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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李简


第二百二十四章:李简

“今日我在驿站看到的那人,正是当初在大虫山上,将你弃之荒野的那个为首之人!我隐约记得,似乎是唤作李简。阿瑶,你与我说说,是否真是此人?”江诗蕴紧张地看着赵婉瑶的神色,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却知道唯有问清楚那人的底细,心里才会更踏实点。

赵婉瑶霎时睁大了双眼,死死咬着唇瓣,清澈纯净的大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李简!居然是他!”她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神情很是哀怨,“李简哥哥原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缘由要背叛哥哥!”

她顿了一下,眼神变得迷惘:“李简哥哥是大哥的军师,他能文能武,足智多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我有记忆起,他就跟着哥哥一起戍守北疆,我曾听哥哥说过,当初哥哥初初崭露头角,便被派遣到北疆一个小山村里伏击敌军,看到有一个瘦弱的少年被好几个敌军小兵猥亵,那人便是李简。哥哥向来面冷心热,看到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怎肯坐视不理?便没忍住,出手救了他,而后他便常伴哥哥左右,成为了哥哥最重要的左膀右臂。”

赵婉瑶忽地止住了话,疑惑不解地抬头看着江诗蕴,一脸的求知欲:“不过,姐姐,什么是猥亵啊?哥哥当初跟我讲的时候言语含糊的很,我本想问清楚来着,他便不耐烦了,可是我还是不懂猥亵是何意啊!”

江诗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没想到赵桓赋竟然还会跟阿瑶说这个,更没想到阿瑶竟然问她何为“猥亵”,那她该如何解释?果然好奇的小孩子最难应付啊……

在赵婉瑶充满求知的目光下,江诗蕴轻咳了几下,神情窘迫地说道:“那个……阿瑶啊!这个‘猥琐’二字,非尔等小姑娘可知的,总之你记住,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就是、就是欺负的意思,嗯!对!就是欺辱欺负的意思!咳咳!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赵婉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难怪当初李简会那么依赖哥哥,大概就像是当初姐姐在大虫山救了阿瑶一样吧?姐姐对阿瑶那么好,所以阿瑶也很喜欢姐姐,总是想要时时刻刻粘着姐姐,是吧是吧?”说着便揪住江诗蕴的衣袖,湿漉漉的大眼闪烁着眷恋的光芒,看得江诗蕴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摸了摸赵婉瑶柔软可爱的双丫髻,上面簪着一对童趣十足的银饰小虫对簪,模样又如此讨喜,怎能不让人心生怜爱?

“阿瑶说的对!阿瑶这么可爱,姐姐哪里舍得不救你?姐姐也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为了一己之私而置之不理,若非如此,现在也不会有阿瑶这么懂事的好妹妹了。”江诗蕴温柔地看着赵婉瑶,将甜甜笑着的她搂入怀中呵宠,“阿瑶,姐姐并非铁石心肠,只是你应该懂得,李简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对江家来说就是个很大的危险存在!”

江诗蕴悠然一叹,抓着赵婉瑶的双肩,不舍地看着她:“恐怕姐姐没办法保护你了,你必须尽快回到你哥哥身边才行!若是让李简发现你住在江家,必惹来灭门之祸!”

赵婉瑶霎时便泪盈于睫,神情很是不安:“姐姐,姐姐你不要我了吗?我知道我的存在的确是个麻烦,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江家,现在江家对于我来说,就是我自己的家一样了,我哪里舍得离开自己的亲人呢?”

闻言,江诗蕴也不由哽噎:“阿瑶!并非姐姐不想要你,而是如今李简的出现对于我们来说,是个非常大的隐患!那日他见我自报身份之后,便开始盘问大虫山大虎伤人的事,若非我早有察觉,搪塞过去了,我们现在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如此说来,便没了别的法子了吗?”赵婉瑶哀戚地看着她,忽然又沉下眸子,神色很是迷惘,“李简哥哥问你这些作甚?难道他在怀疑我并没有死?所以才特地试探与你的?”

江诗蕴微微眯起杏眼,一时寒光乍现:“怕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那般试探我。不过被我三言两语搪塞了去,也不知他作何想。”

闻言,赵婉瑶向来天真懵懂的脸上霎时闪过一丝凛冽,冷哼道:“且由他去罢!想必再过些时日,哥哥就会查到江家来,届时他定然会被哥哥抓住严厉惩戒!只是苦了姐姐还要费心周全,与那人斡旋之时,定要多加小心!那人向来能谋善断,绝非三言两语便能唬住的!”

江诗蕴欣慰地笑着点点头:“我自然知晓,只是没想到,阿瑶竟然能有此觉悟,果真是长大了!”她怜爱地抚摸着赵婉瑶的小脑袋,眼中微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而后,赵婉瑶便详尽说明了有关李简的所有,包括他是如何出现在赵桓赋身边,又是如何诱骗她离家出走,而后将她抓获丢弃在大虫山。然而她却怎么也想不通,向来为哥哥马首是瞻的李简哥哥,何以如此待她?又何以背叛对他有着深重恩义的哥哥?

与赵婉瑶一番详谈之后,江诗蕴一人独坐房中,静静思忖良久,心中仍觉得没有什么章法。想她一个小小的农女,纵有些小手段足以保全自身,可是在这个万恶的皇权时代,她不过有些世俗虚名,如何能与堂堂一介副都指挥使相较?他若真的查到她身上,想要弄死她岂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即便他暂且奈何不了她,那她的家人呢?阿瑶呢?看来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沈庆之,让他想办法干预李简的调查,或者直接趁其不备先发制人!

看着手中捏了许久的玉玦,江诗蕴不由重重叹出一口气,这些时日以来,着实有些疲乏了,这房屋设计改建什么的,也太费脑筋了,而且这个时代的技术太过落后,即便她现在还能想出更好的方案,却总有才思枯竭的一天,届时又该如何应对?毕竟不是在现代,古代所需要受到的局限实在是太多了!她根本无法在古代长期做室内设计师!

想必她若永久做这室内设计的行当,在某些愚昧封建的人眼中,就是牝鸡司晨,或是江湖术士招摇撞骗。如晁知府之流,如李乡绅之流,这个时代的人其实大多如此,她若执意做下去,想必不久之后,便如晁知府所言,会被当做异类而孤立起来,她得想个法子改行了!

翌日清晨,江诗蕴照例起了个大早,穿着精练短打衣卦便小跑着出了门。好些日子没锻炼了,全身都软趴趴的没一点劲儿。虽说这半年来勤加练习,倒是让她变得身手敏捷了许多,可是在这高手如云的古代,她可不敢掉以轻心!前些日子就为了忙驿站的事儿,都没功夫好好练练,加上已经进入梅雨季节,天天下雨下个没停,着实有些恼人!

江诗蕴抬头看了看灰扑扑的天空,悬在上头阴沉的很,像是随时都会掉下一大块来似得。她分外惆怅地长叹一声,双手握拳提至胸前,继续往走。

这恼人的天气!不会突然下起雨来吧?这可难说!江诗蕴又抬头看看昏暗的天空,吧唧了嘴,突然觉得嘴里头好没滋味,又有些口渴,她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茶摊,便走了过去。

“应该不会误事!反正就喝口水罢了,东西可以边走边吃!”她自言自语一番,心中便已有了定数,朝一处无人坐的位置走去,刚一坐下,就听到旁边位置上的几人在嘀嘀咕咕什么,也听不大清楚,便没怎么理会。她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来,心下却早已飘飞。若想改行,她该做些什么才好呢?回家种田?还是单纯的买块地买个庄子做地主婆?思及此处,江诗蕴眉心的褶皱越发深了几许。若是单纯的做个地主,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以她现在的财力,做个小财主还是可以的,只是她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如何?难不成她要跟着沈庆之他们轰轰烈烈地干一场那样的大事才算不枉此生吗?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安于现状的小女人罢了!能有现在的日子可过,已经足够好了,若想要发财啊什么的,她还真没这个念头!钱不在多,够用就行,何必如此贪婪呢?人生那得,不如把握时光,平淡度日,偶尔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与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就足够令人艳羡了!

茶点上来了,江诗蕴吸了吸鼻子,好香!果然还是古代的煎饼实在啊!料足馅儿多!正想着,她满足地咬了一大口,不经意的抬眼,却见街角有几人在推推搡搡的,其中一人看着特别眼熟。她眨巴了眼睛,定睛看去,顿时怒从心起。原来那与人发生争执的竟是此番归家没见到的江云艾!

江诗蕴这会儿也顾不上吃了,赶紧让店家拿来油纸包好,端起茶碗喝了个底朝天,留下五文钱便朝他们所在的街角走去。见他们似乎愈演愈烈,她不由地有些焦急起来,江云艾那傻子素来口笨唇拙,脾气又冲,得罪过的人不知凡几,任由她继续下去定然会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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