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小定礼
搬家已经歪楼了，这会儿的楼更加歪了。
到现在为止，搬家的话题是不是太深远了？
秦川心里动摇了，他想要的本就是林小小的态度而已，只要她不是想合离，不是想始乱终弃，他都能接受。
至于她与寻常女子不同想法那完全正常，两人成亲以来本就在不断刷新她的认知，早已经习惯了。
尤其在自我保护上，那绝对是保命第一，其它的都靠边站。
“你，不会是匡我的吧？”秦川还是有点怀疑。
林小小反问道：“我用的着匡你吗？”
这理由有很有舒服力。
从开始到现在，她没必要骗自己。
秦川不以为耻，反以为安心，“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与爹明说？”
说不定下个月，他爹真要压着自己去看大夫了。
林小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买好气的问道：“你信不信我要是跟爹说实话，他肯定会让我这辈子都不生孩子，你也不用多想了。”
秦川……他那个岳父还真的做得出来。
“如此，那就听娘子的吧。”秦川展现自己一贯的顺从道。
林小小心里舒了口气，长得好还好哄，真是赚大了。
年纪小是很重要的原因，但真和这人生孩子那也太不靠谱了。
不过得秦阁老一年不到的指点就一口气中了小三元，将来中状元位列首辅都不无可能，年少无知的时候别人的一点好就能满足，一旦越过龙门又会怎么样？
真在他们家做一辈子的赘婿？
现在是周边的人都能被自己和秦阁老给压下去，而他的处境也一天比一天好，不会生出太多抗拒的心里。
以后面对的形形色色的人，听到的各种难听的话，手里又掌握了不小的权力，回过头来会怎么看今天的种种就很难说了。
人都是会变的，她不想做那个试验品。
至少等他长大一点，与这个时代了解更深刻一点，真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之后再决定，对他对自己会更好些。
毕竟时代如此，她不觉得谁能轻易抗住。
“今日我瞧二伯母和大伯母之间似乎有点什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两人既然已经商量妥当了，秦川也想找个话题缓解尴尬，至少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被逼急了的模样。
当初两间房虽说有门洞相连，但实际两人都从不同的门进出，不是刻意就是在两个房间里各自呆着，除了知道对方房里的灯是不是还亮着，没有太大的交集。
如今炕和床距离这么近，抬头就能四目相对，今天又是搬家第一天，外面还有丫鬟婆子守着，不说点闲话，两人真有点像是被迫困在一个房间。
“是这样的，我听说侄女成亲，赵氏那人也不好不表示一下，结果就送了一块头布做嫁妆。”林小小也是听邱婶说的，甚至还找人确认了一番。
“送了什么？”秦川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自己幻听了。
“一块头布，还是便宜的那种。”林小小对赵氏的面子是越来越有认知了，仗着自己是三家的大嫂总喜欢指手画脚的好像她多么能一般。
真要出点什么东西那就是一块布头也是大出血，那块布连个衣领都不够，若不是赵氏坚持能做包头布，甚至让人以为就是一块碎布头，毕竟那么粗糙，也做不了手帕。
若不是大伙议论玉珠的婚事时，有好事的人当众将她的舔妆给翻了出来，旁人指不定还以为她做了多大的人情。
也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干过同样的事情，这么近的亲戚，给大堂姐介绍了赵勇那样的人渣，给小堂妹则送了个布头。
“送一块头布还整四个人来吃席，赵氏还真做得出来。”秦川表示这脸皮厚得都要让人敬佩了，今天赵氏可是带了女儿、儿媳一起来的，打扮得那般精致，说话那么大气，那场面还以为做了多大的人情呢。
岳父一家都叫她赵氏，秦川自然不会称她为伯母。
林小小觉得也是，“若不是当场就有人翻了出来，以后她要是若有若无的说自己送了什么厚礼，二伯娘都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总不能说自己闺女小定，结果最轻的大伯娘就送了一块头布吧？
不当场对质，以后甚至吃了亏还不能提，提了按赵氏的性子说不定还会不承认再倒打一耙。
前面两个侄儿成亲，她送的礼那次少于五百大钱？就换了个布头，就是与平氏关系不好的陈氏都觉得赵氏不厚道。
“那我们家送了什么？”秦川没管过家里的人情往来，家里的人情往来也不多，今夜纯属没话找话。
“我也不知道规矩是什么样，但我如今是县主了，多送点也不影响她几个亲姐姐，就出四铺四盖和一套银头面给她当嫁妆。”林小小送礼也是凭心情，没办法，身边连个会提点她的人都没有，就只能看心情了。
以前家里穷得锅都揭不开，前面三个姐姐成亲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送，后面香芝堂姐再婚的时候送的四套铺盖和两套银头面，送香菊也不差，还有一套头面等着她成亲之前再送，也不会厚此薄彼。
四床铺盖棉花加上布料，至少要五两银子，加上两套银头面，合计得有个三十多两银子。
乡下人嫁女儿就没谁能陪嫁这么多嫁妆的，林小小这份礼送的是足够厚了。
平氏没觉得侄女做了县主就该给自己家送重礼，只是得了这么重的礼母女两心里都是感激。
赵氏不是天天自称秀才她娘，还不是送了块布头就当自己做了好人了？
别人都以为他们家去年进了百两银子已经赚大了，其实他们家光是生姜就得了两百两银子，今年哪怕种生姜的人多了会降价，有县主这名头帮衬，总还能赚一些，省着点用，一辈子的开销就算攒够了。
侄女和大女儿都搬城里去住了，四女儿的夫家将来也是城里人，平氏也动了搬家去城里的念头，左右他们家已经在城里置办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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