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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回 假糊涂变真糊涂 盈盈受累陷危境3


书生今日上朝只做了一件事,其实只说了一句话,那便是让下属官员“去街上找几个会做鞑靼饮食的人,让他们去驿馆为鞑靼来使准备饮食”,下属官员将情况告之于全,这等无痛无痒的小事,于全根本不放在心上,差官员顺着书生的意思去办理。

        闲着无事,身子疲惫,头脑昏痛,又想着要去徐府向盈盈和玉婉道歉,书生早早回到了旧宅。灵儿正为书生按摩头部的穴位以缓解他的头疼。

        灵儿问:“好些了吗?”

        书生道:“好多了,我现在才明白,家中有个神医,少受多少罪。”

        灵儿笑嘻嘻道:“这罪还不是你自找的?”事实上,灵儿这是一种责备,只不过笑嘻嘻地说了出来。

        玉婉急冲冲走进屋中,冷言道:“段大人,你好悠闲啊!”

        玉婉从不会这般不讲礼貌,这做法倒很像盈盈,看来她也是为昨晚的事来找我算账!这个自作多情的书生!书生说:“我头疼,所以灵儿替我按按。”

        玉婉大声说:“妹妹被严世蕃抓走了!”

        书生惊站起身子,问:“什么,盈盈被严世蕃抓走了?严世蕃为什么要抓她?”

        玉婉冷颜责备道:“你昨晚带回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正是妹妹上次进严府想救的那个,她认出了妹妹,告诉了严世蕃,严世蕃就带人来抓走了妹妹!都是你做的浑事,害苦了妹妹,妹妹被抓走时让我告诉你她很恨你!”玉婉的话像弩箭一样嗖嗖射进书生心中。

        书生脸上充满自责和担忧,径直奔出屋子。

        玉婉在身后吼道:“段世昌,如果妹妹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书生没有回答她,只顾赶向严府。

        玉婉脸上怨恨未消,又担忧得落泪。

        灵儿说:“如果他不知道自己错了,你责备有何用?如果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又何必要再责备他呢?不过让他心中更难受而已。”

        玉婉竟被灵儿说得脸红,舌头结巴,道:“灵儿,我——”

        灵儿转而笑嘻嘻道:“玉婉姐,原来你也有急躁的时候。”

        玉婉的尴尬消退了几分,说:“可能是我太担心妹妹了!”

        灵儿道:“其实,他比你更担心盈盈姐,你知道盈盈姐是他的什么吗?心头肉!我们一起等他把他的心头肉救回来?”

        玉婉望着灵儿,点了点头。她发现,灵儿是一个她完全读不透的女子,你说她简单,可她懂很多;你说她心机重,她又是那样的善良、宽容。

        玉婉突然间感到自己在灵儿面前底气不足。但她现在最担忧的还是盈盈的安全,玉婉望着院门,祈祷道:“妹妹,你早些回来吧!”早些回来,就少些危险。

        灵儿说:“她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玉婉心知,灵儿不是相信盈盈,而是相信书生。这世上最相信书生的,不是自己,也不是盈盈,而是他的妻子,沈灵儿。

        盈盈被严世蕃抓回严府,严世蕃色眯眯地瞅着盈盈,说:“秦盈盈,秦女侠,姿色不赖,性子又傲,我最喜欢吃你这样的菜,很够劲!”

        盈盈怒目而视,道:“呸,我只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盈盈的唾沫溅了严世蕃一眼。

        严世蕃抹抹脸,抬手便要打盈盈的耳光,但又缓缓放下了。严世蕃阴笑着说:“我不是不敢打你,而是给段世昌点面子!”

        盈盈恨道:“我和那混蛋没有任何关系!”

        严世蕃拍手道:“说得好,我本来不准备碰你的,可你这脾气让我不碰你心中不爽,你又这么说,我更心安理得了!他们都说段世昌如何厉害,我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我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能拿我怎样!”又对手下命令道:“带到我房间。”

        曾凡等人将盈盈带到严世蕃屋中,绑住腿脚,塞住嘴。曾凡向严世藩说:“相爷,菜已煮熟,你可放心食用!”言毕出了屋子,拉上门。

        屋中一片昏暗,盈盈生了畏惧,不怕死,但作为一个女子,她怕受到凌辱,而严世蕃正是这种人。盈盈无法挣扎,急得满脸青筋绽露,口中哇哇直叫。

        严世蕃淫笑道:“我还从来没有碰过一个会武功的女子,不知道味道会不会不一样!”步步逼近盈盈。

        盈盈拼命地摇头,淌下了绝望而无助的泪水,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屈服,如果能给自己再来一次选择,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就范,但现在她只能听任严世蕃侮辱自己了。

        可怜盈盈一身武艺,难道就要被严世蕃白白糟蹋了?

        门突然被推开,一束亮光照在盈盈身上。

        严世蕃转身不满地吼道:“谁啊,我——”话只说到一半就收住了,低低道:“爹!”

        走进一位老者,正是严嵩,陈剪相随。严嵩一巴掌打在严世蕃脸上,训道:“我就知道你又好这口,不是什么女人你都能碰的!”

        严嵩的巴掌并没有什么力道,但打伤的是严世蕃的面子。严世蕃心中百般不服,可他现在还得依赖这尊佛,强忍着不服埋头道:“儿一时冲动,爹爹见谅!”

        严嵩恨严世蕃一眼,对陈剪吩咐道:“把秦盈盈带到大厅。”

        陈剪差丫鬟松开绑住盈盈腿脚的绳索,然后让她们带走盈盈。

        严世蕃喊住陈剪,责问道:“是你去告诉我爹的?”

        陈剪道:“小相爷误会了,我只是刚好遇到赶来的老相爷。不过我也认为小相爷这事做得有点冲动,秦盈盈的父亲是天下第一镖局秦家镖局的总镖头,秦盈盈的师父是峨眉第一高手万静师太,段世昌的父亲天仙子和母亲万清均是绝世高手,万清还是秦盈盈的师叔,小相爷若害了秦盈盈,他们必不会放过你,那时便是千军万马也护不了你的周全。再者,秦盈盈成名江湖,江湖的掌舵者百晓生门掌门高胜对她情有独钟,若小相爷害了秦盈盈,高胜必集结江湖人士与小相爷为敌,又将如何应对!”

        严世蕃听得阵阵后怕,再不敢打盈盈的主意,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谁敢伤害我的盈盈!谁敢伤害我的盈盈!”书生脑中反复冒出这句霸气的话。他有五分把握救出盈盈。

        书生来到严府,向守卫说:“烦劳通报相爷,段世昌求见!”

        守卫说:“段大人请,相爷交代过,段大人来访,不需通传。”

        那么,书生有了八分把握。

        书生随守卫进入严府,严嵩和严世蕃均坐在厅中,盈盈也在厅中的一张椅子上坐着,手被反绑着,嘴被塞住。

        盈盈还处在刚刚的惊吓之中,如果严嵩没有及时赶到,自己此刻多半已经——她瞧了书生一眼,撇过头,脸上很不悦。

        书生拜道:“段世昌参见相爷和严大人。”

        严嵩和蔼笑道:“段大人这么快就来了啊,请坐!”

        盈盈恨了书生一眼,如果她没被堵住嘴,此刻一定破口大骂。

        书生没坐,只躬身赔罪道:“盈盈年幼不懂事,得罪了相爷和严大人,恳请二位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次。”书生这人向来轻狂,他的低三下四多半是因为盈盈。

        严世蕃道:“段大人,这刺杀之罪非同小可,不是说放的就能放的。何况白天放了她,她记恨在心,晚上又来行刺,怎么办?”

        书生道:“我必让盈盈再不冒犯相爷和严大人。”书生不知刚刚发生的事。

        严世蕃呵呵一笑,说:“段大人啊,恕我直言,你如何能让秦盈盈不再来行刺?这秦盈盈是徐阶的义女,我们可是在徐府当着徐阶的面抓来的,当然了,如果她在你段大人的家中,我想,我们不会去抓,就算去抓,你段大人也不会让我们抓走!”严世蕃这话说得阴险至极,我们抓秦盈盈不是和你段世昌作对,而是和徐阶作对,你段世昌会保秦盈盈,可徐阶根本没有保她。

        书生理解学士的难处,但还是对他心有抱怨,以书生的性格,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让你们带走盈盈。“谁敢动我的盈盈!”这句话霸气的话再次在书生脑海中浮现。

        可现在的书生只能搁下自己所有的傲气,继续低三下四道:“我知道,不知相爷和严大人如何才肯放了盈盈?”

        严嵩温和地说:“段大人不急,先坐下。”

        书生只得坐入位置。

        严嵩说:“你是我们的朋友,老夫当然不会为难你。老夫坦率地问你一句话,也希望你坦率地回答。”

        书生道:“相爷请讲。”

        严嵩说:“如果有一天我和徐阶闹起来,你会帮谁?”

        严嵩说话很艺术,“闹”,将一场严酷的政治斗争说得很平常。

        书生答道:“狮虎相斗,我段世昌不过是一只兔子,能怎么样?”这意思是我谁也不帮。

        严嵩道:“段大人不够坦率,如果你这头猎豹非得帮一方呢?”此时的严嵩已断定,书生必会赢得皇上的恩宠与信任,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严嵩轻柔地笑,显得随和而平易,可这话却是密不透风的墙。

        如果书生答帮徐阶,严嵩怎么会放过盈盈,她怎么舍得盈盈,何况赴京途中所破四案,书生的智自然功不可没,可如果没有盈盈的武力保障,他段世昌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失盈盈,如失一臂。如果书生答帮严嵩,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回答,而是一种承诺,自己非但和徐派站在了对立面,也和盈盈站在了对立面,我可以救出她,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原谅。

        盈盈向书生剧烈地摇头,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她多想开口啊,哪怕只说一句。她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绝然,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帮严氏父子而救我!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留在严府,会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书生心疼又自责,这个刁蛮直爽的女侠此刻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深陷危境,盈盈往日的风光与活泼历历于书生眼前,像刀子一样剜割这书生的内心,他不禁湿了眼角。

        书生想起灵儿的话,“他们斗他们的,你何必要卷入其中呢?”是啊,我为什么要卷入其中,什么人生理想,什么政治抱负,见鬼去吧!

        我只要盈盈好好的!

        现在,书生有十分把握救出盈盈,因为他有了一个严嵩父子一定满意的答案。既然你们说我是猎豹,那么我真做兔子不就行了。

        待救出盈盈后,我一定要向盈盈提亲,她一定不会拒绝我,然后带着她和灵儿辞官回归故里,种植几亩田地,开一家医馆,救死扶伤,既是善举,也能过上三餐不愁的日子,永不涉朝政,管它谁当皇帝谁拦大权,我们只管活在自己安稳的小世界里。

        谁敢动我,谁能动我!

        只有盈盈能让他彻底下这个决定,灵儿说得对,盈盈真是他的心头肉。

        就在书生要说出答案时,严府的门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个叫高胜的人,自称是百晓生门的掌门人,为秦盈盈之事要拜访老爷。”

        究竟书生、高胜和严嵩三大智者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书生又能否如愿救出盈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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