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战争的潜规则
刘綎嗜酒，每每临阵都要饮酒斗余，激奋斗志。奴尔哈赤派降兵装扮成杜松军卒，骗刘綎进入圈套，奴尔哈赤还密令以刚缴获的杜松军大炮，燃炮传报。刘綎军在阿布达里冈山谷的行进途中，遥闻大炮三声，隐隐发于西北，以为西路杜松大军已到了赫图阿拉。刘綎唯恐杜松独得头功，急命火速进军。李如柏的南路明军撤退时大乱，奔走相践，死者千余人。
这些都是无知的百姓胡说八道，不可信，水淹西路军，我军的将士已经证明是假的。西路军的大炮已经全部落入我军手中，在赫图阿拉燃炮传报，八十里之外的阿布达里冈能听到？这是笑话，中间可是山岭重重阻隔，阿布达里冈是肯定无法听到赫图阿拉燃炮声响的。”
“最后请将军讲话。”
“此次军议最后讲一点，军官的问题。我仔细观察了两支军队，分别是李如柏的，贺世贤的，我的结论是这两支军队都不具备与建奴野战获胜的战力，辽东军中，他们能参与此次围剿行动，其他未能参加的军队只怕更加不堪一击，因此，辽东形势不容乐观。
我的判断是原西北两路军战力要高于这两支军队，西北两路军尚且被建奴打得如此之惨。再结合军队的来源，西北两路军绝大部分是非辽东边军，这两支军队是辽东边军为主，还有些是京营的，为什么会出现这般状况？
再结合盖辽军的军队地域分布情况，四分之三是非辽东的，四分之一是辽东本地的，很奇怪，我也是辽东本地人，做出辽东军队战力不如其他地方的，对我来说也不是件光荣的事情。诸位能说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将军，我的看法是，辽东军虽然是边军，但其他地方的多数也是抽调九边的精锐，不一定就会低于辽东边军，高于辽东军也是常情。还有就是之前抚顺清河覆没的两支军队属辽东军中比较好的，尤其是原辽东总兵张承胤辽阳副总兵顾廷相统帅的。作为辽东最高级的武官，他们不可能做出让其他人去统帅精锐战兵，而自己统帅平庸战兵，精锐的辽东军覆没，马上又补充一批过来，理所当然，战力有所下降。”汴孔嘉道出心中的看法。
一贯人都在沉默思考着这番话。
“应该是如此，我军不管来次何地，总之要一视同仁，不得搞地域歧视。为了保证军队的战力，我做如下调整，长枪短枪火枪三种教官，各有六人，其中教官长各两人，参谋军纪火炮骑兵后勤五种教官各三人，其中教官长各一人，财政传令兵卫兵三种教官各一人，总教官一人，计三十七名教官。教官团全属军官，拥有从军中优先挑选的权利，他们不得阻挠，当然也不能强行强迫他们加入教官团。
需要强调的是，军纪参谋，财务参谋和记录参谋不属于各营节制，拥有独立行使职权的权力，各营只能向军指挥部声辩，只要参谋的行为是合法合规的，我也无权干涉。
对于官兵的作用，我用人的身体来比喻，士兵如肌肉，队官和阵官如骨架，营官如心脏，军级军官如大脑，后勤兵是血液，指挥部是神经。军官之中，我认为队官和阵官最重要，对我军来说，要靠着两级军官保证作战队形，与建奴比较，我不认为我军的肌肉更加发达，心脏更好，头脑更聪明，因此，两级军官是我军胜过建奴的最重要保障。
我军目前有一百多名军官，为了满足编制，还要挑选四百名上下的军官，除此之外，要多留意还有哪些人，可以胜任队官和阵官的，这些人将独立出来，以备发展的需要。最后是自由发言时间。”
“将军，我担心挑选的人，未经实战考验，不能胜任。”边高林道。
“不用担心，未经考验，我们就能看中的人，通常应该比没看中的人胜任，反之，只能怪我们的眼力太差，会有个别不合适的，想想这也是值得这番做的。”
“将军，我担心有些人不愿意选出自己的下属，想保留自己所在那营的实力。”汴孔嘉考虑道。
“这种做法甚为不妥，现在各阵都是临时满编的，想保留实力，只会导致自己的营未来新编的阵战力下降，得不偿失。这样，各营选出的一般未来归属各营。”
“将军，此次募兵能否考虑地区再广一些？青壮可不可以再次挑选？”汴孔嘉考虑道。
“嗯，区域是该广，才能募到好兵，青壮应该不用考虑，机会只有一次，不能破例。此次募兵，要一千六七百多人的数量，炮兵和骑兵先不扩充。我的计划分配如下，沈阳地区一百，开铁一百，辽阳地区一百，辽南四卫二百，河西十一卫一千二百。耗时半年，一年后可以完全成军”
“将军，募兵需要半年，太慢，一千七百人不需要全辽东到处招募，沈阳开铁辽阳辽南四五地足够了。”汴孔嘉表示要加快进度，缩小范围，十几个人纷纷表示赞同。
“不不不，此番做法才能招到优秀的士兵，全辽东有多少人，少则三百万，多也不超过两三倍的数目，合适的兵源有多少？按四百万算，四个人只有一个人合适的，剩下一百万，其中八个人中只有一人愿意当兵打仗的，剩下十二三万人，八个人中又只有一个我们看得上眼的。
算算，辽东能与建奴野战者就不超过两万人而已，假设辽东大乱，大家成为流民，愿意当兵打仗也不会超过一半，也不过六七万而已，相当于建奴的兵力，全部愿意也就十多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报名的八九个人顶多一个符合我军要求，也不是一下子他们全部都能到齐的，这事急不得，募兵的人要多跑些地方，否则，好事竟成坏事。”
“将军，你的算法让人震惊，我无法相信，整个辽东竟剩下这么一点兵，不可思议。”汴孔嘉惊奇道。
“有什么好震惊的，还不是军人地位低下导致的，谁爱来，百姓缺乏尚武精神导致的，难找，像辽东军这番做法，抚顺清河败掉一万五，再招，萨尔浒败掉五万，辽东军按一万算，再招，此般做法，不久，辽东军连守城都堪忧，野战只能惨败而归。因此，募兵的慢慢来，不急，招不到，就到山东、直隶一带去，记住，我要的是来的时候就是勇士的人，而不是训练和几次作战之后才能成为勇士的人。”
军议完毕后，卞为鸾叫人让布占泰布尔泰兄弟进来。“这两位是布占泰布尔泰兄弟，我们的女真朋友，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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