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关系
第八十八章 关系
李善愣了一下，连忙摆手。
“何小姐，这是你的剑法，我不能拿走。”
何然摇了摇头：“不，帝师大人，从此以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我们不分你我！”
她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方才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
李善一脸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上官风月听到这话，直接坐不住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剑法。
她将剑法重重拍在李善胸脯上，没好气地看着他。
“让你拿就拿，你不要我可要了啊！”
李善看了看手中的剑法，又看了看一旁怒气腾腾的上官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这本剑法我就收下了，多谢何小姐。”
何然面带微笑，连连点头。
李善将剑法塞进怀里，走出月翎卫大门，留下两女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何然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事先声明，帝师大人对我有恩，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上官风月冷哼一声，面露寒光。
“拭目以待吧，我要让你知道，帝师大人身边的女人是谁！”
说罢，两女便各奔东西，互不打扰。
就在这时，乞巧走了进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疑惑地挠了挠头发。
此时的李善走在皇宫大道之中，满脸愁容。
他有些本来是想把何然培养成姬明月的得力助手的，想让找来一个人帮她，不让她这么累，但是如今一看，这何然居然是个女子，还只效忠于自己。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后的皇宫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过。
此时的姬明月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御书房，提笔练字，自从她上次和师父发生那件事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极其微妙，似乎中间隔上了一层看不见捅不破的薄纱。
已经几天没有和师父好好说话了，她的内心逐渐焦躁，桌子上的字也犹如蝌蚪一般，在纸上窜来窜去。
姬明月烦躁的心情愈演愈烈，拿起笔，猛地往地上一摔。
不行，她必须捅破自己和师父之间的这一层看不见的薄纱。
就在她下定决心准备走出去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形，她定睛一看。
正是师父！
姬明月有些慌乱，一见到师父，她的心就全乱了，方才的那斗志昂扬的气势全无。
李善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询问。
“怎么了？”
姬明月摇了摇头，推到一边，给师父让路。
李善走了进去，将怀中的剑谱放在桌子上，仔细翻阅。
他看了看腰间的断水剑，心中有一股别样的打算。
李善爬到书架上，小心翼翼地掏出来明月剑法，两者放在桌子上互相对比，不同之处一目了然。
何然的剑法名字十分奇怪，名叫堡垒剑法，剑如其名，堡垒剑法主要以放手为主，特别考验用剑者的观察和反应能力。
李善在脑海中回忆起何然舞剑时的一举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如果他将两个截然不同的剑法互相融合，去其糟粕，取其精华，随后将这个顶级剑法传授给姬明月。
毕竟他才是师父，有任何东西都要全部教授给徒儿。
他不自觉看向一旁乖乖坐着的姬明月，内心有些奇怪。
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
李善放下剑谱，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明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原本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姬明月忽然缓过神来，有些慌乱的看着师父。
“没有，没想什么。”
李善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
“明月，作为一国之主，万万不能被情感所禁锢，一切，都要以国家为重。”
听到这话，姬明月两眼微红，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师父…我真的…喜欢师父…”
她一脸诚恳地看着李善，两行清泪随之流了出来。
此刻的姬明月，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
看着她的样子，李善心中一痛，下意识想要将其抱在怀中。
忍住了万般不舍，他终于狠下心来，站起身子，两手背后，转过身去。
“明月，我们是师徒，也只能是师徒，其他的关系，不会有，也不可能有。”
话音刚落，李善就感觉到心中一阵绞痛，这是他认识这好徒儿以来，说的最重的一句话。
姬明月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豆大的泪滴落了下来。
她缓缓贴近师父，就在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师父的衣角时，李善突然向前一步。
姬明月看着自己扑空了的手，眼神空洞，她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师父毅然决然的脸。
李善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师父…你个骗子…”姬明月眼含热泪，愤恨地看着他。
李善并没有回答什么，脸上依旧毅然决然。
姬明月站起身子，对他鞠了一躬，随后流着泪，快步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事，此时的师父心在滴血。
李善转过身子，看向她跑出去的背影，泪水瞬间填满了眼眶，呼之欲出。
他何尝不喜欢姬明月呢，他也不想失去这个好徒儿。
李善颓废地坐在地上，两手捧着脑袋，往日的记忆不断涌入他的脑海。
他拿起桌子上的剑法，试图转移注意力，却发现，这纸上的文字和小人都变成了那个人的一颦一笑。
他看向姬明月方才坐下的蒲团，上面还留有一丝温热。
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再次涌进李善的脑海，充斥着他的心房。
李善站起身子，收好桌子上的剑法，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他漫无目的走在皇宫大道里，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了那熟悉的青石小路上。
“怎么了？这么失魂落魄的。”一阵柔媚的声音响起。
李善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应激反应，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宫长月走到他面前，两人的鼻子贴得很近，她紧紧盯着李善的双眼，感到有些疑惑。
“你的眼睛，以前都是炯炯有神的，今天是怎么了？”
李善摇了摇头，轻轻拉住她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
“长月，我想出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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