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堪一击
这些牛不仅是这些驯牛人的一种坐骑，更是一种亲密无间的好伙伴、好战友，不然得罪了这些牛，那下场比直接得罪驯牛人还要更严重。
听了这路人的一番话，令得路渊也是动了一窥究竟的念头，到底是怎样的一些牛才能比人命还矜贵，他倒要去瞧上一瞧。
路渊随大众化而去，很快就到了路人所说的那个地方。这是一个牛房，每头牛的中间都横着一根柱子，不过这柱子可不是泥做的，不堪一击。
它其实是由阵法烙印而成的，若是没有旁人解开那柱子的封印，两头牛即便是能看到对方，也是到不了彼此的跟前。
这些牛可都是牛气冲天，谁也瞧不上谁。尤其是越有本事也是越有野性的牛更是不容旁人靠近，一旦旁人靠近了，这牛绝对是会攻击的。
这个牛房很是宽敞，随意站在哪个位置都能看个清楚，因而众人倒也不用拥挤，就能把每一头牛的样子状态都看在眼里。
至于能够看出多少，那就要看各人的本事啦。若是看差了，就算是一头不是很好的牛也能卖出个天价来，反之，也是亦然。
路渊没有专门学过相牛的常识，但孰优孰劣总能看出个一二来。不过他是个好学习的人，不懂绝不会装懂，更何况喜欢卖弄的人到处都有，正好可以借着他们的好意好好恶补下自己这方面的常识，也免得提出一个白痴性的问题，那就乐大了。
经过一番琢磨过后，路渊也算是有几分心得。首先，要看的就是牛的下腿处，也即是膝盖以下的小腿，这部分上的肌肉一定要粗，只有粗才能承受牛自身的吨位，至于要多粗就要看牛自身的吨位到了哪一种程度才能下最后的定论。
一般来说，膝盖以上的肌肉是要比膝盖以下的肌肉要粗的，可在这里，却是恰恰相反，只有细才能让牛在保持力量的同时，还能有短暂的加速。
这些外在条件明眼人以下就看出来了，因此这些也只是初步的鉴定方法。想要真正鉴定一头好牛的优劣，只有骑上它才能对这牛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这不，路渊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有一位仁兄率先冲了出去。看他一副急性子，竟是还未跟他相中的那头牛初步沟通一番，就妄自向这头牛靠近。
结果可想而知，最终这位仁兄被这牛一牛蹄给踢翻了，人也被摔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南北东西。待他醒过来后，竟是灰溜溜地走了，片刻也呆不下去了。
接着上场的这位仁兄，也走到他相中的那头牛面前，听他在套近乎的热情劲，就像在哄小孩子似的，不过众人就算不满他的这种方式，也是没有在外围干扰，显示出良好的风度。
那头牛听了这位仁兄的话，竟是低头了。这位仁兄一瞧，还以为这牛臣服了，他大步地向前走去，就想拍一下牛背，以显示他的威风。
可就在这时，这牛突然一个甩头，竟是把这位仁兄摔成一个大字型，看他口吐白沫，竟是比之前的那人伤得更重。
众人一见，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不过也有的不屑或是窃喜，活该，谁叫他用这种方式。这位仁兄直到被拖走的一刹那，仍旧是遭到了众人的白眼跟鄙视，可见这糖衣炮弹是行不通的。
这位仁兄的下场，令得场中暂时冷场了，众人中不乏跟这人相同的想法，只是喂食的食物有所不同罢了，但无一不是这些牛喜欢吃的。
“各位，还有没有愿意一试啊？”牛房的掌柜一见气氛有所不对，立马就烘托道，尤其是他刚起了个开头，场下就不时有人声附和。
明眼人一瞧，哪还不知这是牛房掌柜的一贯伎俩，毕竟他开牛房，还是为了卖牛，要是没有人买的话，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他就是跟郭虹并称的双雄之一，长得还真是不赖啊。”
“你花痴啊，我说的是他的实力，甚至还有他的家世，你怎么扯到容貌去了？”
“你管我，我就喜欢，你管得着吗你？”
“你……对，我是比不上他，可他能看得上你吗？别忘了，我们这位卓爷可是对郭虹郭仙念念不忘啊，你自问比起郭虹又如何呢？”
就在众人小声议论之际，卓青也在仔细打量着每一头牛的成色，看他不时流露出思索之色，就可以看出他有多认真，由此也可侧面推敲出这些牛当中还真有不少好的货色。
了解卓青的人的都清楚，他的目光很高，要真是平庸之色，他肯定是掉头就走，可现在他越是停留，越是能代表他在挑选。
到了这时，人群中没有发出任何的一点声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卓青身上，虽说他们也摸不透卓青的想法，但人群中却不缺乏想要捡漏的想法。
这部分人都知道，卓青在相牛斗牛这一项，也是个中的佼佼者，他们跟着他走准不会错。虽说此次斗牛的规模比起以往还要轰动一些，但他们依旧相信卓青有这个实力。他们不祈求能得到什么奖励，但获得一定的名次还是有些把握的。
这斗牛可不单单只是一种比赛，它更重要的是让牛人领悟到力量的真谛。牛人没有真正的牛那般身子，自然在力量上有着先天性的不足，但力量不足，还有人那头的智慧可以弥补，这就是牛人也是南蛮所有族人的一个巨大优势所在。
看卓青挑坐骑，没想还真能看出点学问来，路渊这般想道。就在这时，卓青锁定了其中的一头牛，这牛符合初步鉴定的两个要求，而且这牛比起别的牛来，明显是怪多了。
至少从表面看去是如此，别的牛都是还未等人靠近，就嗷出声来或是做出一些警告的信息，可这牛却是气定神闲，挑牛的人很容易一下就把这牛遗漏了。
“奇怪，这牛好像没有什么生气，怎么卓爷会选它呢？”
“你懂什么，这就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不定这牛就懂得藏拙，没想却被卓爷一眼识破了，你瞧瞧，这才叫高人呢。”
众人中有等着看笑话的，有盲目崇拜的，也有着装作是个中高手，有根有据地为不明就里的旁人讲解，甚至有些当场就赌了起来，更是令得气氛一下就火热了起来。
场下争得红红火火，场上的卓青却是在友好的跟这牛交流，只是这牛连半点反应都没有给，令得场下不少人都看急了眼，尤其是对卓青盲目崇拜的，更是差点就跟别人动起手来，场面险些失去了控制，令得路渊也是一脸的无奈。
“我来啦。”卓青轻声地道，随之就是慢慢朝着这牛挪去。他首先摸上的是牛头，这牛也不反抗，任由他把脸靠上去，很是亲昵的样子。
“这牛该不会是缺少什么吧，怎么卓爷一摸，它就一脸陶醉的样子。”
“卓爷，你好棒啊。”
“切，这牛肯定不是什么良种，不信的话我呆会也去摸摸看。”
“好牛。”卓青赞叹了一句道，按照平时的惯例，若是一头牛愿意把头让人摸的话，那基本上就已是成功一大半了，现在就只差骑上牛背了。
众目睽睽之下，卓青一手扶着牛背，一手扶着牛头，紧接着才是踏着一个踏板想要跨到牛上。可就在这时，这牛突然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就把屁股还没完全落下的卓青给甩出去了。
好在卓青不俗的骑牛技让他稳住了第一下，但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这牛紧随其后就是一个后踢，那牛蹄瞪到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高度。
但卓青也不是任牛宰割的，他把半边身子俯在牛背上，同时双手牢牢地握紧牛头，但牛头不喜啊，它那笨重的头颅时而左右摇摆，时而上下摇摆，倒还真是被它玩出个花样来。
卓青一见，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啊，竟敢小瞧他，他要让这牛好看。他随手*起一侧的鞭子就往这牛的屁股招呼。
鞭子落在牛屁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但它痛啊。这牛见后踢还奈何不了卓青，那就让他试一下前仰，别看它身子笨重，可这一蹦还真是不可小瞧。
这不，卓青就中招了。他一个不察，人就要从牛背上摔下来，可就在落地的一瞬间，他的一只手抓住那个踏板，还没算完全失败。
但距离真正的失败也是不远，这牛突然猛烈地加速，就是为了迫使卓青放手。卓青没放，反倒是使命的一蹬腿，把另一只手也握上了那踏板。
但由此而付出的代价就是，本来人是挂在牛背当中的，脚还未完全着地，可这么一蹬，反倒是把他自己给送上地面了。
好在这的地面不算粗糙，磨一下还算不了什么。可这牛却是不断在加速，当下就把众人的心胆都提了起来，尤其是部分盲目崇拜者更是吓得面色发青，看都不敢看一眼。
万幸的是，场地有限，这牛只能不断在牛房奔跑，无法脱离这个圈圈，不然那速度很有可能还会上升，那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就有些难以想象了，想是触目惊心、伤痕累累吧。
这牛这时是那个气啊，它只不过是略微歇息了一下，怎么这个可恶的家伙又上来了。
不过气归气，它还是要把这个眼中钉除去才行。这一次，它是双管齐下，一边是后踢，紧接着就又是前仰，再接着就是后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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