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命之女
胥华拔腿就追那黑影。
边追还嘀咕。蒙面黑衣人…多老的梗…
那黑衣人身手极好,发现身后有人相追,也不加速。甚至是有点慢下来……..
胥华这些年在璟山着实是只知道吃喝玩乐了,她师傅年长风的武功造诣极高,拿手本事也多。其中有一技,名唤太虚步,为上乘轻功。
可惜的是,太虚步只有二师兄那家伙学得最好,专门用来跑路的。
而她虽然也常常要跑路,但是因为懒,不过是学个皮毛。或者说师傅的每样功夫她都只是学个皮毛。
不过老头的功夫,就是这点皮毛也让胥华得以紧追那人。
不觉间,两人到了一处偏远的宅院,四下无人。黑衣人一路捡的都是偏路。
胥华只一股脑的追人,忘了呼唤府中士兵….
忽然,前面那人停下。站在一块大青石上…..
双手背后,脸罩黑布。头微微后扭,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瞥向后面。
胥华追的那叫一个累啊,心中早把这人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边,气喘吁吁的停下,叉腰弯下。
“靠!你….你他妈谁啊!就你能….能…能跑是不是!怎么不跑了!!你….你….倒是跑啊!”
那黑衣人不屑瞪她一眼,幽幽开口道;
“胥家二小姐,怎就没有一点闺秀模样。满口污秽之语!”
胥华微微直起腰来,追的满脸通红,还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前之人。
“本…本…小姐豪爽,要你管!说!你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信不信我叫人来!”
所谓的输人不能输阵,胥华这般也是恐吓。
这人敢这般猖狂在别人府中自是不惧的,况且一路上呼喊救兵的绝佳机会已经错过。这会子恐是更叫不到了。
刚才也是被冲了头脑,现在是暗自后怕,此处只有他们二人了,那黑衣人的武功又比她高。
她心里暗自咒骂,胥华!叫你没脑子,人家武功比你叼,一刀抹了你都成….你将再也见不到璟山上的年老头子了。
那黑衣人,见她眼珠子转啊转的,虽戴着面罩,但从眼睛也可以看出轻蔑的笑意。
“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命还长着呢。”
胥华狐疑的看着他,黑衣人身形高大,是个男子。做了假声,不能辨别年龄,莫不是两军交战,是个细作?
糟了!父帅病重!此人正是从父帅的院子里出来的。。
那黑衣人见她眼神,再次开口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并无恶意。既不是细作也不是来伤人的。小丫头,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说完,作势便要再次施展轻功走,但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背对胥华道;
“你们胥家不日便会遭难,魏朝援军不发,这必是你父最后一战。而你……我倒是要看看,天命之女,如何拒之!”
黑衣人说完就又开始先前的飞檐走壁了。而这次更快,快的胥华连看都没有看清楚。
可见之前,哪里是胥华追着他,分明是他在吊着胥华,故意引她,逗弄她。
胥华气的跳脚,好像也忘了上一刻还在担心小命呢。
对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大喊道;“拽什么拽!武功高了不起啊!什么玩意啊!”
胥华身子本来就在养伤期间,又追了这么长时间,所幸就一屁股坐在那黑衣人之前站的青石上。
脑子却飞快的转着。
这人身份可疑,武功高强。夜深潜入父帅院中,又没有做什么。最起码要真做出什么事了,府中士兵再不济也不会没有惊到一丝一毫。
看起来真如他所说的不像是细作,那又是什么人呢?
胥家遭难,天命之女…
她心中疑惑渐大,但是又想到此时父帅的情况,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此事。毕竟这事实在是古怪的很。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或者说,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
舂陵,迟早是守不住的……
她另一只手扶着青石,不知觉间似乎是摸到什么突出来的东西。
拿起来,就着月光一看,一颗黑溜溜的珠子。在月光下甚至能翻出光来。
黑衣人遗落的…
---------大禹军营内------
营帐内布置的简单,但是一看用具便也知道居住在这里的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帐内,一位青年男子,□□着上身。那身上,竟然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十几处之多。旧伤和新伤错落着,看着甚是骇人。左肩处还包扎着……
男子检查着伤口,眉峰稍敛。头戴紫金雕冠,下身是黑裤,若是懂行的人便知道那是最上乘的绸缎料子。
剑眉星目,硬朗俊逸,尤其是那剑眉上扬,若是女子看到,该是怎样的心神荡漾。
那伤口不轻,可是男子脸上毫无痛苦之色,自顾自的整理伤口。
突然,外面似是有人通报。他穿上里衬黑绸衣。
布帘被掀开来,进来的是一个女子。眉目如画,肤如凝脂。
男子一看,毫无表情淡淡道;“是你。”
公羊晴淡淡一笑,手里端着伤药。走到桌前放下。口气一如平常的平静,听不出感情。
“这是殿下让带过来的伤药。殿下甚是挂心顾将军的伤势。”
说完,慢慢放下东西。站在那里,带着微微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却原来这位男子就是大禹主帅和那大禹太子殿下一直盼着的顾珏暔。当日与胥仲宰在城南一场厮杀的也正是这位。
顾珏暔却是一嗤,将脸扭到旁处并不与她对视。脸上尽是不屑。
“无妨。将之在外,受伤乃常事。怎敢劳殿下身边红人公羊小姐亲自给我送药。顾珏暔怎敢当。”
语气里也尽是讥讽。
公羊晴微微垂下头,无奈一声叹气。道;“珏暔,你又何必如此。”
顾珏暔扭头看她一眼,冷淡道;
“既是一心要与我撇清关系。以后还是称呼顾将军吧。你去告诉太子殿下,伤已无大碍。让他不必挂心。顾家骑兵也已经休养过来。随时候战!”
公羊晴听他的话,心中一酸。知道他的性子,但她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微微一笑,回道;“不必了。舂陵怕是要降了。”
顿了顿又道;“这次顾家的骑兵损失也不小,两次伏击。殿下的意思是让你们好好休息。不必忧心其他的琐碎杂事。”
顾珏暔一听便是震惊。
舂陵要降了?!
“胥军本就被逼绝境,此次袭营更可看出其外强中干。魏国朝堂那边,殿下已经作好准备。舂陵……是该降了。”公羊晴言道。
顾珏暔只听不语。他自是知道他那兄弟的能力……没人算得过。公羊晴这样说,不用想也知道。魏国朝堂那边,自是另有一番安排。
当日城南埋伏,顾家铁骑确是被拖延。不过他顾珏暔带出来的兵,又怎会逊色。胥仲宰到底还是低估了他。
那种情况下,骑兵是极有利的,以是伤亡不重。反倒是胥家,损失不少。
不过饶是如此仓促应战,他亦看到胥军的军姿军容。当之无愧的百年名军。他甚至被胥仲宰伤到,自十五岁后,便没有能轻易伤到他了。
但是那胥家军主帅,也被他重伤。
比起城南之战,他更想弄清楚的是山峡之阻。或者说是想知道何人戏耍于他……
人人都说胥军所向披靡,可他顾珏暔又何尝不是骁勇善战,马踏雄风的不败将军。顾家少主,英雄气盛。
公羊晴见他一时失神,二人在一起也是尴尬。便转身退下,临走时想着再说些什么,也终是没有说出口。悄悄退下了。
顾珏暔没有看她离去,但是他知道她走了。这人还是这般心狠…..
公羊晴走出营帐后,回头又盯着帐子。
若说太子殿下是天之骄子,里面的人又何尝不是呢?
濮北王与长乐长公主的独子,皇上最喜爱的外孙。亲赐的皇家之名‘珏’。
从小在战场上磨练,十四岁便带兵擒敌,从无败绩。现如今大大小小的军功,不靠家族庇佑,也已经获得二等军爵。
他才是沙场上的战神.
这样的家世,竟是副直率豪迈的性子。丝毫不像是她在帝都见惯的那些纨绔子弟。
可是她…终究是…
无奈遥遥头,返身离去。
不是所有的人都将沉溺在情爱之中,这世上能够锁心的也不仅仅是这些。
你是顾家少主,我一直将你作弟弟看待…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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