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破阴谋亦留无奈 琢顽石还须心思2
书生、董泰和王海回到客栈时,已亥时将近子时。瞧见书生,盈盈的精气神立马复苏了,脸上笑兹兹的,又急切地问:“那些小孩救出来了吗?”
小孩子们悲惨的命运依旧像一层纱幔蒙在书生心间,解救成功的喜悦显得微乎其微。书生只脸色忧郁地点了点头。
盈盈疑惑地说:“那为什么不开心呢?”又关心地问:“你受伤了?”赶紧在书生身上查看,没有见到伤口或血迹。
书生摇摇头,说:“没有。”
玉婉也是不解。
董泰说:“段公子,我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你应该看得出来童捕头有问题,为什么不惩处他呢?”盈盈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董泰继续说:“依我看,匪徒要虏来如此多的小孩为他们行乞,一定得疏通官府,光一个小小的捕快远远不够庇护他们,我怀疑童捕头就是他们在官府的靠山。”盈盈问:“童捕头现在如何?”董泰说:“段公子没揭穿他,只让他好自为之。”董泰的语气中蕴含了不解和埋怨。
玉婉见状,向董泰摇头示意,又说:“二位大哥多有辛苦,先去休息吧!”
二人知趣地离开了。
盈盈嫉恶如仇,听闻书生放过了童捕头,万分气恼,责备道:“他虽不是罪魁祸首,但身为官府的捕头,却勾结纵容匪徒行恶,与那些匪徒有何分别,你怎么能放过他!”
书生叹息一声,无奈地说:“有些人注定是要逍遥法外的!”
盈盈气得小脸通红,驳斥道:“你别总拿你那些破理论来为自己开脱,照你这么说,还要王法何用!”
书生心中本就难受,被盈盈一通训斥,火气也窜上了头,沉着脸说:“王法再严,但掌控在人手中的,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绝对依从。天底下谁犯的法最多最大,不是那些奸*淫掳掠的江洋大盗,也不是作恶多端的严嵩父子,而就是天天躲在后宫中一意孤行的那个人。他辱了多少纯真的少女,杀了多少无辜的才士,摧残了多少人的命运,天底下还能有人比他的罪过大吗?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只是讲给人听的!你本事大,又能拿他怎样?简直是幼稚!”
玉婉吃惊不小,书生这是在控诉皇上的罪行,可是客观地想一想,书生没有丝毫说错,皇上确实是世上犯法最多的人,也是世上最逍遥的罪人!
盈盈被书生说懵了,瞪着书生,难以置信地说:“你凶我,你竟然凶我!”又指着门口大吼道:“出去,我再不想见到你!”
书生也在气头上,转身便出了屋子。
盈盈恨恨地瞅着书生离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吱吱地响。
玉婉叹道:“没见时,念得慌,一见面,又吵得烈!”
盈盈神情呆滞,伤心地说:“姐姐,他竟然凶我!”话一出,又不争气地淌下了眼泪。
玉婉搂过盈盈,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说:“妹妹不伤心,姐姐一会儿就去说他!”俨然在宽慰一个小孩子。
盈盈委屈地说:“你一定要好好说他,他太过分了,凶我!”
盈盈这个小丫头,真正让她伤心的不是书生擅自放过了童捕头,而是书生凶了她。如此在意书生对自己的态度,她心中的情愫清晰明了。
书生回到自己屋中,往凳子上一坐,翻开茶杯,拧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饮下半杯,把杯子气努努地砸在桌上。书生也烦恼。小孩子们的惨状一遍遍在他脑中浮现,挥之不去;他何尝不想惩处童捕头,但他不能;毒镖再次出现,这背后很可能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可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他无处入手;还和盈盈吵了一架。
书生缓缓吐出一口气,盯着油灯上摇曳的火苗,手指又在桌面轻敲,却非思考,只为解闷。
咚咚咚,玉婉带着小豆站在门外,门虽然敞着,但玉婉还是礼貌地先敲了门。
书生说:“请进。”
玉婉和小豆进了屋。玉婉说:“没想到段公子也会有忧愁!”
书生觉得玉婉的话好笑,说:“神都会忧愁,何况我一个凡夫俗子!”
玉婉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很赞同你的做法!”
书生吃惊地望着玉婉,说:“你知道?”
玉婉肯定地点了点头。
书生并不怀疑,玉婉是她见过最聪慧的女子,绝大多数男子也不如她。书生怅然道:“如果她也能这么懂事,不无理取闹就好了!”
玉婉稍作迟疑,鼓足勇气道:“公子此言差矣!”人越轻狂,越难发现自己的错误,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而书生简直轻狂到了极致,何况正在气头上,玉婉很怕自己的话惹恼了他。
书生疑问:“莫非是我的不是?”
话一说出,如覆水难收,玉婉索性和盘托出,道:“这世上有些事情根本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替谁着想得更多。妹妹好比一块七彩的顽石,侠骨刚烈,公子若想雕琢这样一块顽石,恐怕光智慧不够,还需要独特的心思。恕我直言,公子身在牢狱时,她吃不香睡不好,生怕你在狱中吃了苦受了罪,刚才,她也许的确不能理解你为何放过童捕头,但她伤心的真正根结却在于你凶她!”玉婉紧张地打量着书生的神色。
书生却丝毫不恼,只豁然明悟,惭愧地说:“怪我怪我!”
玉婉心中安坦了,许多人你说他好时,他满脸和气,你一说他不好时,他立马翻脸,这人看着轻狂,却知错认错,甚是难得。玉婉微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书生向玉婉恭敬地躬身道:“多谢姑娘相告!”尔后奔向盈盈屋中。
玉婉愣住了,这个脑藏奇智的书生竟向她躬身行礼。人啊,头脑聪明也许能说明他有多少本领,胸襟宽阔却一定能说明他是怎样一个人。聪明的头脑与宽阔的胸襟相结合才是真正的睿智。难怪盈盈爱得深爱得切,这样的奇男子,换做哪个女子不会动心呢?玉婉竟感到自己的心绪有些凌乱。
小豆问:“小姐,你真的也觉得童捕头该放?”
玉婉说:“其实何止童捕头一人,州府中很多人都牵连于此事之中,真要追究,足以让州府瘫痪。如今破获了匪徒的阴谋,丐帮的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捕头官职不大,但在一个州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还需要他来平衡各方势力,解救出的小孩得有人护送回家,本地的安稳也需人维护,他不能只图一时痛快而撂下一个烂摊子。”
小豆说:“这么说来,他做得并无不妥。”
玉婉说:“非但毫无不妥,反而说明他谋虑深远,高出常人啊!”
小豆又疑惑地说:“可是我又不懂了,他既然这么聪明,为何连秦姑娘在怪他凶她都看不出呢?”
玉婉笑了笑,说:“明事和懂情完全就是两码事,他非圣人,哪能面面俱到,毫无软肋!”
小豆笑着说:“小姐既明事又动情,若是个男儿,未必不如他。”
玉婉不禁想到自己的心结,那一团笼罩自己的阴影啊,叹道:“我倒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懂,听任安排,逆来顺受,偏偏这一懂,多的只是憋屈和无奈!”
经玉婉一点,书生十分自责刚才对盈盈的所为,反复念着,她吃不好,她睡不香……再想到盈盈见到自己时激动的神情,盈盈对自己是一片真心的好,这种好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护镖。
她和案子没有丝毫关系,我怎么能将其中的怒气撒到盈盈身上呢!哎,我们有多少从外面带回的脾气无端地撒向了那些与我们最亲近的人!
书生心道:“我一定要让盈盈开心!”
书生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跨进盈盈屋中,讨好地喊道:“盈盈!”
盈盈正坐在凳子上生气呢!
听到叫喊,盈盈瞥了书生一眼,吼道:“滚!”
书生“哦”一声,当真趴下身子在地上朝盈盈翻滚而去。
盈盈一瞧,闷气顿消,忍不住噗嗤笑了。盈盈一向只当书生是个轻狂的智者,不曾想过他有这么玩世不恭的一面!
其实啊,居庙堂之高只是遥远的一个看似尊重的身份,能放下身段陪你嬉戏陪你玩闹才是你身边真实的他!
书生爬起身子,嬉皮笑脸,说:“嘿嘿,你笑了!”盈盈又绷上脸,说:“我笑不代表我原谅你!”书生望着盈盈,说:“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凶你,如果凶了你,我就老遇到蛇!”盈盈诧异地望着书生,问:“就这么点惩罚?”书生认真地说:“这已经很重了,我不怕妖魔鬼怪,就怕蛇!”盈盈不屑地撇撇嘴,说:“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蛇,你要是再惹了我,我就捉几条蛇放你被窝里!”书生吓得脸耸成一团,双手合十,请求道:“千万别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盈盈追问:“那你说,以后是多久?”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是期盼。
书生傻乎乎一笑,说:“你跟我多久,这以后就是多久!”
盈盈知书生的话中话,却不便回答,只高高扬起鼻尖,哼了一声。
书生正经地说:“我给你看样东西。”边说边掏出一个布团,放在桌上,展开,露出一枚梭子型的飞镖,镖尖还有黑色的血迹。
盈盈一看飞镖,惊道:“和上次的毒镖一模一样,你从哪里弄来的?”
书生说:“匪首也用这样的毒镖灭口!”
盈盈气道:“原来是丐帮在害我们秦家,我要去找丐帮问个清楚!”盈盈性子急,当即就要起身。
书生赶紧制止,说:“你别胡来,谁告诉你幕后真凶是丐帮的!”
书生情急中这语气又稍微重了,盈盈不满地盯着书生。
书生连忙嘿嘿赔笑,柔和地说:“丐帮和你们镖局没有利益冲突,是否真是他们所为还说不准,若真是他们捣的鬼,他们也跑不了,现在深更半夜的,你去哪里找丐帮的分舵?再说了,既然不惜死这么多人来保守这个秘密,此事肯定非同小可,你去问人家也多半不会说!”
盈盈说:“没去试怎么知道,反正这丐帮分舵我非去不可!
书生哄道:“当然要去探个虚实,明天我陪你去,你看行吗?”
盈盈问:“真的?”
书生肯定地点头,说:“真的!”
盈盈望了望书生,心中一阵暖意。这个率直善良的小姑娘,气消了就消了,恨没了就没了,偏偏别人对她的丁点儿好她会一直记在心间。
盈盈突然冲书生命令道:“转过身去!”
书生不知盈盈要搞什么名堂,但还是老老实实转过身去。
盈盈用手轻拍书生的衣衫,打落沾在上面的灰尘,柔情地责备道:“一身的灰!”
书生心中也一阵感动。
拍完了后背上的灰,盈盈说:“好了,前面的自己拍!”
书生转回身,痴痴地望着盈盈,眼神充满了爱意。爱让书生有种强烈的冲动,很想将盈盈紧紧搂在怀中,幻想着那份甜甜的美妙,情不自禁伸去了手。
哪料书生的右手刚伸出,就被盈盈麻利地捉住了。盈盈顺势一掰,书生“啊”地痛叫,被迫转过身去,右手已叫盈盈牢牢押在背后。
盈盈凶巴巴地说:“你想干嘛,我警告过你,别打什么歪主意!”言毕才松开书生。
书生羞得面红耳赤,不敢看盈盈,灰溜溜逃了。
瞅着书生的狼狈样,盈盈心中一乐,轻轻笑道:“这个怪人!”
盈盈对自己的情感不言而喻,可为何连伸手一抱也吃到了惩罚,她到底怎么想的?书生完全不懂,心中叫苦,我就知道女人心是世上最难搞懂的东西!
他果真如玉婉所说,智商绝顶,情商却不咋样。盈盈这么做,无非一来女子矜持,不可能这么随意依从,二来想让书生多表达几回,以感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再说,你一去搂,她就从了,这是盈盈的性格吗?
倒是这怪书生,昨晚的糗事一直卡在心间,甚觉无脸见盈盈,处处回避。
书生在埋头喝粥。盈盈呢,故意去挑逗,说:“怎么,有的人今天脸上长疮了?”
见盈盈没放在心上,书生自在了许多,朝盈盈傻乎乎一笑,这事就算翻过去了!
早饭后,一行人来到大街上。书生揪住一个丐帮弟子,说:“带我们去你们的分舵!”这乞丐面露难色,丐帮分舵怎能随便带人去。书生向盈盈示意,说:“你看着办!”盈盈会意,举剑威胁道:“不带我们去我就杀了你!”
襄阳的丐帮弟子有谁不认识书生和盈盈,又有谁不怕战胜了吴长老的盈盈。乞丐不敢拒绝,乖乖带几人前往丐帮分舵。分舵位于襄阳城西的一个偏角,是几套连在一起的院子,外表看着破破烂烂凌乱不堪,越往里越整洁,越讲究,居住的人自然级别也越高。丐帮名为乞丐之帮,却绝不贫穷,许多人想入这个院子还不能呢。
书生等人远远望见大门旁悬挂了数道白巾,守门的两个乞丐均披麻戴孝。未待书生等人走近,一个守门的乞丐疯跑入院通报。
书生心觉蹊跷,问带路的乞丐:“贵帮最近有人过世?”
乞丐摇头表示不知,急急上前询问守门的乞丐,守门的呜咽道:“今天早上,吴长老过世了!”带路的乞丐顿时陷入悲恸,如丧考妣。
书生也是吃惊,说:“吴长老年纪轻轻,怎么可能说过世就过世?”
盈盈说:“定是他知道我们要来找他,装死的!”
守门的乞丐听到盈盈这话,气愤难平,说:“你才装死,我们吴长老就是被你害死的!”
盈盈也气,说:“我怎么害死他了,你说清楚!”
守门的乞丐说:“吴长老耻于败给你这个女魔头,自尽而亡,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
此时,从院内涌出一波人,尽数披麻戴孝。为首的长者厉声问道:“你们几位来这里做什么?”丐帮弟子的眼神中一律充满了仇恨,或紧握拳头,或紧握兵器,随时准备与书生几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模样。
盈盈对丐帮成见很深,抢着说:“我有事要问你们吴长老!”
长者身后一人怒道:“他们欺人太甚,我们正要为吴长老报仇雪恨!”
盈盈也握住剑,摆好回击的架势。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引发,书生急忙按住盈盈的剑,向丐帮众人恭敬地说:“我等今日前来别无它意,只想和吴长老告个别,不打不相识,免得以后落下误会,实在不知吴长老已经故去,绝无半分挑衅之意!”
玉婉瞧着书生,心中更是佩服:“紧要关头沉得住气,大将风范!”
长者说:“公子虽口上这么说,有人心中却未必这么想!”边说边瞟盈盈。
盈盈又欲发作,幸亏玉婉紧紧捏住了她的手,朝盈盈摇头示意。
书生太清楚盈盈的火爆脾气,赔罪道:“小姑娘初入江湖不懂事,还望前辈们见谅!”
见对方这般低声下去,丐帮的人不便动手,长者不爽地哼了一声。
书生说:“刚刚听门人说吴长老死得突然,不知其中是否有蹊跷?”长者问:“公子何意?”书生说:“只想知道吴长老究竟如何死的。”长者说:“吴长老年纪虽轻,但除了邢帮主和总舵几位长老外,在丐帮再无敌手,却不料前几日败于一个小丫头之手,自然羞愧难当!”
书生说:“可曾有人见到吴长老自尽?”长者说:“公子莫非怀疑吴长老被人谋杀?”书生说:“不无可能。”长者冷冷地说:“一般人谁能杀得了吴长老?”眼睛又盯着盈盈,意思是如果吴长老是他杀,凶手最可能是盈盈。长者再说:“我等见吴长老时,他手握短刀插入了自己的腹部,不是自杀是什么?”
书生沉思小许,这些丐帮人士没理由说谎,即使撒谎,也不会容自己去查看吴长老的死尸,此处多留无益,抱拳道:“我等打扰了,还望诸位节哀顺变!”转身欲走。
长者不满地说:“几位好轻看我们丐帮,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书生淡笑道:“前辈还有指教?”刚刚的恭敬荡然无存,恢复了那副轻狂。
长者说:“近日我等忙着吴长老的丧事,不想多事,但吴长老的死你们脱不了干系,我们已上报总舵,让总舵做主。”
书生说:“这么说吴长老这笔债是算在我们头上了?”
长者又轻哼一声,说:“不算在你们头上还能算到谁头上!”
书生依旧笑着说:“若贵帮真要将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那就算在我段世昌头上,与他人无关,秦姑娘与吴长老的两次较量均是受我指使!”
长者说:“公子这话还是留到给我们邢帮主说吧!”
书生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几人离开了丐帮分舵。盈盈反思出自己刚才确实草率行事了,丐帮的人若要对付自己,自己脱身不难,但书生和玉婉等人必将受到牵连。盈盈自责地说:“你要教训就教训吧!”她做好了被书生训斥一通的心理准备。
书生毫不在意地说:“训你做什么?”
从第一天见到盈盈开始,书生就知她的性子烈如火,直如尺,难免做出冲动的事情。但他不在乎,他反而觉得盈盈就该这样,惹出了麻烦,他一一替她化解,他能从中感受到自己对于盈盈的重要性,要是盈盈什么都懂,有他没他还有什么分别呢?玉婉说得对,雕琢盈盈这块顽石,不光要靠出众的智慧,还需别致的心思。
盈盈当然也看得出书生刚刚是帮她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心中感激,嘴上却数落道:“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强出头!”
书生说:“你还小,有些责任你还担不起!”真把自己当个人物,视盈盈为一个小丫头。
盈盈哪会服帖,白书生一眼,不屑地说:“就你,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还不得靠我保护你!”
书生只轻轻地笑了笑,盈盈这是实话。
待两人嘴斗完了,玉婉才说:“段公子当真觉得吴长老死了?你不觉得这事很怪,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我们要来找他的时候死了。”书生说:“吴长老死是必然死了,他并不知道我们要来找他,就算知道,也没必要装死,盈盈能打过他,不代表我们能战胜丐帮分舵,至于是怎么死的确有蹊跷,比武输了羞愧自尽,不是不可能,但过了几日才自尽,就说不过去了。”
玉婉说:“你的意思是他杀?”
书生说:“至少目前我这么认为。”
盈盈问:“你说会是谁杀了他?”
书生摇了摇头,说:“现在毫无头绪,除非找到毒镖的根源,这枚毒镖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它也许根本就不只是一枚暗器。”
盈盈急问:“还是什么?”
书生说:“可能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盈盈疑惑:“一个组织,什么样的组织?”
书生还是摇头,说:“我也还不知道。”
盈盈不再追问,哦了一声。
书生又对盈盈许诺道:“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查清楚!”
盈盈回以感激和信任的笑容。
玉婉说:“现在线索全段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免得再生枝节!”
众人都赞成,当下回到客栈,收拾行李,套好车马,再次启程。
到底书生等人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人,经历怎样的怪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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