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东窗事发
“他们俩什么都好,可是,怎么就会不明白爱情要从告白开始这个道理?怎么就不知道女人就是很喜欢听见‘我爱你’这三个字?十几年都藏着不说,真以为一说出来女生就能感动的痛哭流涕吗?这些东西永远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重要,李琢,你要陪着我,好不好?”王汝清轻轻靠在李琢的怀里,两只眼睛明媚的好似冬日动人的阳光。
李琢点点头,给王汝清轻轻的一个吻,无言的继续帮这她梳头发,擦面,打理的干干净净的。
空气中的细小分子不住流动,阳关在窗台上流连忘返,床头的鲜花不住的散出幽香,风尘钻进了鞋柜,蝴蝶在枝桠上停留。王汝清轻靠在李琢的怀里,她轻轻的闭着双眼,后背能感觉到李琢坚强厚实的胸腔以及有律的心跳。
她满意的笑了笑。这种久违的安全感让她一瞬间沉迷的不得了。
“好了,这个点左哥应该也醒了,我去看看他。”李琢在王汝清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又将她的被褥整理了一下,交代了值班的女护士几句,这才再次离去。
左伊还没有醒,宿醉很难受,难受的他整个脑子都感觉要炸了一般。
但是李琢走进办公室的声响他还是听见了。
左伊迷蒙的睁开眼,“李琢,”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喉咙干裂。
李琢赶紧给他倒了杯水,有些责怪的说道:“左哥,干嘛喝这么多?喝这么多也应该回家睡,这桌子不硌得慌吗?”
“你小子,”左伊晕晕乎乎的望着他,好半天忽地说道:“真是羡慕你啊。”
李琢尴尬的挠挠头,“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要对她好。”左伊说着,两行的眼泪便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我喜欢了她十五年,从没有说过,也没有给她示好过,更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在她身边,是我的错,这样的喜欢根本就不值得说是喜欢。”左伊低垂着眼眸,低低的说道,他的心情和他声音一样悲痛。
李琢还是觉得很尴尬,他不住的摸摸脑袋,“我会的左哥,那个,我这个不算是横刀夺爱吧,你们没有约会,我知道这样不好吧,但是,我,我就是.....”
左伊摇摇头,打断了李琢乱七八糟,语无伦次的解释。
“每一个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权利,这不是你的问题。”
左伊在自己的怀里摸索了半天,这一次并没有找到香烟,他好像有些不耐烦的揉揉头发。
“把我送回家,我要去睡个三天三夜,剩余的事情你处理一下。”左伊支撑着桌子本想要站起来,但宿醉加上久坐,他刚起身,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李琢眼疾手快的将他扶起来,“没事吧。”他问道。
“放心,虽然老了,但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那案发的全部经过你还没和我说来?我怎么处理后来的事情?”李琢扶着左伊问。
左伊打了个哈欠,“在车上我会和你说。”
车上左伊强打这精神,絮絮叨叨的将事情所有的经过以及李琢需要特别关照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等左伊躺在自己的床上那一刻,他忽地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问刘国正“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感到快乐了?”
喏,其实快乐很简单的,他突然这样觉得。关于牛奶,他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关于刘国正,他护了三天的周全后终于安全了,关于王汝清,他默默爱了几十年的人也找到了幸福。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自己怎么能不感到开心了?
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两行泪又从他的眼角滑落,一部分令人讨厌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一部分落在枕头上。他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开怀亦或者是悲痛。他只知道这个时候他想睡觉,睡他娘个三天三夜。
听到李琢关门的时候他便已经睡着了。李琢又跑回警局,处理了左伊交代的事情,整理了一大堆资料,撤回了早已经提交上去但迟迟没有批下来的文档。
在夜晚十点钟的时候,李琢又去了医院,主治医生已经放了话,王汝清的伤没什么事,只需要隔断时间换个药什么的便是了,完全可以回家静养。
于是,李琢又来回奔波的将王汝清送回了家,并在她家里度过了一个极其绮靡的夜晚。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左伊便自动的醒了,他有些痛恨他的生物钟,但想了想要健康的生活后。左伊还是起床洗漱后先绕着小区跑了那么个三四圈出了一身汗。然后他赶到了殡仪馆,李琢昨日已经将李楠木的尸体送来火化了,今日他将李楠木的骨灰取了过来,跑到了安陵墓场,紧紧的撒在刻了西西两个字的墓碑前。
安陵墓场已经换了打扫人,不再是王三了,是那个与王三相识的老李子。笑起来和蔼又慈祥,从来不去动人家留在墓碑前的东西,若是哪个墓碑长时间没有人来,他还会隔空去给烧个纸钱。
左伊静静的在西西的墓碑前站了一会。那个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西西又被他自己弄丢的男人终于和他的西西在一起了。
还是很好的嘛。左伊宽慰自己想。
“抱歉的很,今早忘了带酒,人家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曾经畅谈那么久,按理说这一次该一醉方休的,但这一次就算了,下次来看你一定会带给你。”左伊慢慢的说道,说完后,又站了一会便离去了。
离开的时候他慢慢的思索了这几个月的案件,得出的最后结论是,刘长旺这样的害人精按照法律来说就应该判处死刑,万暖暖与叶柔都是自杀,在某种方面来说也是解脱了自己。薛海洋与周野死后也在一起了,王三在下面靠着李琢的那把纸钱应该也做了一次富人吧。
所有在前生没有得到的满足在死后应该都得到了完美吧。
倘若那个世界真的存在的话。
罢了吧,左伊想,万物有裂缝,光从缝中生,愿诸位幸福美好,无忧无栽。
安陵墓场下面有一条笔直的路,那条路不是很宽,但是却笔直的很。
左伊沿着那条路慢悠悠的走。
就像这条路一般,一切都步入正轨了,生活淡出了原先的斑驳陆离,又回归了以往的平淡如水。
若此生能的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哪?左伊想起几十年前自己初次听见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是“我愿意”那时候他年轻气盛,总是像仗剑走天涯。
现在他想了想,是啊,还是幸福安稳更适合他。
慢慢的又踱回了警局,左伊在办公桌上坐下,刚将电脑打开。
小刘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左哥,不好了,不好了。”他一脸的惊恐,引得左伊本来已经放下的心立刻悬了上来。
“怎么了?”
“刘国正,刘国正,刘国正他死了。”小刘咽着唾沫,声音颤抖的说道。
“什么?”左伊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昏。
刘国正死了?他摇摇头,不可能,要杀他的凶手从他的楼顶跳了下来,本欲要伏击他的小龙现在还被关在监狱中,他怎么可能会死啦?
“什么时候的事?”左伊问。
“一个小时前,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有接,李琢哥已经去了,刘法医也去了,你现在赶紧去吧。”小刘说道。
左伊奔出去,开了车便往全盛大厦走。
到的时候小周就站在楼下接他,一路带着左伊到了顶层,那是左伊住过三天的地方,熟悉无比的地方,那地方他们喝酒聊天,互相讲起以前的事情。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没有了,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李楠木带着眼泪的脸幽幽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怎么不知道?左伊将盖着刘国正的白布轻轻的揭起来。
白布下面是一张毫无血色,惨白的厉害的脸。
衣衫心脏处是一大片已经变得黑红的血迹,有人刺伤了他?
“死亡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心脏处受到匕首或者尖刀的刺伤,利器直接进入了心脏,估计几分钟就失去意识不行了。”刘狂在他身边幽幽的说。
左伊抬起头看他,猛地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刘狂了,这个从来标榜自己天下第一的老头子好像突然老了不少,雪花一样的头发,刺的他眼睛一疼。
“你这老头怎么感觉老了好多?”左伊故意开玩笑说,还伸出手作势要在刘狂头上抚摸两下。
刘狂瞪了他一眼,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李琢和王美人在一起了,昨晚还是在王美人家过得夜,这小子今早那个笑几乎都要裂到耳朵边了,看样子是过得极其不错,你懂我意思吧。”刘狂看了他一眼。
左伊尴尬的笑笑:“王汝清是他女朋友,一起过夜也很正常。”
“哼,”刘狂胡子一吹,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拿左伊怎么办,“事情怎么就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从王美人家回来,可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本可以...哎,王美人还受伤了,还差点毁容,这都是什么事啊。”
左伊叹口气,指了指地上刘国正的尸体,“现在他才是大事,过去的事,我一会再和你说。”
“李琢。”左伊叫了一声,李琢立刻过来。
收起了本来笑嘻嘻的脸,李琢正经的叙说着事件发生的经过。
“早上八点的时候接到了报警电话,发现现场的是来送早餐的张温和,张先生,他说他进来的时候客厅并没有人,他以为刘国正出去了,便给刘国正打电话,结果电话在卧室里响起了,本来以为刘国正没有拿手机,但像刘国正这样的忙人怎么可能不带手机,于是张先生便往卧室走,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一推门他便看见刘国正头躺在床上,心脏那里全是血,他就报警了。”
说着,李琢又将张温和引了过来。
“张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左伊伸出手道。
张温和好像被吓得不轻,面无血色的,两只眼睛还不住的乱转。
“嗯,左警官。”他也伸出手,象征性的握了手。
“让张先生受吓了。”左伊说道。
张温和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声音嗡嗡的说:“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死人来。”
左伊笑了笑,指着刘国正一身的正装,好奇的问:“你见到的刘老板便是一身正装吗?奇了怪,我们的法医说他是凌晨三四点死亡的,凌晨三四点,他穿着正装要干嘛?”
张温和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昨天回来后精神就不是很好,给他准备的饭菜只吃了一两口便不吃了,我好心的提醒了他,但他却直接让我下去了,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哦,还有,小龙也不见了。”张温和又说道。
左伊点点头,表示知道,但他并不打算将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他可不觉得张温和那样的心脏可以承受的住。
左伊静静的观察着这顶楼,这楼层他住过,他晓得这里没有摄像头,哎,没有摄像头可是难办哦。
“李琢,没有发现凶器吗?”左伊问。
李琢摇摇头:“不仅没有发现凶器,就是案发现场也奇怪的很,左哥,你看他的卧室,干净的跟什么似的,哪里像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凶器,血迹也只在他的衣衫上,是不是太奇怪了?”
旁边的张温和听了李琢的话后,紧咬这的嘴唇更显得惨白。
“你不是说要护刘老板周全吗?现在这怎么解释?”张温和突然盯着左伊问。
左伊尴尬的笑笑:“本来要杀他凶手已经死了,现在凶手应该另有他人。”
“凶手已经死了?”张温和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左伊摆摆手,“算了,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张温和迷茫的眨眨眼,忽地说道:“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听见他吩咐女仆去储藏室拿两瓶上好的葡萄酒。”
“什么时候?”左伊急忙问。
“十一点前,我从来都是十一点睡觉的。”张温和说道。
“那把女仆叫来。”左伊招呼了一声,一会小周便带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生过来了。
“昨晚刘老板叫你拿了酒?你进屋没有?有没有看到他是和谁喝的酒?”左伊问。
那女子也有些胆怯,她静静的摇头:“没有,他没有让我进屋,只是在门口将酒接去了。”
“不过,”女人迟疑了一下,“接酒的又好像不是刘老板,虽然我没看清手臂什么样,但我闻到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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