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回 一筹莫展有兄弟 满是好奇讨学问2
方静来到小豆屋中,小豆正在打扫屋子,现在她的身份已是董泰的妻子。
小豆见到方静,热情地问:“方静,你怎么来了,快坐。”
方静坐下,道:“小豆,你能给我讲讲三位夫人的故事吗,我想听听。”
小豆疑惑地问:“你为什么想听她们的事?”
方静说:“我现在是她们的丫鬟,要和她们相处,我想多知道她们一些事情,免得自己无知说错了什么话,惹她们不开心。”
方静的说法有道理,小豆便将书生和三位女子的瓜葛简单说了。
方静听后明悟道:“原来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也明白了为何盈盈不愿意收自己,还一来就给自己立下了莫名其妙的规矩。方静又问:“三位夫人的性格是怎样?”
小豆想了想,说:“盈夫人最好相处,你别看她对你凶巴巴的,但她人很好,是有口无心那种人,不爱记仇。”
方静道:“你不说,我倒真是一见她就打哆嗦。”
小豆笑了笑,继续说:“婉夫人呢,深明大义,很会换位思考,理解人,但你千万不要给她耍小聪明,她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思,而且很反感。”
方静道:“她那么聪明,谁敢给她耍聪明。灵儿夫人呢?”
灵儿是怎样一个人呢?小豆完全拿捏不准。小豆说:“我和灵儿夫人接触不多,她以前总爱笑嘻嘻的,对每个人都很随和,可自从嫁给大人后,她就慢慢变了。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也很聪明,人很善良。”
连小豆也说不出灵儿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方静更加觉得灵儿很神秘。方静又问:“你最喜欢谁呢?”
小豆没好气地说:“废话,我一直跟着婉夫人,当然最喜欢婉夫人了。”
方静哦了一声,问:“家中谁说的话最有分量?”
小豆想了想,说:“这么说吧,盈盈夫人现在在家中基本上不使脸色,婉夫人呢,只敢对大人使脸色,灵儿夫人一瞪眼,婉夫人和盈盈夫人都有点怵,连大人也怕。”
方静吃惊道:“连大人都怕?”
小豆呵呵笑了,说:“你别看大人智慧超群,在外面威风凛凛,可回到家中,动不动就挨婉夫人一顿教育,挨灵儿夫人一顿训斥,盈夫人急了,则直接动手。”
方静更为吃惊,道:“盈夫人会打大人?”
小豆说:“对呀,她以前经常打大人,不过嫁给大人后,她对大人粘得最很。”
方静问:“大人不生气吗?”
小豆说:“不生气呀,我们所有人都不怕大人,但很服他。”
方静感叹道:“原来大人脾气这么好!”又试探地问:“大人最疼哪位夫人呢?”
小豆冷冷地瞥了一眼方静,告诫道:“方静,我得提醒你,当丫鬟的,就别去管大人和夫人的事,尤其是三位夫人,不管她们谁对谁错,你都不要啃声,不管她们闹得多凶,你都不要劝解,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静低声应道:“我知道了!”又望着小豆说:“小豆,谢谢你!”
小豆友好地一笑,说:“方静,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方静问:“什么忙?”
小豆诚恳地说:“我自幼跟着婉夫人,她出生尊贵,凡事比较讲究,可料理能力却不强,自我嫁给董泰后,她说我也有自己的家庭,再不要我帮她料理,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好好照顾她?”
方静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她照顾好。”
小豆感激地说:“谢谢你!”
方静笑了,说:“谢我做什么,我做丫鬟的本就该照顾好夫人们。”
小豆说:“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就是。”
方静应道:“行!”
书生和戚继光在军营中攀谈了一些时候,有兵士匆匆跑来报道:“启禀将军,营外有一女子闹事,打伤了我们几名兵士。”
哪能有女子随便打倒几个兵士,普通人哪有这个胆量,更哪有这个本事,这女子一定不凡。戚继光问:“有一女子,什么模样?”
兵士说:“相貌美艳,穿一身绿衣,拿一把短剑。”
书生一听,向戚继光说:“难道是盈盈?”
戚继光对兵士说:“走,带我们去看看。”
几人来到军门,兵士指着一名女子说:“将军,闹事的就是她!”
果然是盈盈,她正气努努站在营外,身旁几位被盈盈打倒的兵士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
陈部将当即对兵士训斥道:“胡说,这明明是段夫人!”
兵士一听,吓白了脸,赶紧与人将地上的兵士扶到一旁。
盈盈一见书生,亲昵地喊道:“相公!”
书生走向盈盈,问:“盈盈,你怎么来了?”
盈盈说:“你出来多时不回去,我担心你,所以来寻你了!”
书生责备道:“你找我直接说就是了,干嘛打这些兵士?”
盈盈不爽地瞅一眼这些兵士,哼了一声,说:“我还没开口,他们就先对我出言不敬,你说我能不打他们吗?”
众人都猜出了缘由,必是这些兵士难得见一女子,又生得如此年轻貌美,言语调戏,不料遇到的是盈盈,盈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众兵士都惧怕地望着戚继光。
戚继光正要发怒,书生却朝戚继光摇了摇头,上前向戚继光小声道:“他们的做法虽有不妥,可兄长若为这事惩罚他以竖立军威,难免让兵士们觉得你循私情,心有不服。兄长当知恩威并重四字,不如放过他们,先示恩,日后再寻机竖立威信!”
戚继光琢磨一番,佩服地说:“贤弟一言一语间都透露着大智慧!”又大声对兵士说:“我知道你们只是和段夫人开个玩笑,便不追究你们的罪行,但这种做法有违军纪,以后再有人这般胡闹,定然军法处置,绝不饶恕!”
兵士们齐齐向戚继光感激地拜道:“谢将军宽恕!”
书生抱拳道:“兄长,我先告辞,你只管着手招募兵士,三日内,我必送来军饷!”
戚继光回礼道:“贤弟慢走,愚兄不送!”
书生带着盈盈、王海和董泰回到驿馆,向三位女子说了与戚继光的结拜之事。
玉婉微微笑着说:“我之前一直只当相公是睿智沉稳之人,近来看相公斩倭寇,又与戚将军结拜为异性兄弟,才发现相公原来也是性情中人。”
盈盈笑嘻嘻地说:“姐姐,这点我倒比你先看出来了,他不只是性情中人,简直是滥情中人,不然怎么会娶了三个!”
书生不好意思地笑了。
玉婉又问:“库房的情形如何?”
书生说了库房的事情。
盈盈很认真地说:“我觉得王平的死说不定就与这库银有关。”
书生笑着调侃道:“哟,盈盈也会为我出谋划策了!”
盈盈撒娇道:“你别笑话我嘛,我难得动一下脑子。”
书生傻呵呵地笑。
玉婉说:“妹妹说得对,库银虽然重要,可王平把持得这么严实你们不觉得很古怪吗?我感觉他像在隐藏什么。”
灵儿说:“相公说库房中没有异常,假如他要盗库银,也会多拿少报,可账上的余银和库房的余银完全吻合。”
盈盈说:“说明银子出入都没有问题,那么他到底想隐藏什么?”
书生也百思不得其解,道:“是啊,他到底在隐藏什么?不过库房的蹊跷让我理清了此案的三条主线:王平被何人所杀,库房中有什么秘密,领出的军饷到底是怎么用的!”
玉婉点头认可,说:“至少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些头绪。”
书生却突然笑了。
三位女子都疑惑地望着书生。
灵儿问:“你笑什么呢?”
书生道:“和你们坐在一起讨论案情,我真觉得轻松了不少。”
玉婉说:“灵儿说你昨夜一夜没睡好,我们都很担心,希望能一起帮你分担。”
盈盈说:“你别总把什么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我们虽没有你的聪明,但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
灵儿不屑道:“切,盈盈姐,我和玉婉姐可不是臭皮匠,要是你自己是。”
书生也打趣道:“臭皮匠,明天帮我补双破鞋怎样?”
盈盈摇头晃脑地说:“本姑娘不做那事!”
书生一听,笑得前俯后仰。
盈盈问:“你笑什么?”
书生说:“我的盈盈还称自己姑娘!”说了又笑。
书生一开心,说话没注意分寸,这话可不是只说了盈盈一人。
盈盈面觉羞涩,玉婉和灵儿也感到不好意思。
玉婉冷面责备道:“相公,你很自豪吗?”
书生这才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收住笑容。
盈盈不以为然地说:“哎呀,姐姐,相公和我开个玩笑,你干嘛这么当真!”
玉婉被呛得哑口无言。
盈盈说:“其实嘛,有点坏坏的相公更有意思!”说着又往书生肩膀上靠。
灵儿不悦地白盈盈一眼,起身道:“盈盈姐,该回屋休息了,走!”这可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盈盈嘟着嘴,依依不舍地随灵儿走了。
玉婉瞅书生一眼,道:“现在有人总护着你,你挺开心吧!”
玉婉这架势明显要训斥自己,书生哪敢答话,乖乖听着。
玉婉道:“我可提醒你,妹妹的话只是妹妹的话,明白吗?”玉婉的意思是,有些事在盈盈眼中你毫无过错,但那只是在她眼中,未必代表你真的没有过错。
书生应道:“明白。”
玉婉问:“真明白?”
书生道:“真明白。”
玉婉清楚,如果好话听多了,就会很反感批评,所以她得趁书生还没被盈盈宠出毛病时,赶紧把这句话撩在那里。有的话,说得及时,价值千金,说晚了,只是一句废话,还惹人生厌。聪明包含聪明与智慧,玉婉的确是个聪慧的女子。
清晨,盈盈依旧早早起床练武,当然,该她陪书生的时候例外,她一定在床上懒很久。驿馆周围没有树林,而驿馆中都住着自己人,盈盈便在驿馆的院子中练剑。她的剑法已得精妙,主要是拉拉身子,活络关节肌肉,然后舞一通剑法,再练练气。上等剑法都需强大的内力支撑,盈盈缺的正是内力,而内力绝非朝夕可以汇聚,对此事盈盈倒也不心急。
方静听到盈盈练武的动静,沏好一杯茶,放于木托盘上,端在手中,站在一旁观赏着盈盈的武艺,满眼欣羡。待盈盈练毕,方静迎上去说:“盈夫人请喝茶。”
盈盈拿过茶杯,说:“好,谢谢。”
方静赞道:“您的武功真高!”
盈盈沾沾自喜地说:“那是,有我在,坏人都不敢动相公!”
方静请求道:“盈夫人,你能不能教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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