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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桐树寨巧遇(5)


不管那边张发心里多么着急,憨水嘴现在对着桌子上的饭菜正在发狠,也不去管山杏不善的眼色,跟他儿子不断的抢着韭菜盒子。

      人什么时候吃东西最香,就是有人给你争抢的时候,张发的小儿子就是这样,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嫌他娘饭菜做的不好,看到憨水嘴争抢他也闲不住了,连连把饭菜往嘴里塞着。

      “石头,你昨天晚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今天听人说好多人都碰到了,给你爹娘说说呗!”

      张发的儿子大名叫个张伟杰,不过在农村一般人都没人叫他名字,包括他家里都  一样,见面都是喊石头,这是他刚出生的时候取的小名。

      石头正跟憨水嘴抢得欢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老爹问了一句,想了想,便对他老爹说道:

      “爹,你怎么知道,我是碰到事了,到现在心里还直突突呢。”

      张发听到儿子这么说,心里一紧,装着不在意,随意地道:

      “也没什么,就是村里的很多人都遇到了,我就是想知道你跟他们遇到的一样不一样。”

      小石头现在也不抢饭了,低头沉思了会,才抬起头来。

      “爹,你要是不问,我是准备再也不提了的,现在想想我心里还打颤呢,现在既然你问了,我就给你说说,你帮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别怕,你说说看,你爹你娘还有你憨叔都在这呢。”

山杏本来还以为这父子两个在拉呱呢,听他们聊了几句后,才感觉出来事情不对劲,向着自个老公看了一眼,露出询问的眼色,张发从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石头也没多想,带着丝害怕,也带着丝年轻人的好奇,把昨天遇到的事给讲了出来。

“昨天晚上你跟憨叔俩人谁在一个床上,叫有叫不醒,娘只好到我的屋子去睡了,我本来准备到小胖家里去对付一宿,可看时间好早,就去丧家那边看了会娱乐班,直到结束后才去,可人家小胖家里已经栓门了,我只好回家来睡。”

话到这里,就见石头颤了一下,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张发也不敢催他,只能等他缓过气来再说。

小石头向着四周看了一眼才低声说道。

“当我刚走进小胖家跟前的那个胡同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老头打我对面走来,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等他到我跟前,我刚准备跟他打声招呼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腥臭向着我迎面扑来,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睡在咱村跟前的山脚下,可把我吓的不清,这不,赶紧赶回家了,爹,不会有什么事吧?”

在整个的谈话过程中,憨水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顾消灭眼前的饭菜,好像饿了八辈子似得。

听到儿子问,张发不敢说实话,只能对他说。

“没什么事,别担心,不光你一个人遇到了,咱村里的好几个人都跟你遇到了一模一样的怪事。”

石头当然不那么好打发了,这种话骗骗小孩子还行,可见到爹不愿意多说,他也没有再问,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等小石头睡着以后,憨水嘴张发跟他媳妇三人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张发两口子问怎么办,赶紧得得那个主意出来。

憨水嘴没卖关子直接对他们说道。

“别担心,据小石头说,他应该中了尸毒,他问的那个腥臭问就应该是尸体腐烂散发出的味道,他中了尸毒,所以才会晕倒。”

“不过幸亏咱们发现的早,短时间之内肯定不会出问题,但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随着体内尸毒越来越深,慢慢的就会全身溃烂,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有句话憨水嘴没说。怕这两口子害怕,就是随着尸毒加深,慢慢的小石头就会失去神志,慢慢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张山杏听到这里,嘴里啊的一声就昏倒在地上,吓得张发赶快抢救,又是按胸口又是掐人中。

等人醒了后,赶快问憨水嘴,

“这毒怎么解,你赶紧给拿个主意啊,省的心里不上不下的。”

憨水嘴告诉他们说;

“别着急,这都不算个事,办法多的是,等他想个不让孩子遭罪的法子再说,反正多时间之内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发两口子听到他这么说了,才慢慢放下心来,山杏也起身去给憨水嘴收拾睡觉的窝铺了,她现在对老公往家里领了个人,一点埋怨也没有,反而觉得庆幸,幸亏家里现在有这么个人,要不儿子碰到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前面说憨水嘴这人是个薄情寡义睚眦必报的家伙,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操不心,这次怎么上赶着主动帮上忙了。

咱们书中代言,憨水嘴并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只是他从小流落江湖,见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生离死别,再加上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麻木了。

相反说他是个为人善良对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也不为过,睚眦必报当然是他的性格,可你敬我一分,我还你一丈更是他的做人准则,虽然平时对人对事都多了几分冷漠,可只要是他心里认同了的朋友那绝对的没话说。

这段时间以来,张发对憨水嘴有目共睹,它还能无动于衷吗。

这边还没有把儿子的麻烦给解决了,那边便被人给叫走了,现在离那个货郎找上门已经两天了,可这么长时间下去也不是办法,张乐广,乐康兄弟两个看事情实在不能这么下去了,不管这么说,那里躺着的也是他们的老爹。

事情不能一直放哪不管,现在村里人人每天都不敢出门,大白天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长此以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哥俩想了想后,只能把村里的年轻后生聚集到一块,大家一块想想办法,张发才四十来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肯定得在邀请之类。

张发看事情不能推脱,只能拜托憨水嘴帮着照顾下家里,就跟人走了,憨水嘴由于是外乡人,便没有人叫,张发也不去提他。

从下午张发被人叫走一直到过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回家,除了憨水嘴,那娘俩一晚上都没睡觉,在担心张发出事。

憨水嘴听到动静过来这屋的时候,屋里一家三口已经到齐了,张发就坐在坑上,满头冷汗,浑身发抖,不用说,昨天晚上肯定出事了。

憨水嘴给他倒了碗水,等他回过神来才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发站起身来二话不说,把石头强行赶回他屋里,才对他老婆跟憨水嘴说出他们昨天晚上的经历,等他说完,听的张山杏满脸靖海,憨水嘴沉默不语。

原来,昨天晚上被张乐广兄弟两个邀约来的人算上他们两个只有十几个人,也不是每一个年轻人都愿意趟这趟浑水的。

这十几个人就在张乐广的一个本家亲戚家里开了个简短的小会,会上他们个个举手发言,阐述自己的观点,这个说得去请一个道士和尚的过来,那个说又没有人亲眼看见,说不定就压根没什么事,就是自己吓自己而已,毕竟没有谁亲眼看到。

张乐广兄弟俩,集思广益,终于拿出了个主意,他们决定十几个人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什么事,然后再说计较。

他们寻思的是,自己十几个都是年轻人,身上的火力壮,就是真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怕,再一个他们也不是完全相信鬼神这一说法的,毕竟什么都没见过,都是听说,说不定那天发生的事就是有人弄得恶作剧,为的就是不还那个货郎的碗钱。

昨天晚上的月色特别好,就是不点灯也能看的清楚,他们一路上什么怪事都没碰到,不由得心里就放下心来。

不过真到了门口就都泛起了嘀咕,谁也不敢进到院子里,最后商量了下,搭个软梯爬上墙根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事再说。

张发几人长得比较强壮,就负责在下边垫底,等所有人趴在墙头上后,张发发现那几人再也没有了什么动静,推推他们的腿也没人搭理,心里感觉奇怪。

也不去多想,还是自己亲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那个年代农村的院墙普遍不高,也就两米多点吧,这还是条件好的,甚至有的人家就连院墙都没有,只是在周围围了一圈篱笆罢了。

张发后退后几步,助跑了一下,猛地一跳就翻到了墙头,他到墙头后看众人一动不动都在盯着一个方向看。

可等他顺着众人看的方向看去,差点吓的他从墙上掉下去。

早先的时候种地不像现在,有各种机器,犁地种地全靠人力,普通的人家都是靠人力去拉,只有条件好的人家家里才能买的起牲口,像是张发他们这样的家庭就没有,只能等人家家里忙完了后,才能跟人家借用一下。

张乐广他们家也算是村里的富户,家里就喂着一头骡子,家里为这事还专门在院子里给它盖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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