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马小川的叛变
“八嘎……”
“你在八你的祖宗啊？”
鲜少说脏的楚晨，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抓起了山田龟的衣领，把他拎到了自己面前。
楚晨高大，山田龟矮小，楚晨仿佛拎一只刚刚出笼的竹鼠。
“就你也配当鼎盛精密的总裁？滚吧，这里没你的位置了。”
楚晨一把丢开山田龟，跌了他一个踉跄，幸好被赵瑞给扶住，不然非得跌倒不可。
“楚晨！”
赵瑞冷着脸呵斥道：“你身为国家公务人员，竟然敢动人打人！”
江雨娇帮腔嗤笑道：“我看啊，这个姓楚的八成是因为拿不到贷款，所以恼羞成怒，才动手伤人的。山田先生，我建议你直接去市委举报他，给他个处分！”
“我一定会去的！我会以鼎盛精密总裁的身份，起诉他！”
山田龟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楚晨吃了一样。
楚晨冷着脸道：“我不知道你们是哪来的信心，扬言已经拿到了贷款。”
“先生……”
宁柔拽了拽楚晨的衣角，压低声音，面带焦虑：“马小川是赵瑞的人，咱们去拿贷款各种被卡，但是赵瑞很轻松。这次，没得翻啊先生。”
宁柔担心楚晨继续对他们对峙下去，反而丢了脸面，想劝楚晨快点撤离。
“谁说的，马小川马上就把借贷合同拿来了，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这次，应该是许总赢了。”
楚晨昨天就命令马小川今天拿合同过来办事，想来那个老家伙不可能连儿子的命都不要了。
呵呵……
赵瑞呵呵笑了起来。
笑声中有轻蔑，有不屑，一边笑，还一边抽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然后指着楚晨的脸道：“小江啊，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疯掉的？我怎么不知道？”
“估计是在听到科长您拿到二十八个亿成绩单的时候吧。他辛辛苦苦，费尽心思，机关算计，才从您的手里抠了二十七个亿出来，结果转手，您就招来了二十八个亿，拿现在比较流行的词来说，这叫……降维打击！”
江雨娇捂着嘴，嘲笑声通过她尖锐的嗓子溢出来，刺耳难听。
“对！”赵瑞抖了抖手指：“我喜欢这个词，降维打击。我就是喜欢在别人，最自以为得意的时候，给予他最沉重的打击。”
楚晨揣起手，同样找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巧了，我跟你的爱好差不多。其实我还真是好奇，你的贷款到底哪来的？”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赵瑞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朝江雨娇一伸手，一只手机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拿起手机，低垂眼帘，仿佛在拨弄玩具一样，拨通了马小川的电话。
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赵瑞的神色一僵，马小川从来都是随叫随到，今天怎么敢不接电话？
楚晨翘起二郎腿，状态闲适从容：“你看吧赵科长，我就说你的十个亿兑现不了。”
“不可能！建工启林市分行的马小川，是我赵家的门生，我想让他贷多少，就要贷多少！不可能有问题！”
赵瑞明显有些轻微的心慌，因为上次在发改委开会的时候，就是面对楚晨这样的笑容。
这次不会又是……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马小川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问题，除了他儿子，赵家在他心中比天王老子都重要！
对于马小川的忠诚度，赵瑞没有丝毫怀疑。
可能是刚才在开会，才没有接电话吧。
赵瑞怀揣着这个心思，再次拨通了这个号码。
“嘟……”
您所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还是挂了。
“看吧，别人都不接你电话哦。赵科长。”
楚晨声音幽幽飘来，仿佛神明在看凡人玩笑，充满了自上而下的鄙夷。
“赵桑！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山田龟也紧张了起来。“我身家性命，可都在您的十亿贷款上啊，您可不能跟我开玩笑啊。”
江雨娇插嘴道：“山田总裁你放心好了，在岷西省就没有我们赵科长办不成的事情。那个姓楚的在故弄玄虚，别被他吓到了。”
宁柔和许长江二人也面面相觑。
说好的绝境，丝毫真看到了一点亮光了。
特别是宁柔，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难道昨天自己走后，银行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看向了楚晨的侧脸，男人俊朗而神秘，仿佛一本永远也读不透的书。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临时办公室外，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
“真是让我一通好找，鼎盛精密原来在这里啊。”
马小川在办公室外探出头来：“我能进来吗？”
“马小川！原来你在来的路上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快进来！”
赵瑞看到马小川出现的刹那，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自己还是把楚晨想得太神奇了，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翻盘？
马小川看赵瑞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目光带着闪躲，从怀里掏出刚刚打印出来的借贷合同。
“马小川，你跑那边去干什么，我在这里。把合同拿来。”
赵瑞见马小川径直朝楚晨走过去，还以为他走错了路，朝他呵斥道。
这个人从不接电话开始就怪怪的，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可要好好敲打敲打，真以为自己立了功，就能在自己面前放肆了？
就在赵瑞还在思考，怎么敲打马小川的时候。
马小川已经拿着借贷合同，来到了楚晨的面前：“楚科长，这是十个亿的借贷合同。利息我已经按照政策规定的范围内，最大程度的减免。您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让许总签了吧。”
这话一出口，现场除楚晨之外，所有人都傻了！
“马小川，你疯啦！那是楚晨！楚晨啊！！！我才是赵瑞！”
赵瑞的眼睛瞪大铜铃那么大，站起身来，朝马小川挥舞拳头，大声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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