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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谋前程刘秀求学进太学文叔如醉


妈妈娴都与大哥刘縯,二哥刘仲,对刘秀到京师求学都是大力支持的。对母亲而言,望子成龙的心态,在任何时候,任何时代都是一致的。所以,只要是有利于孩子们的健康发展,没有哪个母亲不予以大力支持的。

无奈,家中的情形却是今不如昔,有一种每况日下的感觉。

自从始建国元年(公元年),王莽五十四岁那年,篡夺汉位以来,刘氏家族的情形是日暮西山,江河日下。

朝廷的恩赐逐渐减少,以致完全彻底地丧失;刘氏爵位的相继被剥夺,封地的逐渐被裁减,甚至被朝廷没收殆尽,都使刘氏家族的日子越发难过,而不满、怨怒与仇恨,也在刘氏皇族十万余众中,与日俱增。图谋反抗的家族数量,是越来越多。而王莽在剥夺这些家族权益的同时,却没有想到如何补偿、安抚他们,因而,一股强大的反叛,敌对势力,早已在暗中萌芽、滋生,而且有星火燎原之势。

刘氏家族的很多人,一向都靠朝廷的赏赐与封地的收入,过着寄生的生活。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并没有学会,能够养活自己并适合自己的谋生本领。

就连还算能够独立谋生的刘秀家,也面临着种种严峻的问题。

一个最最现实的问题就是,刘秀的家里,实在也没有多少闲钱,可以供刘秀去费用昂贵的京师长安的太学学习。虽然,王莽为了粉饰太平,还给予了太学生们很多的优厚待遇。

刘秀家里人口多,日常的开支不少。大哥结婚,以及两个姐姐的出嫁,刘安等奴仆们的嫁娶等等,开销都很大,都令家庭的负担加剧。而近一两年是天灾不断,农田收成也不好,所以如同雪上加霜,日子也显得越发拮据。所以,二哥刘仲的年纪也不小了,一向慈爱的妈妈,也没有办法为二哥相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娶亲。

对这些,刘秀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他很是懂事,也不忍心让母亲与家人吃苦,但既然自己提出了到太学学习的要求,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撑下去。

所以,当刘秀一想到去长安求学,势必会加重家里的负担时,他的心中总感觉很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好在母亲与大哥,二哥,对自己到长安学习,都鼎力支持,刘秀才觉得安心一些。

母亲娴都其实是非常希望小儿子文叔能够通过正当的途径,出人头地,甚至天下闻名的。所以,哪怕自己苦一点,母亲也非常乐意。并且,母亲也从心里不愿意自己的小儿子刘秀像长子伯升那样,与江湖朋友鬼混,甚至弄得全族灭亡或受到牵连拖累。

因此,听伯升跟母亲谈到文叔求学的打算以后,母亲立即予以了鼓励与支持,令刘秀感动不已。

舂陵与京师长安相距遥远,有近千里的路程。而且,交通并不不便,长安的物价又昂贵得很。因而,没有足够的旅费,是万万支持不了刘秀,到长安的学习费用的。

别的不说,就说为刘秀买马上京这一项,也是家里的一项沉重负担,不是说买就能够买的。不仅如此,家里还必须要考虑到刘秀及仆人的旅途开销,以及今后的生活费用等其他问题。

大哥伯升,二哥刘仲,妈妈娴都,全家上下人等,为筹备刘秀上京的钱财的事情,着实愁眉不展了好些日子。这时,甚至刘縯都有些后悔,埋怨自己不该花钱如流水。

正当全家人,当然也包括刘秀,都在为此事犯愁的时候,刘秀突然听说了自己的同学韩寒,也打算和刘秀,邓禹一道去长安太学求学。邓禹的家庭富裕,上京的费用不用担心,而韩寒的家里也非常拮据。

于是,刘秀与韩寒二人一合计,决定他们两家,合伙买头驴子去做脚力,帮助驮运他们的书籍衣物等日常生活用品。

驴虽然不比马健壮,但驴性温驯,也有耐力。主要的是,驴子价格跟马比起来,简直算得上是十分便宜,可谓是价廉物美,可以为穷苦的两家节省大笔的费用。

临行时,刘秀打算自己跟同学韩寒及邓禹一道,独自上京,以便减轻家里的负担。但妈妈,大哥,二哥,却对在如今的乱世中,刘秀孤身一人,上京求学,很有些不放心。

于是,妈妈就吩咐仆人刘安一同前往,以便照顾小少爷的安全和饮食起居。

就这样,刘秀和邓禹约好在京师汇合的地点以后,就和韩寒同学凑了钱买好了驴。然后,由刘安驾着破旧的驴车,驮着书籍,带着鸽子,换洗衣物等,刘秀与韩寒就匆匆地告别了家人,风尘仆仆地向长安城驶去。

到了京师,刘秀才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知。初到时,刘秀心里很有些忐忑不安,有些茫然失措甚至有些自叹自卑。

刘秀的自卑是很有道理的。他既不是官二代,没有像李刚那样牛皮的父亲;也不是富二代,没有腰缠万贯的底气;他只是前朝一个破落贵族的后裔,按照以前划成分的规矩,属于地、富、反、坏、右,黑五类分子的范畴。

京师长安城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和亭台楼角,假山池沼等。路上趾高气扬骑着骏马,驾着豪华的马车的,都是一些衣袖光鲜的大人先生们,公侯贵族家的公主,小姐等等。富豪人家更是比比皆是。

那里的市场上,到处都堆满了从四面八方运来的新奇的东西。各种奇物在街市上买卖,堆积,看得刘秀眼花缭乱,只叹息自己的孤陋寡闻。

人们的思想开放,行为大胆放肆。花楼、红楼林立,斗鸡,赌马等娱乐活动都极为盛行。人们沉醉于富贵安乐的享受之中,似乎没有谁在考虑,会考虑自己,今后的命运乃至国家的命运。

就像那位死于天花的,法国著名的专制暴君,路易十五所说的:“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呢!”

当然啰,路易十五也有他自己的可怜之处。因为他的家族延续到他这一代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只能够苟延残喘了。难怪他会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彻底的绝望啊!

一个处于绝望中的人,是什么好事或者什么坏事都能够做得出来的。因此,路易十五最终选择了继续堕落,并留下了这句千古名言。

刘秀初到京师,就一下领悟到了八旗子弟的威风凛凛,飞扬跋扈。

那一天,刚到京师,刘秀与同学韩寒,仆人刘安驾着自己破旧的驴车,在京师的大街上激动异常,兴致勃勃地向太学的方向走去。

这时,只听刘安喊道:“两位少爷,你们看!那个飞驰而来的马车上套的八匹枣红色的骏马,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刘秀与韩寒都非常兴奋,急忙转身去看个究竟。

不想,马车已经飞快地奔到了面前,刘秀、韩寒急忙闪避,那马车一下子撞到了驴车上。破旧的驴车一下子散了架,书籍,衣物散落了一地,驴子也倒在了地上。

刘安眼疾手快,一下子揪住了驾车的奴仆。那家伙见肇了事,就想扬长而去。

这时,一个年青俊俏的公子,从车上骂骂咧咧地跳了下来,他挥动自己的马鞭,就向刘安抽去。

刘秀、韩寒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扭住了公子的手臂。刘安趁机,夺下了公子手中的鞭子。

这时,那个奴仆冲到了刘秀,韩寒的跟前,大声怒骂道:“两个南蛮!村野匹夫!你知道少爷是谁吗?他是当今隆新公,大司空王大人的公子王贵啊!你们竟然敢拉住他,简直是不要命了!”

“管他是王龟还是王贵,撞坏了我们的车子,就得赔!”刘秀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你这个南方蛮子,竟然敢辱骂我们公子叫王龟!你这个破车,值狗屁钱呢?就是把你们撞死了,也不过是死狗一条,拖到路边就行!

你的破车,撞坏了我们少爷的马车,影响了我们少爷飙车的兴致,我们还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呢?你们反到恶人先告状了呢?”奴仆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的确,如今是人家王家的天下,连皇帝都是他家的,他们怎么能够不横呢?就是在我们现在的文明社会里,我们的贵公子们,富二代,官二代,驾着法拉利,兰博基尼在大街上飙车,撞死人也是白撞呢!不过是陪你几两银子而已,老子有的是钱呢!

“你少爷要飙车,应该到郊外去啊?撞伤了人怎么办呢?”韩寒也质问道。

“到郊外去,给谁看呢?怎么能够显示我们少爷的威风和气派呢?”奴仆依然振振有词。

说完,他就冲上前来,想为俊俏公子解围。刘安走上前去,三下两下,就扭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的双手扭在了身后,然后用马鞭,缠住了他的双手。

那公子见势不妙,看见刘秀人高马大,刘安身体魁梧结实,知道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又见路人纷纷走上前来,指责自己,他也有些自知理亏。况且,他又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于是,他终于软了下来:

“两位公子,你叫这位爷放了我的奴仆王魁吧!车子,我们赔偿就是!”

“好吧!既然这位公子已经答应了赔偿,刘安,你就放了他吧!”刘秀吩咐刘安道。刘安刚刚放掉王魁,不想王魁很不服气,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又与刘安扭打到了一起。

但王魁哪是刘安的对手,刘安三下五去二,又把他制得服服帖帖的。

那俊俏公子见奴仆再次吃亏,就急忙喊道:

“两位公子爷,这是我们的不是!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王魁吧!王魁,你赶快拿出十两银子来,赔给两位少爷!”王贵吩咐道。

王魁吃了哑巴亏,自知根本不是刘秀他们的对手,只得悻悻地听从主人的吩咐,规规矩矩地摸出腰里的银子,交到了刘秀的手里。刘秀与韩寒,这才放下了俊俏公子的手臂。

那俊俏公子带着自己的奴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悄悄地驾着马车,灰溜溜地离去了。

刘秀、韩寒同刘安一道,急忙收拾起散落的书籍,衣物等,把它们收拾到驴背上,无法收拾的,就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后,向太学的方向走去。刘秀与韩寒商议,决定抽空另外去买上一辆驴车。

其时,王莽为了网罗天下人才,粉饰太平,对太学进行了扩招。因此,太学的学生,达到了一万人左右。所以,太学门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天下学子,带着美好的希望,闻风而来。一时,英才云集。

那些士子们,来到京师以后,第一个任务,就是寻找或投靠在京师有头有面的乡亲或亲戚,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平步青云,出人头地。

刘秀当然也不能脱俗,他也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门路。

幸好刘秀、韩寒与邓禹等南阳学子,早有准备,他们都带有郡守的推荐信和家族族长的介绍信,刘秀,韩寒,邓禹等才有幸见到了当朝权倾天下的国师公刘歆。

却说这个刘歆,非同凡响,原来字子骏,是一个大名鼎鼎,声名显赫的人物。而且,因为拥立王莽称帝有功,还是朝中权势熏天,王莽亲信的重量级大臣。

在哀帝时,他公开表示是为了避哀帝刘欣的纬而改名刘秀的,其实是想应验图谶中“刘秀发兵伐无道”的谶语,而改名刘秀,改字颖叔的。

他本是宗正刘向的少子,也是西汉皇族,沛县(今江苏沛县)人。他的为人与政见,与自己的父亲,却是迥然不同。

他也是依靠研究经学而发家的,是当今研究三国的大师易中天教授,研究《论语》的于丹教授的老前辈。他的经学,其实也是为了迎合王莽的统治,为王莽的登基而奠定舆论的基础的。

刘歆的六世祖名刘交,字游,是汉高祖刘邦的同父异母弟。在刘邦抚定三秦,与项羽争夺天下时,刘交就一直随侍在哥哥的左右,很受哥哥刘邦的亲信。所以,在高祖六年,刘交就被自己的哥哥高祖封为了楚王。

刘歆的四世祖刘戊有儿子五人。长子刘礼继承父亲的爵位,其余诸子皆封列侯。吴楚七国之乱,刘戊因参加叛乱而兵败自杀。其子刘富,因反对父亲的叛乱,况且事前已奔逃至京师,所以,得以免祸,被更封为红侯。

刘富的儿子刘辟强,学问出众,但不肯出仕。刘辟强的儿子刘德,就是刘歆的祖父,在昭帝,宣帝之世任宗正,赐爵关内侯,又封为阳城侯。

刘向是刘德的次子,十二岁时就以父荫任为辇郎,二十岁时为谏大夫。其后曾任散骑宗正给事中、光禄大夫,领校中五经秘书。

刘歆的祖辈多数都有做学问的传统。到刘歆成人之时,虽家世不如当初显赫,却仍凭着一个宗室的牌子,在朝中占据一重要职位,“家产过百万”。

出于严格的家学渊源和个人的天赋,刘歆很早就以才学而闻名。

成帝之初,亲信大臣就推荐说,刘歆“欲通达有异材”。

由此,刘歆就受到成帝的召见,刘歆“诵读诗赋,(帝)甚悦之”,以至成帝想当场任命其为“得入禁中”的中常侍。只是由于掌权大将军王凤的反对,而最终未能如愿。

史书上记载这一事件时说:

“(帝)欲以(歆)为中常侍,召取衣冠。临当拜,左右皆曰:‘未晓大将军。’上曰:‘此小事,何须关大将军?’左右叩头争之。上于是语凤。凤以为不可,乃止。”

结果,刘歆只得到了一个待诏宦者署的黄门郎职位。

这次经历,令刘歆如梦初醒,知道自己要想出人头地,必须投靠有实权的重量级人物。哪怕是皇帝,如果没有实权,也如同一个傀儡一般,千万不能够再次把位置站错。可这话说起容易,做起来却很困难。所以,后来,他又再次把位置站错。

河平三年(公元前年)成帝下令谒者陈农,到各地搜求遗书,同时,将太常、太史博士、延阁、广内、秘室藏书集中到一起,由光禄大夫刘向负责,步兵校尉任宏、太史令尹咸、侍医李柱国、黄门郎刘歆等参加,对中秘之书,进行系统的整理编目工作。

刘向逝世不久,哀帝下令儿子刘歆继承父职,领校五经,以完成其父未竟之业。

两年以后,经过刘向、刘歆父子二十多年的努力,终于圆满地完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由朝廷组织的大规模图书整理编目工作。

刘歆对“五经”古文经典的整理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他所特别爱好,且最有研究的是《左传》。

哀帝刘欣即位时,刘歆建议将《左氏春秋》及《毛诗》、《逸礼》、《古文尚书》皆列于学官。

哀帝下诏征询臣下对立《左传》博士的意见,同时让刘歆去跟今文经博士们讨论经义。今文博士“不肯置对”,拒绝设立古文经博士的建议。

这使刘歆十分恼火,他立即写了一篇驳斥太常博士的书文。

刘歆的《移让太常博士书》,是汉代经学史上一篇重要文献。

它首先肯定了孔子与六艺的关系,认为孔子正乐、《雅》、《颂》,修《易》,序《书》,制《春秋》,“以纪帝王之道”,“夫子薨而微言绝,经历战国和暴秦”,“道术由是遂灭”。

汉兴七八十年间,虽然经书颇出,广立学官,建置博士,但是,“离于全经,固已远矣”。接着,书中披露了孔壁古文《尚书》与《逸礼》发现的事实,

刘歆介绍了秘府所藏左丘明撰的《春秋》古文本,指责太常博士们“保残守缺,挟恐见破之私意,而无从善服义之公心。”

最后,刘歆强调指出,根据宣帝广立《毅梁春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书》的成例,“义虽相反,尤并置之”,应当将古文经列为学官。

“若必专己守残,党同门,嫉道真,违明诏,失圣意,以陷于文吏之议,甚为二三君子不取也”。

刘歆的言辞甚切,引起太常博士们的怨恨。

大司空师丹大怒,“奏歌改乱旧章,非毁先帝所立。”

尽管哀帝刘欣袒护刘歆,以为“歆欲广道术,亦何以为非毁哉?”

但刘歆终究因为得罪了当朝的实权大臣,又为今文博士们所讪谤,被迫离京去当地方官。数年后以病免官,居家不出。

平帝即位以后,王莽开始操纵朝政,他重新起用了刘歆。刘歆这次,终于站对了队列。

那时,王莽自比周公,号“安汉公”,他追封周公和孔子的后代,追溢孔子曰“褒成宣尼公”。在这些活动的背后,其实包藏着王莽篡汉的祸心,而刘歆很聪明,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奥秘,所以,他很快成了王莽政治阴谋的追随者。

于是,这时的刘歆倡导古文经学,就已经丧失了学术意义,而成为王莽政治阴谋活动的一个部分,一心为王莽的政治服务。

壬莽篡汉建立“新”朝后,刘歆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国师,号“嘉新公”。王莽改制时,始称《周官》为《周礼》,根据《周礼》而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专念稽古之事”。

同样,刘歆以古文经学服务于王莽的改制活动,建置《周官经》博士。

当时,左将军公孙禄就对王莽说:“国师嘉信公颠倒五经,毁师法,令学士疑惑。”

但刘歆深受王莽信任,且刘歆的作为是得到了自己的首肯,所以,王莽并没有责怪刘歆的意思。

刘歆虽然在政治上饱受后人非议,但他实在是多才多艺。他还是一位杰出的天文学家,他编制的《三统历谱》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天文年历的雏形。

此外,他在数学上也很有贡献。

在圆周率的计算上,他是第一个不沿用“周三径一”的中国人,并定该重要常数为。,只略为偏差了0。0。

所以,刘歆在王莽时代,以学问渊博,地位崇高而在天下闻名。天下读书士人,都以能够得到他的接见,推荐与赏识,而感到万分荣幸。

刘歆见皇族子孙刘秀等入京学习,就破例地抽空接见了刘秀一行。

刘歆认真地审视着刘秀。看见这个与自己同名的青年男子,是那样气度非凡,从容不迫。他不卑不亢,英俊潇洒,身材挺拔,气宇轩昂,那个神秘的谶言一下涌进了刘歆的心里。

刘歆仔细地端详着刘秀,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他心中那种莫名的预感一直强烈地充斥于他的心里,那种说不清楚的强烈的震撼一直悸动着他的心灵。

刘歆默默地注视了刘秀很久,才稍稍平息了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

接着,刘歆以长辈对待后辈的特有的耐心,与刘秀等聊了几句家常,询问了刘秀家族的情形。

然后,刘歆例行公事一般地为刘秀,邓禹等开具了介绍信。他至死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刘秀,成为了拯救刘氏皇族的功臣。

开始还是十分担心的刘秀,此时看见国师亲自写完了字条,刘秀十分地欣喜。

就这样,刘秀,邓禹等顺利地进入了太学学习。

开始进入太学的那些日子,刘秀是那么的兴奋,有时,他甚至彻夜难眠。一展宏图的愿望,实现理想的期盼,一直萦绕在刘秀的心里。

慢慢地,刘秀渐渐冷静了下来,眼前所见的冷酷现实,使刘秀不得不清醒。

朝廷,全由达官贵人及其子弟们把持;寒门子弟,根本没有多少涉足其中的可能。而朝政也是一片混乱,朝令夕改,甚至夹杂着腥风血雨。天下黎民百姓,生活更是水深火热,这让刘秀想起了自己的使命。

幸好不久,刘秀就认识了很多新同学,并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才让刘秀不至于那么悲观孤寂。

太学经典众多,可以说汇集了当时天下有益之书,课业也是五花八门。

刘秀虽然对进入仕途很是悲观,但他依然抱着“书到用时方恨少,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想法,开始了如饥似渴地钻研各门课程的学习。

那时,刘秀刚进入太学不久,就遇见了自己的南阳老乡,大师兄朱祐。

大师兄朱祐非常热心地照料着刘秀,为他介绍着太学的老师和同学。朱祐少年就成为了孤儿,住在复阳外祖父刘氏的家中,由外祖父抚养成人。他常常往来于舂陵间,因而与刘秀兄弟很早就相识。刘秀和大哥刘縯都很喜欢朱祐。

在大师兄朱祐的建议之下,刘秀拜中大夫许子威为师,学习《尚书》;邓禹拜博士江翁为师,学习《诗经》。

不久,刘秀又结识了钻研谶纬之学的强华,钻研《春秋左传》的严光(本名严庄)。四人同住一个宿舍,相交很是投机。

进入太学,刘秀就如同一个贪婪的酒徒,如痴如醉地畅饮着各种典籍。他以学习《尚书》为主,其他各科也都有涉猎。

其时,王莽为了粉饰太平,对太学的供给也还比较优裕。所以,太学生们生活很是丰富,琴棋书画都很热门。

以至于,刘秀整天忙于听课,访友,作文,几至于废寝忘食。

稍有闲暇,他就与邓禹等人一起在风景优美的学宫庭院中散步,一起谈论天下大事。或是与邓禹,强华,严光,大师兄朱祐一起约好,到郊外,到城市的各个角落,探察民情,体察百姓疾苦,全方位地了解社会。

于是,刘秀及各位师兄弟们聚集的尚冠里,成为了南阳老乡的聚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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