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监狱鬼手4
厉玉山和司徒鹤断了联系后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一路狂奔出了监狱。
在车外看到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心里还侥幸的想着司徒鹤说不定下车去上厕所什么的。
但是转到驾驶座这边,看到掉落在门边的手机。
那一丝侥幸心理瞬间破碎。
厉玉山打开车门,无事发生,果然鬼障入口早就转移了。
他气愤的一拍车顶,眼睛有些充血:比起找鬼障入口,不如直接在现实世界里把鬼主干掉来的快。
厉玉山强行把所有情绪都压下,闭目想着司徒鹤跟他说过的所有细节。
“有三个罪犯接连消失了……”
“手指散落在整个监狱的各个地方……”
“从一个心理咨询师失踪后……”
等等!
这个案子的重点一开始就不是罪犯,因为他们的尸体碎片过于醒目转移了视线,最应该关注的是第一个消失的心理师!
厉玉山抬头看着面前办公楼,他之前和司徒鹤一起看过这所监狱的平面图,从这里能看到唯一的那间拉着窗帘的房间就是心理咨询室了。
看看映红半边天的夕阳,厉玉山拔腿就往心理咨询师冲。
为了避免突然推开哪扇门又进了鬼障失了主动权。
厉玉山助跑一个原地起跳,扒了两下就翻过了三米来高还有铁丝的围墙。
一楼二楼窗外有防盗窗,三楼没有,正好心理咨询室就在三楼。
厉玉山如履平地的扒着一楼二楼的防盗窗,转眼间就来了三楼窗外,他撑着窗台一个飞身,抡圆了腿,大力朝着窗户玻璃踹去。
玻璃发出一声巨响,以蜘蛛网状裂开然后整片掉了进去。
厉玉山两腿交错,夹着窗帘往屋里猛的一跳,自己稳稳落地的时候,用全身的重力狠狠拽下了一整片窗帘,让身后绝美夕阳瞬间映亮了整间屋子。
咨询室的简约屏风后,露出了一点儿斗篷衣角。
厉玉山抄起手边的板凳就冲着屏风砸去。
一缕鬼影冲向空中的凳子,在被阳光灼烧殆尽前撞下了凳子,没有让它砸到屏风。
斗篷鬼随即说道:“我们聊聊。”
可厉玉山没有半秒停顿,径直向屏风冲上去。
那斗篷鬼瞬间用黑雾包围了屏风,在上面映出了鬼障里的画面。
画面里司徒鹤正迎着月色策马狂奔,整个人裹得厚的像个球,唯一漏出来的眼睛也藏在护目镜下,密不透风。
但厉玉山看到了司徒鹤去的那个方向架着一个个炮台,士兵在旁边严阵以待,一声令下司徒鹤在的地方顷刻间就会被炸成筛子。
斗篷鬼又说:“现在可以聊聊了吗?”
厉玉山余光看到窗外越来越弱的太阳光线,又看着司徒鹤没有半分察觉到危险的往炮台处一路疾驰。
心里飞速判断,如果这一击不成,比如屏风倒了,但夕阳光线太弱,斗篷鬼的斗篷就能遮挡大部分的光线。自己那时再想扯下他的斗篷可就已经落了下风,鬼障里的司徒鹤就会立刻有生命危险。
厉玉山无奈妥协:“你想聊什么?”
斗篷鬼:“第一,我本就没想伤着司徒小儿,第二,我下手的那些人本就是罪有应得。所以你们完全没必要和我这么针锋相对的,天师和鬼就合该站在对立面吗?这都是老观点了,年轻人要懂得变通。”
厉玉山:“罪有应得?那心理师呢?”
斗篷鬼:“阿明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所以他们才该死!”
厉玉山心想:赌对了,第一个失踪的心理师祝明意,果然不是这个斗篷鬼。看来斗篷鬼守在这个心理咨询室,也是为了晚上能第一时间接应回来的心理师变成的小鬼。
厉玉山:“你先把司徒鹤从鬼障里放出来,我们三个一起聊,甚至我们四个可以一起。”
斗篷鬼:“那也得等太阳下山了后啊,不然你们出尔反尔,我束手束脚的岂不很吃亏。”
“好歹也是七八十年修成人形了,怂成这个鬼样子,真丢脸。”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
厉玉山一愣,看见屋内阴影处突然红烟大盛,然后从红烟里走出一个红袍长发脸上缠着带血纱布的…鬼……
斗篷鬼轻笑一声:“道行自然不比前辈,你们艳鬼是吸人阳气,本就没我们厉鬼这么怕光。”
厉玉山皱眉,七八十年的厉鬼喊前辈,那这是只百年的艳鬼?
而且它身上的这个红袍。
跟他和司徒鹤在商场一起进的第一个鬼障里,会一直出现在司徒鹤身上那个红袍十分相似!
厉玉山又想到了冒雨进山前一晚司徒鹤被“小鬼”吸了一点儿阳气,记忆突然倒退的事。
一桩桩连起来,难道都是眼前的这个百年艳鬼做的?
鬼体的齐洋颂没和厉玉山打过照面,也不怕他认出自己。
它看着屏风上鬼障里的司徒鹤:“把我引来就是让我看这个?鬼障虽然是每只鬼的绝对领域,但你是不是对我们之间差的几十年道行太过自信了?”
说着齐洋颂手张成爪,朝着那排炮台凶狠一抓。
那鬼障里炮台旁突兀的红烟乍现,看似柔柔的烟软绵绵的缠上炮台,下一秒就把所有炮台原地炸了。
鬼障里正骑马的司徒鹤看到远处一下子映亮半边天的火红,猛然勒马,马儿不知所措的在原地转了个圈。
接着司徒鹤就听到了响彻天际的爆炸声。
他看着火光直冲天际,一副要把天烧塌的架势,突然悟了。
一夹马腹,朝着火光冲去。
“走!咱去添把火去!”
火符功德炮火三管齐下,鬼障终是撑不住一点点坍塌,露出了监狱现代化的室内装修。
司徒鹤站定在监狱心理咨询室内的瞬间,齐洋颂唰的隐在一团红烟里消失在了屋内。
屋外的最后一丝光线,也落下帷幕,骤然亮起的路灯,意味着夜晚的到来。
斗篷鬼潇洒一挥,把斗篷扔到了屏风上,不紧不慢的从屏风后走出来。
出乎司徒鹤厉玉山二人意料的是,这斗篷鬼竟是个女鬼。
“有点儿意外吧,嗓子毁了,所以声音哑的有些难听。”
司徒鹤不解:“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很强的攻击性,这样是怎么成为厉鬼的?”
女厉鬼笑:“杀人啊,杀了很多很多该死的人。”
司徒鹤:“你身边那些数不胜数的小鬼,都是你杀的人?”
“当然不是!”女厉鬼立刻否认,“那些该死的人我多看一眼都嫌脏,怎么可能还随身带着,这些都是被迫害惨死的孩子们。”
司徒鹤正想说把这些小鬼交给他,他可以帮忙超度。
女厉鬼似乎猜到了他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帮忙超度?可千万别,这些孩子们当人受了一辈子罪,就想快活自在的当个小鬼,再吓唬几个恶人。”
司徒鹤还不知道心理师“阿明”的事,所以他问:“可现在满监狱的恶人都已经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女厉鬼语气有些许变化:“我来接阿明一起走。”
厉玉山在旁边小声跟司徒鹤解释:“阿明是失踪的那个心理师。”
司徒鹤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种种,所以本来是心理师和罪犯之间的私人恩怨,但是来了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老鬼,帮阿明手刃仇人。
“阿明的仇报完了吗?”司徒鹤问。
女厉鬼:“没报完,但是剩下那个是帮凶,既然走了就算了,让他下半辈子都在恐惧里慌慌度日也不错。”
司徒鹤听到这话觉得奇怪:“不是阿明的仇吗,听这话倒像是你的仇。”
女厉鬼:“阿明的仇就是我的仇!”
“不!小花,你别再帮我报仇了!!”一个好听的男声急匆匆的穿了墙进来。
像是没想到屋内这么多人,心理师阿明一愣。
阿明出现的瞬间,司徒鹤就察觉到了,这是一个生前死后都没做过恶的鬼,纯净透明。
阿明只是愣了一瞬,就赶紧劝小花,他语速飞快,像是劝了无数遍:“那些罪犯虽然害了我,但他们活着还能提供更多犯罪集团的线索,对警察,对更多无辜的人们都很重要,而且法律会制裁他们,你没必要为了那些人增加了自己的罪孽。”
司徒鹤插话道:“那个……刚小花说过不报仇了。”
阿明惊喜的确认一遍:“真的?”
小花点点头:“算那个帮凶走运。”
阿明松了口气,然后后知后觉的问两人:“你们俩是人?能看到我吗?”
司徒鹤:“我是个天师,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走,我可以超度你,送你入轮回。”
阿明听到这儿眼睛都亮了,他刚往司徒鹤方向迈出一步。
便被小花强硬的拦在身后:“他不想入轮回,我刚不是跟你说了,我们都想自由自在的做个鬼。”
司徒鹤把容鬼镜举在眉前:“这是容鬼镜,在没出手打伤鬼前,它只能收服心甘情愿被收服的鬼,要试试吗?”
小花瞬间慌了,四周黑风乍起:“不!不准试!”
厉玉山反应极快的一把拥司徒鹤入怀,挡着肆虐的黑风。
两人同款的衣摆随着风交织在一起。
风落,心理咨询室内恢复平静,两只鬼都不见了踪影。
厉玉山没松手,还是把司徒鹤抱在怀里:“啧,你们任务里的每只鬼都这么有故事吗?”
司徒鹤:“不是啊,一般都是怨气冲昏了理智无脑害人的鬼,到地方见面就打,打趴下就收走啊。”
厉玉山挑眉表示怀疑。
司徒鹤耸肩表示无辜。
“松手松手,把我午饭都勒出来了!”司徒鹤拍开厉玉山的胳膊,前方带路走出了心理咨询室。
厉玉山快步跟上:“去哪儿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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