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暴风雨前
第四百二十三章:暴风雨前
江诗蕴丝毫不惧她的威胁,瞥了一眼她不安分的拳头轻飘飘道:“那又如何,难道你还真敢对我怎么?”
江云艾见江诗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顿时有些颓败的跺了跺脚,又对江云芳道:“大姐你看,蕴儿老是欺负我,你明儿若是搬出去了可怎么办,都没人帮我撑腰了。”
江云芳看着自己的姐妹们,笑着笑着眼中便出现了泪花,垂眸道:“能这样看着你们真好啊,嫁了人了日后就不能每日陪伴你们身边了。”
江诗蕴也突然有些伤感起来,道:“终归是要嫁人的。不过日后大姐可以常常回来,反正王仁的父母都不在,就是日日跑一趟也无妨的。”江云艾也道:“对啊,大姐,日后若是王仁欺负了你,我第一个不饶他。”说罢,又挥了挥她的小拳头。
江云芳见她们难得的统一意见,却都是为了她,顿时十分感动道:“大姐知道,谢谢姐妹们。”
江诗蕴见时候也不早了,拉了拉还在那张牙舞爪的江云艾,给了一个眼神给江云薇,对江云芳:“那大姐早些歇着吧。我们先走了。”
江云芳见她们要走,有些紧张道:“蕴儿。”
江诗蕴微笑着点点。道:“大姐没事的,我们先去看看姐夫。”
出了江云芳的房门,江云薇见前院这么多人,小声道:“我还是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吧。”
江诗蕴知道她性子,也由着她去了。只是江云艾却是个闲不住的,看着那厨娘们端出来的各种吃食,早已两眼放光的跑过去了。
江诗蕴无奈的笑了笑,看向大堂宾客中的赵桓赋,赵桓赋此时也正望向她,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江诗蕴突然觉得,这种默契也是一种幸福吧。
宴席结束后,江诗蕴帮着陈春燕将宾客们都送走了,便回到大堂,指挥着下人将该撤走的撤走,该入库的入库,该收拾的收拾后。已经十分疲劳了。
今日的喜宴多半都是她在操持,所以累点也在所难免。忙完后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倒头就睡,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一夜好眠。
终于看到了江云芳成婚,江诗蕴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一晃眼夏天很快便过完了,江诗蕴没想到赵桓赋明明形式越来越急迫了,竟还能陪着自己度过了这样一整个夏日。难得的没有纷争,没有吵闹,只有现世安稳的一个夏日。
这个秋天好像来的来势汹汹了些,人们还没来得及感受秋高气爽,地里的作物正是泛着金黄还未收割的时候,一场措手不及的冰雹就砸了下来。
前一天还觉得干燥异常,只是冷风一直刮呢,夜里就从天上砸下一粒粒石子那么大的冰雹来,江诗蕴听到这一声声的砸在瓦片上,一咕噜爬起来,唤了红竹道:“红竹,红竹,快去看看,外头怎么了?”
红竹应了声,打了个灯笼出去了一会儿,这才和着风进屋道:“回娘子的话,外头下雹子了。”
“下雹子?”江诗蕴呆了呆,想着地里的作物现在正是快到收割的时候,这一下下冰雹了该如何是好,必定是损失惨重了。
所以天一亮,江诗蕴就迫不及待的到柳村的庄子上去,江诗蕴看着沿途许多地方的地都因为昨夜的雹子下得太突然,砸坏了不少作物,有些地方更是呈一面倒的趋势,有些农户在田边唉声叹气,江诗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到了柳村后,村长忙迎了上来,面色虽然着急,却并不慌张。朝江诗蕴拱了拱手,道:“四娘子来了。”
江诗蕴点点头,跳下马车朝田里走去,边走边问道:“情况如何了?”
柳村长忙道:“幸亏四娘子早前在我们佃田的四周都种上了树木植被,所以此次我们柳村大部分的作物都还算损失不大。”
江诗蕴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要是这些作物没了收成,最可怜的还是那些靠佃田为生的村民们。
柳村长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之前不知四娘子种那些树木植被是何用意,竟还责怪四娘子把那么好的良田给糟蹋了,是我目光短浅了。”
江诗蕴摇摇头,道:“去,让佃户们都到绿降那登记损失,然后组织收粮吧,这雹子一下,天便开始冷了。我看这田里的作物也差不多了。”
柳村长忙奔走相告去了。
还好,损失不算太大,江诗蕴又组织佃户们将地里的庄稼收了,交了的佃粮晒好了收纳到库中,还有应州府旁边的良田,江诗蕴之前都在四周种了植被的,刚好挡住了许多的狂风和雹子,损失都不算严重。
这么一来,江诗蕴又忙了好些天,才将晒好的稻谷都收入了库中,一看,还真不少呢。看着四周其他人的田地都大大小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江诗蕴摇摇头,估计今年的粮价该上涨了,至少应州府附近这些地方,粮食是珍贵了。
江诗蕴叹气,涨了粮价,受苦的还是这些百姓。是夜,江诗蕴只觉得睡不安稳,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什么东西紧紧拽着她的心脏一般,让她呼吸不上来,她挥舞着双手,想喊救命,却发现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像是梦境,又像是现实,江诗蕴听见赵桓赋一直在摇着自己,着急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江诗蕴猛然惊醒,就见一个人影在自己身边着急的抓着自己的手,她刚想出手,人影的声音便传来道:“丫头,是我。”
赵桓赋,深更半夜的他怎么在这?江诗蕴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忙掐了吧自己,才发现是真的会疼,这才道:“阿赋,你,你怎么在这?”
赵桓赋拿出随身的手绢放到江诗蕴的手中,道:“擦擦吧,可是梦魇了?”
江诗蕴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冷,额前的汗水都快滴下来了,想到方才窒息般的感觉,忙点点头。
赵桓赋忙坐到床边,拥着她的身子心疼道:“别怕,我在这。”
江诗蕴这才稍稍安心,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我方才梦见你在战场上一身是血,可我怎么喊你你都听不见,你身后有个修罗般的身影一直在朝你靠近,它说它要带你走。”
赵桓赋连忙道:“梦都是反的,我不可能丢下你。”说罢,眼神却是暗了暗,还好是黑夜,赵桓赋掩盖了眼中的神色,手轻轻地顺着江诗蕴的发丝一下一下的抚着,道:“没事,没事了。”
好一会儿,江诗蕴才平静下来。这才抬眼看向赵桓赋道:“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你要不说话我都要被你吓一跳了。”
赵桓赋轻叹了声,道:“丫头,我可能要上战场了。”
“什么?”江诗蕴一抖,连忙抓住赵桓赋的手,想起方才那可怕的梦,一阵紧张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赵桓赋垂眸道:“是啊,商国不知怎么的对我大纪发起战争,皇上命我挂帅出征呢。”
“商国?那,那你可是要去?”江诗蕴蓦然想到,那日赵桓赋带自己去看日出的地方可不就是跟商国毗邻吗?
赵桓赋点点头,道:“就是弧城关。”
还好弧城关离应州府也不远,江诗蕴也稍稍安心,忙问:“什么时候去?”
赵桓赋道:“明日。所以我着急来跟你告个别。”
“这么快?”江诗蕴握着赵桓赋的手紧了紧,这些时日她已经习惯了赵桓赋这张冷峻的脸了,这一下突然要分开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赵桓赋拍着她的手,安抚道:“无事,只是我怕得有些时日不能陪你了。”
江诗蕴摇摇头,道:“无妨,我等你。”说罢,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确定的问道:“阿赋,你老实告诉我,这次上战场没那么简单对不对?”
赵桓赋看着江诗蕴探寻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挣扎,道:“你莫要想太多了,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江诗蕴却是摇着头道:“这几日,我见你时不时出门去见一些老人,这些人都是朝中已经告老还乡的元老,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我。”
赵桓赋看着江诗蕴清明的眼,叹了口气,这才道:“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那些元老都是跟我爹有些渊源的,我也想看看有什么线索没。”
“所以,你查到什么了吗?”江诗蕴急忙问。
赵桓赋凝声道:“查到一些事,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只是我手中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不然,我就可以手刃仇人替我爹娘和姐姐,替我陈国公府报仇了!”“这事你有分寸便好。只是莫要太着急了。太着急反而打乱了自己的步伐,反而让别人钻了空子。”
赵桓赋点头道:“我知晓的。”眼中却是冷了下来。看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查到了他的不少事了,有些狗急跳墙的意味,所以才会接连请人来刺杀自己,手段还真是几年了都如出一辙。
只是,他赵桓赋也不是毫无准备,,网放了了这么久,也该收起来看看到底有多少的落网之鱼了。在京城那位眼皮子底下不好做的事,在应州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有些账,是时候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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