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辽东战马
“属下孙老四，拜见公子！”
孙老四带着满脸的风霜，一进苏府，便看见了在大院里乘凉的秦天。
心中略微一惊的他，赶忙快步走到秦天的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朝着秦天见礼。
“快起来吧！好些日子未见，你倒是疲惫了不少啊…”
秦天从躺椅上起来，亲手将孙老四扶起，仔细端详了一下孙老四的状态之后，不由得调笑一声。
“嘿嘿！公子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属下不光是在整顿山寨，更是为公子寻到了一样见面礼！”
孙老四先是摸摸头，随后在提到见面礼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脸上也颇为得意。
“哦？什么见面礼？”秦天被孙老四的样子勾起了兴趣。
“快！快牵进来！”
孙老四朝着门外大吼一声。
只见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牵着五匹高大健壮的好马，依次来到大院里。
见到这些一看便颇为不凡的良马，秦天眼睛一亮。
顾不得和孙老四说什么，直接快步来到一匹马前，仔细的抚摸和端详着这匹马的上上下下。
“不错，好马呀，好马！孙老四，你干的不错！”
秦天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也让孙老四心中一定，看来这些天的辛苦没有白花费。
“公子妙赞了！是公子洪福齐天，恰巧让属下，偶遇了几个马商，这才得到了这几匹罕见的好马。”
孙老四颇为谦逊，先是拍到秦天的马屁，接着又朝着秦天面露崇拜：
“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属下本以为，公子武艺才学那么出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却没想到，对于相马之术，公子也颇为精通！”
“哈哈哈！老四你有所不知，这相马与相人颇有共通之处，不过这相马嘛，要更简单一点。”
秦天对孙老四的恭维颇为享受，但不是享受于他的拍马屁，而是对孙老四的机灵感到开心。
毕竟，在孙老四了解到他想组建一支精锐骑兵之后，
立刻费尽心思，寻找这些好马，并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见孙老四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投靠自己。
“公子大才，属下也只是通过手下的一个老师傅，才能分辨出这些马是不是好马，却不知公子是如何看出来的，所以还请公子为属下解惑。”
秦天听出，孙老四想要看看见识见识自己的相马之术，他也不露怯，直接抚摸着眼前这匹马的鬃毛侃侃而谈：
“想要分辨一匹马的优劣，主要看以下四个方面，分别是外观、体格、行动以及性格。
在其中一项上颇为出彩的，是为下品马，以此类推，四项皆出彩的，则为极品，就如同眼前的这五匹马，
你看它们的皮毛，饱满、有光泽；
眼睛、鼻孔和耳朵颇为健康。
四肢粗壮、骨架强健，背部平直，腿部外侧无明显弯曲。
再看其体格，身体强壮，具有耐力和速度，能够忍受艰苦的战斗环境。
接着，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它们步伐轻捷，行动稳定，具有较高的灵敏度和反应速度。
最后，它们有着强烈的好战心态，反应迅速，具有良好的稳定性和适应性。
可以说，这五匹马，虽然还未到极品之境，但在上品马之中，也是极为不错的存在了！”
“公子学识渊博，属下心悦诚服！”
孙老四看秦天说的还真是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和擅长相马的老师傅说的几乎一样，甚至更胜一筹。
越发觉得秦天深不可测，同时也感叹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抱上了这么一个大腿。
秦天见孙老四对自己的态度越发恭敬，满意一笑。
“老四啊，这五匹良马是从何而来，咱们大夏恐怕没有这样的好马吧！”
“没错，公子，实不相瞒，这些马是我从同行的身上抢来的！”
“哦？细细说来！”
“是，公子。就在四天前，我从手下的一个小弟中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消息，说是他亲眼看见了一伙马商被隔壁山里的土匪给抢劫了数十匹好马，我一听，便心动了。
我知道公子需要战马，便派着小弟去详细打听，在知道了这数十匹良马，是来自辽东的女真后，属下大喜，谁不知道那辽东女真最善养马，每一次从女真输送入大夏的战马，都会被哄抢一空。
却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有漏网之鱼，于是属下带领着兄弟们，仔细布局设伏，终于将隔壁山的同行们一网打尽，从他们的寨子里，搜出了这五十匹辽东战马。
并且还救出了几个马商，想着公子可能需要问话，我就连人带马将其全部打包带来。现在公子可要见见这些马商？”
孙老四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秦天见状，赶紧让身旁的丫鬟给孙老四递了一杯茶。
“好！把人带进来吧，五十匹马，还是远远不够，我要看看他们是从哪里整来的这些马！
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竟然能够突破大夏的封锁，把马运到这里来。”
“是，公子！”
孙老四来到苏家大宅外，朝着属下一挥手，几个身穿皮裘短衫的邋遢汉子，被孙老四的手下带着进入苏府，来到秦天的面前。
看着坐在躺椅上，气质清贵不凡的秦天，这几个和大夏人的面貌颇有几分不同的马商，心有灵犀般一下跪倒在地：
“小人，见过公子，公子万福！”
“起来吧！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大夏人，但口音，却和大夏的人差不多，说出你们的来历，我或许可以放了你们，并且可以给你们一桩大机缘！”
秦天眼神睥睨，让几个马商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一个领头的马商，谦卑的对着秦天说道：
“公子大人，小人几人确实是大夏人，只不过，小人的血脉属于大夏人和女真人的混血。
所以，小人才可以在大夏境内肆意行走，当然也多亏了这个血脉混杂，小人在生活过不下去的时候，利用颇似女真人的相貌，成功获取了女真人的信任，这才可以获得如此上等的辽东战马。”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是通过什么手段，突破大夏的封锁，前往辽东，并且将辽东的战马运送到身处大夏偏南的安阳的？”
秦天脸色不变，盯向马商的眼神越发逼人。
“小人…小人…”
这个马商头领嚅嗫良久，半天憋不出五个字来。
孙老四看不下去了，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并且朝着马商头领凶神恶煞的吼道：
“快说，胆敢有一丝隐瞒，我让你人头落地！”
马商头领被吓坏了，原本还想糊弄一番的他，连滚带爬的来到秦天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大叫道：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人运送战马的方式是——海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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