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监狱鬼手3
荒唐感在司徒鹤看到一身军装的齐洋颂从屋里出来接他时到达了顶峰。
因为司徒鹤过于震惊,忽略了迷你厉玉山的求抱抱申请,现在那小人儿嘴嘟的老高,转身去找齐洋颂去了,小短腿儿噔噔噔的跑到齐洋颂面前告状:“父亲!爹爹不抱我!”
司徒鹤在心里简短精炼的说了个“艹”字。
这是什么见鬼的剧情啊!
司徒鹤看齐洋颂弯腰把迷你厉玉山一把抱起,然后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来牵司徒鹤。
司徒鹤顺势跟他进了屋。
“宝宝不要闹爹爹,宝宝现在长大了,爹爹抱不动你了。”齐洋颂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跟迷你厉玉山对话。
别的不说,长的好可爱啊这宝宝,脸蛋肉乎乎的,感觉厉玉山小时候八成也长这样。
等等,所以现在剧本是,他跟齐大哥结婚了,生了一个跟厉玉山长的一模一样得孩子?
司徒鹤余光看到院外的柳树吐新芽的隐隐绿意,不禁想多了一些。
这斗篷鬼闲太久了吧,拿他消遣?
不过……那鬼事会读心还是怎么着,他对齐大哥有点儿意思这么明显吗?
“齐大哥……”
司徒鹤刚开口,门口就有个小兵一路狂奔进来,一脸着急,但看到亲眷都在不知道该不该说。
齐洋颂拉着司徒鹤坐到桌边,示意下人传饭,缓缓开口:“说吧,这儿又没外人。”
小兵:“少帅,厉少帅回来了。”
厉?司徒鹤竖直耳朵,捕捉到了关键字。
齐洋颂神色一变:“你说厉玉山回来了?他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厉府白绫都挂好几天了,人回来了?”
司徒鹤听见厉玉山的名字心虚的从宝宝的脸上扫过,心想这孩子是他生的吗?
如果跟上次小酒那个鬼障设定一样,看着这张脸,真的没一个人怀疑一下谁是娃他爸吗?
司徒鹤悄悄打量齐洋颂,只见他也正在看司徒鹤。
两人目光对的正着,司徒鹤下意识闪躲。
谁知齐洋颂一把抓住司徒鹤的手腕,强行把人抱在了怀里:“别怕鹤五,当初在我们新婚之夜把你掳走欺负全是厉玉山的错,我不会迁怒你的,宝宝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该死的从始至终只有厉玉山一个人,这话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你若还是不安心,再给我生一个可好?”
不必了不必了不必了!
司徒鹤在心里疯狂摇头,有病吧一个两个都在鬼障里让他生孩子,他在小酒哪儿的心理阴影还没好呢。
但表面肯定不能这么说啊,进鬼障连鬼主还没找到,必然要顺着剧情看看他要搞什么鬼。
于是司徒鹤开始了自己的无台词哭戏大赏,说什么都是错,那不如就当一个被勾起伤心事的可怜人吧!
说来也奇怪,司徒鹤记忆里自己从小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像摔骨折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可能是看心七哭看多了?他发现自己每次装哭都是手到擒来,毫无难度。
齐洋颂看见司徒鹤哭的伤心,便也不再提别的,只是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宝宝看到这一幕,自己翻了个身趴在凳子上,费劲爬下凳子,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着司徒鹤大腿:“爹爹不哭,爹爹不哭。”
司徒鹤泪眼婆娑的看着小人胖乎乎的小脸蛋,差点儿破功笑出来。
他赶紧从齐洋颂怀里挣出来,一把抱起宝宝放自己腿上,rua了半天,顺势停止伤心。
一顿饭桌上两个大人吃的各怀心思,倒是没有过多交流。
饭后齐洋颂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让司徒鹤晚上不用等他回来。
司徒鹤本来也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晚上当然是出去找鬼主,拆了这个鬼障好回去。
天黑的很早,入夜又起了风。
呼啸的风声像远古时候的凶兽在黑夜中咆哮,骇的人只想老老实实在屋内的被窝里待着。
这里面就包括司徒鹤。
“为什么鬼障里这么冷啊!有必要吗!”
挣扎片刻,司徒鹤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深呼吸了两次做足了心里建设才拉开屋门。
拉开门的瞬间,从屋檐上直挺挺掉下来一具女尸,倒挂着,头发朝下,以另类的角度和司徒鹤面面相觑,还随着风在司徒鹤面前摇摇晃晃。
司徒鹤开门暴击,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他回避目光,贴着墙绕过女尸,点开夜视镜继续往外走。
这个年代路灯还没有普及,夜里照明的只有月色。
当然这点儿月色对司徒鹤来说和没有光并无差别。
按传统管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的司徒鹤在院里捡了两根树枝,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元,往空中一抛。
这时一股邪风挂过,竟是卷着银元径直出了院子。
“五明!”司徒鹤手中的扇子瞬间展开,扇出一股金风朝银元追了过去。
他也紧随其后,看到院子外两股风纠缠着较劲,银元在中间随风摇摆。
司徒鹤站定,铆足劲手持五明对着那邪风来了个回旋扇,金风瞬间强势,掠过银元就立刻送回到了司徒鹤手里。
“这么多年不见,小鹤五功力见长啊。”
厉玉山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司徒鹤身后突然响起。
他猛的转身,却被黑漆漆的枪口抵住脑门。
司徒鹤抬眼打量厉玉山,想确认一下这是真人还是鬼障里捏出的虚拟人物。
他还没打量完,就被一只大手覆上了眼睛。
“别拿眼神勾引人,会想让人把你欺负哭的。”厉玉山把枪换了个方向,抵在了司徒鹤太阳穴,然后整个人都抱住了他,“我回来了,想想你和齐老贼恩恩爱爱,我一个人马革裹尸,我不甘心,从尸山血海里爬回来的,为了再见你一面,想我了吗鹤五?”
应该是个虚拟人物。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只有我一个人有姓名。
司徒鹤眼睛被覆在大手下,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你说话我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司徒鹤老实回答。
厉玉山放掉捂着司徒鹤眼睛的手:“当然句句发自肺腑。”
司徒鹤:“那你能把抵着我头的枪放下来再说想见我行吗?厉少帅。”
厉玉山:“齐洋颂不知道你是个天师,我可知道,把枪放下来,可就没有这么轻易能抱住你了不是吗?”
司徒鹤知道鬼主这时候派厉玉山出场,就是为了阻拦他去探索鬼障。
但是头顶的枪也不得不防,这一枪下去,会对他的精神力造成不可逆伤害。
司徒鹤抬眼看着厉玉山:“我想你了。”
厉玉山一愣,但很快神色恢复正常:“还跟以前一样,撒谎不眨眼,小骗子。”
司徒鹤捏紧了手中的五明,在想怎么脱身。
厉玉山警觉的用左手敲了敲司徒鹤的手腕:“这扇子是你自己收起来还是我帮你收起来?”
司徒鹤无奈,只好掀起衣角,把五明插进肋骨里,然后赶紧把衣物裹严。
厉玉山满意的点点头:“左手右手十指相扣,放在身后。”
司徒鹤照做。
厉玉山一手紧紧攥住他两只手,收了枪:“老子做梦都想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从齐老贼这儿把你掳走,终于让老子等到这天了。”
他半拥半推着司徒鹤往门外走,一路上竟一个站岗的士兵都没。
司徒鹤疑惑的四处打量。
厉玉山却会错了意,解释道:“你放心,宝宝已经被我的人接走了。”
艹!小孩儿都不放过!
哦也是,毕竟这个是亲爹,齐大哥怎么拿了个冤大头剧本啊,家连夜被偷了。
司徒鹤假笑一下:“不愧是厉少帅,想到真周到。”
厉玉山没再多说,加快步伐把司徒鹤连夜运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府邸:“你早点儿睡,我去会会齐老贼,想亲眼看到他知道你被我拐走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跟以前一样废物。”
司徒鹤继续假笑:“我可以和宝宝睡一个屋吗?他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环境害怕。”
厉玉山:“不用,他根本就没醒,睡的正香,你不要打什么小算盘,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准去。”
司徒鹤:“好的,一路顺风。”
厉玉山很快消失在了屋外。
司徒鹤立刻在床上用手指画了个十字,随即轻轻一抛银元,这次银元不偏不倚落到了正北边那条线上。
“找到你了。”
司徒鹤定定的看着北边。
接着拿起床边的火柴,噗的划燃以一条完美抛物线丢到了床上。
他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先是趁机烤了会儿火,眼看着烟起来了,立刻去开窗户给风。
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外,装作虚弱不堪的抓住一个哨兵猛的咳嗽着,指着屋内的大火。
半院子的哨兵都来救火。
司徒鹤混在救火的队伍里,一闪身溜出了院子。
在马棚牵了匹马就朝正北方快马加鞭的骑去,骑了一刻钟,还能看到那院子里冲天的火势,看架势旁边的屋子估计也着了。
司徒鹤没良心的吐了吐舌头:俩少帅自个儿斗去吧,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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