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众英共策 三
余清涛咬了咬牙,双目精光毕露的说道:“好,就是为了我的徒弟,草民也要搏上一搏,只是不知道皇上需要草民做些什么?”
我压低了声音说:“以后还要烦劳老英雄了,至于具体什么事情,朕会让陈倚提前通知于你,今晚,朕要去醇亲王府里见朕的阿玛和额娘,你把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宫去。”
余清涛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个不难。”
醇亲王府在宣武门太平湖畔,因为是我的出生地,所以按照依清制升为宫殿,故赐新府,又称北府。王府坐北朝南,布局广阔,可分为两大部分,西部是王府花园,东部是王府本身。东部分为东、中、西三路。中路是其主体建筑,自南而北,街门5间。进入外院后有二门,此门才是王府正门,面阔5间。此后为正殿银安殿,面阔五间,东西有配楼各5间。正殿后是一组自成院落的屋宇,自3间过厅入,正面是正房5间及其配房,按规制此处应属后寝。最后为后罩楼,面阔9间,各种庆典时在此举行仪式。后寝成为供奉神、佛和远祖的神殿。
东路建筑主要是家词和佛堂及一些从属建筑。东墙外院落为王府马号。
西路有两组院落并列,是醇王府的活动中心。主要建筑为宝翰堂,即大书房。其后的院落,正厅名九思堂,是太妃居处,再后名思谦堂,是王妃住所。另有儿辈读书的小书房任真堂及其它从属建筑。
我这时的武功仍旧是傻把式,当不得真的。幸亏个头小,余清涛并没有费什么太大的劲头,就把我弄到了墙头,我仔细的向下观瞧,发现下面是一个很大的花园,皇家花园极尽奢华之能事,花园内百花飘出如兰如麝的醉人香气。一方方整齐的花圃配以青松翠柏,典雅大气。花园的尽头是一曲折的回廊,挂满了灯笼,照的水面一片晕红,整个花园都静悄悄的,偶尔走过几个守夜的哥什哈,余清涛抱着我轻轻落下,悄然无声。小心翼翼的避过巡夜的兵勇。往前绕去,约莫丑時,我就到了思谦堂前,我老妈的住处,眼看着一些夜里伺候的侍女也都伸着懒腰各自睡去。余清涛现行上前替我清场,等到一切完毕,我才施施然走上前去。
福晋叶赫那拉氏本来已经睡下了,突然听到有人轻声的在叩打窗扇,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呢?那拉氏迟疑地问道:“是王爷么?”我轻身的回道:“额娘,不是的,我是载湉啊。”叶赫那拉氏一下就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比见鬼反应还要快,“真的是我儿载湉么?”话刚说完,一个翩翩小少年忽地破门而入,笑吟吟的说道:“额娘,不速之客,深夜造访,您老人家可肯赐见?”叶赫那拉氏惊疑的看着来人,只见来人来人顶多十来岁的年纪,手执一柄洒金折扇,头上戴着一顶青缎瓜皮帽。青色长袍外面罩了一件灰府绸夹纱马褂,腰间宝剑旁悬着一块汉玉扇坠儿,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的凉靴。年纪虽小但是那翩翩风度,潇洒自如,叶赫那拉氏因为听到我叫了额娘,这才看着这个少年好生面熟,五官长相和那个宝贝儿子的容貌重合了起来,“你是……”
“额娘,我离家可不过三年,您好大的忘性啊!”一边说一边摘下帽子,
“载湉!”叶赫那拉氏一下子愣住了。她实在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在梦中不成,便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双眼,当她抱住扑到她怀里的我时,才弄清不是作梦,便喜出望外地紧紧搂住了我。喜极而泣的说道:“真的是我二阿哥回来了,真的是啊。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难道太后她良心发现让你回来探望额娘的?”
我挣脱开她的搂抱小声说道:“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可别让其他人得知。”
我的这句话差点没把叶赫那拉氏吓死,因为她是慈禧的妹妹,自然知道在同治亲政时,慈禧在朝中的亲信羽翼就已经形成,慈禧更是个权势欲非常强烈的人,绝不愿丢开到手的任何权力。对她说来,所谓三纲五常、祖宗法制只能用来适应自己,决不能让它束缚自己。为了保持住自己的权威和尊严,什么至亲骨肉、外戚内臣,一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次如果让慈禧知道我竟然偷跑出宫,那还不剥了宝贝儿子的皮。叶赫那拉氏浑身栗抖,如同筛糠,哆嗦的说道:“我的儿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这不是把自己朝死路上送吗?还不赶快回去。”
我笑道:“额娘,朕是皇帝,四海之内,率土之滨哪里是朕去不得的那。您这句话也恁小看朕了。”叶赫那拉氏一时傻了,眼前的少年再也不是那个躺在自己怀里撒娇的二阿哥了,说这句话时,她分明看到了
载湉脸上的威严和自信。正在她一楞神的时候,我突然跪倒在她的脚下,抱住她的腿,抽泣起来,哭得那个凄惨就甭提了,叶赫那拉氏连忙将我搀起,也忘了催我回宫的事,心疼的问道:“儿啊,有什么委屈的事情让你深夜偷跑回家里来,快说给额娘听。”
我抽噎着说道:“额娘,您知道儿子在宫中过的是什么日子么,我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吃得是冷菜冷饭,平日里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别人都有幸福的童年,都能得到自己亲生父母的疼爱与照顾,姨母多我总是苛责,冷酷无情,对我并无半点情分,有一回我就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她就让人打我,把我的牙都打掉了好几颗,您看啊。”说着我就张开嘴让她观瞧,叶赫那拉氏借着灯光一看,可不是吗,我嘴里确实少了几颗牙齿,其实我正处在换齿的年龄,并非是慈禧打掉的牙齿,但是慈禧任意打骂光绪以致牙齿掉落确有其事,我只不过将以后发生的事情提前说出来罢了,也算不得冤枉慈禧。我看到叶赫那拉氏眼睛里转动着的泪珠,知道还要加把劲。
我接着哭诉道:“还有一次我到长chun宫给太后请安,太后正在吃汤圆,问吃不吃?孩儿不敢说不吃,就回答没有,于是太后赐我一碗。我刚吃完她就问我吃饱了没有,太后极饕餮,若赐食不食,她就会大为震怒。孩儿吃过亏所以不敢说吃饱了,太后一口气逼着我吃了四碗,孩儿腹胀不能尽食,于是都吐到衣袖中。汤圆满袖,浑身都湿透了,我就让太监替我换小衫,哪知道我的衣服都被太后搜去。无衫可换,只好狼狈的穿着湿衣伺候,姨母如此对孩儿,实在是把我当成玩物了,正因为这样,就连宫里的太监都羞辱我,不把我当人看,呜呜。”
再看叶赫那拉氏已经快心疼的晕过去了,抱着我呜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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