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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洗冤


理想与现实总是背道而驰。宜家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梦想而行动,就被人抓了。

        怎么回事?被人架着从房内出来的宜家一脸懵逼。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在房里坐着就被人架出来了,而且这儿还围着好多人。

        事情,很快就知道了。

        宜家被两个差役架到人群围成的圈内放了下来,她的旁边除了沈醉生和玉枝,还有一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很明显已经死了。他的脸色发紫,嘴唇乌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的视线从地上的男人身上掠过,扫向周围人的脸,他们的嘴巴全都在动着,全都在说话,但她听不见,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她扯了扯玉枝的衣袖问:“怎么回事啊?”

        玉枝向旁边避了一下,看了沈醉生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又看了看宜家,蹲下身子找了根小木棍在地上比划:‘厨房的饭菜吃死了人。’

        “什么饭菜?”她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联系起自己突然被人从房里架出来的经历,她说,“难道是我做的菜?”

        玉枝点了点头。

        宜家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了这个说法,“这不可能。我做的饭菜自己也试吃过的,要是能吃死人,我现在怎么可能还好好的,一点事儿也没有?”

        “尸体就在旁边,你害死了我丈夫还想抵赖。”

        玉枝闻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宜家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就见角落里一个女人被其他人拦着哭的涕泪横流,张牙舞爪的想往前扑。

        “大人,如您所见。此女患有耳疾,听不见声音,目前正待在医馆等待治疗。至于死者的死因,我想等仵作检验完,大家应该会有所判断。”沈醉生突然开口说。

        陈县令点了点头,“沈大夫,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如果这次的事情是误会,那么万事大吉。如果最后证实是谋杀,那么就休怪我不给你情面了。”

        沈醉生点头称是。

        说话间不过一会儿时间,就见差役带着一位背着箱子的中年男人绕过人群走了进来。

        “见过大人。”中年男人到场后当先对陈县令行了个礼,见陈县令没有怪罪自己来的太迟之后,才放下箱子开始验尸。

        尸体原本是躺在厨房的地上的。为了方便寻找线索,差役在检查厨房的时候便顺便将尸体搬了出来。此刻,尸体已经有些僵硬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仵作在尸体上检查了片刻便收了手,他行了个礼说:“启禀大人,虽然从表面上看,此人死于窒息,但实际上此人是中毒而亡的。”

        陈县令闻言正色道:“哦?你详细说说。”

        “是,大人。众所周知,面色发紫或苍白是窒息而死的人必备的特征。这位死者虽然从表面上看面色发紫,但他的唇色以及指甲却是发黑的,而且属下从他的嘴中发现了毒素。”

        仵作说着从箱子里拿出根银针探入死者的嘴巴,就见白亮亮的银针伸入死者的嘴巴不过一瞬,再拿出来时,已经有一部分变成了浓黑的色泽。

        围观众人顿时一阵哗然,宜家面色猛然一变。

        这怎么可能?明明没毒的。宜家不由将视线移向银针的主人,怀疑他动了什么手脚。

        “这是属下刚刚用的银针。您请看。”仵作说着欲上前将银针递给陈县令,被陈县令制止了。

        “沈大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陈县令责问沈醉生。

        沈醉生摇了摇头,“大人,我想请问这位仵作从业仵作多长时间了?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但陈县令还是示意仵作回答了。仵作说:“沈大夫,我之前是读书人。因为多年科考未中,刚巧岳父是做这行的,所以后来我就继承了这个衣钵。目前刚从业半年。”

        “半年也不算短了。为何我看你检查的手法仍旧那么生疏?而且……”他顿了顿,才继续说,“尸检结果总要检查后才会知道。为何你刚才没有检查死者是否中毒,就知道他中了毒?而且一言就中?难道就凭那嘴唇和指甲的颜色?据我所知,窒息而死之人,嘴唇和指甲发黑和其面部发紫一样乃是正常反应。”

        “这……”仵作被沈醉生问的面色难看,结结巴巴的说不话来。

        “除非,你是预谋而来。”沈醉生抛出最后一击。

        这一击砸的仵作立即辩解:“你胡说。我陈泰河在这祁县也是出了名的正直,再说我在这行做了这么久,熟能生巧,是不是中毒一看就知道,根本不用细验。”

        “呵呵,既然如此,大人,我请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试。”沈醉生说着转头看向陈县令,对他作揖。周围众人也纷纷看着陈县令,想看他是何反应。只有宜家一脸懵懂,完全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于理不合。沈大夫,这件案子发生在你们医馆,从这点上来说,你们医馆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剩下的话陈县令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众人都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避嫌。

        沈醉生默了默,向四周看了一圈,说:“那您指派一个人来可以吗?我不亲自动手。”

        “行。”陈县令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妥,于是就随手指了一个人出来。

        被选中的人是站在仵作旁边的一名差役。他离仵作距离很近,自然将仵作手中那发黑的银针看的仔仔细细。这会儿听着沈醉生的要求,只觉得他是在垂死挣扎,所以不太高兴的站了出来。

        沈醉生自然看出了他的情绪,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他拿一根银针插入死者的手臂,去验毒。差役不高兴的照做了。然后仿佛是意料之外般,他惊讶的发现,那根银针□□后依旧是白晃晃的色彩,一点变黑的迹象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异的看着手中的银针,仿佛是自己的错觉般,他又将银针向死者的肚子、腿部插去,然而□□都是银白色的。难道之前都是错觉不成?他看看自己手中的银针,再看看仵作手中那根发黑的银针,确定自己没看错。

        “大家都看到了吧。如果真的是被毒死的,那么死者的身体不应该这么干净,连一点毒素都没有。”沈醉生说着看向仵作,“那么我就想问问这位仵作了,为何你验出来的尸体有毒?”

        “也许是因为死者刚吞下有毒的食物就噎死了呢?”仵作开始慌不择言了。“所以那个毒只存在嘴里,身体其他部位没有。”

        “哦~”沈醉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你能说说为何你验都没验,就知道尸体的嘴里有毒,然后一击即中?据我所知,就算经验再老道的仵作也没这本事。还是这根本就是你谋划的!”

        沈醉生的话语铿锵有力,此言一出,举众哗然。众人看着仵作纷纷议论开了,仵作苍白着脸,慌乱的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以辩驳。

        见仵作哑口无言,沈醉生又说:“大人,我请求您着重审问这位仵作。说不定可以查到幕后真凶。”

        事情变化的极快,不过一盏茶时间不到,嫌疑人便调转了个方向。宜家懵懵懂懂的站在那儿,隐约觉得她可能要没事了。

        果然,下一刻,不知道那陈县令说了什么,就见两个差役一拥而上,将仵作捆了起来。仵作吓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口中直呼冤枉。

        吩咐差役将仵作拿下后,陈县令说:“仵作虽然有嫌疑,但是这个医馆里的人却也不是没有嫌疑的。”

        “大人,我可以继续让那位差役小哥帮我验尸吗?”沈醉生突然开口说道。

        陈县令看着他沉默不言,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凡是被食物噎死的人,导致其窒息的食物一般堵塞在喉部。

        沈醉生观察着死者的面色,从一开始他便断定死者是死于噎死的。这不单是因为死者死的时候身上还残留着不少饭菜的残渣,最主要的是死者面色紫绀、双眼直瞪、双手指甲还有因乱抓而破损的现象。

        想要证明死者死于噎死是件非常简单的事儿。沈醉生和差役说了几句,就见差役苦着一张脸,用左手掰开死者的嘴,将右手手指伸了进去。

        然而,想象是美好,现实是残忍的,原本以为这样一定会掏出死者咽喉中堵塞的食物的沈醉生失望了。差役什么也没掏出来。

        不是这样的。

        宜家看到他们的动作顿时明白了过来。她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沈醉生身边小声说:“沈大夫,被食物噎死的人,那个食物不一定卡在喉咙里。它也有可能在食道或者气管里。”

        她说着,摆了个手势,“我以前看到别人被噎着,大家都是将那个人的腹部俯卧在凳子上,让他的上半身悬空,然后猛压他的腰背部,只要这样几次就能将食物弄出来了。”

        沈醉生闻言,半信半疑的看了宜家一眼,虽然有心想说你说的是救活人的方法,对死人无效,但想着现在也弄不出来,干脆便试一试。

        他如此这般的对差役又说了一遍,然后就见差役去搬了个凳子回来,按照宜家说的办法,将死者的腹部放在凳子上,上半身悬空,对着腰腹部猛压。

        此时,距离死者死去已经将近一个时辰有余了。死者的身体僵硬的如同自己在触摸石头般,差役不过压了几下,就觉得双手抽筋、心里毛毛的。好在遇到这种事儿的机会不多,差役这么安慰自己道。

        然后差役小哥亲手用行动证明了这个方法是无效的。虽然他对着死者按压了十几下,但死者连个屁都没吐出来。沈醉生失望的摇了摇头,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再挖一次喉咙。”沈醉生说。他就不信这个邪了。明明是噎死的,居然掏不出他喉咙里的东西。

        差役闻言哦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将死者放下,平躺在地上,伸手就往里头掏。他现在也是看开了,反正都已经掏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不多。

        然而就是这一次,他摸索着的手突然顿住了。他惊讶的看着沈醉生,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将喉咙里碰到的东西夹了出来。

        那是一块腊肉……

        差役目瞪口呆的看着两指间沾着黏腻腻的液体的腊肉,忍不住恶心,直接将腊肉扔在了地上。

        差役从死者口中夹出了腊肉的情况,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死者的亲属当即就嚎了起来,坐在地上一边拍腿一边哭喊,像要把一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先时他们只当沈醉生是不甘心医馆里的人背负害人的罪名,现在看来,死者的死当真是和他们无关啊。

        沈醉生满意极了。他看着陈县令说:“大人,现在可以证明我们医馆的亲白了吗?死者是死于噎死,与医馆里的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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