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为君伊始 一
一八七八年的年底,慈禧终于在一个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寿终正寝,我仰天狂笑,似乎有一点奸诈,又有点歇斯底里的喜乐,从此以后,就是真正的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了,我禁不住高唱:大地在我脚下,大权在我手中。重复了一百遍,直到陈倚撞破门进来,我才停止了近乎变态的庆祝。
慈禧挂掉的第二日,所有有资格上朝议事的王公大臣都接到一道上谕,自即日起恢复在乾清门早朝的制度,有些老臣顿时叫苦连天,自从咸丰帝起,这每日乾清门议政的规矩已经荒废了几十年了,怎么皇帝和太后突然想起这个茬来了,看来每日的回龙觉是要从此泡汤了,但是那些有识之士都是心中大喜,看来最高统治层要立志发奋了。
乾清门为紫禁城内廷的正宫门。建于明永乐十八年,清顺治十二年重修。乾清门面阔5间,进深3间,高约16米,单檐歇山屋顶,座落在高1.5米的汉白玉石须弥座上,周围环以雕石栏杆。门前三出三阶,中为御路石,两侧列铜鎏金狮子一对。中开三门,门扉安设在后檐部位,门厅敞亮。两梢间为青砖槛墙,方格窗。檐下施单昂三踩斗栱,绘金龙和玺彩画。门两侧为八字形琉璃影壁,高8米,长9.7米,壁心及岔角以琉璃花装饰,花形自然逼真,色彩绚美艳丽,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将乾清门映衬得华贵富丽。门内有高台甬路连接乾清宫月台。
乾清门东为内左门及九卿值房,西边内右门及军机处。门前广场东西两端为景运门、隆宗门。乾清门是连接内廷与外朝往来的重要通道,在清代又兼为处理政务的场所,清代的“御门听政”、斋戒、请宝接宝等典礼仪式都在乾清门举行。乾清门是内廷的正门,是清代皇帝日常上朝听政的地方,所以称“御门听政”。其中以康熙帝御门听政最勤,历史上许多重大的事件,如平三藩之乱、收复台湾、抵御沙俄侵略等,就都是在这里议定的。其后的雍正、乾隆、嘉庆、道光皇帝也都坚持御门听政的制度,但从咸丰皇帝开始,就很少上早朝了。御门听政有庄严的仪式,所用仪物听政结束后收入两个大木箱内。
太监宫女们将放置在乾清门内的木箱打开,据说已有二十多年未曾开启了,扑面而来的灰尘差点把开锁的太监呛个跟头。几十人忙了一晚上终于将仪仗擦抹干净,摆设完毕。
乾清门进行每日的早朝,一众文物大臣进殿行三跪九叩首的大礼。行完礼,按照班次站好,在这庄严肃穆、金壁辉煌。异香扑鼻、光彩夺目的殿内,在那雕龙涂金,至尊神圣的御座之上,头戴皇帝朝冠,肃然高坐的人正是我,少年皇帝光绪。两边站满了贝勒、贝子,九卿部院文武百官、大小臣僚,却都是一个个躬身侍立,没有一点儿声音。
随着站朝太监的高声尖叫,一众文武大员整齐划一的跪倒山呼万岁,我看着这盛大的场面,第一次感觉到为君的快乐,很明显所有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看着这些个平日里眼中只有慈禧太后的家伙们诚惶诚恐地跪着,我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种骄傲和满足,更加体验到主载天下的威风。我朗声说道:“众卿平身!”
“谢万岁!”
等到众大臣站好,我身后的帘子内就传来了慈禧沙哑的说话声:“诸位卿家,由于最近以来哀家的身体一直不好,而皇帝聪明睿智,宽厚仁和,已经能够单独处理国家大事,所以哀家和东太后商议着要尽快让皇帝亲政,虽然祖宗的规矩是皇帝到了十四岁这个重要的年龄界碑,才有有资格亲政。但是现在既然皇帝有这个能力,也就不必拘泥于此,我们身为为太后就应该全力的支持,使皇帝尽快成熟起来,你们都是我大清的栋梁之材,以后要尽心尽力的辅助皇帝治理好国家,过两日就是黄道吉日,哀家决定在太和殿举行皇帝亲政大典,从今天起就由皇帝独断乾纲,哀家也可以安心的颐养天年了。”
慈安太后慈爱的声音跟着传来:“哀家十分同意西太后的主意,这俗话说的好,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希望你们能进好本分,莫要辜负国家对你们的期望。”
我听着慈安太后的话,心中感动,慈安太后对于我实在是倾注了太多的关爱啊,我的内心正在感叹,突然听到有一个公鸭嗓子说道:“提前还政于帝那是太后的仁慈,但是毕竟皇帝还不到亲政的年龄,臣认为是否应设置辅政大臣,也好为皇帝执政参赞。”
我眼中寒芒一闪,心中暗骂: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如此的逆流而动。闪目观瞧,原来正是那慈禧的亲信大臣有蠢驴之美誉的刚毅,这个家伙混的可以,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慈禧下台那他的政治前途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要是慈禧能够安排亲信大臣担任辅政大臣,那自己还有混的余地,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出头。
帘子后面的慈禧冷冷的说道:“咸丰帝宾天之时,任命多为大臣辅佐幼主,为了形成权力制衡。咸丰帝将“御赏”、“同道堂”两枚私章赐给哀家和幼主,明确这两枚印章为皇帝颁发诏谕的信符,“御赏”为印起,“同道堂”为印讫,不盖这两枚印章,诏谕概不生效,给予皇太后和幼主以否决权,就是为了防止八位辅政大臣联手欺侮哀家和同治帝,为今哀家和东太后都决定让皇帝亲政,难道还会在再找几个辅政大臣来制肘皇帝么!哀家已经将两印章全部交与皇帝,国无二日,民无二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慈禧这么一说话,其他后党如同秋后的蚂蚱再也不蹦了。同时他们的心中都是郁闷的要死,这慈禧太后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改变初衷要作为贤后不成?
我环顾着下面的红顶子说道:“众位爱卿,数年来蒙你们不吝指点,使朕获益匪浅,正如两宫太后所言欲求大业,须经磨炼,岳武穆曾言: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则天下太平,所以朕希望众位勤力而为,众志成城,共成大业。”
在李鸿藻的带领下,众人山呼皇上圣明,我顿时飘飘然,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独裁者,因为这其中的滋味实在是太妙了。
接下来,我连着颁布了几道旨意,宣布了新任命的四品卿衔的军机章京包括了谭嗣同和刚刚有谭嗣同引荐的梁启超,这样的破格提拔也算是十分的罕见了。张之洞出班参奏九门提督姜维提和其他几个副提督行贿受贿的事实,我看了一眼张之洞,欣然的说道:“既然证据确凿,那就由下面的营官递补上来,将姜维提几人收监候审。”
“万岁,不可如此安排,这九门提督关系重大,一向由品级更高的官员兼职,怎能让几个营官递补,请皇上三思啊。”
我往下一看,原来是那个降了三级使用的沈桂芬,我今天心里高兴,不想给哪个大臣下不来台,便说:“嗯,此事朕自有安排,众卿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跪安吧。”在一阵山呼万岁声中,我第一次回味无穷的退朝了。心中暗想:这个李代桃僵之计果然是妙,等我铲除完异己,再把这个假太后废掉,两全其美,我真是太聪明了,呵呵。”
回到养心殿,我在映雪的侍奉下,换了明黄色的便装,映雪小丫头可是我第一时间解救出来的,毕竟我对这个漂亮而且忠诚的小女孩印象不错,呵呵,我躺在靠椅上,看着眼前的美女,想着今天的过程,心情甭提多么舒畅了,觉得天高地阔任我翱翔,啊!做一个按照自己的意志发号施令的皇上,真是爽呆了。可是,现在朝廷的最大势力变成了那些保守的,激进排外的顽固派,如果我要想实现军事,工,农,学,商方面的重大变革,势必要触动他们的利益,到时候他们的抵触情绪是最叫人不放心的,这历史上的变法最重要的就是要形成统治层的共识,必要的时候不惜动用武力清洗反抗势力。看来当务之急是要组建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新式军队。
我正在凝神静思,突然外面有人高声说道:“奴才陈倚给皇上请安!”
我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你进来吧,朕正想宣召你呢!让你问谭嗣同的事,他是如何回答的?”
“噢,谭大人说皇上对他的任命未免太过快捷,那些文武大臣大都不服气,但是既然皇上信的过,自然全力为皇上效命。”
“嗯,谭嗣同和梁启超皆是栋梁之材,朕是一定要重用的。官儿大了,众人不服;官儿小了呢,又委屈了两个人,所以才给他们一个大家都能够接受的四品官,你口传朕的密旨,让他明日入宫晋见!”
“臣遵旨。”
处理完这件事我仍旧是十分的兴奋,想了半天,终于冲外面大叫了一声:“寇英才,传膳!”
第二天,大雪纷飞,整个天地银装素裹,雪霁初晴,天地间素缟铺蔓,惟余莽莽,辉煌雄博的乾清宫沉于雪野,有达升天境之意,一派天子明堂之壮阔气象,普天之下,惟此为大。李鸿章站在那里仰视这无数次注视过的大殿,心中感慨良多,这次应光绪皇帝的宣召入京,还真的想仔细的认识一下这位从来没有刻意留心的少年天子,李鸿章头戴圆型貂鼠暖帽,红宝石的顶子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的醒目,身穿冬制官服,花白的胡须上沾了不少来不及溶化的雪片,双目炯炯的看着身边的几个人。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是裹的像个毛球,其中两个是年轻人,显得英气不凡,正是谭嗣同和梁启超,李鸿章对这两个人倒是没怎么注意,少年天子初掌大权,提拔几个青年俊才作为自己的班底,那是十分自然的,李鸿章注意看的是最后那位同样是红宝石一品顶子的官员,只见这人气宇轩昂,身材魁伟,一副又多又长的花白胡须,飘然胸前,名臣风范溢于言表,李鸿章抢上前去,拱手笑道:“稚璜兄,你远在四川,倒是跑到老夫的前头去了,真有你的啊。”
丁宝桢拱了拱手,看着李鸿章也乐了:“少荃兄,你在天津事务繁忙,不像我那么有闲暇,算起来你跑的也不慢啊,皇上宣召,我就是爬也要按期爬到的。”
丁宝桢身边的另外一位一品红顶也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李鸿章,喝道:“李二先生,怎么见了老朋友也不打个招呼,难道几年不照面就生疏了不成?”
李鸿章转脸一看只见此人身材不高,五十几岁的年纪,胡须刮得是干干净净,显得一张略微发福的脸白生生的,李鸿章打着哈哈道:“我当是谁那,这不是幼丹兄吗,你这个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怎么有空闲到京师啊,被你抢到福州海军船厂的那几个留欧船政生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沈葆桢愠怒道:“少荃,你倒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皇上给你北洋拨了巨额的军饷你当我不知道吗,实在是太偏心了,到最后我只不过捡了几个你挑剩下的船政生,你是连汤带肉都吞到了肚子里,一点都没顾及到我。”
李鸿章拍着沈葆桢的肩膀道:“幼丹兄,我看你还是到我北洋水师帮我的忙算了。一起创建我大清的皇家舰队可好。”
沈葆桢一扭脸不屑的说道:“三年前,朝廷就明确的发布上谕,派你督办北洋海防事宜,我则督办南洋海防事宜,台湾乃七省之门户、南北洋之关键、中国第一门户。经营台湾实关系海防大局,南洋水师同样是不可或缺的,这次我就上奏皇上要求大批拨款,至少和你北洋相同标准!”
李鸿章撇了撇嘴道:“幼丹兄,朝廷并没有充足的海军费,一向是靠各省协济。而各省都成见很深,不愿合作。朝廷要求各省协助的时候,各省是能赖就赖,能给一两就决不给十两,认定了以后,又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总不能按期拨款,到最后朝廷到手的往往是又被三扣五扣的,这些情况你比我清楚,皇上给我北洋的银子那可是皇上的内帑,你要是能要到银子,我就给你磕三个响头。”说完呵呵冷笑。
这一下可把沈葆桢气的是怒发冲冠,他一手操办的福州船政局从建立起,一直就面临着资金的困难。沈葆桢一直有种错觉,自己到底是两江总督还是史无前例的超级大坑?他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到了筹款上,恨不得有点石成金的法术,他也知道这不断的募捐,借债是会造成一种人治恶性循环,和他的设想是背道而驰的,这一切都是可恶的孔方兄造成的,好不容易东方压倒西风,太阳高高升,皇帝亲政,召自己入京议事,他满怀希望的拿了个大号的大麻袋准备装银票的,但是这个吃饱了的李鸿章却当头给了自己一棒子,怎能不让他恼羞成怒,沈葆桢就差一拳打爆李老二的鼻子了。
沈葆桢刚要动手付诸行动,但是李鸿章却不给他机会,看到形势不妙,连忙后退几步,不成想后背却撞到了一堵软绵绵的墙上,李鸿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死对头,自诩当世诸葛的左大胖子,这左胖子正似笑非笑看着他。李鸿章心中一惊,这左胖子不在西北种树怎么也跑到北京来了,以前还认为皇帝是单独召见自己议事的良好感觉一扫而空,看到这个自己的胖克星,李鸿章的脑袋顿时大了几号,看来今天又有嘴官司了,不由得向着还算是同党的沈葆桢靠近了几步。
沈葆桢家世显赫,十九岁中举,二十九岁中进士。他的才华与人品被舅舅林则徐看中,将其招为女婿,近亲结婚,不知道沈葆桢的后人有没有躲过大劫,呵呵,在此我们就不再讨论了。沈葆桢的军事才能也是十分的出色,他与太平军作战期间,成功地守住了江西省重镇广信府,从而得到了曾国藩的赏识。保卫广信经过曾国藩的一番吹嘘,沈葆桢一夜间就变成传奇性人物,被世人誉为集中儒家一切美德的典型人物,是当时最伟大的学者和官员之一,但是他和算是林则徐继承人的左宗棠却是有点不对茬,他总是搞不懂自己这么杰出的人才在舅舅兼老泰山身边怎么被一个外人比了下去,这个外人还是一个眼睛长到脑袋顶的家伙。所以沈葆桢对这个左大胖子是很有意见的。
沈葆桢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李鸿章,怎么也不明白这李鸿章怎么会如此的忌惮左胖子,沈葆桢笑道:“左诸葛也来了,看来皇帝这次的胃口不小,连陆军都想到了,左大人不会也是来要钱的吧?”说完笑容魔术般的消失,一脸的戒备之色,看来只要谁和他争钱的,他就和谁急。左宗棠神情一愕,没想到这沈葆桢一语中的,左大胖子为了西北的军饷,通过红顶商人胡雪岩向外国银行借了一屁股的债,眼看着就要到期了,胡雪岩追着左胖子要钱,这位战功卓著的左大人看到自己的钱袋子胡雪岩急的形销骨瘦,也是不忍,刚好听说皇帝成功亲政,想到自己算是最早向少年皇帝表衷心的封疆大吏了,皇帝无论如何也要给几个子的。所以才马不停蹄的跑到了京师,最好的战马都跑死了好几匹,算是下了血本了。
沈葆桢看到左宗棠的神色,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沈葆桢不由得也是头大如斗,不知道裹着这大胖子圆滚滚肚子的衣服下面藏了多少空麻袋那。沈葆桢差点哭了,他清楚的知道左宗棠战功卓著,在皇帝的心里肯定比自己那几艘破船重要。这可如何是好啊。
左宗棠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笑道:“幼丹,我们都是为了国家,你们海军已经有足够的军饷了,而我大清的陆军也是同样的重要。这个彩头你就让给我吧。”
沈葆桢见自己的南洋水师如此的受到不公正的轻视,不由得怒从胆边生,冷笑道:“我不和你们争辩,等见到皇上自然会据理力争,我倒是要看看朝廷如何处置。”
李鸿章在旁边帮腔道:“是啊,左大帅的子弟兵是兵强马壮,军饷充足,实在是大清第一劲旅,这次就把机会让给沈大人算了,毕竟南洋水师的地位也是相当重要的。”李鸿章话音一转改而支持沈葆桢。毕竟沈葆桢和他算是同一个淮军系统。
左宗棠一听这李二又要和自己抬杠,一挺肚子就要应战,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寇英才从殿内小跑着出来了,高声叫道:“皇上宣各位大人晋见了!”
这几人这才收住要大干一场的架势,争先恐后的跑向乾清宫殿门,我坐在龙椅上,惊讶的看着这些个朝廷重臣亡命般的挤进殿门,不禁说道:“你们几个抢孝帽子呢,跑这么快干什么?”这几个股肱之臣这才意识到实在是大大的失礼,忙讪笑着排好队走了进来,这时寇英才凑到我的耳边嘀咕道:“皇上,刚才这几位大人在殿外为了争军费差点打了起来,都想着先进来先开口,向圣上要到银子的机会不就大的多吗!”
我听完后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上次给李鸿章的一千万两银子,是我加上自己的私房钱才凑够的,这帮家伙还要打我的主意不是要我的老命吗?但是如果不加大军费的投入,又应付不了军队制度的改变和武器的升级换代,这可如何是好,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看着站在下面的六个大臣,我沉吟了以下说道:“今日朕请各位卿家到此有几件事情相商,这第一就是你们关心的军费问题,这第二朕想着和你们商议一下军队的改革问题,第三就是沈大人曾经提出的改革教育制度和财政制度的改革建议朕认为应该重视起来。朕命人将沈葆桢的这份折子抄录的几份,现在就发下去,你们斟酌着起草一个章程。”
沈葆桢一听皇上专门拿出自己的奏折来商议,顿时受宠若惊,这个奏折是他一年前上呈的,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他清楚的认识到只有一所船厂不足以建立起近代化的国防体系来。他在四个领域企图拓展中国近代化的基础,培养新型海军人员和组织福州舰队、促进学科学、建设近代煤矿和铺设第一条电报线。在煤矿、电报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领域,他获得了有限的成功。但是,改革教育制度和财政制度触动所有学者和士绅阶级的的既得利益,阻力之大令人难以想象,所以沈葆桢仅仅提出在考试内容中增添数学,他期望着这一修订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一微妙的变化将迫使修正科举制度的哲学基础,改变自理学兴起近千年以来被认为是学者和官员应有的基本品质,但是就是这一点点的试探也被朝廷坚决地否定了。
这次皇上言下之意竟是要支持自己的这个建议,中国几千年的官吏录用制度就要在自己的手中松动,怎能不让他惊喜莫名。一时之间把自己是拿麻袋装钱的本意给忘记了。但是左宗棠可是忘不了。左宗棠越众而出跪倒磕头说道:“皇上,臣在西北平叛以来,军费耗费达五千万两,其中向英国银行借得的五笔为数一千四百七十万两的贷款,现在已经快到还贷期限,还请皇上早作定夺。”
我看着这个民族英雄左胖子头痛欲裂,半天才说道:“寇英才,朕让你传召的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军机大臣翁同和怎么还没有来啊?”
寇英才小声的回道:“皇上,翁大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我大喜道:“那还不快快传见。”
最近工作太忙,有点力不从心,更新太慢,请大家谅解。风飘雪
200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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