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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奇怪鹤五


野四定睛看了司徒鹤一会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看司徒鹤一脸从容,还是把心里的疑惑按捺下,决定相信鹤五。

        野四:“要是有哪儿不舒服,你别自己忍着。”

        司徒鹤笑了:“我什么时候不舒服忍着过?”

        野四想想这倒也是,便没再问什么。

        司徒鹤看他转过头,才敢默默的轻蹙一下眉头,他感觉自己因为一夜未眠的疲惫,已经快压制不住体内的小酒了。

        但在直升机内部,他不敢有什么动作,也不敢松懈神经,生怕一个压制不住或者体内功德爆发导致飞机失控。

        这时,厉玉山的手从身边伸过来,覆在了司徒鹤手背上。

        霎时间,在司徒鹤体内挑衅般冲撞的小酒像被封印了一样,老老实实的安分了下去。

        司徒鹤感恩的看了眼厉玉山,阖上眼在直升机内巨大的噪音中小憩片刻。

        回家得找三师伯超度了这鬼,请鬼上身这活儿不能再干第二次了……

        司徒鹤如是想到。

        直升机降落在燕京的指定位置,有很多辆救护车在一旁等着救援出来的女生们。

        这其中有辆格格不入的粉色suv,那是司徒鹤大姐愿一的车。

        在空中野四就看见这辆显眼的车了。

        他诧异于愿一竟然会来接人,他亲姐姐,当红女大明星结婚生子都已经停工一年了,不着急复出也就算了,怎么还开着自己的车大摇大摆的出门了,这也太不女明星了。

        等落地看到大师伯从粉色的车门里探出脑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大师伯的车可能限号。

        野四还有后续工作要处理,只有司徒鹤厉玉山二人上了这辆粉车。

        愿一车里有一股独特的香味,司徒鹤从小闻到大。

        很轻易就唤起了安心的感觉。

        加上旁边有厉玉山压制,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体内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鬼。

        司徒鹤很快就歪在靠背上睡着了。

        不是上班高峰期,没有堵车。

        大师伯很快就稳稳地驾驶着小粉停在了天师府停车场。

        厉玉山想把睡着的司徒鹤从车里抱回房间,但还是没掌握动作要领。

        司徒鹤没被移出车厢就醒了。

        他眼睛睁开一眼就直视着正午的烈阳,眼睛不适的感觉让他立马把眼睛又紧紧闭上了。

        厉玉山恍惚一瞬,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刚才司徒鹤睁眼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司徒鹤两只眼睛的眼眸都是血红色的。

        司徒鹤眯着眼随意扶着厉玉山胳膊下了车。

        “到地方叫醒我就行,别总尝试用奇奇怪怪的姿势抱我下车,睡着睡着突然失重很容易受到惊吓。”

        说着打了个哈欠再次睁开了双眼。

        因为哈欠眼眶湿润,但是眼眸黑的分明,坦坦荡荡的向厉玉山看过来。

        厉玉山不知道司徒鹤想不想让家人知道他请鬼附身的事,也没当着大师伯的面多问什么。

        大师伯去接机前听说了深山里案情的大概,先是暗骂了一顿野四,这么危险的案子,甚至还牵扯到了丧心病狂的毒贩,他自己没意识到危险就算了,还把鹤五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也拉去受这一遭。

        然后去保洁的钟点工哪儿要了个鸡毛掸子,准备等野四回来好好敲打他一番。

        但真到了地方,看到几人都没受什么伤,只有野四手腕肿的老高,走路也有点别扭。

        偏那小子还装没事儿人一样,下了直升机就隔着人群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就拿着对讲机接后面直升机里运送的伤员了。

        大师伯抿了抿嘴,没多说什么,一路无话的把司徒鹤和厉玉山送回了家。

        看着在车边站好的两人。

        大师伯下车锁门:“正好该吃午饭了,你俩是想先回屋睡一觉起来再吃,还是吃完再睡?”

        厉玉山无所谓,他看向司徒鹤,不过他猜司徒鹤八成是要先睡觉的。

        可司徒鹤却说:“先吃饭吧,好久……我是说这几天在山里都吃不踏实。”

        大师伯一听心疼坏了:“走走走,先去吃饭。”

        厉玉山没说什么,默默跟在身后。

        饭桌上没有同龄人,和司徒鹤一辈儿的弟弟妹妹都在学校,哥哥姐姐们都在外工作。

        天师府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司徒鹤这次的经历。

        司徒鹤一边仪态很好的进食,一边把危险的经历模糊风趣化的讲述给长辈们,不想让他们担心。

        厉玉山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会儿,打消了自己心里的那个猜疑。

        虽然是个小朋友,但也是功德榜首的厉害小朋友。

        便也从容进食,加入了餐桌上的友好聊天。

        因为司徒鹤在言语中不停提到厉玉山多照顾自己,一桌的长辈看厉玉山的眼神都冒着光,不住的夸奖厉玉山。

        厉玉山头一次在短时间内听到这么多夸奖,一时有些不适应,冷酷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司徒鹤吞下一块精致的茄夹,笑着阻止:“你们别夸了,厉玉山一会儿该捂着脸跑走了。”

        这句话刚出口。

        桌上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被司徒鹤对厉玉山这熟稔开玩笑的语气惊呆了。

        要知道现在就连天师府里地位最高的老天师,见到厉玉山也得尊尊敬敬的喊一声“厉先生”。

        那可是地府来的神仙啊!

        地府!

        来的!

        神仙!

        可不是来家里做客的朋友家小孩儿!

        虽然在牵条红线群里,就听野四说过这件匪夷所思的事,但是当面听到还是觉得大为震撼!

        司徒鹤看到大家表情的僵硬,自己也一愣:“怎么了?”

        餐桌上的长辈一边打量厉玉山没生气的意思,一边热情的用公筷布菜:“没事没事,多吃点多吃点……”

        饭后。

        大师伯不放心的单独问厉玉山:“厉先生,我们都拿不定您的心思,所以就莽撞的来直接问问您,您介意鹤五直呼您名讳吗?那孩子从小就受宠,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要是您觉得冒犯我去说他,他就是那个性格,并没有不尊敬的意思。”

        厉玉山摇摇头:“无妨,随他喜好就行。”

        大师伯又试探的问:“厉先生,那我可否按年岁叫您一声玉山兄?”

        厉玉山委婉拒绝:“还是厉先生听起来顺耳些,你觉得呢?”

        明明是正常看过来的眼神,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大师伯就是看出来了一丝警告的含义,他赶紧附和道:“我也觉得厉先生更顺耳。”

        目送厉玉山走后,大师伯拿出手机带上老花镜点开置顶的牵条红线群,一笔一划的手写打字,把刚才两人的对话立刻转播到了群里。

        很快就有人回复。

        [心七不是星期:双标!大型双标现场!]

        [愿一:漂亮!午饭还没吃上先吃了一把狗粮!]

        [尚宇随:刚开学在学校忙的晕头转向,他们今天结案回来了?那我今天晚上抽空回家量量尺寸,衣服我已经画好版型了,最晚这周末就能把情侣服安排上!]

        [心七不是星期:诶,等等等等……那鹤五不是明天就要来学校了吗?学校到家里开车得快一个小时,鹤五肯定要住校吧?那艳鬼会不会追来学校?]

        [大师伯:双标是什么意思?]

        [愿一:……爸你打字好慢==]

        [心七不是星期:双标是双重标准的简化,对同一个事情和实物,会根据自己的性格爱好,做出完全相反的判断或者行为,两个人做同样的事情,可能对其中一个夸赞赞美,对另一个缺严厉批评,完全失去了公平。]

        [六师伯:要不我装骨折让鹤五每天放学回家照顾我?]

        [老天师:老六快闭嘴吧!]

        [心七不是星期:有了!我可以装作被渣男骗要上赶着和人同居,鹤五知道估计会每天压着我回家吧?!这样回家的路上我也能照看着点儿。]

        [尚宇随:…………要压也是我压你回家吧!咱家又不住天师府!]

        [遇九:没事儿,我装被渣男骗。]

        司徒遇在家排第九,是鹤五的亲妹妹,前段时间满世界飞参加跆拳道比赛,比赛间隙听说了自己老哥被百年艳鬼缠身这个倒霉事儿,也没太担心,从小司徒鹤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的很完美,她本来觉得这次自己也不用帮什么忙,所以一直没在群里说过话。

        [愿一:遇九你比赛完了?]

        [遇九:比赛完有两三天了,本来想在这边多待一阵子,燕京怪冷的,我这就买票,今天飞回去。]

        [愿一:姐姐很难想象出你遇到渣男还上赶着的画面,需要演技指导随时callme]

        [遇九:ok~]

        。

        厉玉山没往卧室走,他径直走向大门口,果然等来了从车库开车出来的司徒鹤。

        司徒鹤在他身边停下,厉玉山开门上车。

        司徒鹤笑着问:“你看见我去车库了,所以在这儿等我?”

        厉玉山不答反问:“你要去哪儿?”

        司徒鹤坦言:“想去小酒家看看。”

        厉玉山:“她还在你身体里?”

        司徒鹤扬了扬指尖的容鬼镜:“当然不,她在这儿。”

        厉玉山没再问,默默系上了安全带。

        两人还没开到小酒家楼下的时候,一路就看到了不少印着小酒照片的寻人启事。

        这种小广告通常一贴出来就被清洁工处理了,能看到这么多,可见是坚持不懈的贴了很多次。

        司徒鹤还没下车,就看到前面有个牵着导盲犬,头发凌乱,衣服皱的像菜叶子一样的老妇人步履蹒跚的从路边慢慢走过,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沓寻人启事。

        司徒鹤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死死盯着老妇人的背影。

        那老妇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倏地转身,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浑浊,像是看不见了。

        这时正好走来两个路人,离车不远的小声讨论。

        “这是那个丢了女儿的阿姨吧?”

        “太可怜了,说是哭瞎了眼睛,这才几年啊,活生生像是老了十岁。”

        “她女儿长的又漂亮还是a大的高材生……”

        “她老伴儿呢?”

        “听说自己调查端了好几个拐卖妇女小孩的团伙,引来打击报复,双腿残疾,不过现在摇着轮椅也在打听女儿的下落,昨天摇着轮椅摇到城西,今天应该是往东边找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这么多年,说不定人早就……”

        “嘘,别说!心里有个盼头再苦也能活下去,要是连这点儿盼头也没有了,让这老两口可怎么活啊……”

        司徒鹤没察觉,自己捏着方向盘的手指使劲使的指尖发青。

        两行泪止也止不住的拼命往下流。

        老妇人落寞的转过身,步履蹒跚的慢慢走远了。

        司徒鹤看着她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他哭的声嘶力竭,嘴巴张张合合的一直在无声的重复一个词——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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