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一计不成
第三百三十七章:一计不成
这下,众人忙目不转睛的盯着江诗蕴,深怕她舞弊,也深怕错过什么。
江诗蕴却不再拿红绸子了,只是拿桌上的玻璃杯,江杯子里的茶倒了去,呈杯底给众人看。然后,有件她将空玻璃杯放在桌上,用手盖住杯口,轻轻拍了一下,没想到方才空空的杯子此刻竟又装满了水!
直到江诗蕴说:“我表演完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江诗蕴是怎么做到的!?
晁杜衡最先反应过来,见为难不到江诗蕴心下不舒服,冷冷道:“江娘子好技艺,只是这终究是江湖杂耍,上不得台面。”
江诗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哦?那敢问晁女郎,这谜面何解啊?”
江诗蕴问晁杜衡这个戏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晁杜衡自然答不上来了,只好将头一歪,气鼓鼓道:“不过是雕虫小技,本女郎还不屑研究。”
江诗蕴也不点破。只是坐回自己的座位,眼角却瞟到那严女郎气鼓鼓的嘟着嘴,还有晁杜若一抹阴测测的笑意。
游戏又重新开始,江诗蕴坐了下来,喝了口茶,低头思索着,恐怕这个花球是晁杜若有意为之,而那严娘子不过做个出头鸟罢了,还有晁杜衡,估计只是看自己不顺眼呛两声而已。
真正难对付的,是晁杜若。这件事里面她一句话都没说,任谁也想不到她身上去,却是背后最大赢家。
江诗蕴刚理清楚,就见沈庆之朝自己微笑着点点头,心下一片安宁,这时,齐女郎凑过来神秘兮兮道:“看来沈公子很维护你啊,你们……是不是有那个意思?”江诗蕴笑着道:“你想多了,我与沈公子不过是……恩,至交而已。至交。”
江诗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说自己和沈庆之的关系,这大概就是那种朋友有余,恋人未满吧,沈庆之……那么耀眼的人,可能自己是够不着的……
“不是沈公子,难道是……那位国公爷大将军?”
江诗蕴被齐女郎的话吓得刚喝下去的茶水都差点吐出来。呛得她不停咳嗽,只好离席到外院来透透气。
齐女郎看着江诗蕴这么大反应,自言自语疑惑道:“怎么?难道被我说中了,天呐!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江诗蕴走到外院,忙抚着胸口顺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和赵桓赋有关系的话都让她不由得一阵紧张,这是怎么回事?是在意他?还是敬畏他?后者吧,毕竟他向来都是如此冷酷。江诗蕴耸耸肩,却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步竟有些沉重。
而且,头还晕晕的。难道是吹风吹的?
因着上次的教训,江诗蕴除了齐女郎敬的那杯桃花醉就没再喝酒了,不可能是喝醉了,那怎么……茶,一定是茶!方才还好好的,定是在自己变魔术之时茶水被人下了什么东西了!
她们到底要干什么?江诗蕴的脑袋越来越混沌,她不得不用力掐着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直以为这驿站是自己打理的,所以很放心,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驿站的前院二楼是休息室。就上去休息休息应该没事吧?江诗蕴忙甩甩头,朝楼梯走去,却恍惚间好像手臂被什么人拉着往上走,她努力的睁开眼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是谁。
莫约一盏茶功夫,大概是游戏结束了,众人一致觉得江诗蕴所表演的魔术最新颖也最具看点,所以得个彩头也当之无愧。这不刚宣布彩头归江诗蕴所有,就发现江诗蕴没在座位,晁大人忙着招呼客人,又找不着晁杜若,只好让晁杜衡带着人来寻她。
因着晁章在主持事务,女宾席这又没什么玩的,好些个女眷就提议一起去找江诗蕴,晁杜衡也欣然同意。江诗蕴这么有意思的人,她们还以为她又在制造什么惊喜呢,说这次一定要提前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可是在后院寻了个遍也找不着江诗蕴,晁杜衡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却见方才还在位子上喝茶的藕色衣服女郎从前院哭哭啼啼一脸惊恐的跑过来,边跑边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晁女郎,严女郎,严女郎……”
女眷们一看,怎么回事?难道是出事了?
严女郎呢?见严女郎果真不在,还有晁杜若也不在,问藕色衣服的女郎,她就这几句话断断续续的反复说来说去,莫约是被吓到了,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晁杜衡也顾不得了,自家姐姐不见了,哪会想那么多,忙冲到前院。这驿站就这么点大,怎么会找不着人了呢?
那前院因着还是驿站的规制,还是保持上次江诗蕴改造过的样子,虽说是给过路官员住的地方,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楼是会议厅,开门既一览无余,没人。众人慌忙上了二楼,二楼的休息室也没人,众人却在上三楼的时候,断断续续听得一些声音。顾不得三楼的办公区了,众人直接冲上了四楼。
四楼本就是客房,此刻除却女郎们上楼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声音断断续续,让人耳红心跳。
晁杜衡身子比较重,没别人跑得快,所以在前头上来的女郎们都面露怪异之色的时候,她才堪堪跑上来,却看也不看大家的脸色,朝发出声音的那扇门就是一踹!眼前的画面,直接将未经人事的晁杜衡吓傻了。可床上那未着寸缕的两个人却好不自知,犹自在做着活塞运动,因着女子的脸被长发挡住了,所以也不清楚是谁。而今大门被晁杜衡踹开了,所以里面的画面也被门外的女郎们看了个干净!
不少年纪还不大的女郎见着,忙尖叫着闭了眼,那些嫁了人的女郎,见着这画面也是羞得不行,年长的则直呼不知廉耻,有辱门楣等污秽之词。
一时间,场面混乱得不行。晁杜衡已经彻底没了主意,还好晁家的一个表婶如今嫁作礼部侍郎员外的见过世面些,大喝道:“叫什么,还不赶紧的禀告知府大人!另外,拿两盆水来弄醒这两个……混账东西!”
立刻就有小丫鬟红着脸下去了。可小丫鬟还没出去一会儿,就碰到急急忙忙上来的知府大人和一众男子。那水还没拿来,晁章见门口的女郎们都花容失色,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竟生生闯了进来,连那位员外夫人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这……这成何体统!”晁章忍不住气急败坏道,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宴会上行如此龌蹉之事,这就是啪啪给他打脸啊。
员外夫人赶紧让人关了房门,可也好些个男子瞧见了里面的“景色”。顿时议论声四起。更有年长者直骂世风日下不知廉耻。
水终于拿来了,员外夫人一把接过,也不管冰不冰了,朝床上忘情的两个人直直泼了下去!
床上的两个人终于清醒了,可也被吓得不轻。那男子竟是晁府赶车的马夫,歪眼斜嘴的,马夫哪见过这阵仗,这么多贵人看着光溜溜的自己,当下就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女子还未抬头,晁章刚想出声,晁杜衡就大叫起来:“是江娘子,是她,一定是她,也必须是她!”晁杜衡的声音不小,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到了,顿时那些看好戏的男子议论纷纷。
晁章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可这里哪一个不是贵人家的女眷,不管说是谁都不好,唯有江诗蕴一介农女再好不过,可一想到江诗蕴背后的沈庆之和赵桓赋……晁章就一阵头大。
可晁杜衡不知道啊,她只知道这个锅总得有人背,不管是不是江诗蕴,这个人都必须是江诗蕴!
晁章还来不及说话,可他们以为的女主角这不就施施然的从楼梯上来了么?
众人方才还议论纷纷的嘴在见到江诗蕴本人好端端的从楼梯走上来,笑意盈盈的问道:“这是怎么了?”的时候,那嘴巴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江诗蕴在这,那里头的女郎是谁?他们又为何要冤枉江诗蕴?那些带了女眷来的大人们,纷纷寻找自己的女儿妻子。生怕里头那个丢尽脸面的就是自家闺女。
还好,还好,那些找着了自家女眷的大人纷纷松了口气,这不仅是丢了自家脸面的事,还是得罪了知府大人甚至被今日参宴的大人做笑话的事,总之不是小事,许多人都庆幸不是自家闺女。
可兵部尚书侍郎员外严致远却笑不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家的女郎不见了!
那是自家娇惯了十五年的千金啊,时时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手里怕化了的。这马上就要议亲了,是准备嫁给哪个皇子的,可不能是自己家的女郎啊。
可是那女郎被水一泼堪堪清醒,见着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又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当场就尖叫一声晕了过去,那声尖叫也把严员外的魂都叫掉了一半!这可不就是今日穿粉色衣服为难江诗蕴的严女郎么!
江诗蕴勾了勾唇,谁规定受了欺负就不能反抗了?想要设计她,就要想好反被设计的滋味,她自诩不是什么坏人,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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