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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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自顾自地走进屋子。
王雨晴低着头走进来，明明有一个男人对自己如此挂怀，即便毫无关系后还这样关心，自己却没出息地只想看到他……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走进屋子，还要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走向哪里……王雨晴凄然地想着，看到边上的方志远，也只是勉力笑了笑。
“我……我先走了啊……”
方志远看看两人，察觉不对，悄悄掩门出去。
看着方志远走出门，胡宇看也没看王雨晴，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遥控器。
开始一个个频道看起电视来……
边上的人就这样站着。
“有事吗？”半分钟后，胡宇像突然想起似的，转过头惊讶地问。
“没事啊，好几天没和你见面了，来看看你怎么样？”
“你倒挺忙的。”
“什么？”
“没什么。”
“你……”
“我什么？”胡宇马上反问。
“没什么。”
谁也没再说话，但空气里却涌动着无尽的暗骂。
“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王雨晴突然问。
“不知道，你发奖金啊？”
“……”
“……”
尴尬着沉默着……
终于王雨晴轻轻笑了出来，“早说嘛。”
“早说什么？”
“说出来就好了，憋着有什么意思呢？”她走到胡宇面前，悲伤地看着他，终于像松了口气般地说道，“腻了就直接说好了，我也不会缠着你的。”
望着她认真凄然的表情，胡宇终于笑了起来……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然后他慢慢凑近王雨晴，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倒挺会恶人先告状的。”
“你说什么？什么恶人先告状？”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王雨晴终于嚷出来，“我不明白你哪里又不舒服了？哪里又不爽了？你说你写东西怕分心，我从来不怎么主动打电话给你怕打扰你！等也等不来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没关系，他心里想着你呢！他心里在乎你呢！所以哪怕他对你说一声晚安，你一天的等待也就值了，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我不知道我哪里还需要改进，我也是人，我也需要关心，我是一个女孩子！我需要人疼爱的！”
这样的爆发，换来的反应只是……
对方慢慢地转过身子，传来冷冷的一句话……
“我想疼爱你的人并不只止我一个。”
“你说什么？”王雨晴脸色一白，“你看到什么了？”
这样的反应……全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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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宇深呼吸了一口，走到门边，拉开门。
“走好。”
“你说什么？”
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下来了。
但对方完全视若无睹，只是疲倦地摇摇头。“没什么，是我犯贱而已……”
“是我犯贱！！！”
王雨晴泪光盈盈地看着胡宇，终于大喊了一声，转身哭着跑出了胡宇家。
路过过道，方志远还在过道里站着。
“你们是不是分手了？”对方心存侥幸地问道。
“什么？”
“你们如果分手了，你可不可以最后告诉我一件机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董璇到底几号生日啊？”
王雨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样一个奇怪的男人，再也没理他，摁了电梯下了楼打车回家。一路上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知道自己这一路到底在做什么，在作什么孽……
爱一个人究竟需不需要回报？如果爱一个人只是自己的事，那为什么会这样心痛到无以复加？为什么连自己的存在感都稀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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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晴回到家，颤抖着用钥匙打开门，那一瞬间，她呆住了。
漆黑中，彩色的如星光般的灯，环绕着……
急忙打开顶灯，房间里挂满了彩灯……
桌上摆满了笨拙但显然是用心做出来的菜……
中间是一只三层的，雪白的蛋糕……
蜡烛已经烧干。
蜡烛边有一张纸条，还没有被烧掉。王雨晴怔怔地走过去，捡起纸条。
眼泪……
就这样再一次流出来。
“亲爱的小宝贝啊，恭喜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在你之前的二十六年生命里，我们从未遇见，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一个意外的场合中能够见到你，认识你。
而你，也在我的生命中渐渐重要起来，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预料到事情，却成为我现在最珍贵的东西。
我们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青春，我已经不习惯把爱挂在嘴边，所以我可能不够甜言蜜语，可能很多时候忽略了你。
但我今天想在这样正式的日子里告诉你，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很爱你。
我衷心期盼着我们能有越来越长的路走下去，我爱你，生日快乐！
——胡宇”
卡片上……
分明是这样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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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晴转过身，连门都来不及关，就冲出家门。一路上打不到车，就在这个城市里跑着，在夜凉如水、清冷如冰的夜晚奔跑着。不知道自己还要跑多久才能跑到胡宇家，但哪怕用尽力气也要这样跑下去。王雨晴一边想一边跑着，高跟鞋弄得脚很痛，但至少自己选的应该是最近的一条路。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似乎也要让它经历一些磨难。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也在迎面向她奔跑过来，对方也是这样的焦急。
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的瞬间，他们投过蒙蒙细雨终于看清了彼此。
一道闪电，一声响雷，突然间……
大雨磅礴……
终于，绿灯像开恩似的亮起，然而雨气还是这样迷蒙。
王雨晴慢慢地向那个人走近，也看着那个人慢慢地向自己走近。
虽然眼前有好多障碍，但是一切在慢慢清晰。
“我想听你亲口说。”终于王雨晴对着面前的这个人说。
“生日快乐。”
“不是这一句。”
“我爱你。”
王雨晴摇头，“也不是这一句。”
胡宇低下头，抬起，慢慢地微笑起来。
“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
“我也是。”
在这样的一个十字路口，再这样的大雨天抱着心爱的人，听到对方这样的一句话，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雨晴静静地想着。
而这个时候胡宇想的是……
“我……真的敢吗？”
我们真的……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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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宇和王雨晴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点儿红酒，然后说了好多不曾说过的腻歪话，又是拥抱又是亲吻……
其实胡宇很清醒地想拒绝的……不是因为他矫情……而是他清楚的懂得，爱情一旦上升到上床就再也不是纯粹的爱情了……
当然，这或许只是他变态的个人看法……
他本想大义凛然拒绝的，可着力点是王雨晴的胸部，而且，他似乎被她笨拙的呼吸烫融了，他沉浸……欢喜得无法思考……
她满头青丝垂泄而下，轻轻望着他，眼中似是有些羞涩，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充满动人的美感。
她羞涩的将身上衣服解开，衬衣轻轻滑落，便露出那令所有人痴狂的傲人躯体来。她的身体修长，肌肤如雪般晶莹，凹玲珑的曲线。修长双腿正中一抹淡淡的黑色之中，玉蕊蚌珠，风流寒露，让人为之疯狂。
藕臂玉足，雪峰翘臀，胡宇目眩神迷，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没有一丝思考的时间，他直接扑过去，直将一吻演绎成此吻绵绵无绝期……
然后他沉浸在欲望里，接下来便是毫无新意的滚床单剧情……然而胡宇被强大热浪吞没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其实我是拒绝的……
多美好的夜晚，真是适合耍流氓啊……
此时的萧晓正和一个年轻男孩走在寂寞的大街上，天已擦黑，一排排路灯亮闪闪的，照得地面、人心都很亮堂。
萧晓正准备着一会儿男孩送她到楼下时，请他去楼上坐坐，然后趁递热水的时候趁机摸一把他的小手，倘若他眼波流转有销魂意，便使出十八般武艺把他弄瘫在床上……
其实萧晓的目的很单纯，因为对方肤白貌美气质佳，只想捡个便宜，占完即闪，并不希望对方会说出“我会对你负责”道貌岸然的话来。
假如她想要从床戏中品味出爱或幸福，那动机就太不纯洁了，对方都没这个义务，大家各取所需，能把人伺候爽已经算是责任心惊人了……
萧晓的新窝一间空空的小屋子，大约有二十平方米，收拾得还算干净，一床、一柜、一桌、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两把椅子，角落处的旧沙发担任了衣架的重任，几件内衣和外套散乱地搭在上面。
“笪鹏，你喜欢我是吗？”萧晓靠在椅背上，仰起脸。
那个男孩用力点头。
“来，证明你爱我。”萧晓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撩开笪鹏的衣衫，毫不迟疑地把手落定在他裸露的腹肌上。
然后萧晓眼前遽然一暗，他俯身过来，用柔软炙热的嘴唇紧贴着她的一切……
接下来又是毫无新意的滚床单剧情……而萧晓被强大热浪吞没之前的最后一个感叹是：卧槽，他真的是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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