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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霍泉


众人看着突然闯出的那个青年人,还有白祁那从空中掉落的首级,一时间场内针落可闻,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大喊:“杀人了!”,顿时场面都乱了起来,有些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外边逃去。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留在原地,毕竟杀人的人只有一个,而且花莨花知府也在这里,自己怎么能丢了良柳庄的脸,这般落荒而逃呢?留下来的人都围了上去,生怕被这个杀人犯逃了去。

那个被围在场中的青年男子,身穿着一身黑色的锦服,服装上并未刺绣着什么,就是黑得一塌糊涂的那种黑。

青年男子右臂一挥,甩掉了剑上的沾染的血渍。青年男子邪目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花莨,见她许久都未曾说话,干脆就自己说道:“花知府难道不让人来擒住我,带回去严刑拷打问我呢我为什么要杀这个人吗?”

花莨一早就制止了司晴想要逮着这个青年男子的动作,虽然司晴也不解,但是听花莨的话总是没有错的。

花莨拱手询问道:“先生既然敢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难道就没有所凭依吗?还是希望先生自报下家门,这样再说明先生你此行的目的,我们就好说话了。”

“嘿嘿,好说话?恐怕江湖人听到我霍泉的名字就不是这么想法了,行吧,拜见良柳庄知府——花莨大人。”霍泉像模像样的朝着花莨行了一个礼,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

司晴悄悄在花莨耳畔旁低声道:“霍泉是镇西王的五大统领之一,为人行事乖张孤僻,不谙世事。据说曾经把一个郡守的女儿给玩弄致死,而这个郡守的女儿本来是打算嫁给镇西子的。”

花莨升起左手,示意司晴暂时别说了。霍泉一看自然知道这两个小娘们在嘀咕着什么了,霍泉下自大笑道:“想不到花知府的手下虽然是能人,却那么喜欢扒人家的墙角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正当司晴恼羞成怒正想出手逮住霍泉的时候,易秋白这会就跑了上前,大大咧咧道:“你这龟儿子,来到良柳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第二件事就是侮辱我们司晴捕头的名声。嘿,龟儿子,你是不是有些活得不耐烦了。”

霍泉原本是想看司晴的笑话,却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这样的泼皮无赖,上来就骂自己是龟儿子,这下倒是先把霍泉气了个半死。霍泉右手一握抓住入鞘的剑柄,一个箭步冲上前就打算一见结果了易秋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下司晴可是有了防备,而不像先前白祁被杀的时候,霍泉是突然偷袭的。司晴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了易秋白的面前,拔出宝剑横身一挡‘叮’的一声,霍泉的一剑出击未果。转身一招得陇望蜀,向着司晴的左臂刺了过去,这要是刺中了,司晴这条左臂就会被挑飞。

司晴哪里能遂了霍泉的愿,长剑回身一护,脚下一踢踹起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向着霍泉的面门飞去。

霍泉若是此刻回剑抵挡只会变得更落入下风,霍泉只得身形一晃躲过石头,一击未中霍泉回身一个转身收起了长剑,任由司晴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难道良柳庄官府的人就那么不懂礼数吗?看来我得禀报镇西王大人,帮你们好好的清洗一番。”霍泉面无惧色的说道,这会好像是恨不得司晴在自己身上弄上点伤疤,好把事情做好。

花莨看见在场留下的村民都在议论纷纷,只好站了出来,向着霍泉说道:“霍先生,我还是希望镇西王平静点好,毕竟他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不及前些日子办的那些事重要,还有我希望霍先生对于白祁一死给我们一个理由。”

花莨这话的意思是让霍泉收敛一点,先前镇西子在锦阳镇的所作所为可都是有条约有画押的,这事要是传到了皇帝耳边去,那可就不是一般小事了。

霍泉眼睛一冷,眼中的阴郁之色一闪即逝。转而向花莨笑着说道:“花知府,杀了白祁,是因为他偷窃我王府的东西。”

霍泉说着,便把手伸进了白祁的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令牌状的金镶玉,在花莨面前晃了晃,说道:“花知府,这可是我镇西王府的令牌,你说,这糟老头趁我吃东西的时候偷走了,该不该杀?”

“那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杀人啊,那么残暴无情的。”易秋白吆喝道。

“哼!你这小子,真的以为我白鹰霍泉不敢杀你?你可知道,这块令牌可以做什么?抽调人手覆灭你良柳庄官府只是举手之劳,你说呢?”霍泉恐吓易秋白道。

不过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白鹰霍泉也是执掌一系大军的人物,若是说要抽调官兵,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更何况是持着镇西王赐予的令牌呢?

易秋白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叹气道:“只怕是你弄丢了镇西王大人赐给你的令牌,怕自己的脑袋丢了这才会这般急急忙忙,匆匆忙忙,忙得不可停歇的来找到白祁。”

花莨瞧见场内气氛不对,赶忙打了个圆场道:“既然此时关系到霍先生与镇西王大人的私事,那白祁也是死有余辜了,还请霍先生到府上一叙。”

霍泉这才点了点头,对着易秋白哼了一声,径直朝杏花村外走去。

玉云川在一旁看了许久霍泉的变化,这才来到花莨面前说道:“只怕是这霍泉居心不良,白祁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是知道的,虽然贪财但也不至于目不识丁,单单是令牌上的字就有得白祁惊恐了,更何况要从一个高手身上偷取他最宝贵的东西,此间必有蹊跷。”

花莨点了点头,司晴转身去吩咐人收拾白祁的尸首,一众人跟着霍泉走了出去。

“到时候你们可得小心一点,这霍泉此般不惧良柳庄的慕容家,想必是有所凭依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第一次出场便杀了良柳庄有些名声的白祁。晚点秋白你去找一下村长,我们来商议一下关于镇西王的事情。”花莨远远吊着霍泉小声的和旁边的人说道。

······

良柳庄官府之内的一处厅堂,一道笑声传了出来,听声音好像这声音的主人还颇为高兴的样子。

“花知府,你可是不知道,当年抵御西戎兵马的时候,我父亲就是死在某人的手上。明明可以撤退了,可心存狭隘的镇西王因为嫉妒我父亲的功劳比他高,非得说是什么撤退迟缓还要拖延一十二个时辰。”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霍泉。

花莨也不知道霍泉所说的是真是假,还是故意来卖苦肉计的,只好笑而不语的饮了饮杯中的茶水。可是这玉云川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倒是让良柳庄的众人有些不理解。

玉云川解释道:“我朝前代共有三位大将军,以前的镇西王并不是叫做镇西王,而是叫做偏翼将军,而霍泉的父亲叫做大帅。大帅本名叫做霍青霄,这立下的战马功劳可不比镇西王后来立下的少,可是大帅一直向先皇弹劾镇西王。”

“而镇西王收买朝廷人心众多,每次因为镇西王的错误而奏上去的奏折,都被这群鬼迷心窍的朝廷官员颠倒黑白。到了最后,先皇也听信了谗言,罢去了我父亲的统帅之位,让我父亲听从这个镇西王的命令。要是不遵,先皇就打算下令诛族。”霍泉黯然失色,眼中颇是落魄之色。

玉云川接着道:“所以后面就发生了著名的苑西兵败,至于撤退一事,你们也都懂了。镇西王回朝之后,向先皇进言说是霍青霄为国捐躯,抵御西戎,掩护大军撤退而死。”

霍泉直接拿过易秋白面前的一壶酒,当头灌了下去,只希望是借着酒意麻醉一下对先人的追忆。花莨一众人听了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至于郡守女儿之死想必也是镇西王的心计谋划吧,据说这个郡守的女儿并不漂亮,就连镇西子都没抬头正眼看过她。

花莨趁机问道:“那你进良柳庄没有遇到阻拦吗?我记得······”

霍泉一摆手,放下酒壶道:“没有,我父亲可是良柳庄走出来的人,慕容他们拦我做什么,而且镇西王能容我到今日,还是因为慕容家的缘故。此次我回来就是借着慕容家做的借口回来的,镇西王也希望我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易秋白举起酒杯,对着霍泉道:“来,我敬你是一个汉子,今天咱们不醉不休,也算是给你赔罪了。”说着易秋白就把酒往自己嘴巴里送。

花莨瞅了易秋白一眼,自然知道这家伙在想着些什么,不过易秋白向来是有所把握才会去做一些看起来荒谬至极的事情,花莨便也不再阻拦了。

霍泉喝了一杯酒,看着花莨说道:“慕容尊已经和我说了,你得到了‘他’的认可,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霍泉说着就往地下双膝跪了下去。

众人大惊,根本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花莨赶忙起身扶起霍泉,却发现怎么也扶不动,只见霍泉继续说道:“请花知府你答应我,帮我报了那个小人谋害我父亲,杀我宗族的,还将我这般养大的仇恨!”

“霍先生,你先起来再说,你总得和我说说怎么对付他,我才能看着帮你,是不是?”花莨道。

霍泉这样一听才站起了身子,心里想到,看来今天自己的投名状倒是没有投错。

霍泉思索了一会,环顾了一周道:“我知道镇西王在良柳庄收买的人,今天的白祁,也就是白家,就是一个代表。”

镇西王收买良柳庄的人?这条讯息犹如石入平潭,恶狠狠地炸起了一卷风波。花莨众人先前是知道有人在后面搞小动作,但大部分还是认为是不服花莨一个女儿家出任良柳庄女知府的。却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有镇西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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