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目击怪物的证词
第五章．目击怪物的证词
湿沼村——建立在一片湿泽陂塘地形上，西南边有河的支流流过，周围散布至少几十片池沼，池子间多有连通；此地位在整片母大陆的西北角边缘，但离海尚有好几里，某些地带有轻微盐化，有个最大的咸水湖位在村子的东南方，村民也从不到海边取盐。
目前夏季将至，大陆上正吹着由海而来、温暖潮湿的季节性西风，但季雨却仍迟滞未到。
Ｊ、斯卡等七人，来到村子东北角外一片有些灌木的干燥空旷区域，空地上搭着一座三角小篷……斯卡道：“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哇，不错呢！”司云看看棚内有着小凳子、平坦岩块，还有些渔具丶渔网、杂物等。
棚内一个黝黑的十三岁少年也迎上前来：“各位终于回来啦！”斯卡：“这两位是外地赶来的新加盟者，司云和——”
“Ｊ。”司云道。Ｊ则暗觉好笑：“外地赶来？还有负责看守基地的人，我还真败给他们了……”
司云问：“这些道具是准备用来抓水怪的吗？”捕鱼高手格休忙摇头：“不不！这只是一般的渔具，对付那种大怪物完全没可能。”
Ｊ奇问：“怪物到底有多大？”众人纷纷吸气、神情害怕，你看我丶我看你……最后视线都落在微胖而深谙水性的刚彦身上，他吸了口气才道：“我在约二十天前见过，是全村第二个见到水怪的，而且是唯一看得最真切的！”司云和Ｊ无不心喜，这次真是遇到宝了。
刚彦脸色微变丶吞了口口水，才又道：“那时我还不知道水怪这件事，就在东边的一塘大水池边稍微泼水，没办法，最近实在太热。我随便游了一会……忽然听到一旁老远水面，有猛烈拍打水花的声音，还溅到我身上！一看，看到一大团水花乱散……很猛烈！我马上知道有东西在剧烈搅动、翻动！……那绝对是……很大的东西……”他停顿下来，脸色却已有点煞白，吐吸后才又道：“水花离我有大概有十大步，狂搅了一会，才渐渐没有水花，但还看得出水面下好像还在翻搅、也有气泡浮上来！当时我也很白痴！就呆呆的看……突然间，水中冒起一个……鱼头，很大的鱼头露出水面！感觉像在拼死挣扎，扭摆、不断想向上……然后鱼头也沉下去了。以当时的水深、阴暗度、距离，我根本看不透水里有什么……”
捕鱼高手格休道：“那是一条巨大的沼鱼，一向文静而不太会把头露出水面。”
此时Ｊ都不禁感到恐怖……试想在自己生活十多年的熟悉水池中看到这样不寻常的景象，而又不知道水中发生何事，会让恐惧急速提升！
刚彦脸色似乎又更白：“更恐怖的是那条鱼……它头有、这么大！“手一比，大概比人的头还要大快一倍！司云和Ｊ一时间也只能张眼互望。
格休：“据我多年经验，以鱼头大小换算成长度的话，鱼大概是跟Ｊ你差不多高，最宽应该比你肩膀还宽！这么大的鱼别说在那池子，在这整片沼地来说我想都算是鱼王级的！”
司云却问刚彦：“当时，水中都没有出现血吗？”Ｊ也猛然惊觉。
刚彦点头：“没错，没有血。不过，我才要说正题……看着那鱼头沉下去，我整个人脊椎发寒，才刚想逃走，又见到那处水花一起，水面竟然翻起一截……粗大的丶深青暗色的……某种……某种东西！……翻两翻，然后又跌入水中，那看起来……感觉只有短短一节而已！然后我就拼了命冲回岸上——上岸前我回头过两三次，所幸没见到任何异状！”此时他已不住的喘气起来。
一会司云仍问：“你回头一看之下，水中还是没有血？”格休喘着气点头道：“是的，直到我上岸后，准备离开的最后两次回头……都没有。”
Ｊ忙问：“那截身体有多大？长什么样子？”
刚彦抬起手示意暂缓，片刻才较冷静道：“感觉表面很平滑，颜色深青蓝又偏绿吧，有我腰这么宽大……”比了比自己水桶般的腰，“应该没记错，那身体的底部、我想是腹部、感觉很平坦，背面的中间则稍微突起，如果垂直切断来看，会比较像三角形，很像包子的形状，整体看去很有曲度、很圆润，差不多就这样……”
Ｊ：“当然的，你不知道那是怪物哪个部份。不过，表面有鳞片之类吗？”格休代为回答：“好像没有，只看得出颜色和大致的形体，情况就是这样。”
司云便问Ｊ：“有概念了？”Ｊ点头道：“感觉像是爬虫类！”“我觉得很像是蟒类。”
众人都是惊愕，斯卡反驳：“别胡说！这附近虽有水蛇，但有的蛇恐怕连鶏都吞不下，顶多吞吞蛋，岂会出这么大的蛇……蛇妖？！看要吞牛了！”司云：“这附近有什么样的动物如此巨大，还能入水、抓鱼吗？”
斯卡楞了一下，摇摇头。司云道：“正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能长这么大，所以才说是怪物。水中大虫——鳄鱼，也有大到能吃人的……但是这边没有血，如果被怪物吃还没流血，就代表鱼王是给吞下去了；问题是再大只的鳄鱼也难以一口吞下那样的大鱼吧。怪物身体又很平滑，不像鳄类粗皮上还有疣有角。不然另一个可能，怪物是一条超级巨鱼，某种原因让它攻击鱼王、却不吃它，或者鱼王被它吓得露出水面，所以没有血……只是这一来，你们听过村子有这等模样而且又超级巨大的鱼吗？”众人想一下纷纷摇头。
斯卡恍然大悟：“所以就是蛇类了！”“不敢说绝对，毕竟蛇类再大也没听过有那么大的……我只是从现状来作合理猜测，没有血这点是关键，假设是某种超大蟒蛇，因为是一直咬住鱼王，伤口不大又拖入水里准备吞掉，所以水面也看不到什么血。”
格休道：“没有血代表直接被吞掉！之后那池子确实也未见有什么巨大残骸、鱼鳞的……”咽了口口水，又道：“真恐怖！那样大的鱼王，竟会被袭击、直接吞掉！……那东西倒底有多大——”众人又一阵冷颤。
司云：“我想就是这样，蛇类那种高展延性的身体结构可以把大鱼一口吞吃。”
格休又道：“你分析的很好……其实我也想过，但说真的，从没听过蛇能长那么大的，所以我宁愿认为是某种怪物……”
司云点点头：“其实我也很纳闷，蟒蛇会抓大鱼吃？而且长到人的大腿那样粗大就已经要成为传说了吧！更别说有腰部粗……”刚彦忙道：“我发誓我看到的就是那样粗！”
司云笑：“我也相信。若果不是条件特殊，不可能造成这个案件，不是吗？能不能再给更多情报？我们也想协助调查。”“当然。”斯卡豪爽答应。
然后众人讲述关于水怪其他的目击纪录……
——第一次目击：约二十天前下午，两个妇人到东边一个大水池汲水……蓦的她们看到远处水中有个巨大暗影，由于水深和距离、水下也有不少水草，所以看的不很分明。
但仍分辨得出那似乎不是寻常大鱼！看来作长条状，不过很模糊，大抵只能看出水底有个像是尾端的锥状部份，但看不到前头，因此也不知道有多长！只能认为那东西大得夸张！
她们起初呆望了会，却想不出有什么能造成这样大的形影，越想越不对、越看越害怕，双腿发软、拔腿就跑；她们马上告诉了周遭人，也有些人来到这池畔，却没见到东西。由于她们只见到远处水中的模糊身影，所以有人认为她们看错或者只是罕见大鱼……在将信将疑下，事件基本草草了之，当天也没马上传开……
另外因为她们叙述能力不好、说不太分明、性格不够强势，更让周遭邻坊主观上就不认为她们确信……那不是巧合或大鱼能够造成的冲击性视觉震撼！最庆幸的在于她们是两人一起目击，要不然说不准要接受治疗……所以附近村民也无法说她们说谎、晒昏、服药之类……
——第二次目击：也就是亲眼目睹水面上一截庞大身躯的刚彦，而且是在那两妇人目击后的翌日上午见到的，并且两次位置都在村子东边边缘的沼池地带，但水池不同。
经过刚彦这次屎尿交加、吓破胆的绘声绘影后，怪物出没的传闻在全村传开！村内各区也开始自组搜索队，但是全没发现任何可疑踪迹，岸上也采集不到任何粪便丶足印、爬痕或其他异常迹象；人们逐渐产生一种定论——怪物乃长居水中之物。而像斯卡等许多村中闲闲的少年，遂也乘着这股‘水怪热’自组起捉怪联盟。
——第三次目击：却是前一次的十五天后发生，在村子外围的东北一带，那两三天迎夏海风正从西方猛烈吹弗，连原本很平静的水池都被吹起漪漪水波……一位先生其实也说不上见到，因为他是在岸边看到远处水泽中水草乱散，显是水下有物正猛烈拍打，还隐约看到一条颇大的鱼尾甩出水面几次，好一会便回归沉寂……距离甚远，他只能粗略估计那鱼长约一米出头左右。而这次情况与第二次由刚彦所目击的遭袭鱼王极为相似，大家因此都认为那正是消失一段时间的大怪物！其实根本不是消失，而是一直都在！甚至不清楚到底有几只……
——第四次目击：上次的二天后，也是村子东北边缘，两个小童在狭长错综的水沼网络边，见到暗暗的水底有条黑黑长长的巨大东西，那东西虽毫无动静，但其中一人却已吓得当场尿出来……
然后又三天后就是今天，期间的搜索都没有下文。司云和Ｊ在目击与搜索等相关资料，听完并且问完之后，各自思考了一下。
司云忽道：“怪哉，为何会这样？”Ｊ奇问：“哪里怪了？”“这水怪看来不上岸的。”“这没什么怪的啊！”
斯卡：“没错，通过目击和陆地搜索来看，它只出没在水中，这也是我们能这样到处乱搜的原因之一，因为只要不靠近水应该就不会有危险。”
司云道：“我说啊、怪就怪在这，什么样的爬虫类会一直待在水中而都不用上岸？又或者其实那是一条超级大鱼怪？”Ｊ：“但也可能是巧合呀！毕竟那家伙像水居生物一般，假如它不太上岸或刚好没看到它上岸……”斯卡：“村中也有一些人晚上会四处搜索，却也从没发现过怪物上岸的水痕之类，其实任何时段村里都有找过，但它就像消失了一样。”司云点头：“这样只能认为它都待在水里了。”Ｊ惊道：“怎会这样！爬虫类常常需要吸收阳光的热，就算怪物白天不出来晒，难道连夜间也都泡在冰冷水中？就连鳄鱼也要上岸啊！”
目击者刚彦道：“说真的，我也感觉它不像鱼类，那就一定是爬虫类了，那质感似乎像有鳞片，不过我也不太确定……”
司云：“看来现在还缺乏很多资料或证据，妄下定论都还太早。不过这条水怪不会上岸，这点几乎肯定了。”又转头对斯卡道：“感谢你们的情报，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
斯卡有点不好意思又开心的搓搓手：“如果可以的话，是想请两位……帮个小忙。”
Ｊ心道：“哈！这些少年果然有点坏意图，且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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