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二类我。
送走了易中海,闫埠贵背着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上扬的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住。
“老闫,还是你有本事,几句话的功夫,就赚了一块钱。”
杨瑞华如捧哏一般夸赞着,还一边从自己的碗里扒拉了几块肉给闫埠贵。
“那是,这里面的学问可深着呢,我跟你说,就算我继续多要,老易也还是得给我。”
闫埠贵得意的说着,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顿时嘴里充满了油脂,让他满足无比。
肉就是香,就是老二太败家了,放了那么多油。
“老闫,这话怎么说的?”
杨瑞华被挑起了好奇心,追问道。
要知道,现在的肉才七毛左右一斤,虽说还有票,但刚才闫埠贵给易中海的那几块肉,最多也就二两。
二两肉换一块钱,怎么说都是赚大了。
闫埠贵有意卖弄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闫解文,“老二,你看出了什么?”
闫解文还没回答,闫解放就抢着道:“爸,那自然是因为您是院里的三大爷,您的面子大。”
闫埠贵微微摇头,虽然这话捧的他很高兴,但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五个孩子,老四老五还小看不出啥,但前面三个,就老二继承了他的聪明才智,他最看好的还是老二。
他再次看向闫解文,“老二,你来说。”
闫解文咬了一口窝头,还是觉得梆硬,边嚼边说:“当然是为了他最想要的呗!”
闫埠贵闻言就是眼睛一亮。
闫解放疑惑道:“一大爷最想要的?是什么?二哥,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
“朽木。”
闫埠贵微微瞪了他一眼,朝闫解文道:“老二,你继续说,老易最想要的是什么?”
闫解文有些无语,吃个饭就不能好好吃?非要问东问西?
但为了以后能在家里有足够的话语权,肯定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他现在还在发育,不能太高调,短时间内还要住在这个家里,拥有话语权是有必要的。
不然以后每次吃饭都要闹上一闹,烦都被烦死了。
“那当然是孩子。”
闫解文顿了顿,纠正道:“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养老的问题。”
“老二,你果然类我。”
闫埠贵满意的直点头,闫解文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这老小子,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这和要肉的事有什么关系?”
杨瑞华疑惑道。
不仅是院子里,周边几个胡同里谁不知道易中海是个绝户,最想要的就是个孩子?
但关键那老小子又不想去领养一个,觉得自己养一个花费心思和物力太多,关键还有可能养出个白眼狼。
他就想要捡个现成的。
“问得好。”
闫埠贵示意,“老二,你继续说。”
闫解文道:“一大爷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一个月的工资就差不多一百块,可以说他这些年存的钱,后半辈子都不愁吃穿,唯一缺得就是找个人给他养老送终。”
“而贾东旭是他徒弟,也就是他选中的养老人选。”
“虽说徒弟相当于半个儿子,徒弟有义务给师傅养老,但一大爷是个心思深的,他怕将来贾东旭反悔,再加上贾东旭家里还有贾张氏这个老母亲,所以就要他树立榜样了。”
“至于怎么树立榜样?于是一大爷主动承担了照顾聋老太太的责任,院里各家有好吃的,他都要求给聋老太太送一份,长久以往,尊老就成了院里的传统,以后等他老了,也一样尊敬他。”
听完后,杨瑞华震惊道:“不就是养老吗?里面竟然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都把我绕晕了。”
闫解放也是听的一头雾水,只感觉闫解文像是老师讲课一般,他差点就要打瞌睡。
闫解旷和闫解娣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二哥,虽然他们听不懂,但总觉得二哥好厉害。
闫埠贵忍不住抚掌,“不错,能看出这么多东西,看来老二你这么多年的书没白念。”
老二果然类他,就是聪明。
他饶有兴趣道:“老二,你继续说,说说为什么老易就算是花钱,也要从我这里拿到肉。”
“因为这事不能有先例。”
闫解文缓声道:“以往每家每户有好吃的,一大爷都会去要一份给后院聋老太,如果没能从我家要到,那以后院里的人就有样学样。”
“但他也知道您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想要从你手里拿到肉,不出血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干脆直白点,直接用钱跟您买。”
“你小子是夸我还是损我?”
闫埠贵没好气的瞪了闫解文一眼,但却没有反驳他的说法。
杨瑞华插话道:“老闫,那既然老易愿意花更高的价钱买肉,你为什么不要?”
“你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闫埠贵摇了摇头,再次问闫解文,“老二,你来回答你妈。”
闫解文有些无奈,但只好答道:“多要的话,虽然一大爷依旧会给,但就会得罪了一大爷,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适合闹得太僵。”
其实闫解文想说,是为了将来还能在易中海那里算计好处,毕竟细水才能长流,但想想还是算了,还是给便宜老子留点面子吧!
“正是这个道理。”
闫埠贵看向杨瑞华,“现在你明白了吧!”
杨瑞华点头,感慨道:“还是你们读书人心眼多,就丁点屁事,都能琢磨半天。”
闫埠贵嘴角一抽,摇头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我管你木不木的,你再不吃饭,等会儿你自己洗碗。”
杨瑞华的话音刚落,闫解放就已经放下碗筷跑回屋了。
两个小的见状也有样学样,跑炕上去了。
闫埠贵有些牙疼,看向了闫解文,“老二你......”
“我吃饱了,妈,您辛苦!”
说完,闫解文也放下碗筷,回了自个屋。
“......”闫埠贵一阵无语,只好胡乱把肉塞进嘴里,拿着窝头把碗给杨瑞华腾了出来。
杨瑞华这才作罢,开始收拾碗筷。
闫埠贵在一旁连连感慨,“天下间,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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