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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阴谋


第一百五十五章:阴谋

听得这话,沈庆之霎时大惊,忙不迭摆手,苦着脸大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有你这样的吗?娘娘分明是要给你寻个夫人看管府邸,让你传宗接代的!你倒好!还想塞给我!也不看看如今我在族长眼中可是个不服管教的浪荡子!哪里会便宜了我!”

他随即嘲讽一笑,执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方道:“他们啊!巴不得我永远留在府城不要回京呢!反正我早已离家,只差没被除族了,回不回也无所谓!”

“吧嗒”一声,骨节分明的右手从棋盘上缓缓收回,如刀刻般坚毅的下巴上隐隐显出一点青色,微微抖动:“说正事。”

沈庆之霎时一梗,瞪大了那双满是风情的桃花眼,不甘心地大叫:“你何以冷情至此?竟对我的事毫不关心!好歹我也帮你做了那么多事啊!”

“沈家如今只剩下一个沈三少享誉盛名,有望继任族长之位,且以皇商之名胁从户部尚书掌管户部之事。如何?”赵桓赋落下最后一子,垂眸仔细检查一番,觉得不甚满意,眉峰紧蹙,竟扬手拂开棋局。

他抬眸睨了沈庆之一眼,冷道:“你来。”

沈庆之一手捧着白玉罐,一手快速捡出白子放入其中,笑得一脸邪魅:“这里面虽说有你的助力,可若非我自己想要,又怎能与你达成共识?其实这世间所有的人都差不多,不过所求不同亦或是殊途同归,都不过为了一个‘贪嗔痴’!倒是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赵桓赋捏着棋子的手一顿,星眸微眯,霎时寒光大湛:“不要妄想改变我的想法,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轻易放过那个人!”“即使你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撼动他的根基?”

赵桓赋敛了神色,轻轻将棋子放入黑色玉罐中,薄削的唇瓣微微开启:“你逾矩了。”

沈庆之幽幽长叹,执起白子落入已空无一物的棋盘中,言语中包含着关切之意:“子桓,你应当知道,我到底是为什么要选择帮你!并非我那点小小的私心,亦非我当真狼子野心,不过因为你是兰姨唯一的儿子,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你孤注一掷只为了那缥缈无望的结果?”

此言一出,直戳要害,赵桓赋一时找不到什么言语来反驳,只能冷着脸默然无言,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捏在指尖的棋子许久才落了下去。

沈庆之所说的道理他并非不懂,只是如今他早已迷失了自我,根本就不可能再收手了!从爹娘惨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刻起,他就暗暗在心里发下毒誓,终有一日,他要把那人揪出来!要让那人写下自己的滔天罪行!不但要公布天下,还要让他的九族全部都付出沉重的代价!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然而现实的问题他也很清楚,他虽然承袭国公之位,被封镇北大将军,如今却兵权被夺、监管兵部之事也被他人替代,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养精蓄锐,调整好战略,找到击败对方的最佳方案。

沈庆之是个良师益友,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帮他做到了很多他力不能及的事情。可是这并不代表沈庆之就能因此恃才傲物,凌驾于他之上,甚至妄想改变他此生最大的目标!

所以当沈庆之大胆说出那种话来的时候,他压抑了体内嗜血的欲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能伤了沈庆之!

赵桓赋藏在袖管中的双手渐渐松开,掌心中渗出一滴滴鲜艳刺目的血液,顺着玄色袖管蜿蜒而下,滴落在黝黑的石板上。好在这个亭子是按照他的喜好所建,地面都是由黑色大理石铺成,即便是滴了一点血,不仔细看也难以发现。

许久过后,赵桓赋终于平复了情绪,淡然地看着沈庆之,道:“我知你心意,谢了,不过于我无甚用处,做好你该做的便是,你想要的我也会为你达成。”

“子桓!”沈庆之不由气结,却又不想说得太过直白,免得刺激到他,就不太妙了,随即收敛了玩闹的心思,正色道,“那件事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这你不必担心!不过今日我无意间遇到一件事,原本与我不甚相干,却因为对方想要加害的对象与你我相识,便不得不出手了。”

“谁?”

沈庆之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江诗蕴!”

赵桓赋不悦地蹙眉,斜睨着他:“我问的是对手!”沈庆之霎时一愣,干笑着落下棋子:“我还以为你会比较想知道我救下的人是谁。”见赵桓赋神色郁郁,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废话有点多了,随即敛了神色,说出今日所遇之事和他心中的怀疑。

赵桓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落下一子,道:“能让你觉得棘手的人可不多。”

“那倒也是!”沈庆之赞同地点点头,跟着将棋子落入局中,狡黠一笑:“天下已定!你输了!”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赵桓赋,谁知就在此时,赵桓赋竟然面色不改,执起黑子稍稍迟疑便落入原本已是定局的棋盘中!

“扭转乾坤!你竟然能把死局变活!天啊!难道天天左手对右手还真能练出来?”沈庆之不敢置信地看着棋局,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与赵桓赋从小就在一起比拼,琴棋书画、诗文歌赋他从来都比赵桓赋要好,下棋也是从无败绩,如今竟输了!

“你不认真,自然会让我有可乘之机,严品良那人两面三刀,你谨慎些原也没错,只是太过小心,反让他小人得志。”赵桓赋端起茶杯抿一口,剑眉微蹙,“茶凉了。”话音一落,便仰头饮尽杯中余茶,将空杯反置于托盘中,起身负手而立。

沈庆之若有所思地垂头看着棋局,正色道:“看来这个严员外郎果然深不可测!并非如我们当初所想的那般简单啊!不过话说回来,他又是如何知晓蕴娘和我们的关系的?这事儿可是隐蔽地很啊!他到底是出于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这个问题在沈庆之看来颇为复杂,可在赵桓赋看来,却不过尔尔,因为就凭严品良现在的势力,是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关系!即便是身后有那人支持,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查到这些,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针对的不是他们,而是江诗蕴!“他目的不在我们身上。”

“什么?那为何如此?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反而还让我们开始注意到他了!”沈庆之有些不解,思忖片刻才一脸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不是吧!他对付的就只是蕴娘?这、这也太那个什么了!”

赵桓赋轻轻勾唇,满是嘲讽:“谁让他是大孝子呢?又是个彻头彻尾的假道夫,加之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觉得江诗蕴以女子之身行男子之事有违天道,无论表面做的多好看,终究心里还是存着疙瘩,他能忍这么久才出手,都算是出奇了!”

闻言,沈庆之了然地抿唇轻笑,道:“原是如此!不过一个有几分才学的小小农女,也值当他一个堂堂兵部员外郎这么费心费力去设计!哈!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赵桓赋没再多说,只让他稍稍注意一下,别让对方挟制得死死的。另外还让他安排两个人放在江诗蕴那,免得一再出现今天这样打脸的事儿。

沈庆之一时也还没反应过来,赵桓赋这样的叮嘱分明就是多此一举,因为在他看来江诗蕴那即便要人盯着,也根本无需赵桓赋亲自部署,这种小事稍加提点便是。

若按他平日的行事风格,定会问清楚原因,可今日他的确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走神,一想到江诗蕴那虚弱的样子,他的心就翛然收紧,不知不觉就紧张起来。

赵桓赋也不说破,只是被眼帘遮挡的幽深黑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异样,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一番讨论下来,他们一致认为严品良背后肯定还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支持,不然的话,就凭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衔,还不至于胆大到如此境地!况且,此人曾多次在赵桓赋面前制造巧遇,试图套话。又曾使出各种计谋想要在沈府安插眼线,虽说最终都没有得逞,由此可见,这个严品良品行到没有名字那么纯良!

不过赵桓赋不得不承认的就是,这个严品良虽然口腹蜜剑,却着实是个有几分才干的!凭他从人微权轻继而跻身于五品之上,到如今胆敢与赵桓赋这等一品国公相抗衡,且暂代兵部尚书之责,这等能力,就不容小觑了!

若是能将此人收入麾下,倒不失为一桩好事!只是……

赵桓赋微微眯起双眸,幽幽长叹:“想办法找到严品良的攻破点,将之收入麾下,如此一来,既不会挡了我们的路,也不会乱了计划。”话虽如此,可赵桓赋的心底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想要招贤纳士,不一定非要此人不可,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同时挟制他的力量,让他不至于伤到江诗蕴而已。

可是此时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存着这样的私心?转瞬便将此念头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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