以美貌、发色判断，还有就是身份，作为聚会主持者，你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这么快就想到辨认关键，你果然很机智敏锐！”蕊瑜夕明媚双眼闪动着慧黠神采，“呵呵，那真是好厉害的变装技术呢！不过，皮肤和脸虽可易容，眼睛却不行！别说是第一次了，就算多看我几眼，年轻男性、女性，刚看我时的表情和眼神也有所不同，而我就是分得出来。”“呼……我相信。”
“最后是我故意牵你的手，果然是不像女孩子家的手，或者该说感觉与你当时也不很相符、而且比较大，这说明你应该还要长高。我也更能确信，我们场中那美丽的白玫瑰，竟是男性假扮！”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司云。
“机巧的心思和应变，你不愧是……世上绝少数出现过的，本命觉醒才能的天才！”
蕊瑜夕道：“我不只有头脑，还有强大的情报网络，不只牧群国内，连国境外都颇为完备。打从那自封战神的Ｊ，击破北方小丘寨团当天，我的耳目就得到消息幷向我回报。我就布置广发信函，请他前来归奕城，只是还真没注意到有你同行。”
“所以，Ｊ一到归奕城，就由可西成为‘同伴’来就近监视，他的一切都在你掌握中。”“没错，当时我也有亲自暗中监视过Ｊ，以防万一……”
“等会，我打个岔——”司云忽然举手，叹息道：“Ｊ啊Ｊ，你到底背负着什么命运，来到这的第一天，先是被我给盯上，然后也被这位危险奇女子的组织给紧咬住……”
“……”听他这么说，蕊瑜夕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喷。
换句话说，Ｊ在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就各被司云和蕊瑜夕给相中并进行谋算。然而此时，他们都还不知道，这段永无止境的谜局，就是以他们三人为中心而展开的。
然后司云才又道：“尽管有点多余，我还是想确认一下，聚会的邀请函、可西作为内应、诱导Ｊ去探查迷石阵、引诱我们来到这里……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正是如此。”蕊瑜夕半瞇起眼笑答。
是的，Ｊ进入归亦城后的一切，都是一早被她所策算好的……
可西自三女童处获得灰色信函，是为了让Ｊ看到丶使他自行上钩；然后Ｊ一如预计地主动跟踪可西，两人顺理成章地结盟。在Ｊ眼里，是自己主动跟监的，所以可西没有问题；但实际上却是被动性的被诱导出这样的行动。
包括Ｊ最后顾虑的，他询问可西如何看穿自己跟踪，那套听来完美的解法，也是蕊瑜夕事先教她的。可西于客店中邀Ｊ过来坐，是为了尽快搭上线；那个测试有人跟踪的说法，则能免去Ｊ最后的怀疑，如此一来Ｊ就会相信可西也是聚会的邀请者、受迫者。
然后，蕊瑜夕让可西故意论述本命理论，好借故引导出，能够替Ｊ算一算本命，藉以得到更多Ｊ身上的情报……
这些心思机括，都是蕊瑜夕对Ｊ所设下的局！
司云道：“聚会到来前，先让Ｊ收到的那封地点通知信，就是为了无意间提到古崖迷阵，好引诱身手超卓又好奇心强的Ｊ，帮你调查里面的秘密么……”
“……”蕊瑜夕一阵沉默，终究道：“唉，果然要骗过你真不是容易的事。就算我在这否认，你还是会这样认为吧。”
“嗯，因为可西……她也进去了，因此我想古崖迷阵是你们的目的、之一。不过连你这牧群国的当红人物，也无法探知当中的秘密！莫非这是国王亲自下令的？而且几乎不愿让什么人进去里面……”
“想不到啊……这些内幕，这么轻易就被你给推敲出来了！你果然跟可西和Ｊ的评价一样——推理天才！”
“不敢、不敢……能筹略下这么深沈又细密的迷局，你才是更让我惊讶不已的天下奇女子——谋策天才！”
她捏捏辫子，“唉，果然……想利用你们是一把两面刃，暴露出过多情资。不过原本我还真的没想到，里面真有个大迷宫，还有人！”又问：“不过你怎么察知是可西的？”
司云沉吟了下，道：“其实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只要观察力足够，多留意一点……”蕊瑜夕作手势示意继续。
司云道：“刚刚我和她在下面时，她突然说看见这窗口有火光闪出……仔细想想，大白天的天候下，火光要刚好在我们接近时熄灭，还正好被可西见到？这机率很小。”
“机率虽然很小，不过也不是不可发生的程度，而且之所以在那时熄灭，可以解释成窗内的我看到你们到来，所以熄灭！你的推理应该不只有这样吧？”
“问题这才来，从我们当时的位置，几乎是看不到窗内的；反过来也是，窗内人几乎看不到我们。而可西竟能刚好看到透出的火光忽然熄灭！？何况提议分两组的是她，说要和我同组、选择走往这边的也是她……唉，只怪我太相信她了，才没能察觉她说得情况是很不可能发生的。”
“没错，其实说穿了，根本没有所谓的有灯熄灭。自始至终，这间塔房就是我让可西诱使你进来的地点。”
“若非在此中伏，其实我也还不会怀疑到可西身上。你们渗透得很成功！”
蕊瑜夕击掌，道：“哪里！你的洞察能力也很精妙！”
“惭愧！也是在这中伏，才真正想到的。接着回顾这几天来的一些事，其实都和可西不脱关联，但却又藏得巧妙隐蔽！……跟踪Ｊ的不是可西，反而是可西被Ｊ跟踪。提出古崖迷阵的是信函，可西表面上只是借机让Ｊ知道那地方很特别、甚至被封锁了……”
蕊瑜夕浅浅的笑：“所以现在，阁下才知……我是多么用心良苦，为了你们布下这么多重的局……”
司云稍作苦笑，又道：“话说回来，Ｊ能轻易击倒三十盗贼，你有意延揽、驾驭。现在把我和Ｊ拆开，无非是想先与我放对，然后作为人质或什么的……不过，我难道就是你能应付的？”
蕊瑜夕只是淡淡一笑：“那请问这位公子，是什么原因使你如此自信？只因我是个娟弱女子么？”
司云徐徐道：“不，绝非因为你是女孩子，何况你还是本命觉醒者。但是，你现在的对手是我，司云！”
“好，来试试。”蕊瑜夕自信道，身体却全无任何态势。司云见她不动，出左手往她的右肩擒去，快疾如电！
在这偏弱的火光中，只见蕊瑜夕娇躯稍微一侧一晃，司云的左手便从她旁边抓空。
司云却迅疾往自己左前方跨进一小步、并且往右转身，凭身体移动与扭转，使手臂往右转折约四十五度！抓空的左手，稍微一缩便又是一抓，再朝蕊瑜夕右肩抓去！
“还能这样呀！真有意思！”蕊瑜夕感觉有点乐子，身体一闪又躲过。
接着司云右手也跟着发动，但两手齐发的几招间，竟都未能碰触到她衣角！蕊瑜夕极为灵动的闪身避过来势，往往身子轻轻一扭一偏就能躲过，脚步都未必需要移动！
司云心中大骇，眼见自己已出了十多招，竟对如此千娇百媚的纤弱女子无计可施，连边都摸不着！司云终于停手，因为他发现到蕊瑜夕退都没退过，一直绕在自己手长可及圈打转！连续攻击是很难闪躲的，何况司云如风若雷般的出手，但此女子竟是气定神闲，不退半步丶甚至不被碰触！
蕊瑜夕见司云停下动作，陪笑般道：“咦，结束了吗？”
司云稍回了几口气，不可置信的打量着蕊瑜夕，“妳不打算退后任何一步，对吧！”
蕊瑜夕倒真有些吃惊：“这么快就被你发现啦！奇怪，以往对手碰我不着，只会更加着急的穷追猛打。连战斗中都能注意到，你观察力真行呀！”
“这不是你该说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想我再出个百招，情形还是一样，根本摸不到你衣角吧！”
“没错，这就是我从未败过的能耐。你确实很厉害，出手速度也很快，甚至还能马上洞察到我那样微妙的闪躲方式。但不管你的速度有多快丶力量有多威丶招式有多妙，碰不到我就是赢不了！”
男性相较于女性，有着力量、体型丶甚至速度上的优势；但蕊瑜夕反以身为女性的柔软度、灵活性，加上绝佳的动体视力、反应神经，从而练成这等化解一切力量上劣势的绝世身手！
司云却笑：“啊哈，我倒有办法让你不得不后退。”他便是一脚打横扫去，“后退吧！”预言中的，蕊瑜夕不得不避其锋头。司云也早已准备好，箭步追上，双手同时擒去。
蓦然间，蕊瑜夕低身也朝司云欺去！她侧着身而正好穿过司云左右分出的双手，她的近距离低身在司云眼中宛如突然消失一样！
蕊瑜夕娇叱一声，司云但见眼前一道小小的白影闪来，双手根本来不及回防，只得身体后缩、欲赶紧后跳，但白影来势太快，司云又躲得急迫，竟变成头已在后、脚却在前，硬是一栽，往后倒去！
他当然及时用手撑住了地面，可屁股也碰到地上了，虽然躲过那白影却已万分狼狈！几乎坐在地上的他羞恼惊讶的仰望蕊瑜夕，却见她也惊奇的看着自己！
此时，蕊瑜夕是侧身而右半在前的，刚刚的白影正是她的右手，细玉似的右手上，拇指、中指、食指交叠，中指在中间并突出，捏成一个型态优美又锐利的锥刺状。
她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个你能躲过，竟然碰都碰不到呢！”
的确，司云的动态视力和反射速度也是不惶多让，或者说两人几乎是旗鼓相当。但还有个决定性的差异，使两人的闪避能力有着极大的区别。
司云惊骇万分，第一次被人逼至如此窘境，眼见对方攻守都胜自己一大截，且还只是个娇滴滴的女子！
忽然间蕊瑜夕右手中多出一条白色金属杆，握持之外的杆长约四十厘米，直径相当于指头的一半再大些，头端是圆球形的。她道：“为了怕手指受伤或疼痛，这是我惯用的武器，看来你值得我用实力对付。”她举着这条金属白杆，维持着侧身姿态，使受攻击的范围最小化，右手也能最近距离地出招。
“竟然还用武器！你没看过水池边那种勿打落水狗的告示牌么？”“这玩笑让好不容易热络的场面又冷起来了喔。”
“这不是玩笑。”“那是丧家犬的告白了？”她吃吃偷笑。
“……”司云纳闷着，武器本身看来不具什么杀伤力，但现在他根本不敢随便靠近蕊瑜夕，看了看她架式丶看了看白杆……见她像等候自己一样，踌躇间……蕊瑜夕道：“你不过来，那我过去了！”她右脚近乎贴地的往前滑出一小步，白杆直如一道箭影，飞梭穿出。
司云见细细的白影穿来，急速斜身退后，看不清是指向哪部位！蓦地白影一折，竟冷不防往自己后跃中最前面的右腿刺来！他迅速又往后跃了一小步，但白影却飞快又是一折，再朝自己变换脚步而位在最前的左腿刺来！
“反正就是要刺就对了！”
这次两人距离更被拉近，眼见难以回避，司云微一沉腰，甩右手往白杆拂去，谁知白影一如燕子般忽地往上一折就避开，再迅疾无比地斜下朝他右手刺落！
这起落不过在电光石火间发生，司云根本不及反应，手就被白影给螫中，直觉得如遭电击，接着是右手竟整个麻痹了！感觉跟刚刚蕊瑜夕那下弹指相同，威力却大更多，显然这次是来真的！
“这什么技法？！”司云赶紧斜闪后方，惊骇未定间甚至没能弄清右手哪处被击中，而手肘以下却几乎完全麻痹、没了知觉！
他冷汗冒下，勉力镇定道：“这什么功夫？”
蕊瑜夕也幷不急于抢攻，悠哉解开迎击架式，身姿优雅的婷婷站定，秀眉微扬道：“功夫，这或者不能说是功夫。毕竟这是我独创的，世上没人做得到。”
司云左手指着被击中的右手，“我是指这让我麻痹的……手法。”“就这招呀，我独创的。这世上，至少实战中只有我办得到。”
司云点头：“我相信。看来世间也就你的眼力，精准迅速的出手丶应变，才办得到。”但他也感觉，一定还少了什么，不然不可能产生这样强大的麻痹……
“这样恭维，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笑嘻嘻道。
“也不是恭维，因为我还是碰都碰不到你，再加上这侧身的攻击架式……你简直无敌了！”
“是的，我从来不受伤害或反击。”
司云故作高深的笑：“但今天，你完美的不败神话将会破灭，因为我发现了破解之道！”“好，来试试。”她仍没摆出战斗架式，以逸代劳。
“好！”司云一个闪身往前突去，用麻痹的右手快极一出。
“他想牺牲右手？”蕊瑜夕也瞬间回到战斗架式，不慌不忙的将杆头朝司云右手戳去。
却见司云身影向上一闪，竟然往左边跳上去！原来，蕊瑜夕和司云此时位置靠墙，或该说这是司云诱导的，他看准蕊瑜夕在右半身朝前的架式下，身体背面正对旁边墙壁，而司云就是瞄准她背后的空隙。
“想不到吧！我会利用你的死角和墙壁。”他脚踩了墙壁准备回弹，“你这招的弱点就是，左半身是弱边，毫无招架余力。”
以墙壁做出三角跳，司云落至蕊瑜夕的原本藏在后方的左侧身弱边！
接着司云又感到左臂膀如受电击，整片左胸和左臂竟都麻痹！蕊瑜夕早已俏脸转来，幷以左侧的侧身对着他，左手也拿着一只白杆，似是怜悯柔声道：“唉，这弱点我又岂会不知？这根本不是我的弱点，我没有弱点。”她解开架式，婀娜多姿的自然站立，双手都各有白杆。
“原来你双手都能使用啊，我被唬了！”
她笑：“我从没说过不会用左手吧？我双手万能。不过你这踩墙壁的功夫，还有从死角下手的策略，确实不错。可惜即使你跳到我后方，我只要稍微转头就能对你出招了，呵呵呵……”表面上她虽仍一派轻松的谈笑，实际上却暗暗吃惊！因为司云明明已经被自己点中第三次了，却还能屹立不摇的站立丶行动！面对这种反常状况，她不禁暗想：“难道他在被击中的瞬间偏开，让我的点击失准、效力减半！有这种可能么？情况怪异，真不能耗太久！那就……”
心念流转，蕊瑜夕甜腻笑道：“看你一脸狐疑，我就告诉你吧，这招点击功夫，其实是源自于医术。”“医术？！”
“是的，医术中有种古老而密传的手法，要经过严格的认穴训练来学成。”
“确实听说过，人体有一些气血循环交会的经络脉道、主要大穴……”
蕊瑜夕目光有如星云般微微闪动着，“可没那么简单，这是门极为深邃奥妙的学问，理论上点中真正的穴之位置，便会产生各种可能的生理现象。”她抬起手，中食两指交叠，作个虚点动作，司云又闻到那灰色信封透来的那种独特的丶非花似花香气。
司云接触了蕊瑜夕言谈间闪闪发光般的美目，似乎无法不去注视，他道：“所以，我的手就会麻痹？”“可以这样说。穴道是气血交会之处，一旦受到适当的压迫或刺激，就会衍生正或反的各种效果。由于家学渊源，我有幸获此真传，加之自己的独特才能，才能将高深的打穴医理变为绝技。”
“独特才能？”“你忘了么？我是具有本命觉醒才能的人。”“你意思是你拥有某中独特的力量？”
蕊瑜夕眼神更加唯妙唯肖，眉目流转间又道：“不错，要不谁何曾感受过如此怪异的麻痹感？穴道的正确位置总有可能在偶然间被击中，但绝不会像被我给点中这样，产生剧烈麻痹，这是我独有之能使然。”
“哈哈！”“有什么好笑的？”
“我这不该笑么？我突然发现你真正弱点了。”
蕊瑜夕一脸不信，司云便又道：“刚刚提到了本命！我曾去过和宁国，测试过自己的本命。我知道本命包含着每个人的一切，情感丶特质丶喜好丶才能，甚至命运！啊，还有一个，就是弱点呀！”
“哦！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已看出我本命的端倪，然后找到了什么弱点不成？”
司云眼睛眯起，道：“不，怎么可能！就算我真知道你的本命是什么，大概也无可奈何吧，因为我不是本命觉醒者，无法对抗你这能力吧。不过，我却知道你所戒慎丶害怕的。”他停顿下来，但蕊瑜夕仍无特别反应。
司云稍侧过头：“话说当初可西帮Ｊ测算本命，结果居然是没有，真惊人啊！不过可西既然会算，为何不帮我和瑞美算一把呢？”头又转正对着蕊瑜夕，语气一沉：“因为，她是特别单为Ｊ算的！Ｊ的身手力量匪夷所思！你也没绝对把握制住他，所以便想尽量查查他的底和可能的弱点！”
两人互望着，沉默了半晌，她才道：“欸，你还真聪明！我承认，关于他的情报显示，根本不像是人类，超出人类所知的对手，即使是我也没法估量。不过为此，我也早有准备，两位收到信后没察觉吗？当然啦，谁会注意呢？呵呵……”
司云看着她宛若灵光闪动的眼瞳，不解问：“你在说什么呀？”“那个香气，你道那是什么？香水么？”
司云也想到刚刚还三番两次从蕊瑜夕手上闻到这种香味……
蕊瑜夕双眼略眯，看来明媚动人，道：“这香气主要是由一种很特殊的药草提炼，我称之为‘迷香’，具有让人进入像是睡梦般的作用。经我独特炼制后，这作用变成隐性。但若配合我这催眠大法，就能重唤起它的潜在作用。你不觉得现在，是该进入梦中的时候吗？来，睡吧，暂时忘了一切……”
催眠大法，这就是蕊瑜夕早已埋设的一张王牌，如有万一便可派上用场。催眠自然需要先行铺陈、暗示……迷香，在这部份起到相当的作用。
此际，在蕊瑜夕柔声劝诱中，司云但觉视线渐渐模糊，意识也越来越微弱……慢慢地，他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少，蕊瑜夕的腰、腿……最后隐约只见鞋。
蕊瑜夕又柔声道：“睡吧，当你眼皮完全闭上时，我的催眠大法就完成了！你还真难应付，逼得我不得用上这招，不然那怪物般的Ｊ万一找来，可就不妙了！”
司云中这催眠术，本该就此睡着，岂料他眼皮却在几乎要盖住的状态下停止了动作，留有一丝缝隙！这不可思议，他竟能在受暗示且即将入眠的情况下，维持住一点点主意识！
不一会，蕊瑜夕也发现自己仍旧不得动弹！由于这催眠术所运用的深厚精神力与集中力，是令双方在同样受制的条件下越来越无法动弹，直到催眠结束，但最终自是对手进入深眠。一对一状态下，身为攻方的蕊瑜夕可说是立于不败。
但现在情况不同，眼见最后关头司云竟久久不沉睡去，蕊瑜夕也很吃惊，“怎么回事？他眼睛明明闭上了啊！怎么还没结束？”
几秒后，更惊人的来了！司云看似阖上的眼皮，正渐渐张大缝隙！原本几千斤重似的眼皮，仿佛塞进了千斤顶，开始缓慢的往上撑……
这兔起鹘落的骤然变化，纵然是蕊瑜夕也难以再保持冷静，“天！他到底是什么人？”而她也知道，现在两人精神力正互相连结着，一但司云张开眼而破解催眠，即使破除的不完全，但身为失术者的自己反要遭精神创击，到时局势便危险！
司云的眼皮缓缓的、越来越开，意识与思考约处在七分梦三分醒之间。
“怎么这样啊？！……欸，你犯规耶，喂——！”蕊瑜夕也打算强制解除未完成的精神心诀……
可是更糟的是她发现，解除速度竟跟不上司云开眼的苏醒速度！;
https://www.bqvvxg.cc/wenzhang/27/27849/182860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