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看大夫
林小小……爹，大嫂和堂姐都年过二十了，你真想你闺女还未成年就怀孕吗？
林有田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瞪着秦川道：“不会是你不行吧？”
秦川憋红了脸，转头看着林小小用眼神为自己辩解——不是这样的。
“不行，我得请大夫来瞧瞧。”林有田觉得自己真相了，“可不能耽误了我闺女一辈子。”
林小小……爹，你对你闺女真的有误解。
林有田很快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行，现在还是正月，不宜看大夫，等过了正月，你跟我去赵家医馆去看看，要是有毛病我们早点治才是正理，你瞧赵家那个赵勇，肯定自己有毛病不去治害赖着香芝，结果还不是害了自己？”
秦川默默的看了林小小许久，看得她心虚的低下头，才配合的道：“好。”
“好个鬼，你就不知道拒绝吗？”关上门，林小小忍不住质问道，看了又怎么样？
有问题还好，没问题才纠结好不好？
秦川无辜的问道：“他可是你爹，我能拒绝吗？”
“你就不会说我有问题吗？”林小小觉得搬家搬了个头大，搬家前她就像要远离那些看热闹的，搬家后她想远离眼前的男人。
秦川问道：“娘子有何问题？要看大夫吗？”
林小小……“大夫就绕不开了吗？”
秦川接着道：“不看大夫，爹也不会信的。”
林小小决定先想眼前的事情：“所以呢？今天晚上你准备怎么睡？”
去年，不，按年份算已经是前年了，当初是房子塌了没办法同睡一个稻草铺，几日没有睡好觉，如今她可不能再塌房了。
秦川反问道：“娘子想怎么睡？”
林小小想了想，“我睡床，你睡炕。”
秦川面色不悦，“娘子还想与我合离吗？”
“不是。”林小小解释道：“这不是分房睡我爹在那看着吗？你不习惯睡炕吗？那我睡炕好了。”
正月度水县还很寒冷，晚上没有炕根本就睡不着。
“娘子不想与我一起？”
“不是。”
“那是为何？”秦川问道。
林小小想都没想道：“我还小。”
秦川道：“当初娘子说自己年纪太小，气性还没有定，如今都已经十七岁了，难不成想这样过一辈子。”
林小小道：“也可以。”
“娘子？！”秦川的声音清冽好听，这会儿却有种冰天雪地卷入屋里的寒冷，“你是嫌弃我吗？”
“我，我就是觉得自己年纪还小。”林小小是真心觉得原主这身体还是孩子，别说法定结婚年龄了，就是成年都还没到，“只是过了个年而已，又不是过了生辰，十七都还有半年呢，更何况怎么样都要十八岁才算是成年。”
“女子十五就已经及笄谁说非要等十八岁才行？”秦川很有耐心的纠正她的认知，“更何况你我已经成亲了，为何？”
“为何什么？”
“为何你不愿意和我圆房？”
圆房？！
林小小只觉得全身热血都在往脑门上涌，脑海里的灵泉也如惊涛骇浪一般波涛汹涌，你不是读书人吗？怎么能说得这般露骨？
“我……”
“你是在怪我？”
“怪，怪你什么？”林小小感觉自己思考能力在直线下降，甚至在想美色当前她在抗拒什么？尤其是那受伤的小眼神，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她的脑子都不能正常运转了。
单身几十载，这是单身出习惯了不成？成习惯了也可以改啊，这么俊美的男人真的要白白浪费吗？
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
让美人露出如此受伤的表情，真的是罪过。
“你是怪我在成亲的时候……没有与你拜堂。”秦川也很后悔，没有拜堂，没有洞房，他们究竟算不算夫妻？“当时我也不知道……对不起。”
两人前面已经说好了合离，如今谁也没提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不是呢？
她是没有拒绝自己留下，但也没有接受自己做她的夫君。
更多的时候就像她说的，自己不过是渡劫的工具，她随时都可能会转身离开。
他们居然没有拜堂？
原主的记忆在当时戛然而止，她只知道新郎不愿意，根本就不记得有没有拜堂。
记得，这个时代的各种礼仪她也是一知半解不那么清楚，就知道他是她的便宜夫君。
她爹说是，村里人也说是，真相难不成两人根本不用合离，直接就能拍屁股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在想什么？”秦川微微眯起眼睛。
“我……”当人说出第一个谎言，后面真话也会让人觉得自己是谎言。“我就是觉得我还小。”
“林小小！你真的这么想吗？”秦川都能感觉自己快要压不住心底的狰狞，“你是县主，这个家你做主，你不需要骗我的。”
“我没骗你，我是真这么想的。”脑子终于回归自己的支配，林小小认真的解释，“我看过县衙里的一些数据，女子十八之前怀孕很容易难产，一尸两命的，但是十八岁之后，死亡的概率就要小得多。”
用科学打败美色！
秦川皱起眉头，这个理由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对这方面没有了解，并不知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娘生我大哥的时候才十六岁，虽说后来还生了我二哥，我和我弟弟，但生我和我弟弟的时候就没挺得住。”理智回归，林小小开始摆事实。
这个秦川听说过。
好一会儿才道：“我娘生我的时候也是十六，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没多久就去了，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是信了。
“对不起。”秦川道。
“我们是夫妻，这事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林小小心底暗暗舒了口气，他那受伤的表情连带让她都觉得心里难受，“就是我自己害怕，虽说是概率的问题，但我想等我长大一点总会好一些，以后也能陪你更久一点。”
这样的理由你若是还不能接受，她也没辙，总之十八岁这道坎是必须有的，不然她自己心里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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