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三色水的另一味解药
花莨背着易秋白走出了潜龙厅,走了好些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刻,道上的夏蝉也早就聒噪了停歇。虽然人意倦乏,但此刻的花莨却也如何也不敢松懈,毕竟龙爷这个人可不是等闲之辈。虽说龙寒不至于出尔反尔,囚困花莨二人以此为筹码威逼苏雨汐交出她手上的左虚镜,但也凡事留个心眼,估计这会二人还在龙寒的监视之下。
花莨心里心思愁转,背上的易秋白早已经喂了从百锦楼中得到的解药,面色到底是好了几许,只是未见他醒来。“秋白,你可得平安无事啊,你对我说过的话可不能只是骗小孩喝药的糖葫芦······”花莨早已汗流浃背,身上的丝绸也浸透了汗水。
“你好,好久不见!”一道人影毫无声响的突然出现在花莨面前,人影轻松道。
花莨低下的眸子条件反射的突然抬起,目光凝聚在面前的人影身上。这又是惊喜,又是惊慌道:“慕容尊?你怎么来了?”
只见眼前的慕容尊依旧是那番白衣胜雪般的侠客着装,怀里抱着他那柄见其剑如见其人的标志长剑,依旧是那张死人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只是路过,后面的狗腿子我已经帮你处理了。”
花莨在一旁的大树旁放下易秋白,此地距离龙寒已经甚远,也不怕在惹出其他祸端。听慕容尊一言,花莨顿时想到了龙寒,想必又是这龙爷派出的什么人跟踪盯梢罢了。花莨缓了一会,松了一口气道:“谢谢你,不过以你的性子,如果只是狗腿子跟踪盯梢,想必你只会处理完就闪人了吧,怎么?这会是来邀功的?”花莨忍不住打趣慕容尊,好看看这幅死人脸会有什么反应。
“嗯,易秋白的毒只解了一半。”慕容尊风轻云淡的说道。
“什么!秋白的毒只解了一半?这是怎么回事?龙寒这老乌龟又在算计我什么?”花莨气愤道,关系到易秋白的安危也难为她身心疲惫还能这般脾气。
慕容尊看了花莨一眼,嘴角不动声色的往上扬了扬,说:“这三色水的毒性,整个火云寨的人都知道,虽说是有解药,但这解药也仅仅能使中毒之人醒来,却无法根除三色水之毒。”
“慕容尊,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是不是这老乌龟又算计本姑娘,惹急了我,本姑娘就真正让这劳什子火云寨成了一堆火云!”花莨气愤道,不由得恶胆中生。
“这火云寨,这会也没有另一半解药,因为这另一半解药是一种不应季的植物,要需解毒还得就生鲜而食用。”慕容尊淡淡道。他看了花莨怀中昏迷不醒的易秋白一眼,接道:“这植物离这也不远,就在向西南八十里外的一座名为龙鼓峰的山上,那里四季常年反常积雪这植物在有生气的地方便有。不过你得赶快,不然你这小郎君十二日内得落下不小的病根。”
花莨急忙道:“慕容尊,这植物叫什么名字?我该如何解尽秋白的毒?”
慕容尊转身,口中说道:“这植物就是这植物,生吃了便能解毒。哦,还有一件事,百锦楼的第三层估计这七日就有人走出来了,姓龙的可是惦记着你朋友的东西呢,这件东西给你。”慕容尊说着头也不回的抛出一个东西,便一个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花莨接住空中抛落的东西,凝神一看,居然是个好生精巧秀气的钗子,上面隽着一只青鸾,翎翎羽羽都格外的细致,只是这慕容尊给自己这钗子想必是有其他的用处吧,正当花莨思考之际,怀里的一阵闷哼让她的思绪瞬间便散了个尽。
“我·······我这是在哪啊?嘶······”花莨怀里的易秋白迷迷糊糊的发问道,不仅发出一阵痛哼。
“秋白!你醒了,你没事了我们出来了。”花莨惊喜得落下了泪花。
“好花莨,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揍他。”易秋白虽然身体脆弱但还是象征性的向花莨扬了扬拳头,这拳头连握着的力气都没有。
花莨急忙擦拭去眼角的泪水,说:“我没有生气,你没事就好了。你渴不渴?来,喝点水。”说着花莨便左手拿起挂在腰际的水壶去喂易秋白。
几大口凉水下肚,这身子乏力脆弱也就好了几许,花莨在易秋白醒来的这时间给他解释,他昏迷的这段时间的前因后果,还从背包中取出些干粮和干肉喂细细的掰成一小块喂给易秋白。这易秋白一醒花莨眼中的憔悴与气色的暗沉竟也消散了几分,“秋白,我们出来了,但是现在我打算去一座山上找点东西,你陪陪我好不好。”花莨征询的轻声问道。
易秋白看着花莨笑了一笑:“别说是去寻东西,就算再往龙寒那去一趟,我也陪你。”
“美的你,好啦,咱们再休息一会得找个镇子落脚打听打听消息和采办点衣物。”花莨嬉笑道。
“随你随你,我没事了,咱们得快些赶路不然天黑之前是到不了的了。”易秋白顿时起了身子拍拍身后说道。
“好,本大人要出发了!易小厮快快带路!”花莨一扫眼中的倦意,兴致冲冲的向易秋白说道。
“得令,花大人请随小的来。”易秋白作了一个揖,随即跑到花莨前边,颇似小厮模样。两人不禁笑出了声。
南渝镇,二人到了镇上已是黄昏,天边云霞落鹜,红火染尽,街道上却好生热闹,吆喝声四处响起。花莨与易秋白到了一家名为南渝客栈的小店打尖。这五六道菜刚刚上齐,两人便大动筷剁,丝毫听不进一旁的小二如何如何的介绍,只觉得这数日不得熟食,这下倒是满足了胃口。
“秋白你试试这个。”花莨说着便用筷子夹起一块蜜汁红烧肉,放入易秋白碗里便放下筷子双手撑着颔首,盯着易秋白。
“唔,好吃好吃,你也吃吃呀,可别饿着。”易秋白一边胡乱塞饭一边说道。
“我看着你吃就好了,对了,小二。”花莨对易秋白说道,同时喊了喊店里的小二。
“哎,来嘞,这位客官有何吩咐?”小二穿插在来来往往的人中,走到花莨这一桌问道。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龙鼓峰?就是往西南方那边去的。”花莨向小二问道。
小二迟疑了一会,向花莨说道:“客官,您是不是去向周家婆婆寻一味药?”这小二还未等花莨作答便接下去说道:“您可别去自讨苦吃,这周家婆婆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不过这也不怪她······”
花莨不解的问道:“什么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你说清楚。”说着花莨便从钱袋里掏出一两碎银放在桌上。
店小二看了这银子,眼睛出了喜,急忙解释道:“这周家婆婆说起来也是可怜至极,本来膝下还有个儿子叫做周明清与她相依为命,这前年周明清也准备讨了媳妇来继后。可是······这天意弄人,这周明清竟然在准备娶媳妇的前三天就离奇暴毙。死了去,让这周家婆婆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人的好生孤单啊,而这媳妇也就离了去。听说好像嫁了人,昨年给李季堂李府生下了一个儿郎。”
“那这周家婆婆脾气好生古怪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儿子往生媳妇走了就开始古怪了?”花莨问道。
此时一旁吃饭吃得差不多的易秋白问道:“花莨你去找这周家婆婆要什么药?”
一旁的店小二看了二人一眼,见花莨并未作答易秋白便低头说道:“这周家婆婆现在是人事不通,自忧晚年啊!本来呢这龙鼓峰上与周家还有几户亲近的人家,在周明清未逝的时候,经常往来,逢年过节也是互相拜访的。”店小二顿了一顿,神色中充满了怜意继续说道:“可是这周明清一走,这几户人家有寻思安顿周家婆婆的,让她下山安享天年。可是这周家婆婆死活不愿下山,说什么这几户人家都是害死她儿子的人,她决计不会轻饶他们。估计是受不了儿子先去的原因吧,这周家婆婆也疯疯癫癫,之前听山下的药户说周家婆婆以前还好生打理自身,现在整个就是个拾荒的老婆子,披头散发恶臭满屋,也就是还记得种食劳作,其他的都忘了,疯了。所以客官您可别去自讨苦吃,这周家婆婆现在指不定会伤人呢。”
“好了,我知道了,这是赏你的,拿去吧。”花莨听言不禁有些感慨,指着桌上的银子向小二说道。小二好生致谢便取了桌上的银子离开。
“花莨,我们要去找这周家婆婆?”易秋白听了也有些怜人之心,向花莨说道。
花莨说:“是,我们此次过来就是找这周家婆婆的,我要向她要一味药,我们明天上山吧。”
一夜无眠,清晨花莨早早的就和易秋白采购好了东西和礼品,随即买了头驴便向山上走去。行至半途,路遇三个采药人,只听得他们闲谈:“这老婆子真是疯了,死守着那周家小子生前种下的药圃作甚?若是我早就卖了出去好好的安享晚年。”
说话采药人的左边手的粗犷络腮胡汉子接道:“听说这老婆子昨天还打折了王家小娃娃的腿,就是因为他要偷药,这小娃娃虽说是好赌成性十九岁儿郎也不至于这般狠毒啊。”
“可不是嘛,先前就已经是打折了言家小儿郎的手,现在又打折了王家小儿郎的腿,只是这老婆子疯了罢。”右边的汉子趁机插嘴。
看来这周家婆婆对这药可是好生眷恋,这下我该如何为秋白讨得这药来解完这毒啊。花莨心里想道,不禁有些头疼此事。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想必自己一定能为秋白讨了这药,想到此处花莨不禁握了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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