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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就随便看看吧3


大逼的爹走的时候,一个人给我们留了一条烟,硬中华。想也不敢想的牌子,我们平时抽两块五的海鸟和三块五的红梅,偶尔能抽上五块钱的白沙。这中华可是一包顶上两条的货色,在举手表决后,由小枪出面,三人凑了点钱把三条硬中华换成了三十五硬白沙,我们每个人分了十一条,多下来的就当成隔壁寝室过来串门时候的礼烟。

        从那天开始,我就像个暴发户一样,身上能装下烟盒的口袋里都塞满了烟,鼓鼓囊囊的乍看就像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战术背心。而他们俩和我也都差不多。

        随着天越来越冷,我们上课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通常都是饿得手脚冰凉了,才靠石头剪子布的形式决出胜负,输的那个出去买米粉吃。

        通常是小枪的出镜率最高,我和大逼商量好了,我们俩都要在第一次出布,因为小枪可能是因为打枪的频率太高,他的手会不受大脑控制的下意识握拳。

        可偏偏小枪在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出了剪子,剩下我和大逼两个人决一生死,脆弱的同盟在温暖的被窝面前彻底瓦解。在经过了三轮残酷的斗争之后,我终于输了。

        其实我到现在都偶尔会想,如果那天小枪一如既往的出拳头了,到底会怎么样?

        我乍一出门,就感觉天地之间一片茫茫,灌进鼻子里的风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下雪了,这一年居然在初冬就下雪了。

        看着外面有不少人或在合影或在打雪仗,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过年的味道。这让我肚子更饿了。

        吃了整整十块钱的素粉,我很满意很享受的打了个饱嗝,看着白色的哈气飞上天,我突然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种二逼的想法,我一直保留着。每当冬天吃上一碗热馄饨或者肉饼汤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什么不顺心的都会跟着这个饱嗝烟消云散。

        踩着已经脏兮兮的白雪,依然发出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我的鞋还是夏天穿的那种带孔的鞋,可是因为吃饱了的缘故,我压根一点都不觉得冷。

        下完雪后的空气是很好的,我摸了摸饭盒里的粉,发现这个温度还能保持最少半个小时。所以我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准备坐着抽根烟,看看那帮没见过雪的福建或着广东沿海的嫩芽子们玩雪是很开心的事情。

        我摸遍了全身,也找不到那包我已经开了封的白沙,口袋里都是还有那一层膜的好白沙,我本着好东西最后用的精神,继续在口袋里摸着。而且不但没摸到那包烟,连打火机都没有摸到。

        情急之下我猛地抬起头随便逮了一个过路的人就讨要起了打火机。

        我当时绝对是傻了,因为我问一个长得很乖的女生要打火机。可就在我准备失望的时候,一个锃亮的煤油打火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当时觉得它上面泛着拯救世界的光芒。

        “给我一根吧。”女孩的声音有点沙沙的,不是很脆。但是很软,听上去很舒服。而且普通话很标准,听不出来是哪里的人。

        我乖乖的递上一根烟:“你也抽?”

        女孩点点头。她的眼睛很大,里面好像有舞厅专用的那种亮片在闪,而且皮肤很好,可能被冷风吹得,有点干燥发红,带着一顶白色的滑雪帽。并不很漂亮,但是让人很不自在,想跑。

        我们俩就坐在图书馆露台下面那块干燥冰冷的地上。因为不认识,谁也没说话。我感觉我是个孬种,连主动问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敢,如果逼王在这里,他现在可能都已经搂上了这个女孩的肩膀了。

        不过,不得不说,那个姑娘当时抽烟的样子,一点都不让人反感,她愣愣的看着雪地出神,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很美。

        “谢谢你,我走了。”女孩抽完最后一口,拍了拍屁股,就准备离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头脑一热,我居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没开封的白沙递给她。而她居然说声谢谢就接受了,接着我就看着她的白色羽绒服在雪地里慢慢消失,白色的雪把我眼睛都给晃疼了。

        回到宿舍他们两个已经手持桌椅上拆下来的棍子在守候着我了,但是一看到食物,他们就再也顾不得上刚才商量好要怎么收拾我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女神,我给了她一包烟。”

        逼王满嘴流油的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他告诉我:你现在这种状态,看物理系的如花姐姐都是女神。

        枪神干脆就没有抬头。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从那天开始,我打手枪的对象从已经被大逼果断抛弃的那个女人换成了今天那个香烟女神。就算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那又怎么样呢?

        雪后出晴,天格外的冷。

        第一个寒假如期而至,大逼的女朋友是本地人,所以他要在这缠绵几天。于是在火车站他请我们吃了一顿红油火锅,这也让我在火车上的四个小时如坐针毡,一共去了六次厕所。

        还是那趟绿皮车,车里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有一股体臭味在车厢里经久不散,而且外面的天气又是那么的寒风凛冽,连窗户都没法打开。

        而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喜欢穿红胸罩和白外套的女孩,这次的位置居然是我旁边。不过,我也没有看到她那个粗壮的男朋友。她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这一路上我和她聊了不少,可能整个跟她同班的一年都没有这一次聊的多吧。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趴在火车座位中间的那个小台子上。我透过她羽绒服的空隙,发现她果然还是穿着红色的胸罩,我趁她熟睡的时候,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胸部的侧面,发现女人的胸部果然是很软的,和我的完全不一样。

        哦对了,她叫杨玲。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在我生命力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对于她来说到底算什么,但是我却知道她对于我,更多的像一个老师。

        回到家里,老娘早就给我准备了一大桌饭菜,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盆三斤猪肉烹制而成的粉蒸肉。老爹还要上班,他们厂里闹改制,他又是管人事的,所以特别忙。

        我用固定电话给枪神他们家打了个电话,一个浓重的口音告诉我,枪神还没到家,从嗓音上我分不清楚是枪神的爸爸还是爷爷。

        寒假的日子想当无趣,天天睁开眼睛都是去离家不远的电脑室里玩红警和轩辕剑这一类的游戏,玩到我老娘拎着锅铲过来把我叫回去吃饭为止。

        而某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邀请我去参加同学聚会的电话。我当时很迷茫,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届高三的同学。电话里的声音耳熟,但是我那所学校大半人的声音,我都耳熟。

        不过我还是去了,是最后一个高三的同学聚会。

        他们问的问题大半都是在什么地方上学,有没有谈恋爱之类的。我觉得很乏味,因为我既没有在一个好学校也没有女朋友。

        杨玲坐在我旁边不远,中间只隔了一个女孩,一个占据了两个人位置的女孩。

        同学会在周华健的《朋友》中结束。男性被指派送女同学回家,大家互相串了地址之后,按照就近原则,我被指派给了杨玲。

        走在已经没什么人迹的马路上,杨玲告诉我,她也在我那所学校,开学可以一起走。我点头表示同意。在她走进她家门洞的时候,挥手跟我告别,我突然发现这个姑娘比上高中的时候漂亮多了。

        而这次同学会之后,整个寒假都再没有任何一个电话找我,可能是因为我第一届高三的人已经大三了,第二届也已经大二了。和我也有了代沟。

        大年夜,照例是看着春节联欢晚会,羽泉的《彩虹》真的很好听。

        时间的脚步一点都不怜惜的把我生拉硬拽进了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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