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蕴娘失望
第一百九十章:蕴娘失望
说完她便转身进了院子,吩咐茶翠把院门关紧,也不顾门外吵吵囔囔的哭喊,兀自入了屋,直接走向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江云艾。
“你倒是还有脸哭。”江诗蕴冷哼了一声,嘲讽地瞥了她一眼,就直接错身而过,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杏儿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手帕交,她都变成那样了,我又岂能袖手旁观?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出手帮帮她呢?咱家又不缺那点钱!”江云艾泪眼婆娑地看着江诗蕴的背影,心中很是酸楚,她觉得自己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可是为何蕴儿要骂她,大姐也骂她?难道作为朋友不应该出手相助吗?
江诗蕴却冷笑起来:“咱家有没有钱跟吴家有何关系?我又凭什么得白白送上银子给他们?所以你现在是觉得即使他们把咱家所有的一切都抢走都没关系?我还得巴巴送上门去才行?江云艾,你要真有那么烂好人,那就靠你自己的能力去帮她,我保证二话不说,但是麻烦你别扯上我!我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她就大为火光地走了,不去理会身后江云艾震惊的眼神。
如今这江云艾是越来越过分了!偏听偏信也就罢了,竟然还站在吴家这边来威胁她!到底该说她烂好人还是没脑子?真是够了!
回到房中的江诗蕴越想就越气,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地上狠狠一扔,不禁自嘲:江诗蕴啊江诗蕴!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竟然被一帮无赖就给逼成这样?你往日的冷静和手段都去哪儿了?为何现在却开始变得畏首畏尾?这般不济事,日后还怎么扛起这个家?
然而,江诗蕴也不知道现在除了施舍些银两劝他们去治病救人,还能怎么去处理!江云艾这个拖后腿的又三不五时给她制造些麻烦出来,根本就没办法完全解决后患!只希望吴杏儿能够要点脸面,劝住她那毫不讲理的娘和那起子无理取闹的亲戚,日后莫要再以此生事了!
对此,江诗蕴还真的有些疲于应对,平日里要做设计图就已经够忙了,大虫山陷阱的事儿又搞成现在这样!偏偏又惹上吴家那样的吸血虫,又一个万年坑队友的姐姐,左右不是!若是处理得太狠了,又并非她本意,再这样的地方还是很容易引人非议的。
若是处理得太软弱了,吴家那起子人都那么难缠,如此肯定更不容易摆脱了!
思及此处,江诗蕴不由地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方才莫名出现的赵桓赋,觉得甚是蹊跷。像赵桓赋公务那么繁忙的人,此时怎么会有空出现在桃李村?而且还出现的那么及时。若非他突然出现震慑了吴家人,她可能真的会……总之,如今这样的现状,是她已能想到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咄咄咄”一阵敲门声传来,江诗蕴扭头一看,见江云艾期期艾艾地站在门口低着头,也不叫她进来,只冷哼一声便扭过身开始整理床榻上已经收起来的衣服。
江云艾瘪了瘪嘴,有些为难:“蕴儿,别生气了行不行?既然都已经处理好了,你又何必如此见怪?更何况、更何况发生这种事情杏儿也不想啊!但是他们除了向我们求救,就没了别的法子了!”
江诗蕴正在叠衣服的手突然顿住,渐渐握紧:“你乐意怎么对待吴家人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江云艾,你要搞清楚一点,吴粮的伤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他会有这样的恶果也是他自己种下的因!若非他太过贪心又岂会一再不顾危险进入大虫山腹地?况且”
她顿了一下,眼底满是鄙夷之色:“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尽了作为邻居最大的心意,不但不计前嫌给他们借马车送吴粮去医治,还拿了二两银子给他们,结果呢?他们还是不满足,还嫌我给的少了!居然还想趁火打劫!”发觉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她便停下来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江云艾却很是不服气,指着江诗蕴不悦的嘟囔:“可是你又不缺那点银子!杏儿对我那么好,现在他们家都成这样了,难不成你还想落井下石不成?即便是她爹做错了事情,那与杏儿又有何相干?你作甚总是要对她那般针锋相对?”想着方才在外面的情景,觉得很是失了颜面,她说完便翻了个白眼。
江诗蕴不由苦笑,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了!现在的江云艾始终觉得是她对吴杏儿的成见太深才这样,却从未想过吴家人是怎么对她们的,更加没有想过,致使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到底是她还是吴杏儿!对于这样固执的江云艾,江诗蕴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好也罢坏也罢随她了!只希望吴家人不要再利用江云艾这种毫无下限的好心来闹事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见江诗蕴久久不曾理会她,江云艾噘着嘴跺了一脚,恨声恨气地说道:“你还说我呢!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蒙面人是谁啊?凭什么突然就冒出来打人?还连句道歉都不说,打完人就跑了!现在杏儿肯定会怪我了!”
说起这个江诗蕴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猛的推开,端着一盘吃食的江云芳双眼泛红地站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双眼含怒地瞪着江云艾,哽咽着低吼:“难不成你是想要蕴儿被吴家人打?若非那人突然出现救了蕴儿,挨打的可就是蕴儿了!”
江云艾楞楞看着她,眼睛睁得极大,慌乱地呢喃:“大姐……”“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旁人的事儿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姐妹受了欺辱也要乖乖送上去受着?”江云芳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眼眸微微闪烁,“艾儿,旁人再怎么着,也只是旁人,可是自家姐妹却不同,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更何况,吴粮现在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凭什么赖在蕴儿身上去!”
见江云芳的情绪太过激动,江诗蕴赶紧上前抱住她的双肩柔声安慰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让江云芳消了气,江云艾也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看着江云艾离去的背影,江云芳无奈苦笑:“大姐知道,这事儿艾儿做的太过了!原本这事儿就与你不相干,是吴家人厚颜无耻地想要讹诈咱家,偏偏艾儿这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还真信了吴杏儿的鬼话!”她忿忿不平地跺了一脚,仍觉得不解气,垂着头唉声叹气起来。
江诗蕴拍拍她的背,望着窗外渐渐陷入夜幕的天色,唇角勾起一道鄙夷的冷笑。管他吴粮还是吴杏儿,她江诗蕴从未真正放在眼里过!反正日后她还是要去府城的,这些人对她来说无关痛痒,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自己还得学狗再咬回去不成?
虽说此番被江云艾给气得够呛,也被吴家人的厚颜无耻给重新刷新了一次道德底线,但赵桓赋的突然出现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说不定借着这件事儿,会让那起子偷偷在暗地里观察她的神秘人暂时收手。
赵桓赋通身的气派,即便不露出正脸来,也足够震慑住他们了,但凡有点眼力的,也不可能会对他毫无顾忌。就当是利用一次赵桓赋的气场好了,也省得她还要相处对策来应对。
夜幕早已降临,整个村子里都已被浓浓的黑夜所笼罩,家家户户都灭了灯火,已渐渐进入梦乡。唯有江家新宅里,仍旧灯火通明。
江云芳擎着灯小心翼翼护着火苗过来了,不由地张开嘴打了个呵欠,眼中沁出泪来,见江诗蕴还在灯下奋笔疾书,扯了扯披在身后的外衣,朝她走了过去:“蕴儿,早些歇下吧!这都亥时了!明早不是还要早起去城里么?”
江诗蕴忙着做最后的结语,头也不抬地回道:“嗯,这就要睡了,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好了。”
见状,江云芳无奈摇头叹息,将手中的灯小心搁在江诗蕴案前,把原来那盏灯端开,道:“别忙了,歇息去吧!给你换了灯,一会儿拿着回房啊!我可熬不住了,这便睡下,走了。”说完她便端着只剩一点点灯油的灯盏转身往楼上走去。
江诗蕴抬眸瞥了一眼江云芳离去的背影,眼底漾着温暖的笑意,随即又垂下头继续奋笔疾书。
她现在得赶紧把手头上的事儿做完,今天被吴家人搅合一通,都还没有做完,明天又得去一趟城里,还有如风如云二人这两天也不见人影,她得去探听一下情况。
现在已经快到惊蛰了,附近的草丛里树丫上阵阵虫鸣响起,田地里时不时一两声早春的蛙声,倒也聊以慰藉,让她在这漫漫长夜也不至于太过孤独。夜色渐深,更深露重,月牙儿隐在深青色的云朵后,悄悄打量着仍埋头案前的人儿,微微一阵叹息,吹散了山头那满枝桠的花儿,暗香浮动。
翌日清晨,江诗蕴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出门,原本茶翠想要陪着她一起去,却被她给拒绝了,现在家中正是用人之际,如风如云的离开也让早已习惯他俩存在的家中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况且现在都二月中旬了,就剩半个月的时间江云芳就要嫁出闺阁,时间已经变得非常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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